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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战1915-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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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徐邵文和李振宁便前往上海警备司令部报道。上海镇守使郑汝成在兼任上海警备总司令之后,司令部和镇守使署便调集在一起办公,都聚集在上海区内,与江南制造局相互毗邻,俨然已经形成了一条军政大街的样子了。
自从二次革命上海革命党人暴乱之后,郑汝成甚至把一个旅团的军队都调入了城中,现在就驻扎在江南制造局后面。因此,当徐邵文和李振宁来到司令部所在的这条街道上时,切身实地的感到一种熟悉的军营气息。
因为徐邵文和李振宁来头不小,一个是国务卿的侄子,一个是上海大亨的公子,都是有显赫背景的,所以当他们来到警备司令部出示陆军大学文书和介绍信的时候,负责接待的官员都显得恭敬不已,如同中央特派员来临似的。
在经过一系列的交接手续之后,就连镇守使郑汝成都来见了徐邵文和李振宁一面,相互之间说了一些客套寒暄的话。郑汝成还在自己的属官面前特意交代一下,对于这两个陆军大学的队附勤务学员,要好好指导和招待。
中午的时候,队附勤务的手续就全部办妥了,接待的武官带领徐邵文和李振宁去司令部后方的营房,登记领了两支三五式手枪和枪套,同时还配发了两套上海警备司令部的军服。在这之后,李振宁就直接留在警备司令部,被接待官带到参谋处去了。而徐邵文则跟着另外一名士兵出了警备司令部,前往了江南制造局另外一侧的军警署报道了。
军警署是一栋三层的楼房,后院便是军警大营。徐邵文来到署衙后,又办理了一些手续,然后便直接被带到了第三大营的营部。军警第三大营的营长郝劭光是一个三十多岁人,留着一个小胡子,看上去很英挺正派,不过历史上对他的记载却不多,因为上海的军警编制很少,只有三个营的下设,并且全部都没有满额。此外,军警的作用在民国初期的定义也很模糊,所以导致了军警署几乎没什么作为。
郝劭光是知道徐邵文的来头,所以语气上也很客气,他先带着徐邵文将营部各个部门介绍了一下。军警署虽然是三个军警营的统筹署衙,但是每个军警营都有自己的营部,分别都设置在各自的大营里,但是三个军警营有很多设施是共享的,如文书处,炊事部等等。
徐邵文跟在郝劭光的后面,在军警营的大营里转了一圈,这才发现这个大营根本就不大,并且全营的编员最多也就两百多人,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恐怕都算不上是一个连队了。不过,他很快有想到了,在民国初期的时候,全国军队的编制当中,营这个单位与国际上的营是不一样的,或许这里的营仅仅就是指一个营地的兵力。
在回到营部办公室之后,郝劭光对徐邵文说道:“文远你远道而来,今天虽然第一天报道,但是我不会太苛刻。下午的时间,你可以先在上海四处走走,这个我可以批准。另外,前不久陆军大学和保定军校的比赛,在全国也传的沸沸扬扬,据说你当时的表现也很出类拔萃呀。”
徐邵文笑了笑,看来关于这场比赛所谓的沸沸扬扬,无非也是各地报馆受到了政府的压力,必须在报纸上营造出这样一副盛大的假象。对此,他感到审视无奈,那次的比赛究竟沉闷到什么程度,也只有参与过的人才会知道了。
“哪里哪里,在下只不过是走运而已。”徐邵文客套的几句。
“其实我们上海警备司令部军警署,虽然同样是属于军队编制,但是却与驻军大有不同,”郝劭光在办公室自己的桌子前坐了下来,同时也示意徐邵文随意,“我看过一些有关国外军警编制的翻译书籍,很显然西方国家是将军警定义为军队中的执法者,也就相当于看管军人的警察。”
徐邵文点了点头,他在二十一世纪是中央警官学院的学生,对于军警和警察的历史都是有学过的。军警的全称是军事警察,但是在外语里的翻译,还可以被称为是宪兵。不过中国历史上似乎只有传闻中的国民党宪兵部队是有过笔墨的,即便在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宪兵这种称呼中国称为纠察)。
郝劭光知道徐邵文是读过书的人,见解未必比自己少,所以也没有解释外国军警了,他继续说道:“不过,在我中华民国,军警还算是一支摸索中的部队,到现在为止我中华全国也没有多少常规军队设有军警。我们上海警备司令部所设的军警署,所负责的职能是比较复杂的,与国外有很大的出入。”
徐邵文表情认真起来,在他现在的记忆里,从南京陆军中学到现在陆军大学,所学的教程里也没有提及中华民国军警制度,他现在倒是想听听郝劭光介绍一下,于是问道:“长官,那么我之军警署寻常的时候应该以何奉公呢?”
“此处的军警署一共只有三个营,所以我等所负责的公务也分为三个类别,”郝劭光并不是一个喜欢摆架子的人,他快人快语的向徐邵文介绍的说道,“第一营的员额最满,差不多有四百多号人,他们主要负责的就是镇守使署、警备司令部、江南制造局以及这条街道上的所有军政机关的警卫公务。第二营主要负责校正本地驻军的军纪,差不多与国外的军警职能一样了。”
徐邵文微微有些惊奇了,原来上海军警署还是掌握着不同职能的机构,他又问道:“郝长官,我们第三营职责何在呢?”
“唉,办公室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郝劭光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表情显得有些苦涩,他说道,“我们第三营的公务,忙得时候算得上很复杂,不忙得时候也是清闲无比。”
徐邵文早先就注意到了营部办公室,自己从司令部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但是偌大的办公室里到现在为止就只有管代郝劭光一个人。
“当然,文远你千万可别误会,以为我们第三营都无法无天、没公务的时候连勤务都不出席了。”郝劭光看出了徐邵文脸色疑虑,然后说道,“其实我们第三营负责的职务范围,是协助管理租界治安,所以通常白天的时候,弟兄们都会在外国人租界外面巡岗。”
“协助管理租界治安?”徐邵文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过中国人能在租界里行使治安管理,先不说外国人在租界有自己的巡捕,就是外国人把租界当成自己国家领土的这份特权优势,也不会轻易让中方军人进出租界的。另外,在租界外巡岗,那也是属于淞沪警务厅的职务,怎么会轮到军队来插手。
郝劭光看出了徐邵文心中的惊疑,对于这个刚从北京过来的新员,上海很多特殊的情况肯定是不了解的。他笑了笑,继续解释着说道:“文远,你可能会把我们第三营误成是一般的警察了,这可不能相提并论的。我们军警能做的,可是要比警察多得去了。之所以我们的公务被称为协助管理租界治安,那是因为现在在租界里大部分还是我们华人,虽然根据与外国人签订的租借条约,华人在租界里犯事,是要按照租界的法令在惩办的。”
徐邵文对于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于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第四章 军警第三营
“可是文远,有些背地里的规矩,也许你这个从中央而来的子弟并不知道。一般来说,不管是在租界还是在华界,只要有人犯了事,被抓紧牢房里去了,在牢房里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要交钱的,不然牢房里的开支就成为公益之事了。此外,交了钱,狱卒们能分得油水,自然看管起来也会轻松一些。”郝劭光拿出了自己年长的一面,向徐邵文这个年轻人交谈一些经验,“至于这个钱,在我们上海俗称门捐,都得找犯事之徒的家人去要。”
徐邵文的脸色变了变,他虽然也曾听说过有类似的捐非,但是竟然用在牢狱之上,那岂不是忽视人权了吗?他立即问道:“可是,这样一来,一旦没钱交的人,岂不是要在牢房里受饿受冻?”
“如果是小偷小摸,家里没钱给的话,就在牢房里受苦几天放出去了,至于作奸犯科的重犯,那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郝劭光看到徐邵文激动不平的样子,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不过现在看来,一些陈年陋习愤愤不平也是改变不了。
郝劭光接着说道:“我们第三营所谓的协助租界治安,就是处理在租界里类似这样的情况。如果租界巡捕房在租界抓到一个华人犯事者,但是这个犯事者交不起门捐,而且又是不大不小的罪名,放了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在这个时候巡捕房就会派人来通知我们第三营,而我们第三营就主要负责处理这种案子。”
“什么,这也太荒谬了吧,因为交不起门捐,牢房甚至连犯人都不关押,长此以往这法纪岂不是乱了套吗?”徐邵文有些不满的说道,脸色愤愤不平,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正直情绪到现在依然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按照这样说来,这些交不起门捐的罪犯即便从租界带出来,华界这边的牢房也不会接手他们,难道就这样把他们放了?”
“正是因为如此,先前我才说我们第三营的公务是很复杂的,当然更是不能小看的,”郝劭光心平气和的说着,中年的双眼带着遇事不惊的神光缓缓在徐邵文身上划过,似乎是在考量着对方,“我们将这些犯了不大不小罪的犯人带出租界之后,这个时候就必须考验我们的办事能力了,既然交不起门捐,租界和华界牢房都懒的收人,那么我们就必须通过判断来最终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哪当如何解决呢?”徐邵文看到郝劭光稳重的神态,也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了,于是收敛了一下心中的气焰,让自己平静下来。
“先分析这个人的罪名究竟是什么样子,”郝劭光认真的说道,“如果是一些小题大做的罪名,我们也可以直接放了他们,或者送到闸北那边去做一段时间苦役;如果真是不大不小的事情,也可以抓他去充军。如果严重大是杀人放火呀——不过一般这种犯人租界的巡捕都会自己解决——当然我是说如果,如果有这样十恶不赦的混蛋,拉到郊区直接毙了。”
徐邵文有些冲动想要反驳什么,但是欲言又止。他让自己的心境冷静下来,认真的思索了一下郝劭光的话。在这个时代,一些收受黑钱的行为多不胜数,尽管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但是要想改变这种根深蒂固已久的陋习,恐怕也是以卵击石。既然如此,就只能选择在这种不公平的世界里维持残存的公平。
郝劭光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为了维护这种残酷的公平,上海也不会设立军警第三营了。
“我明白了。”徐邵文最终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
“文远,你年轻气盛,我很明白,但是你千万不要小看了我们第三营的工作,误以为我们第三营是专门替租界巡捕房擦屁股的,”郝劭光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另外一面,拍了拍徐邵文的肩膀,“我们第三营做事,可不是带着枪就行的,更重要的是要带着脑子。”
徐邵文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其实呢,我们第三营通常处理最多的是两种时间,第一种就上刚才告诉于你的,是这些交不起门捐的犯人,另外一种主要是针对在租界出了事的富家子弟,比如某个大阔少在租界犯了事情,不管犯的事情有多大,我们都会与巡捕房磋商,尽量将其保回华界。”郝劭光又补充了一句。
“那这一点算什么?因为富家大少有钱,所以让保来他华界免罪吗?”徐邵文质疑的问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钱人妨碍司法公正。
“话不能这么说,”郝劭光笑了笑,“现在上海有很大一片土地是洋鬼子霸占着的,也因此上海有相当一部分经济是受洋人控制的。我们华界这些穷乡僻壤,也就只能靠着几个大户人家支持着经济,所以我们要尽量维护这部分人的利益。当然,这些富家大少犯了事,将他们送回华界同样是必须受到惩治的,但是总好过让洋人抓住这些大户人家把柄的强。”
徐邵文想了想,最终回答了道:“确实如此。”
“说句实在话,我们第三营其实也不错,闲时清闲,忙时有忙,要油水有油水,要人情也有人情,”郝劭光乐呵呵的说着,“我们通常是与租界打交道,那么自然而然有更多机会结识洋人当中有权有势的,而且我们也会经常出面帮华界的富户乡绅,这些有钱的国人更是会记得我们的好呢。”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门外突然闯进了一个人影,从这个人身上着装看来,似乎也是第三营的军官。他没有来得及敬礼报告,急匆匆的向郝劭光这边走了过来,同时也疑惑的看了一眼新来的并且还穿着陆军大学军服的徐邵文。
“郝管代,法租界那边又出事了。”这个军官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年纪要比徐邵文长,但是气质却显得没有徐邵文稳重。他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大汗,胸口还在喘着粗气,显然是法租界那边一直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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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有案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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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劭光慢条斯理的从自己桌案上拿起了水杯递给了这个青年军官,神态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他说:“志明,先别这么急,法租界出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来来来,我先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徐文远少尉是今天刚来报道的,也就是我前不久告诉过你中央派来的见习副官。”他说完,有转向徐邵文,“文远,这位是郑志明,是我的正式副官。”
郑志明看上去一个敦厚老实的青年,他立刻换下了刚才急切样子,带着一副笑容伸出手与徐邵文握了握,说道:“欢迎你,文远。”
“谢谢,既然志明兄你是正式副官,日后在下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学习呢。”徐邵文很客气的对郑志明说了道。
“行了,弟兄们之间相互团结,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郝劭光笑了笑,转而向郑志明问了道,“怎么,法租界又出什么乱子了?”
郑志明现在已经平静了一下,他说道:“卢湾黄浦滩路韦斯顿会所就在刚才发生了一起滋事,是虞孟庆大老板的二公子虞少炎在会所与一个舞女发生了争斗,将韦斯顿会所的两张桌子给砸坏了。”
“这般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害的你要如此着急的跑回来?巡捕房那边去人吗?”郝劭光问道。
“巡捕房的人去了,张探长正是因为不好解决这件事,所以才来通知我们。”郑志明点了点,回答的说道。
“那老张他说让我们这边逮捕虞二公子还是舞女呢?抑或是两个都带回来了?”
“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呀,”郑志明叹息了一声,拿过郝劭光递给自己的水杯先喝了一口水,“韦斯顿会所是老板可是严五爷和洋人合伙开办的。”
“这个我知道,严五爷还是大股东呢。”郝劭光说。
“可是,严五爷与虞孟庆两个人可是世交,他肯定是会帮虞二公子的咯。”郑志明接着说道。
“那也很简单呀,巡捕房直接把舞女抓回去不就结了。”郝劭光轻松的说出了一句。
郑志明摇了摇头,脸色急切了起来,说道:“如果严五爷和虞二公子同意抓人,那这件事确实就不用这么麻烦,可是虞二公子摆明了是想刁难这个舞女,他是知道巡捕房应付这种小事是很敷衍了,就算今天抓了明天说不定就放出来了,所以不管巡捕房怎么说,虞二公子都要让舞女先赔了韦斯顿会所的损失。”
“哼哼,”郝劭光冷笑了两声,“如果我猜的没错,虞二公子肯定把赔款提的很高,那舞女根本就赔不起。”
郑志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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