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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贼-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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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伯被帐篷外射进来的光晃住双眼,一时见不得物,看不清楚来人的模样。没等他缓过来,早有人上前将他蒙上黑布。王仲伯不能视物,心里惶恐,颤声道:“英雄饶命啊,小人不过是奉命行事啊。”只听一人笑道:“王将军,你莫要害怕,只要乖乖答话,保你不死。”王仲伯如啄米的公鸡一边连连点头道:“小人一定知无不言。”那说话的正是武安福,他和李靖等人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问道:“你带兵要去哪里?”王仲伯道:“我奉了杨玄感将军的命令,带兵前去虎牢关。”“虎牢关?难道你想凭这区区一千人攻打虎牢关,你可知道尚师徒的厉害?”武安福可是知道尚师徒枪法高超,绝非王仲伯能抵挡的。杨玄感派他去打虎牢关,简直是送羊入虎口的举动。
“杨玄感将军当然知道尚师徒的厉害,所以不是叫我去攻打虎牢关,而是叫我去拉拢尚师徒。”王仲伯忙道。
“呵呵,尚师徒为人忠义仁孝,天下闻名,哪会轻易被你们拉拢。”武安福对尚师徒的人品是颇为敬佩的,话里提到他,也是十分的恭敬。
“杨将军也知道尚师徒很难打动,因此准备了三样礼品,都是稀世的珍宝,希望尚师徒能让出虎牢关,阻挡杨广从辽东派来的援兵。”王仲伯道。
“哦?是哪三样珍宝?”武安福方才来的匆忙,没去清点缴获的物质。
“第一样是冰山雪莲。尚师徒的娘有哮喘之症,雪莲最能平喘,冰山雪莲更是千年一生的宝物。据说尚师徒的老娘今年以来喘症严重,他又侍母最孝,不怕他不动心。”王仲伯道。
“恩,杨玄感果然聪明,知道尚师徒的弱点,这样宝物,果然直中他的软肋。”武安福点头道,心知这八成是李密的计谋,二哥杨玄感为人粗疏。豪放有余,内敛不足,想不出来这样的好主意。
“第二样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委任书。”王仲伯又道,“杨将军许诺日后登基大宝,尚师徒就是开国元勋,一等功臣。”武安福一笑道:“这不过是个虚名,哪里算得上是宝物。还有一样是什么?”“还有天下第一的宝马呼雷豹。”“你说什么?”武安福噌的跳起来,惊道。
“就是一匹战马……”王仲伯道,他两眼被蒙,看不到武安福一脸的惊讶。
“快带我去看。”武安福兴奋的搓起手来,当初他见到尚师徒的时候还在奇怪怎么这评书里著名的四宝大将只有三宝,不见他赖以成名打遍天下的怪马呼雷豹,如今听王仲伯一说,才知道这匹马竟然落在自己手里。从一个小流氓慢慢变成武将的武安福深知一匹好马对于武将的重要性。长风不过是凡品,早被汗血宝马顶替,但汗血宝马虽然奔跑飞快耐力长久。也不过是普通的好马,这呼雷豹却算是个传奇,也难怪武安福一听到,就急不可待的要去观看。李靖等人虽然没听过呼雷豹的名头,见武安福如此样子,心知有异,也都兴冲冲的跟去看热闹了。倒把王仲伯给丢下,无人理睬了。
武安福带着众人匆匆来到营后的马厩,就见一群小兵正围在马厩前指手画脚,武安福一惊。怕呼雷豹出什么问题,拨开人群,进去一看,哎呦一声,吓了一大跳。
要说武安福手下的这些人,各个都是当时的豪杰,或者是李靖这样运筹帷幄的智将。或者是孙思邈这样的医者,或者是孙成这样的神箭将军,又或者是雄阔海这样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猛将,候君集这样上天入地飞檐走壁的巧将,唯独一个人。每天只知道吃喝,什么事都不干,吃饱了不是脱光膀子晒太阳就是到处找人比力气。如今,这位站在马厩里,光着上身,犹如个黑铁塔,正跟着一匹马说话呢。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武安福从别人那里赎出来的放牛人罗士信,贾柳楼上虽然也有他一份。可是罗士信脑子糊涂,除了武安福的话,谁也不听。他有一身雄阔海也自叹不如的力气,倒也没人敢小瞧他。武安福对他宠爱有加,由着他每天大吃大喝,游手好闲。罗士信在军营里待的无聊,总喜欢到处转悠。这日也不知怎地,晃悠到马厩这里,一眼就瞧见马厩里添了几匹马。他放牛出身,看见马儿心花怒放,上前来逗弄,就见马厩里有一匹马生的十分奇怪。这马十分高大,筋骨壮实,最奇怪的是一身的花纹如同猛虎的斑纹,斑驳有致,十分漂亮。而最奇怪的是马的头上突兀的生出一朵毛来,这毛冲天而立,好似一根角。
武安福就听罗士信口中呼喝道:“嗨,我说马儿啊,你那毛毛生的真奇怪,我想摸摸,你可别踢我啊。”说着就要过去摸呼雷豹头上的毛。武安福心叫不好,罗士信手里没轻没重,若是把毛给揪了下来,这马可就废了。他心里焦急,张口要喊,却见罗士信的手刚伸过去。呼雷豹口中吭哧一声,前腿飞起,照着罗士信踢了过去。呼雷豹十分高大,这一脚之力足有几百斤,寻常人被踢到,只怕当场骨断筋折,内脏破裂而死。不过罗士信可不是一般人,他不但力气大,反应也快,一见呼雷豹踢过来,口中骂道:“畜生,叫你别踢还踢。”伸手一捞,两手有千斤的力量,竟然就将呼雷豹的两条前腿给握在手中。呼雷豹力气比不过罗士信,挣扎不过,扑通侧倒在地。罗士信哈哈一笑,上前就去揪呼雷豹头上的毛。武安福大叫道:“我的亲弟弟唉,快住手啊。”罗士信就跟没听到似的,到底一把抓了过去,笑道:“这毛真硬。”说着一揪,这一下可不要紧,就听呼雷豹口中咆哮一声,犹如龙吟虎啸,震耳欲聋。罗士信哎呦一声,坐倒在地,瞠目结舌道:“这是怎么回事?”武安福快步走进马厩,仔细一看呼雷豹头上额毛没事,不过大概是被罗士信给弄疼了,有点害怕。武安福心里暗笑,看来这马不用驯服了,有罗士信吓唬它,一定老实的紧。
武安福蹲下身来,在呼雷豹的头上轻轻抚摸,口中道:“马儿啊,以后就跟着我如何?保证你好草好料。”呼雷豹天生异禀,从来都是欺负别人的主,哪里遇到过罗士信这样的莽人。被吓坏了,叫武安福这一爱抚,乖乖的哼了一声,倒是十分的温顺。
“哥哥啊,你咋不摸摸我呢,我也吓着了。”罗士信缓过神来,颇有不满的道。围观众人大笑起来,武安福听了,起身道:“兄弟,我可告诉你,你以后不得欺负呼雷豹。”罗士信挠挠脑袋,哼哧道:“原来他叫呼雷豹啊?叫的真响,你以后叫我跟它玩我都不干。”这是呼雷豹已经爬起来了,温顺的站在武安福的身后,不时斜眼瞪着罗士信,似乎知道武安福这个靠山可以对付罗士信这个大魔王。李靖等人看的大笑,候君集走南闯北,听说过一些这种怪马,道:“少帅,听闻这种马万中无一,叫声怪异,临阵对敌时能吓住对方的战马,是在是难得的宝马啊。”众人刚才见识了呼雷豹的吼声,也都啧啧赞叹。武安福笑道:“此马这样灵异,当然要送给英雄,谁若是喜欢,就上来认马。”众人都是爱马之人,一听之下,心都痒痒的。雄阔海道:“抢来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这马如此厉害?要不是我和黑煞兽配合的久了不忍换马,还真要骑骑这家伙。”武安福看众人都只是羡慕,没人上前,便问李靖道:“李靖,这马就你来骑吧。”李靖摆摆手道:“我武艺平常,就算骑了他,也打不过厉害的武将,这马还是需要真正冲锋陷阵的猛将来骑。”一旁孙思邈道:“少帅,我看就不用谦让了,此马看样子对少帅你十分信任,不如少帅就骑它吧。少帅的汗血宝马也是良驹,让给李靖也不算辱没了英雄宝马。”武安福其实心里爱呼雷豹要死,为了笼络人心才忍心送人,见大家都异口同声的同意孙思邈的话,便也不客气,收了这盖世无双的宝马良驹。
第206章 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
马蹄声狂乱,一身戎装飞奔数千里的信使来到辽东大营时,已经是七天七夜没有下马。当兵部侍郎,掌管军机秘要的斛斯政被卫兵叫来看这信使时,他已经气息奄奄的躺在营房中了。
“大人,这是从此人身上找到的书信。”卫兵头目将信使身上找到的一个竹筒拿出,斛斯政一边打开竹筒一边心里揣测,看这人长途跋涉,拼了性命送来消息,必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件。
卫兵头目心中也有点好奇,心想是什么消息叫这信使如此拼命,正要凑过去偷偷看上一眼。也好跟同僚喝酒时做吹牛的谈资,就见斛斯政脸色大变,手颤抖起来。
“大人,你没事吧?”卫兵头目吓了一跳,难道斛大人抽风了不成?
“你把这个人看住了,别叫他被旁人看见。”斛斯政嘴唇抽搐,两眼无神,不管卫兵头目的疑惑,跌跌撞撞的走出营房,心里狂叫着:杨玄感啊杨玄感,你可把我害死了。
信使送来的不是别的,正是杨玄感在黎阳造反的消息,斛斯政手中握着这小小的纸条,却如同有万斤一样的沉重。满朝文武无不知道他斛斯政和杨玄挺关系亲密,与杨家众人也都十分亲近,以杨广的脾气。看到这惊天的消息,自己有什么下场,简直是板上钉钉的。
怎么办?茫然的步行回营帐,不远处就是中军大营,身为兵部侍郎。斛斯政掌管着隋军的行军计划机密作战方案,他很清楚高句丽眼看就要抵挡不住了,隋军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可是杨玄感的叛乱,使得辽东的隋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本来虎口的高句丽,顿时城了随时都能蛰上一口致人死地的毒蜂。而斛斯政自己,也成了风中的浮萍,置身在这狂风暴雨的中心。他犹豫再三,终于咬牙揉碎了手中的纸条,进了营帐,把许多机密文书装起来,随身带好。当他要了一匹快马出营已有两个时辰以后,那卫兵头目终于从刚刚苏醒的信使口中得知了纸条上真正的秘密。此事,斛斯政已经逃出了上百里。
“杨玄感啊!我若是抓到你,一定吧你碎尸万段。”杨广问完使者的话,暴跳如雷,群臣听了叛乱的消息,也都呆若木鸡。倾覆高句丽就在顷刻之间,可是杨玄感在后方一造反,情势不明。稍有不甚,辽东大军就城瓮中鱼虾,两面受敌,只怕除了全军覆没别无出路。
“皇上,事到如今,臣建议立刻回兵平叛。”跟随在杨广身边的大臣苏威道。
“高元灭亡就在眼前,你叫朕怎么放手?两征不成,天下该如何取笑于朕?”杨广怒道。
“皇上,如今不是讨伐高丽的成败问题,而是大隋江山是否还能延续的问题了。”苏威激动万分,声泪俱下的道。裴矩裴蕴也一起道:“皇上,高句丽可以随时再征。杨玄感是皇室子孙,关陇勋贵,若是皇上不马上回军平定。关中动乱,则大事尽去,无可挽回了。”杨广也知道事态的严重,听了二人的话,沉默不语。一旁骁果沈光道:“皇上,杨玄感掌管军粮供应,只怕他早就在军粮上做了手脚。一旦我们接济不足,他又带兵守住燕云咽喉要道,到时候我军前进不得。后退不成,军粮匮乏,只怕会士气低落,于皇上大大的不利啊。”他自从登城一战颇受杨广的器重,此时已经是骁果部将,见事情危急,也大胆出言道。
杨广如何能不知道沈光说的对,他的理智终于战胜了对高句丽的恼恨,点头道:“好吧,撤兵。”“皇上,兵部侍郎斛斯政和吏部侍郎高士廉平素和杨玄感私交很好,臣请先把他们拘拿下来。若是查明与叛乱无关,也就罢了,不然还请皇上将他们明正典刑,以慑天下。”虞世基出来道。
那边厢高士廉不迭声道:“皇上,微臣实在不知叛乱一事啊。”杨广懒得听他废话,一挥手道:“带下去好生看管,慢慢查问。”沈光带骁果上前,不顾高士廉的求饶,将他带了下去,又去抓斛斯政,却听得人说斛斯政早在几个时辰前就出营去了。沈光大惊,带人去他营帐一看,隋军的行军布阵计划全无了踪影。沈光不敢怠慢,连忙回去报给杨广,杨广听完。抓起御桌上的砚台,啪的摔碎,厉声道:“阎弼,你去给我追斛斯政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人。裴矩,你代理兵部机事,立刻传令宇文化及杨义臣退兵,火速回军,评定叛乱;苏威,你立刻启程,回关中安稳氏族门阀,莫叫他们牵扯其中。”大业四年的六月二十八夜里,本来困乏不堪,即将要城破人亡的高句丽军听得城外喊声隆隆。大惊失色,一夜不敢入眠,只怕隋军夜袭。苦侯一夜,当晨光微明,天边升起旭日之时,所有的高句丽人都惊呆了。几十里的隋军连营,空空荡荡,再无一人。荒凉的战场上,除了上万座新坟,就是丢弃在地的军资,器械,攻城器具。那些营垒,帐幕也都丢在了军营之中。在遥远的西边,似乎还能看到铺天的烟尘滚滚,那是隋军争先恐后逃离高句丽所留下的最后痕迹。
长河古道,雄关漫漫,残月如血。黄河奔腾不息的一路向东,咆哮着洪流入海,声势浩荡,此刻,武安福的三万人马来到黄河岸边。天将黄昏,大军驻扎在岸边,候君集等人前去征调船只,打造浮桥。武安福和李靖等人来到黄河畔,看见这雄浑悲壮的长河落日的景象,豪情大发。
“今天咱们就在这生一堆火,烤两只羊吃怎么样?”武安福找到一片宽敞平坦的河岸,问众人道。
“好主意,我这就去叫伙夫准备。”孙成道。
日头低垂,却不舍得下山,似乎眷恋这人间的一日。此时正是夏初,日头很长,当伙夫们点燃起篝火。把肥嫩的羊肉串起来架在火上烧烤,散发出阵阵的香气时,夕阳正在山的背后,映红了一天的云彩,时间似乎静止一般。山河壮丽,天地辽阔,云高气朗,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羊肉烤好,美酒送上,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边吹牛一边听着耳边的长河湍流声。此去洛阳城,武安福终于要显露一下他的实力,这一次关系到他未来是否能够成为一支独立的力量,由不得他不小心。即将面对的是一场残酷的厮杀,想到曾经经历的那些残忍的战争场面,武安福酒意上到头上,不由的用手中的羊骨敲打着酒坛子,口中哼起上辈子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歌来:“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留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众人本没在意,等到听出武安福口中的音律前所未有,似乎是异域的味道。以为是北地突厥的歌曲,一听词句,这些粗豪的英雄也都心有感应,一个个感慨起来。
大河东去,看过了无数人间的悲欢离合,有多少英雄豪杰在这河水前萌生平定天下的雄心壮志。他们当中,有多少人壮志难酬,有多少人郁郁不得志的一生流离,湮没在如同这河水一样波澜壮阔的历史长卷里;又有多少登上人间权力的顶点,豪情万丈的回首往事,把名字刻在永不凋零的青史之上,流传后代?
心有所感,李靖第一个笨拙的跟着武安福的曲调哼了起来,雄阔海。孙成,孙思邈,燕翼,赵勇,候君集。尚怀忠等一直跟随着武安福的将领也都一个个的开口,虽然大家南腔北调,其中还有五音不全的人,可是这些汉子口中传出来的歌声,却越来越有力量。穿透即将到来的黑色夜幕,伴着篝火的熊熊火光,直达夜空之颠。
“少帅,等咱们建功立业了,你也给我老雄找个老婆吧。”雄阔海这似乎从来不喜好女人的猛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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