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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不恋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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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小财定定地站在白玲玲在校外租住的房间门口,等气平静下来了,才用力地敲门。在与白玲恋爱期间,他来过这间小房子很多次,但从没在这里过过夜。他只在这里弄丢了自己的初吻,只在这里那么深情地拥抱过让自己入心着迷的白玲玲。如果白玲玲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可以无比坚决地肯定,蔡小财走的时候尚是处子之身。这种谢幕,在蔡小财自己看来,应当是完美的。生带来,死带去。听说只有这样的人投胎的时候身上没有伤疤。 
  敲了三五下,门没有开,里面却传来了说话声。 
  “谁啊?”一个男声,粗俗并且带着点野性和霸道。 
  “别理,肯定又是那帮无聊的疯子。”是白玲玲的声音。 
  “什么疯子?” 
  “就是住二楼的几个小男生,特无聊,经常半夜三更敲女生的门吓人。” 
  “不可能吧?他们经常来敲门?” 
  “也不是的,他们经常打牌到很晚,然后就上来无聊。” 
  “我出去教训教训。” 
  “算了……” 
  这时候,蔡小财其实已经满心愤怒,火气冒到了头顶,当听里面那男人说要出来,他还是身不由己地往后退了两步,退到了靠近楼梯的一侧。对于吵架或者动手动脚的事,我哥他胆总是特别小。在老家那边上学时,要不是我跟我那帮弟兄罩着他,敢情他早被别人踩扁了。逢年过节,老妈杀只鸡,他都要躲得远远的,害怕看见血,害怕听见那种惨烈的叫声。如果他不害怕这些,我想他死的时候可能都不会花钱去买安眠药了。 
  他喜欢这么种平静,生生死死,只隔一线呼吸。 
  关于那几个无聊的小男生,蔡小财以前听白玲玲提起过。那当然是几个不思进取的男生,跟白玲玲租住在一幢楼。白玲玲在三楼,他们在二楼。他们每天晚上都玩牌到很玩,并不赌钱,最后哪两个人输了,就上三楼去敲别人的门,如果敲不开或者被骂,就得从赢了的人的胯下钻过去。 
  还好,那个人并没有真的出来,不知道是白玲玲劝住了,还是原本就只是随便说说。可蔡小财也没再自取其辱地敲门,而是重重地一拳砸在墙壁上。这一次,他看见了血,并且是自己的血。那么拼尽全力的一拳,想必已经够痛了,但蔡小财没吭一声。他用另一只手抱住受伤的拳头,像抱着自己那淌血的心,再使劲,都阻止不了痛。 
  蔡小财并没有指责白玲玲什么,他觉得一切都是自找的。谁知很坚决地提出分手,白玲玲却不肯。 
  那天晚上在白玲玲那里过夜的男生,是白玲玲在我哥之前的最后一个男朋友,家里很有钱,心也挺花。据白玲玲自己说,她跟他其实也不算谈恋爱,只是有时候在一起。即使在和我哥之后,两个人还暗地里藕断丝连。这种关系,应该是被金钱或别的什么左右着的吧! 
  跟蔡小财一刀两断之后,白玲玲心里也不好受,觉得愧对蔡小财,愧对那个妙不可言的邂逅和后来无意中的重逢。她说也痛苦,也曾哭得昏天黑地。可是,蔡小财离开得很决绝,没有半点挽回的余地。之后不久,H大关于白玲玲的谣言迅速被传开。白玲玲起初认定是我哥干的,对我哥恨得咬牙切齿。而事实上,这里头的真相很快就被揭开了,是那天晚上给我哥带去耻辱的男生传播的。因为在我哥提出分手后,白玲玲就断然拒绝了他的一切邀约,从而引起不满。 
  结束感情后的蔡小财,有人看见他依然很认真地上课,很认真地自习,周末则出去应付几个家教。一切如常。 
  他在分手的时候写给白玲玲的信里说—— 
  也许你会认为我很恨你,但我想不会这样的。当然我也不能说一点都不,毕竟相爱过。你完全可以相信,就算有恨,也是为爱存在的。没有爱,哪来恨?如果不爱,谁会去恨?我本不懂感情,来或者去,都随了自然。把一切看作一段经历好了,甜与痛的滋味品尝过了,才有对比。 
  另外也请原谅我要分手时的坚决。其实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有多么多么的爱你,我是个不太会表达的人,无法形容出那种心动的感觉。好比一片叶子,离开了枝头,风再大,它终究会在适当的时候落下地来。我以为我是一片叶子,挣扎着离开,然后以为你就是我要落脚的那块地。可是我却忘了,有些地里,早早落着比我先到的叶子。是我来迟了,还是你忘了告诉我? 
  这段感情以这种方式结束也好。我以前也想过的,太爱了,要分手,肯定要就用一种残酷的方式才能做到誓不回头。我忍不住不爱你,但是这种沉溺让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吗?这种痛苦不是你给我的,而是我自己放在心底的。我以前不是对你说过吗?我有个弟弟,也跟我一样在上大学,我曾跟他约定,我们大学都不谈恋爱,可是我却先背弃了这个约定,甚至在我跟你在一起之后,我还用这个早被我撕碎的约定去要求他。这终究不公。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任何时候在一起,我都在心里对我弟弟说:小菜,对不起,你不要骂哥。小菜,对不起,你不要骂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 
  现在,我算是可以解脱了。谢谢你给我这个解脱的机会。我说谢谢不是在挖苦,我是真心的!            
  第八章 
  第一次比较完整地听到我哥这个恋爱故事,感觉竟然是晕晕乎乎的。就好像一个没吃过肉的人,听别人绘声绘色地描述肉的味道,怎么认真地捕捉似乎都难得要领。我的感情世界几乎算是一片空白,是一个没吃过肉的人,自然无法去评判感情之事的对错。 
  当白玲玲的叙述尘埃落地,我起伏不定的情绪,居然也随之平静。这种平静超乎我自己的想象。如果白玲所说都是真的,如果她没有为自己辩白的初衷,那么我可以确定,我哥的死与她无关,像她自己以前在电话里反复对我强调的那样,不是她害死我哥的,至少是不直接与她有关。曾以盘居于心的那些固执的猜测和想法,被推翻。 
  蔡小财是我哥,就算我不足够了解他,就算他于我也还有许许多多的秘密。可是我熟悉他的性格,这样一份本就有着过多犹豫和徘徊的感情,尚且不能带给他致命的伤害。白玲玲是错了,而且这种错对我哥来说是种难以忽视的残忍,但是她说故事时的恳切和眼泪,让我觉得她还不是个坏透了的女孩子,只是她对爱的矛盾,让人郁闷。 
  凌晨已过的咖啡屋,生意本就不是很火爆,这个时候,就剩我们三个顾客了。白玲玲说完之后就一直低垂着头,不看我,不敢看我。她甚至斜着脸,像是作好了被我扇耳光的准备。沉溺于我哥那些往事里,我几乎忘了身边还坐着盛可以。整个过程当中,盛可以和我一样,是老老实实的三好学生,只是认真地听,默不做声。我不知道她在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脸上的表情,因为我没有转头。 
  白玲玲把脸侧过来之前,有个比较隐蔽的擦眼泪的动作。她看了看我,很勉强了挤出几丝笑容。她的目光刚好碰上了我的注视。我们对望片刻,然后又自觉地把各自的注意力移开。她在躲闪什么?我又在躲闪什么?她是蔡小财曾经爱过的人,我是蔡小财情同手足的弟弟,或许我们的对望本身就是蕴含一种痛觉,为同一个人而心生悲凉,所以需要暂时回避。 
  “你真的喜欢过我哥吗?” 
  “你说呢?也许我怎么回答都是错。说是,你会觉得可笑,说不是,我自己觉得违心。” 
  “我哥他真会为了这种事去死?” 
  “我不知道,只记得他跟我说过,不跟我在一起痛苦,跟我在一起更痛苦。” 
  “你晓得不?我家很穷,我哥他很懂事,他不要我谈恋爱,就是怕女孩子花我的钱。” 
  “是吗?不会吧?!他虽然不经常请我吃饭或者到处去玩,但送过我一条项链,很漂亮,我们班有女生在商场看到过一模一样的,说是打八八折之后还要五千多。” 
  “我哥会送你这东西?假的吧?!” 
  “是真的,我原先也不相信,还特意找人辨过真假。” 
  “哦……那可能是我哥捡的,他不可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没钱,很没钱,他有时候一日三餐都只啃馒头。” 
  我把话说完,再抬头看白玲玲,她已是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大概是不相信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相信与自己谈了一年恋爱的蔡小财竟是个光着屁股走夜路都没有狗追的穷光蛋。她把搁在桌上的小背包打开,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桌面上,再轻轻地推向我一边。 
  “就是这条项链,你拿着吧。分手之后我要还给你哥,他死都不肯要,说东西送出去就送出去了,怎么可以再要回来。他叫我留着作个纪念,再不成,就扔掉。” 
  “真是我哥送的?” 
  “是的,是他送的。好像是在我们相处差不多有半年的时候送的,我过生日。” 
  我想伸手过去把桌面上那个暗红色的小盒拿住,胳膊却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攒着,有点战战兢兢,有些畏葸不前。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搞笑,想拿不敢拿,别人还以为我害怕小盒子里装着定时爆弹。白玲玲该不会真在里头装了吧?这样去想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勇敢地伸出。 
  “啪!”一声巨响迎面传来。 
  可是,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小盒子,而那个小盒子明明没有爆炸。此时此刻,我的确被吓呆了。沉默了大半个晚上的盛可以已经站了起来。我看见白玲玲用手捂着左脸,我看见盛可以的右手还以一个有力的姿势停留在半空中。 
  盛可以扇了白玲玲一个耳光! 
  两个女生的怒目相对,让我于惊慌中感觉无措。我很及时地拉住了盛可以那只还想进行第二次攻击的手,我听见白玲玲用很低的声音说了声对不起,我看见她扫荡似地把桌上的背包提在手里,然后转身去前台结账。 
  开始我要打白玲玲,盛可以劝我;现在却突然来了个角色置换,叫我一时如何接受得了。即使是演戏玩转折,也要来得过渡才好。可盛可以突如其来的这巴掌,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我很焦急地问:“盛可以,你怎么啦?” 
  盛可以用另一只手指着只剩一个模糊背影的白玲玲,咬牙切齿地说:“怎么啦?你去问那个臭婊子怎么啦,我不想说她一直在撒谎,可她也太不坦诚了。” 
  “你是说她对我们讲假话了?” 
  “蔡小菜先别说了。你把那项链拿着,我们先回学校。” 
  “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被弄糊涂了。我觉得自己被她们这么一闹,到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站在围墙之外,踮着脚也看不见墙内到底在耍猴戏还是在唱花鼓戏。盛可以拉着我走出那家咖啡屋,走着过走过那条冷冷清清的短巷,刚到马路边正好就挡了辆放空的的士。 
  凌晨两点的空气,已像个熟睡的婴儿,只剩下浅浅的鼻息。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乱哄哄的,我的耳朵里闹哄哄的?隐隐隐约约被感知的烦不可耐,划破了夜空下的安宁。 
  盛可以最后面对白玲玲的愤怒让我费解。以前我从没听她说过粗话,可今天却很大声地骂白玲玲死婊子。面当我想跟她把话题深入下去,她却适可而止地拒绝了。是的,我已经没办法不好奇。其实我一直都是好奇的,不是吗?对她和我哥的事情好奇,或者说是对她到底知道我哥一些什么好奇。 
  车拐进开往我们学校那条小路后,盛可以拉开包找钱,准备在下车的时候付的士费。我侧眼看着她,发现她的脸,就如外面的夜色,冷而无形,像要把所有的秘密掩饰。一个在我心底积存已久的问题,突然又变得强烈起来。 
  “你是不是跟我哥网恋了” 
  “啊,蔡小菜你怎么会这么认为?我们是很普通的网友,真是,很普通很普通的那种。你也知道,你哥不常上网。” 
  “哦……”                
  我脑子一时笨了起来,听盛可以把话说得如此坚决,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把问题继续下去,直到的士在校门口打个转身停了下来。盛可以抢先付了钱。说不是应该不应该,反正她不付我也是不会付的,我只能选择蔡小财打的的那种方式,推开车门就跑。出这趟门,我只带了几块零钞坐公车,而且是人民币。 
  下了车就看见高老头蹲在校门正下面,像在随地大小便。估计他已经困得不行了,不然不会有车开到眼前都没注意,不然不会我连叫他几声他才做梦似地把头抬起。 
  我说:“高老头,高老头,你在搞大的还是搞小的啊?” 
  高老头说:“哦,小菜,你们总算回来了!” 
  盛可以说:“你不会一直在这等我们吧?” 
  高老头说:“心里惦着小菜,嘿嘿,当然还有你,我怎么也睡不着,所以干脆到门口来等。你们回来得也太早了点吧,天都还没亮。” 
  送盛可以回女生宿舍,喊了半天才把守门的妇女叫醒。那妇女骂骂咧咧地走到铁门边,左看右看,发现是两男送一女,觉得不像是到外面去乱搞的,就开了门。 
  我和高老头回自己寝室。高老头把最后剩下的两支烟分我一支,再把我点上火。 
  “小菜,那么晚了不见你回来,我怪担心的。” 
  “担心个啥呢?你总不会认为白玲玲那妖精会把我给奸杀了吧?” 
  “哦,这我倒没想过。听说男的奸女的难度挺大,不知道女的奸男的怎么样。” 
  “妈的,不说了,赶快回去睡觉,我困得不行了。” 
  回到寝室,连澡都没去洗,我就直接上了床。可却发现怎么也睡不着,眼睛困,但心清醒着。高老头蹲在校门口那个情景,一次次在我脑中晃动,然后幻化成另一个版本。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我就会记起我哥出事那天我爬上楼顶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会听见蔡小财在对我说话。他说,小菜,你怎么才来,哥都快冻僵了!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蔡小财走了之后,关于他的记忆,总让我变得特别脆弱,这完全不像我以前的性格。我从小就要强得死,犯了错误被老妈绑着才打都不掉一滴眼泪。可蔡小财这小子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骗走我好多眼泪了。 
  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听见电话铃响,然后又听见同样还没睡着的高老头叫我接电话。我没有应,高老头就慢吞吞地自己下来了。这个时候,我正在自己跟自己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我对自己说:蔡小菜你要挺住,不要再哭,蔡小财这小子说走就走,你要也铁石心肠一点。可是,我都分别用左右手的两只手指死死按住两只眼睛了,泪水还是让蔡小财这个王八蛋给骗了出来。 
  高老头走到我床边,问:“小菜你睡了没?信海欣的电话,她要找你说什么事。” 
  我故意装作睡着了,嗯哦几声,胡乱扯着被子把头给罩了个严严实实。我不能让高老头发现我又在掉眼泪水,就算他不笑我,我也会觉得很没面子。都怪蔡小财这王八蛋,他这么离开,让我时时刻刻都可以丢人现眼。 
  信海欣打过来的这个电话,我没有接还好,要是接了,敢情这天晚上我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的。她是打电话过来报料的,而且报的是猛料。 
  第二天高老头告诉我,信海欣是因为盛可以才打电话找我的。盛可以回到寝室后就疯了似的,哭着闹着,还往自己脸上抽耳光,不知道骂自己还是骂别人臭婊子,整个就像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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