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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我(上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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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紧了首,好像在克制情绪,最终却没克制住,狠狠地在墙上捶了一拳,慢慢吐出四个字。

  “奇耻大辱!”

  他眼底的寒芒一闪而过,几个呼吸后,他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

  我不知道他打给了谁,只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冷得吓人。

  “你在哪里?”

  。。。。。。

  “我马上过去。”

  他挂断了手机走过来,直接抓住我的手。

  “跟我来、”

  他的神情和态度简直不容抗拒,步伐又快,我踉踉跄跄地跟着他,一路被拖上了汽车。这一切的发展都太超出我的想象,汽车开除了好长一段,我才定下神问他:“我们去哪里?”

  “很快就到。”

  他一言不发地开车,没多久就上了高速。我根据路边的路牌推测,目的地应该是上海。一个多小时后,天色已经擦黑,车停在了松江一栋别墅前,林屿森拿出手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来。”

  很快一个年轻男人衣衫不整地边扣扣子边跑出来。

  “Vincent,你过来也不提前几天通知,好让小的扫榻相迎啊。”

  我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仔细一看,他居然是干妈的儿子邵家其。不过他很小就出国,长期生活在国外,近期才回来,我跟他并不算太熟。

  “家其?”

  “曦光?”他也很惊讶,“你怎么。。。”

  他看看我又看看林屿森,显得搞不清楚状况。

  林屿森打断我们的许久,“邵家其,两年前,我车祸前,你是不是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去无锡?”

  邵家其立刻苦了脸:“哎,怎么又提这件事,我对不起你一辈子我知道。”

  “那天你咋电话里对我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天哪,兄弟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要早知道那女人是那种货色,我根本不会给她牵线的,靠,老子已经跟她断绝来往了。妈的,我跟她说你在路上出了车祸,她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行了,你只要把你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

  家其苦恼地抓抓头,“我哪里还记得啊。”

  林屿森目光森冷,“那好,我复述,你确认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兄弟你艳福不浅,前天老妈的Party上,我们这有个美女看上你了,邀你到无锡来赏梅呢,你周六有空吧,先来无锡找我呗,我带你去见美女。’”

  他用冰冷平静的语气,复述着这样有些轻佻的话语,一时间怪异的气氛弥漫。

  “我说:‘没兴趣,周六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要做。’”

  “是不是这样?”

  邵家其连连点头:“兄弟你记性太好了,是这样没错。”

  “不是我记性好,车祸后我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把这些话想了无数遍。”林屿森说:“然后你说:‘真美女,聂程远的女儿。’”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邵家其,他朝我看了一眼,抽头丧气地说:“对,我那时候不是才回国吗?那女人装得可怜兮兮的,我就被误导了,还以为那是聂叔叔的私生女。”

  说到这里,他又抱歉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忽然警醒到什么似的,脸上一变:“我靠,老天,你们怎么会搞一块去了,你不会以为约你的是曦光吧?!我靠,不是啊,你不会打击报复人家了吧!”
  
  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由自主向林屿森望去,他也朝我看过来,目光中是无法掩饰的晦涩和痛楚。

  也许是被我们影响,邵家其也不说话了,我们之间一片沉闷。

  半响,林屿森发动了车,说:“我送你回去。”
 
 38。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似乎也是。

  心绪一片混乱中,他把我送回了公司宿舍,一路上我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甚至我下车的时候,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我望着他的车开走,直至消失。

  第二天早上,我毫无悬念地重新挂上了两个黑眼圈。

  上班音乐响起之前,我不由自主地朝他空着的办公室看了好几次,然而上班时间到了,办公室依然空着。
  
  很快张总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小聂啊,林总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我摇摇头。

  “我打他电话他关机了。”张总有些着急,但看了看我,也没再问什么,转而提起了我爸爸,聊了几句,客气地送了我出去。

  一上午我好几次看向手机,可最终还是没打电话。

  下午张总又召集我们部门的人开了个短会,说近期工作直接交给他,林总休假出去旅游了。

  只是去旅游么。。。

  我心底松了一口气,可是莫名地,又是一阵胸闷。
  
  我打电话给爸爸,用不带感情的语调把整个事情描述了一遍,本来想什么个人情绪都不加的,可是说到后来,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

  “爸爸,这算不算有其母必有其女。”

  马念媛她妈当年嫌弃爸爸家里穷,攀了一个当时所谓的高枝,马念媛则是一听林屿森车祸连探望一下都不肯了。她会主动告诉我爸,估计也是想先在我爸那扮一下可怜。真是的,难道林屿森还会赖上她要她负责吗?
  真是客气可笑、可恨之极。
  
  过了好几天,林屿森仍然没出现,我开始忍不住想,他会去哪里了呢?是一个人,还是和朋友结伴同行?

  他会不会走得太远,干脆想不起我?

  不对不对~我这是在想什么。

  但是我却无法克制的,开始莫名其妙地去网上看一些旅游咨询了。
  
  眨眼就到了周五,中午我跟殷洁他们一起去餐厅吃饭,快要走出办公楼的时候,却被前台叫住。

  “聂曦光,有你的信。”

  E…mail盛行以来,我就再也没收到过纸质信件了。厚厚的信封拿在手里,有一种异样的质感。

  殷洁好奇地凑过来:“什么信啊,情书哇?”

  我下意识地往口袋里一塞,随口说:“银行对账单。”

  殷洁立刻失去了兴趣,猜测起今天食堂少什么了。我一边随口应付着,手紧紧地握着口袋里的信。

  食堂排队的时候,我悄悄地拖出信件一角——

  那行云流水恣意的笔迹。

  是林屿森的字。
  
  我硬是忍到下班后都没看。

  今天周末,我早就跟妈妈说好要回家的,于是下了班就拿着东西去车站。

  我选择了坐汽车回去。

  大巴行驶在苏州去无锡的高速公路上,我望着车窗外延伸的路面,忍不住想,林屿森会不会就是在这段高速上出事的?那么上次他开车送我回去,经过这里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那时候他以为他身边坐着的,是邀请他过来,又弃他于不顾,害他再也没有法拿起手术刀的人啊。

  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摸了好多回的信,小心翼翼地才开来。

  信件很厚,但是多事明信片,信纸只有一页。
  
  曦光,第一次见你,是在于女士的宴会上。那是一个我并不想参加的宴会,一切都那么无聊,远不如一个人在家看医学杂志。知道我发现了你。

  那时候你在对一个女孩子发怒,全场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我本来应该如旁人那样对那个被你训斥得快哭出来的女孩子心生同情,可是我却完全被你吸引了,只觉得你的样子是那么光彩夺目。
  
  我也有那么霸气的时候?大概是气头上超常发挥?那次看见父亲把马念媛带到干妈的生日宴上,我真的是气疯了。把那女人的孩子带到亲友的宴会上,我妈妈情何以堪。尤其那个女孩子还特别喜欢装可怜,我什么都没说旧衣服被欺负了的样子,索性我就真的发作了一把。
  
  我想我一定要想办法认识这个女孩子,正好家其讲我介绍给了他的朋友们,其中也包括你。我现在已经万分肯定,你当时丝毫没有注意到我,以至于对我没有丝毫印象。我试图不着痕迹的接近你,可你却很快在宴会上消失了。我想也许不用这么着急,我可以先做一个比较完善的方案。

  所以,几天后,当我接到你赏梅的邀请时,我简直欣喜若狂。

  那天我做了一台极为成功的手术,下了手术台,我就开车去了无锡。我绝没想到,这是我最后一次上手术台操刀。

  在高速公路上,我出了车祸。

  我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却再也不能成为顶尖的外科医生。原因除了手,还有眼睛,那段时间我蒙着纱布躺在病床上,心想这就是我为了见那个女孩子付出的代价?我不会迁怒她怨恨她,甚至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是我为了去见她才出事,可是她却为什么都不来看我一眼?

  不见光明中,你成了我的心魔。

  且从未接触。
  所以当从别人口中得知你在这个公司实习,我离开了盛远总部到了苏州。没想到你却完全不认识我了。

  是了,你怎么会认识我,邀请我去无锡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你。

  可是曦光,我从来都是,为你而来。
  
  
  ——你成了我的心魔。

  我望着信纸发呆。

  其实从头到尾害他这么惨的是马念媛,那么他的心魔岂不应该是马念媛才对。

  不不不,这个念头才冒出来,我又立刻狠狠地删除掉。

  怎么会是别人了,林屿森眼里心里,想的从来——

  。。。。。。

  是我啊!
  
  “我从来都是,为你而来。”

  明明是纸上的一句话,我在脑海中却已经演绎出了林屿森的样子和声调,那种温柔又低沉的声音。。。
  
  蓦然地,我生出一股冲动,拿起手机,翻到他的号码,手指在还没有思考好的时候,就按了下去。那边也不给我任何反悔机会的,很快接通了。

  可是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很久,还是我开口。

  “林屿森。”

  他好像才确定是我似的,“曦光。”

  “我收到你的信了。”

  “嗯。”

  “明信片很漂亮。”

  “你喜欢就好。”

  “你在外面玩吗。。。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顿了顿:“我现在已经在火车站,明天早上到苏州。”

  “嗯。。。回苏州,一般都会经过无锡的吧。。。要不,你在无锡下车吧。”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句话,可是说出的时候,我静默了,那边也静默了。良久才听到他轻声问:“曦光,你确定吗?”

  “。。。嗯,你大概几点到无锡,我去接你。”
  39。
 
 

  于是,寒冬腊月的凌晨六点多,我站在了无锡高铁站的月台上,手里提着我们无锡最著名的的、虐待了无数游客的甜味肉馅小笼包。

  还有十几天就春节了,火车站很多人,月台上熙熙攘攘的,我站在人群之中踮脚看着火车来的方向,心里有些惴惴。

  待会林屿森看见我在月台等他,会不会觉得很奇怪?接人的话一般都会在出站口吧,可是我却跑到了月台上,这样会不会太隆重了?

  要不我现在跑出站口?

  正在犹豫之间,火车已经进站了,白色的列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然后渐渐减速,逐渐地,我已经能透过车窗,看见车厢里的乘客了。

  我看见了林屿森。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能确定是他,其实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侧影而已。

  但是我已经不由自主地跟着那节车厢跑了起来。
  
  列车的车速已经非常缓慢,所以那个身影始终在我视线里。我看见他站了起来,从头顶的行李架上拿下了黑色的行李箱,然后一个穿着蓝色大衣的女子貌似跟她说了什么,他点点头,又从行李架上拿下来一个红色的箱子。

  列车彻底停了。

  车厢门打开,乘客们陆续地出来,当那熟悉的高大的身影从车厢里走出,我下意识的往柱子后面躲了一躲。

  等我意识到出站口的方向并不在我这边的时候,林屿森已经走得有点远了,我连忙又追了上去,悄悄地跟在他后面。。

  话说,我到底在折腾什么。
  
  很快我就发现跟着他的不止我一个,那个蓝衣服的女子也追上了他,隐隐约约我听到她在向林屿森道谢。

  “刚刚谢谢你帮我拿箱子,不然那么重,我可拿不动。”

  林屿森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我远远地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点骄傲。他是因为我而来的呢,不然他根本不会再这里停留,也不会帮你拿行李啦。

  但是紧接着又为莫名其妙的骄傲羞愧起来。

  蓝衣服女子好像还言不发想说点什么,但是林屿森疏离的态度却让她止步了,有些尴尬地走向了另一边。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不言不语打发了那个热情的女子,不由自就觉得很快乐,脚步也突然轻快起来。

  我突然发现在后面偷偷跟着他,肆意地打量着他挺拔的背影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于是打定主意不喊他了,先跟着再说。然而才做好这个决定,前面的人却忽然停住了。

  他骤然地转过身来,目光直落在我身上。

  好一阵,他才大步向我走来,好像是要确认般的,牢牢地盯着我的脸,“聂曦光?”

  。。。。。。

  他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我仰起头看他:“是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故意四处张望,就是不看他,“哎,你不知道出站口多冷,我穿着大衣都冻死了,所以干脆就买票在候车厅啊,有暖气的,然后既然检票了,我就跟着下来啊,不然少剪一张票,火车没法出发怎么办?”

  我以为他会吐槽又不是飞机,火车不等人什么的,没想到他居然摆出一副很同情的表情:“说的也是,聂小姐的票那么重要,不剪火车票怎么敢走。”

  “。。。喂!”

  他微微笑了:“我不是跟你说八点吗?”

  我“哼哼”了两声,他还敢主动提。

  “你是跟我说八点,可是我查了火车时刻表,从那边过来的火车,一列是早上六点到,一列是十点,根本没有八点的,你干吗骗我?”

  其实问他这个问题前,我已经补脑好了答案,比如说。。。怕你起床太早辛苦之类的。。。

  谁知道他却叹气说:“我怕你说,‘林屿森算了,太早了我爬不起来,你还是自己回苏州吧。’”

  我忍不住好气又好笑:“我才不会这样!”

  “嗯,现在我知道了。”他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本来以为再见到他会很不自然,可是刚刚却完全没有,还像以前那么轻松随意。然而此刻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我却又一下子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了。

  我稍稍避开他的目光,故作调侃地说:“对了,很厉害嘛。”

  “什么?”

  “刚刚我都看见啦,蓝衣服的姑娘。”

  他笑了:“折算加分还是减分?”

  我愣了一下才领会他的意思,顿时觉得窘了。“什么加分减分,我数学不好。。。”

  不等他再说话,我胡乱地把手里的盒子塞给了他:“给你,帮你买的小笼包。”

  热腾腾的小笼包到现在其实已经变成了小冻包了。其实大冬天的给人打包一份小笼包很傻吧,可是。。。反正我就是一是抽风了。

  “出站口旁边有个不错的咖啡馆,去那边吃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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