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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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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镇子里低矮的寨墙打开了,一队队俄罗斯骑兵奋勇当先,冲杀出来。

是正规的俄罗斯骑兵军,数量之多,难以想象,这让连长大人当时就愣住了,迟疑了片刻。立刻转身:“快,小毛子,小胡子,去,回去报告营长,不,去报告团长,这里有大批的俄国人!”

“是!”两名骑兵答应一声,飞快地返回去了。铁蹄哒哒,转眼不见。

俄国骑兵不仅在城中闪出,还在其他的几处树林和草原上涌现了,更有一队在平整的土地上突然冒出来,抖擞掉身上遮掩的树叶和灰尘,象古代日本的忍者偷袭那样无耻卑鄙地,好象地下大甲虫一样恐怖地冒出,随即就大喊大叫。

前面正在飞速行进的三名中国骑兵立刻被腾空而起的绳索羁绊,战马卧倒,人也惯性飞出。

“坏了,俄国人早有准备了!”

几乎所有的中国官兵都明白一个道理,敌人布置了一个口袋,把自己装进去了。

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打就是了。

左翼的骑兵排立即遭到俄军枪弹的袭击,当即挂掉六个人,战马哀嚎着狂奔而去,士兵的尸体在地上翻滚,一名士兵的脚绊在马蹬上,怎么也甩不出来,于是,他瘦弱的身体就象一狼嘴里叼着的小绵羊,在地上疯狂地拖着,起伏不停。

骑兵久经考验,自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也许这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俄国娘儿们的白肚皮不是那么好上,所以,去掉了不着边际的幻想,全力以赴投入战斗。

骑兵纷纷跳下战马,或者麻利地滚下马鞍,葡伏在地上,至于战马,那虽然是骑兵的第二生命,较真儿说,还是身外之物,战罢有命的话,还可以有。

这也是军队的固定作战条例。在遭遇伏击时必须放弃战马。

放弃战马有着显然的好处,不仅自己的目标小了,而且乱作一团的战马被驱赶成为第一线的冲锋队,向着俄国人的阵地冲去,那才真正的是义无反顾。

俄军的枪弹造成战马大量伤亡。有的直接倒地,有的中弹以后还继续冲,只有四匹马成功登顶,踹到了俄国人的队伍里,当即就将从地上冒出来的黑甲壳虫一样丑陋阴险的伏兵踹死好几个,因为躲避战马,十几名俄国人惊慌失措地溃退。

中国士兵开始反击,火力之猛烈是俄国人难以想象的。冲锋枪的装备和对敌作战,时间不长,大多数的俄国官兵没有遭遇这样的暴力打击,所以,刚一接火就遭殃甚大。

俄国人还是按照单发步枪为常规装备军队的作战类型进行预想的。所以,埋伏的士兵在接战时都没有注意隐蔽,而是尽量可着劲儿猛抠扳机,猛压子弹。

中国士兵发现,敌人连一挺机枪也没有设置,要是有一上那么一挺的话,中国人也够受的,这只能说明,俄国人的武器实在糟糕。

包围了左翼中国骑兵排的俄国大兵有四百多人,当然居于绝对优势,但是,只剩下三十三个人的中国官兵在紧接着又被击毙两名,负伤三名的危险情况下,悍然反击,以猛烈的火力迅速地逆转了形势。

不是俄国人不英勇,也不是其埋伏的技能太过笨拙,而是其武器弹药和中国军队处于不同的级代,好象一九六二年的中印战争,尽管印度有苏联美国英国的大力援助,号称新八国联军,气势汹汹,可是,却在中国军队单纯的步兵打击下一败涂地,溃师千里,除了双方军事素质原因‘以外,中国新装备的武器远远优于印度大杂烩的外国老式武器。

俄国人呈现半环状的包围圈儿,却没有将战线及时往里收紧,只是想尽量减少损失的情况下干掉中国人,因此,射击是主要打击方式,其实,要真是偷袭的话,骑兵隐藏在某地,突然冲锋过来,也许还能有机会。或者,全部的俄国步骑兵都涌过来,也许中国人就危险得多了。

可以说,在原地对射中,中国军队一个排的威力,相当于俄军两个连也不止,如果以射击的速度来计算,俄军一分钟只能装填击发五颗子弹已经是白莲教前任教主……………“阳顶天”了,而中国官兵的冲锋枪,可以一分钟射击上百发。

所以,在短短的五分钟对射里,中国官兵尽管没有任何掩护。最多就是躲藏到死马的后头,也仍然在死伤九人的代价基础上,干掉了近百名俄国人。

后来,该排长回忆时惊喜地说:“俄国大兵太傻冒了,站着笔挺,不是等着吃枪子吗?”

七十七章,甲壳虫的人肉宴

也许是天意如此,也许是偶尔的运气,历史居然以一种非理性的方式成就了这个莽撞而绝对不怀好意的连队。

中国新军第一军第三旅管辖下的骑兵12团部234营的前锋连,连长张甲,号称张大脑袋,满脸的胡须是军纪松弛没有在战场上及时地要求细节所造成的粗犷,壮实得小铁塔也似的身板是老兵常有的,善于奔驰中开枪,并且命中率不低于百分之八十五,在新军的下级军官中,也许只是平常,然后,此战后,军长段大鹏亲自下令,将该连命名为第一军的英勇模范连,善于防御,敢于防御,以一个连的兵力就抵御牵制了俄军两个团,并且进一步吸引俄军,最终造成了中俄两国的精锐部队在此地附近进行了罕见的大决战的壮观事件,其战役价值之大,不可估量。该连的连长虽然再也不能上战场杀敌,还是提升了军衔两级,成为中校,而他裆部中弹竟然还能够大难不死的传奇,也激励着淫人八卦者津津有味地探询和议论。

该连的坚毅和顽强,被第一军官兵习惯地称为甲壳虫连。意指其能够耐得住俄军第一轮攻击,抗击打能力超强。

其实,在有了充分的火力优势以后,中国军队随便派遣一个连队,面对俄国一个团或者一个旅,都可以坚守到一天到两天,只要武器弹药足够,消灭敌人一个营还是绰绰有余的。

段大鹏的感觉是,在俄罗斯境内,中国军队和俄军的形势消涨,如同抗战时期日本皇军和中国正规军的实力对抗一样,一个中队的日军就可以追得国民革命军一个团满大街乱跑。

基本的判断是,我军一个连的即时满负荷弹药量时的作战火力相当于俄军一个团。

有此玄虚,才使得我军第三旅管辖下的骑兵12团部234营的前锋连不至于在猝然的袭击下崩溃。

三个排各自为战,当然是危险的,中路和右翼也遭到了严阵以待的俄军围攻。于是,互相连通就成为战役的首要目标,在密集火力的攻击下,俄军包围部队死伤惨重,被迫收缩,于是,该连的全部人马团结到了一块儿,此时,全连只剩下了八十人,减员六十名。

张大脑袋是天生的,不是因为淤血或者积水,所以,战场上的反应还挺灵敏,立刻指挥战士们使用遍地的尸体,也不管他是自己人的还是俄国人的,拉起来就堆积成工事,然后,据守之。

几名战士在掩护下,紧张地使用崭新的工兵铲开挖战壕,没有战壕的防御战是危险的。奉天兵工厂里开发的钢铲子还不错,完全是克隆现代的铲子,重量轻,质量好,遭遇俄国境内那松软的春深湿土,砰地一钎插下去,就象对付一名春意浓醉的俄国**还惬意。很快,他们就开挖了若干个单兵坑,然后进一步联络延伸,不到二十分钟,酥软的西伯利亚泥土地上,就开裂出蚯蚓般蜿蜒的坑道。

正因为这种方式,人们也称这个连是鼹鼠连,戏谑的意思虽然明显,可是,善于打洞却是事实。

依据迅速建成的工事,前锋连抵御了俄军的攻势,牢牢地站稳脚跟。他们知道此战事关重大,不仅没有被包围的沮丧绝望,反而有终于咬住了敌人大腿的欣喜。

俄军发动了几次进攻,都以损兵折将而告终,旷野里,满是俄国人倒毙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于是,他们采取了守势。

中国官兵伏在潮湿的泥土里,却不敢有任何松懈,他们也不敢轻易地乱开枪了,战斗来日方长,弹药所剩无几,只能靠缴获的俄国步枪来对付地上攀爬的俄国伤兵。等夜幕降临以后,他们悄悄地派遣人员到旷野里收集俄国人的步枪和弹药。缠满了身体的俄国弹药虽然个头挺大,就是和中国的冲锋枪不对接,不能使用,这让他们只能郁闷地兼用俄国步枪。

就这样,他们谨慎地坚守着,敌人多时就用冲锋枪横扫,敌人少时就用俄国步枪对付之。

吃的是没有的,后路被俄国人截断。

眼睁睁地看着繁花似锦的扎维京斯克镇,想象着里面娇嫩的俄国美妇人和酥香的俄制火腿黄油面包,中国官兵只剩下六十三名,又坚守了一天。他们互相鼓励,拿俄国美女为赌注,开着荤料十足的玩笑。

开始,他们依靠皮囊里的水就着干粮挺饱肚子,后来,就开挖深度,寻找积水,粮食是完了,只有依靠冰凉的西伯利亚地下水来糊弄自己。

在坚守的时候,张大脑袋可以用自己的望远镜子观测到镇子里面的情景,那种异国风情的建筑和居民,甚至看到了几个女人。但是,他将一个秘密牢牢地保守着,那就是,大队俄国军队的到来。

前锋连坚守了六天,打退了俄军十数次冲锋。俄军的指挥官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一看到伤亡重大就下令撤退,如果换了是个狠主儿,如我国元帅彭德怀那般,死命地往上压,则这一骑兵改步的中国新军连将片甲不留。

认真地说,这个连是被张德成师团张扬在外翼的触角,不过是招引敌军主力的诱饵,谁都可以料定,中国新军一个连的防守反击威力有多大,可以给上级部门多少调集兵力围歼敌人的时间。

就这样,两名通信员的联络,也没有使中国新军第三旅的大部队及时赶到,旅长是一名老资格的前义和团师兄弟,新锐将领,上校军衔,他的判断是,如果这一个连能够打败敌人安全回来,则说明敌人不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调集的大军歇菜可不好玩,如果这个连完了,那么,就证明遇见了大鱼。到时追赶也不迟。

这种逻辑是很残酷的丛林理论,在土头土脑的新军将领中自然发生。所以,第三旅的主力四个团,到了第七天才有两个团赶到。甚至给第一军的某一个迷了路过了界的团抢先。

“我们会行的!毛子都是垃圾!”张大脑袋大模大样地灌溉了一瓶子的俄国军人免费送来的伏尔加酒,不,肯定不是,因为它冲劲虽足,味道却不佳,有股马尿儿骚味儿。“妈的。假冒伪劣产品!”连长模仿着师团长的口吻咒骂道,其实,他不知道,师团长是学着栗云龙的。整个新军官兵流行的口头禅大多是现代句式。可见政治力的影响之大。

六天坚守,击毙击伤俄军六百七十一名,己方由一百四十人减员到四十一人。就连新军的连长也在战壕里捏着裤裆惨叫,不得不用俄国劣质白酒来麻醉自己。

“连长,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士兵问。

“要紧不要紧,只有老子知道!”连长张大脑袋的脑袋大得几乎要爆炸,身上三处枪伤疼痛难忍。

“连长,我给你止疼片吧?”

“好的,你他妈的还算有点儿脑子,老子还真顶不住了!”

中国军队在武器弹药和其他装备上,都有鲜明的进步,医疗条件尽管有限,还是配备了许多新型的药剂,比如止疼片,还有简单的消毒药剂,碘酒什么的,士兵个人的包扎物品,棉纱,绷带,取弹钳,基本上人人都有,在班级单位还有一名卫生兵,其中,最让官兵喜欢的是止疼片,含在口里就可以止疼了,比喝俄国的马尿洋酒还管用。只是,因为生产量不足,每个士兵只有几片,远远不能满足需要,被士兵们视为珍惜之宝。

只了止疼片,张大脑袋连长的心情好了一些,裤裆里的伤在左大腿,不仅肉被撕扯掉一大块,就是子孙袋子都冒漏了鲜血,他最最担心的不是疼,而是男人的本钱儿。

“如果老子不是男人了,还不如干脆就死了!”

“连长,咱的人马怎么还不来增援啊,都好几天了!”

“几天了?”

“好几天了!”

“滚蛋!”

在坚守之中,已经不抱有生存希望的中国军队最最挂在嘴边的就是,能不能临死吃一顿饱饭。

激烈的战斗和紧张的神经,极大地消耗了人的能量,所以,收集到的粮食迅速消费以后,断电的新军官兵一个个绿了眼睛。

“连长,我们吃什么呢?”一个士兵饿得少气无力。

“是啊,连长,是不是那俩货没有跑回部队?”有人猜疑道。

著名的刘一刀先生已经在干掉了几名俄国兵以后,为国捐献了生命,所以,再没有人能够特别开心。就连大家一听就来劲儿的荤话二人转词儿都没人再提,死亡和绝望笼罩着他们。

断粮两天以后,也就是在第五天的晚上,张大脑袋连长下令,“我们必须去弄点儿吃的!”

不管再绝望,连长的脑袋‘里都没有疯狂过,他坚信,大部队是会来的。

反正中国人的意识里,一直没有玉碎的概念,要是日本军在此种情境下,恐怕早就自杀性地冲锋痛快了事了。

“那个,去,弄点来尝尝!”

夜幕下,几个中国士兵悄悄地潜伏着,将几个俄兵的尸体拖进了壕沟里,不久,就响起刺刀切割衣服和皮肤的声音,再接着,就听到了有人的牙关的得得发抖,然后,有人开始了迟疑的咀嚼。

这一幕,是甲壳虫连幸存士兵的秘密,从未公开过。

七十八章,血腥遭遇

在扎维京斯克,一九零二年春天,四月中旬,爆发了中俄历史上又一次大规模的会战,俄军以城镇为依托,先以少量的兵力攻击接触中国新军的前锋连,然后吸引中国新军的主力,抱有同样想法的中国新军第三旅也迟迟不来救援,等候着鱼群蜂拥而来。

不谋而合的中俄两军的主力渐次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汇集。

俄军一个步兵团在当天的下午就赶到了镇子的附近,却没有及时地现身。夜间,又有一个步兵团赶到,埋伏在镇子东北的某一处树林间,两天以后,一个俄军主力师团悄然降临,却在距离镇子二十里的地方停住了脚步,静候佳音。

张大脑袋连长的部队在苦苦支撑的时候,中国新军某团已经在几十里外听到了枪声,虽然那样隐隐约约,若有若无,有经验的老兵立刻滚‘到地上,将耳朵贴在地上倾听。但是,没有听到大炮的声音和沉闷地震动。谨慎的团长,也就是那位小兵成长起来的第一师团的汉可小老弟,立刻决定了新的作战方案。他们的目标是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卡,那是一个名字长得象中国女人的裹脚布一样招人遐想的地方。又因为它是以俄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沙皇的名义的确定的,使没有亲身到过眼见为实的第一军官兵悬念暗生,十分憧憬。以为那里有很多叫作叶卡捷琳娜的美女,或者说那里有一个红灯区叫做这个。

在第四天傍晚,汉可的团从西面逼近了扎维京斯克,距离镇子二十里的时候,就已经倾听到零星的枪声,那个成为中俄双方诱饵的张大脑袋的破烂骑兵连还在坚守。

暗夜使汉可放弃了立刻进攻的打算,不过,他们却没有能够实施自己的计划因为,他们和俄军遭遇了。

俄国部队数量不详,但是看着黑呼呼一大溜儿从地平线上冒出来,在已经黛青色的天空里显得那样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汉可下令接战,同时采取谨慎的防止敌人骑兵冲击的办法,将随身携带的大量栅栏式拒马遮掩在部队的前面,他才不愿意和敌人硬碰硬呢。

两军接战,中国军采取守势,以拒马拦截敌骑,以密集的火力扫射,还将马背上卸下来的六零迫击炮猛轰敌人的大队密集处,这时候,配属的步兵也开始大量地使用单兵掷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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