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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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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老头告诉我,信海欣是因为盛可以才打电话找我的。盛可以回到寝室后就疯了似的,哭着闹着,还往自己脸上抽耳光,不知道骂自己还是骂别人臭婊子,整个就像神经病患者。信海欣知道她是跟我一块出去了,又回来得那么晚,在问不出所以然来之后,猜想是不是我强行在盛可以身上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打电话过来质问我。
盛可以到底怎么了?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在问这个问题。可是接下来便是紧张的期末考试,好像也没有谁再那短短的时间里拼着命去追根究底。
考完试的第二天,也就是假期生活的第一天,我沉沉地睡了个大懒觉,直到热辣辣的太阳从后窗照进来,我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寝室里已是一片狼藉,像被野猪拱过的地,惨不忍睹。其他的同学都回去了,高老头和我约好的放假不回家,可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黑麻子是下午的车,我起来他提着行李袋正准备出门。我问他高老头哪去了,他说好像是到市里找工作去了。我于是就跟他一起出了门,他去坐车,我去尿尿。
晚上七点多钟,等不到高老头回来,我一个人去吃饭。放假学校食堂都不开放了,解决肚皮问题只能去旁边那些小餐馆打游击。走到半路,又不想去了。一个人吃饭,真是件无聊的事情,比粟雷那小子左手跟右手下棋还无聊。
到隔壁的商店里买方便面,老板问我要什么牌子的,我说有没有不要钱白送的牌子,他很不好意思地说都啥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哪种牌子,我转身就走了。我没有故意调戏别人的企图,我只是在摸遍了位于两条大腿和两边屁股的四个口袋之后发现没带钱。
准备饿一晚上算了,毕竟把一包方便面吞下去可能还补不回跑上跑下消耗的那点热量。垂头丧气往回走,站在楼下往上望,发现我们寝室门口的走廊上正上演“天高夜黑生紫烟”的好戏。我以为发生火灾了,呼啦啦地跑上楼,却看见高老头蹲在地上,边咳嗽边把一块块木板往火上堆。火堆旁边是几块砖头,上面则架着口不知从哪个茅坑里捞上来的锅。
“高老头你对学校有什么不满直说,别放火把自个也给烧死了。”
“哈哈,小菜,你跑哪去了?我正找你,还没吃饭吧?等会一起吃。”
“你不会准备用这玩意做吧?”
“是啊是啊,我弄了条鱼回来,大热天吃火锅,说有多爽就有多爽。”
“锅哪来的?”
“从老乡那边提过来的,盐油味精都有。我刚才还到隔壁寝室搬了块床板,估计可以做好几餐饭。”
“你丫的也太毒了,把别人的床板都给烧了?”
“反正他们都好几个学期都不睡寝室了,不烧都发霉了。”
“也是,发霉了太浪费,烧了好,烧了好!你慢慢烧,我出去玩儿。”
“你还上哪去,等会开饭我又找不着你的人。”
“你不用找我,你等学校里的人来找你得了,违法乱纪这事别拉我入伙。”
我进到寝室,发现一条开膛破肚的鱼躺在高老头的书桌上,面目可憎,旁边还摆着一些瓶瓶罐罐,都是做菜用的佐料。再往前看,我的抽屉竟然是打开的,还被翻得乱七八糟,那个小铁皮罐子已被打开。我怒气冲冲地问高老头怎么回事,他说他的火机打不着了,在我屉子里拿了一个用用。我发火,并不是因为他乱翻我的东西,千不该万不该,他动的是与我哥有关的那包打火机。高老头见我火气正旺,低声下气地赔不是,然后规规矩矩把动用的那个打火机还给我。
一包打火机,一条项链,两本日记本。我像受害人收藏证物似的,十分小心地收捡着,不允许任何人随便动它们。我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过于刻意地想去知道蔡小财为什么要死,毕竟知道了一切真相,结局依然无法挽回,但是我无法做到彻底放弃。
高老头费了九头牛两只虎的功力才把鱼煮熟,没碗盛,锅子又不能直接搁书桌上,他就把一张凳子倒着放地上,顺利地把锅架起来。
“小菜,饿了吧,多吃点。” 高老头递给我一只洗干净的碗和一双筷子。
“不吃,看见这口锅就吃不起,怕胃生锈。”我一边接过碗筷子一边立场坚定地说。
“小菜,味道还不错哩,试试看。”高老头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大做满足状。
“那我就给你个面子试试吧。”我的肚子咕嘟地叫了一声,嘴里就开始咽口水了。
结果我越吃越有味,当然也越吃越快。中间高老头被鱼骨头卡了喉,捣腾了半天才弄出来。趁着这个对手遇难的空档,把剩下的半条鱼统统装进了肚子里。高老头洗了手回来,拿着双筷子使劲地在锅里捞啊捞,希望出现奇迹再弄块鱼肉吃吃,可他不知道我早就捞过无数次了。可是,他捞到第五个回合的时候,奇迹还真出现了,一个条状物呈现在我们眼前。我左看右看没看出是什么东西,高老头则始终没敢吃下口。
“该不会是泥鳅吧?”高老头显然是没吃饱。
“你买的又不是泥鳅,当真大鱼吞小鱼,买一送一啊。”
“那小菜你说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你自己决定,我要上厕所去了。”
我其实并不想上厕所,我只是借故走开,想给高老头偷偷吃下那不明条状物制造条件。可是我马上就后悔了,因为我刚出门就听见高老头在里面欢呼,说小菜啊,那东西的确是泥鳅。他果然鼓起勇气吃掉了,并且从味觉上判断出了那东西的泥鳅身份。后来我们两个绞尽脑汁地想,总还是想不出那泥鳅到底是怎么来的。
在寝室里闲聊了一会,再把走廊上的作案痕迹稍作处理,高老头拉我去九教搞卫生。他搞勤工俭学还是比较讲道德。按学校规定,放假期间的卫生区,放假后搞一次,开学前再搞一次就行了,而很多从一般都把放假后的那次省略掉,只开学前打扫一次就万事大吉。
没了学生自习,老旧的教学楼显得更加阴气浓浓。我们进去的时候,守门的大爷正坐在门边的那个小房间里,大口大口地吸着烟,连头都没抬一下。人老了,痴呆了,想必也不怕鬼了。我们直接上到五楼,楼梯间的声控灯在随我们有意踏得很响的脚步声渐次亮起。到三楼那个转角处,高老头走得特别快,头一直低着。我知道他依然对对面那间已经废弃的女厕所心有余悸。想起有段时间他为了能多挣点钱,为了能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不愁吃穿,经常是一个人来这里打扫卫生,我心里隐隐感动,然后是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蔡小财死了之后,跟高老头在一起,我很多时候都觉得高老头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我哥。比如刚才在寝室里吃鱼土制鱼火锅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饿了,叫我多吃点,我的心里就酸溜溜的。曾经,在饭桌上,蔡小财也经常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前几天,当高老头把300块钱硬塞给我时,我就一直盯着他的手,那只把钱塞给我的手,还有那个有力而坚决的动作,跟蔡小财拿钱给我时一模一样,黝黑的皮肤,微微暴凸的青筋,像是暗藏了一种无以伦比的力量,或者是种心甘情愿在承担的责任。
假期目标高老头也早早跟我制定好了,那就是要尽力帮我一起把大四的几千块钱学费凑齐。以前我吊儿郎当,啥事不想,什么钱都是我哥帮我操心,现在他走了,我只有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把最后一间教室打扫完,我们去冲五楼的厕所。刚走近,离门还有两三步,高老头突然警觉地问我这是几楼,我告诉他是五楼。他顿了顿神情,头一低就抢在我前面进去了。我心里还在想,难道他扫地都扫糊涂了,竟然连自己在几楼都不知道。等我也进到厕所里,把洗手槽的水笼头打开来装水,他才说他刚才在门外听见了水声。我估计他是由于过度紧张所以导致耳鸣,进而产生幻觉。可是等把所有的卫生都搞完,下楼去,却轮到我害怕了。
出门的时候,高老头跟守门的大爷打了声招呼,告诉他我们走了,意思就是说,如果他准备关门,就可以关了。高老头跟那大爷说话,我就先出了门,站在门口的水泥台阶上。刚望了一眼隐约藏在几棵大树中间的那个小亭子,我就听见了有人跑着下楼的声音。我以为是幻觉,努力定了定神,却发现那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近。
高老头也出来了,从后面推了推我的背,我的背顿时就阵阵发凉。
“走吧小菜,回去冲个澡睡觉。”
“高老头,你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没有?”
“啊,是,好像是,小菜我们快走吧。”
高老头没敢回头,但他显然也听到了有人下楼的脚步声。他拉着我往前走,我则还在侧着耳朵听那个声音,这个时候,那个声音好像就到我们身后了,离我们已经很近,很近,近到转身就能跟某个人撞个满怀。我害怕,心虚得可以,却依然忍不住把头扭了过去。隐隐约约,我看见一个身影从我们身后箭一般地冲过去,冲进九教左侧那片林子中间那条小道。小道上没有路灯,而我还是凭那短短几秒的时间觉得那个背影眼熟。
“盛可以!” 我大叫了一声。
“小菜你在叫谁?” 高老头侧眼看着我,问道。
“我看见有人冲下来了,没看清,但好像是盛可以。”
“小菜你给个面子好不好?大晚上的,吓死人要偿命的。”
“盛可以!”我接着又朝林子的方向大叫一声。
“小菜你神经错乱了吧,盛可以早就离校回家了。”
“说不定她又返回来了呢。”
“不可能,再说返回来了也没必要跑到九教自己打怕啊!”
“可是我看到那人跟她真的很像。”
虽然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的一切都只是模糊,但我还是固执地认为,从九教冲出来的那个人是盛可以。至于她跑到九教干什么,我也说不清。就像晚上高老头吃的那条泥鳅,他能分辨出那的确是条泥鳅,但那泥鳅到底从哪来的,无从考究。不过后来我知道,盛可以放假后的确在学校里逗留了几天。
第九章
暑假期间,我和高老头白天到处找事做,都是零零散散的,像我们这种专业,想要找到那种待遇高的短期工作,只能幻想一下。晚上我们一般都回寝室烧饭吃,不过再没烧过床板,而是从别处借了个煤炉子来用。因为要考研,吃过晚饭,高老头还要看看书,我实在无事可做,只好把金庸的小说又温习了一遍。
信海欣知道我留在学校,晚上打电话过来跟我闲聊。
“蔡小菜你们在学校里都干些啥?”
“没干啥,白天做做事,晚上看看书。”
“蔡小菜你变了。”
“没变啊,看的都还是金庸的,古龙的一本没看。”
“你无不无聊,我是说你比以前懂事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一直很懂事。”
“吹牛就有你的,你以前懂个屁的事。”
“对对对,这都被你猜到了,我以前懂的就是屁事,凡是屁事我都懂,不是屁事不关我屁事我懒得去懂。”
我和信海欣讲电话的时候,高老头就把书本搁下来听我们斗嘴,象征性地笑笑。反正皮是笑了,肉笑没我不清楚,心里是不是醋意大发我就更不清楚了。不过我还是蛮理解他的心情的,正常情况下跟信海欣都不会聊过五分钟,而且最后都会对信海欣说,高老头也在,你跟他说几句,然后大大方方把听筒递过去。有我在场,高老头说话十分白痴,半夜三更的,竟然一问就是“你吃饭没”之类的问题,等问过别人吃饭没之后,又没话说了,他就会撒谎说内急然后就会电话挂了。
除了接信海欣的电话,两个月里,生活几乎再没了别的乐趣。而我和高老头拼命的两个月,竟然只挣到不到四千块钱。高老头把所有的钱都汇总起来点数那天,他每把手里的钱放一张在桌面上,我就感觉脑袋被石头砸一下。自己的血汗,只有自己才明白其中的苦。
信海欣假期最后一次打电话来,高老头不在,出市里去了,说是去见个在另外一所大学读书的老乡。那时候已经只有两天就开学了,我和高老头还正在为我的学费发愁。高老头自己的不用愁,他家里虽然也不富,但学费和生活费还是会按时给他寄过来。信海欣说准备返校了,问我缺什么,她给我带过来。我说啥都不缺,就缺钱。她于是就叽叽喳喳一大箩筐,问我和高老头暑假都做了些什么事,挣到多少钱,我一一汇报。她再次对我提出了口头表扬,然后话题就转到了高老头身上。
“高老头真是个好兄弟。以前他老缠我,我觉得他特讨厌,但自从你哥出事之后,我觉得他是难得一见的好人。”
“是吧?你这大脸婆终于肯承认了,我早就说过,你迟早有一天会被高老头这小子征服。祝福,祝福,深表祝福!”
“蔡小菜你要死啊,你说什么呢?我跟高老头怎么啦?”
“嘿嘿,那我可不知道。整个暑假高老头都心事重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患了相思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正常,正常。”
“蔡小菜!!”
“蔡小菜正在听电话,你有什么事请说话。”
“你再敢胡说八道,等我到了学校,非把你脖子掐成裤腰带。”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好在有更大的烦恼,我的心思也就没放在这些儿女情长上了。怎么说,在信海欣这事上,是我自己无动于衷才抓不住这份感情的,要后悔也只能自怨自艾。当然,我也只是不舒服而已,后悔好像说不上。马上就要开学了,学费还差了那么一截,这才是我最应该发愁并且极度郁闷所在。如果到时真想不出办法了,就先欠着吧。现在大学里欠学费可以欠得理直气壮,一两年不交都还可以懒下去。
大四的第一堂课,竟然又是上个学期教数控的陈老师。我还是走到教室门口,就被信海欣逮着,说是帮我占了位置。话说得倒好听,可她也太把我当白痴了,陈老师的课用得着她占位置吗?由于陈老师脾气实在太好,大家要么不去要么慢吞吞得去,根本不存在把整个教室坐满的可能。不过正好我也想问问她和高老头的事情,也就随了她,坐她旁边去了。
刚把屁股搁在座位上,陈老师满面春风地进来了。很滑稽地,教室里竟然稀稀拉拉地响起了掌声。这样,陈老师脸上的春风就更多了,笑得跟什么样的,嘴里说着谢谢,谢谢,同学们好。高老头则伙同几个喜欢捣蛋的同学,异口同声地喊着首长好。
上陈老师的课,经过磨合之后,师生之间已经达成了一点的默契。而很多老师抱怨说现在的大学生太不像话,那是他们不跟我们配合,课自然要难上点。俗话说,付出就有回报嘛。你看陈老师肯付出,就能赢得掌声和尊重,多牛啊!
上课铃响了,教室里比先前安静了一点,陈老师就笑容可掬地开始了他的课。由于陈老师太好,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养成听他课的习惯。但是这节课,我准备认真地听一下。自从我哥蔡小财走了之后,我就打算什么课都好好听一下的,即使不能真听进去,装模作样一下也好,至少感觉上对得住我哥一些。
我花了几秒钟时间,努力回想了一下小学时听课那种全神贯注的样子,再进行复原和模仿,要想返老还童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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