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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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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不男女不女?那些太监脸上均浮上尴尬之色,众人将目光齐刷刷移向何清君,面面相觑,霎时,宫门处静得可怕。

何清君囧了,好吧,她收回刚刚在肚子里对太后的赞美,她实在太没口德了!她很想说:太后娘娘,积口德也是一种美德!

令狐薄眸光闪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何清君轻笑出声,向前两步,行礼:“太后娘娘金安,嘿嘿,太后娘娘,这宫里最多的就是你口中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果然,眼前的大小太监,包摄政王千岁身旁的两位大小太监,脸上都现出对太后的不满之意。

“太后娘娘既然说是怪物,想来,不干宫人的事,说得定是属下了。呃,属下面丑,惊了鸾驾实在是属下之罪……既然属下是如此吓人的怪物,不如太后逢年过节时,让属下去给太后当驱鬼避邪的门神如何?看在摄政王的面上,可优惠哦,一天五十两银即可。”

令狐薄一个没忍住,“噗哧”笑出声来。那一干众太监宫女,可没胆子笑出声来,只好紧咬嘴唇忍笑。

南淑兰当时只顾着嘲讽何清君,脱口说出“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后,立时后悔不迭,她在宫里生活了十余年,焉会不知宫中有些太监是后宫得罪不起的,比如在令狐薄身旁伺候的黄公公,他伺候过先帝,也伺候过先帝之父元宗皇帝,在宫中颇有威望。

见何清君出来插科打诨,暗松一口气,笑道:“属下?姑娘是摄政王的侍卫?女侍卫?”

------题外话------

昨天因事未更,补更,每更字数增加。

第十七章 听曲要付钱!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故意不接话,这个何清君虽然性情简单,喜怒于色,其实却甚为聪明。舒唛鎷灞癹绿色小说lvsexs。

何清君看一眼摄政王,暗自感叹:若自己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那位摄政王千岁还能如此稳如泰山,不懂怜香惜玉吗?再一想,若自己真长得国色天香,估计既不会下堂,亦不会如此为银子疲于奔波,不是美人都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吗?连城和国都倾了,只要她随便笑两下,那银子不哗啦哗啦自己奔进她荷包里去?

吸吸口水,停止意淫,回到现实,就算自己是天仙下凡也得摄政王不断袖无隐疾才行啊。

恭敬回答太后:“是,属下是摄政王的侍卫,太后就当我是男人好了。”

南淑兰轻叹:“非是哀家嘲笑于你,实是你虽着男装,却一眼便能瞧出是女儿身,给人不伦不类的错感,至于给哀家当门神……怕是摄政王也不肯割爱呢,唉,一个女儿家家的不在家享福嫁人,却出来抛头露面,想来也是可怜之人。”说着又连连叹气。

若无适才的小变故,何清君定会以为她是菩提心肠,真心为她感慨,如今……她只能衷心佩服擅于宫斗之人果然不可小瞧,明明厌烦着她,却转眼就能对她一脸爱怜,活像一位慈母。难怪人家能生出小皇帝,成为尊贵无比的太后,厉害啊厉害!

令狐薄恭送太后带着小皇帝走向坤和宫,然后从容不迫地回养义宫。

何清君在养义宫外间垂手而立,履行自己职责,却听令狐薄唤道:“何姑娘进来。”

何清君一愣,养义宫是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寝宫哦,她进去方便吗?手指抚上身上的男装,呃,忘记了,她现在其实是男人来着。

“摄政王。”

令狐薄凤目眯着,慵懒地依在小榻上,黄公公给他奉了杯茶,朝她友好轻笑,躬身退到一侧侍立。

令狐薄睁眼,看她:“何姑娘,为本王吹首曲子吧。”

何清君微一犹豫,从腰间抽出玉笛,小心道:“摄政王,属下先声明,我不是乐官,而且我真的只会吹两首曲子……”

令狐薄闭上眼,斜依在榻上,“不是两首,其实你只会一首……所以呢?”

何清君大囧,要不要这么诚实啊,那首《月下会》虽然曲调她吹的生硬晦涩,磕磕绊绊的,但她好歹能吹完好不好?

她端出一朵大大的笑花在脸上,道:“所以,既是摄政王要我吹曲,那就不要老一副嫌弃的表情,摄政王想听好曲,宫中乐坊的乐官个个精通……下次再让我吹,我可是要收钱的哈……”

令狐薄霍地睁眼,这女人曲子吹得不怎么样,竟敢朝他要钱?!

“何清君,你——很缺钱吗?”

“那是当然啦,不然我干嘛跑到皇宫来当侍卫?摄政王该知道,京城可是小女子的伤心之地……”

令狐薄凤目睨她一眼,伤心之地?她脸上可有半分伤心悲凄之意?

何清君看出他眼里的意思,忙搬出那套说辞,道:“小女子上有躲债躲进茅厕的师父要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师弟要喂,中间有七八张嘴要吃饭,我能不缺钱吗?”

令狐薄明知听到如此惨状该适当表示出同情之意,可是仍被她脸上滑稽的悲凄之意给逗得“噗”的一声,不厚道地笑了:她师父不是在江湖赫赫有名的么,真能躲债躲到茅厕里?!

第十八章 听曲要付钱!(下)

黄公公惊奇抬头看看他,又侧目望了何清君一眼,他在这宫里呆了近二十余年,深知摄政王自从十六岁那年母妃去世后,就再未开怀笑过,被先帝封为摄政王后,更是吝于露出真心的笑容,既使两年前大退天晋国大军,也只是扯了扯嘴角,似乎一切尽在意料之中,毫无喜悦之情。舒唛鎷灞癹

这个何清君从清晨出现,就一直惹得摄政王不时偷笑,甚至不足半个时辰内竟令他两次笑出声来,真是堪称一奇!

何清君忍不住撇嘴翻白眼:“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拜托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都这般惨了,你竟笑得出来?就算你不懂怜香惜玉,至少也得关心百姓疾苦吧?我身为南宛子民,又在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手下当差,境遇这般凄惨,竟被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当面嘲笑,这教南宛百姓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令狐薄眼角嘴角连抽,好大的一顶金钟罩顶的大帽子被她硬生生扣在头上!他不过忍不住笑了声,这关南宛百姓何事?

黄公公干咳一声:“……”悄悄将头扭到一侧,饶有兴趣却又极为虔诚地盯着旁边的盘龙柱子,好似柱上雕刻的两条金龙真的驾云来到凡间巡视般。

“好罢,何姑娘,本王关心百姓疾苦,放心,以后再听曲子,一曲二十文如何?”

何清君那双清亮眸子果然“唰”地放出两道银光,猛烈点头,“谢谢摄政王,摄政王想什么时候听都行,哪怕是半夜,属下也绝无半句怨言。”

那赤祼祼的目光,反倒令令狐薄不好意思了,这女人……

笛声响起,依旧是那首《乐淘淘》,虽然吹笛之人在音律上的造诣尚浅,但丝毫不减那优美欢快的旋律,溶入此女乐观豁达的性格,竟吹出一种别样意境,极易感染听曲之人忘记烦恼,代入曲中那欢快轻松的境地。

便是黄公公也听得陶醉忘我,半晌才想起,摄政王听曲都得付银两,他听了,会不会被这爱钱女人追债?想到此,忙即收摄心神,他的银子是用来养老的,绝不能被这女人拐骗了去,不听不听,他还是看柱子上的雕龙吧。

一曲结束,令狐薄意犹未尽,睨她一眼:“再吹一遍。”

何清君面上一喜,回视,道:“你确定?”

令狐薄点头。

何清君欢快伸出四指手指:“四十文。”

令狐薄嘴角微抽:“……”他倒忘了这茬了。

黄公公:“……”趁他们不注意,不断地往门口缩着。

令狐薄瞥他一眼:“黄公公,听者有份,你付二十文吧。”

何清君撇嘴,要不要这么无耻啊,堂堂摄政王连二十文钱都看在眼里!真丢南宛国的人。

黄公公连连摆手:“摄政王,奴才可听不懂音律,那曲子对奴才而言就是对牛弹琴,所以奴才根本就不算听曲。”

令狐薄微微失笑,从前从来不知银子的重要,此女一出现,好像人人都把银子当回事了,这黄公公每年俸禄也有数千两了,一年下来加上各种赏赐,和下面太监的孝敬得有近万两了吧,竟也捂着钱袋,一毛不拔……

挥下手示意何清君吹曲。

何清君那两只清亮的眸子盛满笑意,闪啊闪的,终于把他闪得耳根微热,区区二十文钱,何至于如此?

黄公公这回赶紧捂住耳朵,绝不能让银子飞出腰间荷包。

令狐薄顿觉好笑,也作势捂住耳朵……

笛声嘎然而止,某女不满地叫道:

“喂!堂堂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竟诓小女子区区二十文钱,有没有天理!想听霸王曲啊?!”

令狐薄放下双手,凤目蓄满笑意,淡淡地道:“谁说本王要诓你那二十文钱的?”转头对黄公公道:“本王适才试过了,既使捂住耳朵也能听到,所以黄公公你得付一半。”

黄公公立时苦着脸道:“摄政王,你不能这般对奴才。老奴出去还不行吗?”

令狐薄忍笑,暗叹,他有多久没这般开心过了?

“好了,好了,钱少不了你们的,真当本王苛扣你们那区区几文钱么。”

何清君登时喜笑眼开。

黄公公无语看柱子,摄政王几时开过玩笑的?

第十九章 见过各位王爷!(一)

“哦,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以后我和薛青轮流当值吗?”

令狐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薛青另有任务,何姑娘武功独步天下,有你一位近身护卫足矣。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干笑抹汗:“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真是物尽其用,一点不浪费啊。”

令狐薄险些将茶喷出,唇角扬起,道:“自然,一万五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

何清君:“……”

黄公公:“……”他可不可以当不认识眼前这位主子啊,堂堂一国摄政王,怎么今儿个如此爱财?区区一万五千两银竟然看在眼里,若让太后知道定会以为国库亏空了。

突然令狐薄从榻上走下,恢复冷峻的表情,道:“何姑娘,今天白日不必随侍了,回房养精蓄锐,夜里随侍本王参加皇室家宴,为太后接风洗尘,今夜小心些,定有你忙活的。”

何清君拱手领命,道:“是。”

令狐薄视线落在她面上,郑重问道:“你觉得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清君微愣,脑里快速转着,他是考验她吗?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上位者哪个不谨慎?谁都不想被身边之人出卖。

于是正色道:“太后娘娘雍容华贵,美貌如花……不过,太后娘娘眼睛很毒,一眼就瞧出属下是摄政王的新护卫,故而才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嘲讽属下,可见……”说着偷看他一眼,见他并无怒色,反而微微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可见,虽然摄政王为太后照顾小皇帝,替她悉心教导儿子成材,太后娘娘非但不领情,反而……”

说到此处,她停下不说,相信摄政王能明白她的意思。

令狐薄凤眸注视她片刻,赞许点头:“何姑娘,你很聪明。”然后语峰一转:“因为柳大将军的关系,我选择相信你,何姑娘,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也希望你不会连累柳大将军。”

语气极淡,她却听得出他话里的警告和眼里**裸地威胁。

她自是知道让他失望的后果,不止她性命不保,柳大哥也会受到牵连,情不自禁打个寒噤,她其实是在与虎谋皮吧?

何清君昂然抬头:“属下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义字当头,分得出轻重对错。”

令狐薄锐利的目光盯着她便如昨日初见之时的感觉,半晌,缓缓点头,心中倒是极为佩服此女,似乎在她眼中就没什么烦心事,嘴角始终带着或深或浅的笑意,既使被他威胁,嘴角依然挂着极浅的笑意。

“今夜几位王爷都会进宫,你自己小心应付。”

“是。”

“下去吧。”

“属下告退。”

退出养义宫,她深吸一口气,后背汗湿的内衫被风一吹,颇有几分凉意——在皇宫当差,脑袋随时会跟自己说再见啊。

回房蒙头大睡,三个时辰后自然醒转,重新洗漱,换上男装,将残雪剑放回床头,将玉笛别入腰间,她可不想太后宴上被当成刺客下入大牢。

令狐薄看见她时,凤目微眯,扫了眼她腰间的玉笛,勾了下嘴唇。

酉时,令狐薄至宴厅外。

“三哥,三嫂。”

何清君见他向一位三十余岁的锦袍男人施礼,三哥?那他一定就是三王爷令狐靖了。

据她所知,三王爷手里有两万兵权,皇室中人,摄政王最信任的就是他。

只见他面目英朗,身高与摄政王差不多,气质比摄政王多了丝温厚。他身旁的美貌女子约有二十三四岁,一身红色宫装,青丝简单绾起,白皙细肤,鹅蛋脸庞,眉目如画,嘴角噙笑,温顺恭立。

“臣妾见过摄政王。”三王妃行礼。

声音如莺,甚是好听。

“我还是喜欢三嫂叫我六弟。”

第二十章 见过各位王爷!(二)

令狐薄眼角带着浅浅笑意,何清君看了他一眼,似乎面对三王夫妻时,他眼里的笑意才深可达底,他对他们才是真正的敬爱吧。舒唛鎷灞癹

这三王爷口碑颇好,除了令狐薄这个不知是有隐疾还是断袖的单身王爷,三爷是唯一一位只娶一妻的皇室子弟,看情形,他们夫妻还真是相敬如宾,相儒以沫呢。不禁想到自己两年的婚姻,感叹,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令狐靖温笑着还礼,“六弟客气了。”

令狐薄转身向另一侧那位人高马大,相貌一看就很跋扈的男人,微微拱手:“四哥,四嫂。”

四王爷令狐瑜哼了一声:“六弟当了摄政王后架子越来越大了,竟让哥哥们等这许久。”

旁边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温笑:“四哥说笑了,今夜晚宴的主人是太后,与六弟何干,再说,六弟身为摄政王,政务繁忙,哪有我们空闲,四哥不要难为六弟了。”

说来也怪,四王令狐瑜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但却只听得进五王令狐箫的话。

何清君偷偷看一眼五王爷,英俊优雅,温润如玉,声音如清泉涌出,清明润沁,整个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曾在京城生活了两年,知道五王爷是京中许多王公大臣家闺女的理想夫婿。但他只娶了两位侧妃四位侍妾,一直未立正妃,所以五王身边并无女子随行。

相比之下,四王妃虽然同样美貌,眼底却难掩对四王的畏惧,比起三王妃的落落大方,她似乎有点胆小了些。

令狐薄道:“还是五哥体恤小弟。”

令狐箫目光在何清君身上扫了一眼,温润的笑着:“六弟,这位是……你的新护卫?女子?薛青呢?”

何清君惊讶于五王爷的细心,据说他一直在府中韬光养晦,只关心风月,不关心朝事,竟如此有眼力有细心。

三王令狐靖闻言,吃惊地看着她,一身男装打扮,个子虽稍矮了些,可也不似女子,五弟怎地就一眼看出她是女子的?

令狐薄笑道:“薛青家里有事,告假回乡了,时间有些紧迫,故而小弟只好先请何姑娘替代一下薛青。”

何清君看了他一眼,同样是摄政王,此时的笑容却大不同于私下在她面前的笑,亦不同于在三爷面前的淡淡浅笑,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因为他分明笑得无懈可击,没有一丝破绽。

五王爷温润地笑着,轻轻点了下头,抬眸看了她一眼,“一介女流竟能担起此职,想必确实有些能耐。”

何清君看向令狐薄,只见他微笑着朝她点头。于是朝五爷令狐箫躬身拱手行武人之礼:“五爷见笑了,小女子哪有什么能耐,其实就是摄政王不弃,用来装装门面就是了,遇上高手,小女子就不够用了。”

沉默半晌的三爷令狐靖皱着眉头道:“六弟,你现在身系社稷,岂能将性命随便交与一女子?”

比起五王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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