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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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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至于岑世,你也不见得多喜欢他,但是因为我不喜欢他,所以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因为他可以帮你远离我,对吗?”
  和和流下眼泪:“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快要离开了。”
  郑谐是一个人回来的。
  杨蔚琪说:“咦,你没见到和和吗?”
  “她到楼下去看芭比娃娃了。”
  “我去找她,我也想去看看那些娃娃。”她说完这话,向两位男士告辞离开。
  郑谐不动声色地喝完自己面前已经冷掉的茶。
  过了一会儿,岑世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到停车场等她们吧。”他抬头招呼服务员,并伸手去拿帐单。
  他取帐单时郑谐正低头看电话,他根本没看清郑谐是何时放下电话的,只知道还没等他碰到帐单,郑谐已经抬起头来,按住他的手腕:“让我来。”
  从表面看来,郑谐只是很轻地抓住他的手,可事实上,郑谐扣在他手背上的手指很可能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因为岑世觉得自己的手骨快要被捏碎了,甚至连血流都有被阻断了的感觉,他有一只手指正扼在自己的大动脉上。
  服务员在一边静静等候他俩争执出结果,大约完全不明白平静表相下,一位良民的无辜的手正面临着骨折的危险
  岑世干笑两声,费力地松开了那张帐单,郑谐同一时间松开了他的手,淡淡地说:“多谢。”
  岑世说:“该感谢的是我,多谢你放过我的手,以及请我喝茶。”的168908dd3227b8
  服务员走后,郑谐冷冷地说:“你应该清楚为什么。对她好一点,如果你敢再惹她伤心一次,你信不信,即使你回到C市,我也一样让你不好过。”
  “我当然信。不过郑先生,这种不入流的威胁手段,太有损您的格调,说出去会让人笑话。多年前您威胁我的方式也比现在高雅许多。”
  郑谐把手机放回口袋,起身就走。
  岑世在他身后笑着说:“你知不知道,郑谐先生,自古以来,岳父大人们都是这么威胁女婿的,但是后来,他们都会伤心地发现,女儿已经不是他的了。这个跟身份地位一点关系也没有。”
  郑谐头也不回。岑世笑得开怀,郁闷一扫而光。
  行驶的车子里,副驾位上的和和整个人趴在车内的台面上一动不动。
  岑世推了推她:“喂,别睡着了。系上安全带。”
  和和抬起头来,作了几个深呼吸,还是胸闷。她把窗开到最低,窗外呼呼的北风卷着稀稀零零的雪花飘进来,车台上的几张纸被刮了起来。
  岑世把她伸到窗外的脑袋掰回来。刚有一辆车贴着他们的车驰过,离和和的头那么近,他惊起一身冷汗。“干嘛呢你,又不是小孩子,玩这种冒险把戏。”
  和和面色惨白,说话也有气无力:“都是你不好,去招惹你前女友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被他看见?笨死了你。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怎么专门缠着前女友啊!”
  “迁怒,这就是标准的迁怒。怎么了?”
  和和不说话。他乱猜:“勒令你限时甩了我?不让你去C市?穿梆了?”
  和和眼圈红了:“都怪你太笨,害我说错一堆话!” 
  “不会是你为了替我说话,把郑公子给得罪了吧?哎,那不得把我美死?”
  和和哭了起来:“我本来没打算那么说的。他一定会觉得我忘恩负义不识好歹,他现在一定讨厌死我了!”
  “筱姑娘,别这么激动。等明天跟他道个歉不就得了。郑公子那么大人大量,又疼了你二十多年,怎么可能跟你一般见识呢?”他见和和的泪一串又一串地滑落,没有停止的迹象,深深地叹气,递上一包纸巾,“喂,我说,别不承认,你是不是因为他要结婚,所以触景伤情了?”
  和和一边抹泪一边说:“去你的!”
  岑世继续叹气,把车停到路边,拿纸巾帮她擦泪:“喜欢他就去说呗,那位小姐现在只是未婚妻,不是郑夫人,你大概还来得及。”
  和和抓下他的手用指甲狠狠地掐下去,岑世杀猪一般地叫了起来:“啊,我的手要废了!”
  和和听他的叫声不像掺假,立即松手。岑世开了灯,灯光照射下,他的左手瘀肿一片,有几道青紫色的指痕。
  和和惊讶得顾不得哭了:“这是怎么弄的?”
  “被郑公子的九阴白骨爪抓的。以前听人说他身怀绝技,我还不信,今儿算见识了。”
  和和觉得不好意思,弱弱地说:“我来开车。等等,那边有药店……我去给你买瓶跌打药。”
  她一边给岑世抹着药,岑世一边念念有词:“筱姑娘,你觉得,我如果去告郑公子人身伤害,索赔多少钱比较对得起他的身价和身份?”
  和和停下手,郑重其事地说:“岑公子,求求你,今晚能不能不要再提他的名字了?还有,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你猜测的那个问题。从来没有。你信不信?”
  岑世敛了嘻嘻哈哈的表情:“我信。”他叹气,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相信。”
  
  另一辆车里,郑谐一如既往地开快车,但是他今天开得不太稳。后面有一辆车违章超车,他一闪,差点擦到另一辆车。
  杨蔚琪看他状态不佳,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搭住他的手:“还好不发烧。可是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你好像有点抖,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明天吧,今天很晚了,我有点累,想早些睡。”郑谐把车速减慢。
  “也是,你今天刚回来。我本不该拖你出来买东西的。”
  “没关系。”
  “明天中午……”
  “饭局取消了。”
  “为什么?”
  “没什么,今天都见过面了。”
  杨蔚琪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你跟和和呕气了?”
  郑谐不出声。
  “你也很久没见她了,何必一见面就跟她闹别扭。我去楼下找她时,她正在抹眼泪。”
  “别提她,换个话题。”
  “那你觉得,我若请和和来做我的伴娘,她会愿意吗?”
  郑谐直视着前方:“再换个话题。”
  杨蔚琪轻轻地叹了口气:“有时候我还真是挺同情你的。连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压抑的人,你的人生乐趣一定很少。”
  他俩也一路无言。
  到杨蔚琪家时,她终于打破沉默说:“刚才算我错了好吧,你不要一直板着脸了,笑一笑。”
  郑谐冲着她勉强勾了勾唇角:“我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你居然也会承认自己心情不好?我还以为你的情绪一直是直线。”
  他俩在车里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杨蔚琪又说:“我最近也觉得很恍惚,总是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停车场?”郑谐想了片刻回答。
  “还有相亲。就像一部小说的开头。可是小说都是很曲折的,而我们这么顺利,顺利得不可思议,就像做梦似的。”
  “你最近加班太多,没休息好,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可能吧。”

第二天杨蔚琪与一位杂志专栏编辑有约。她一直为她们提供女性权益方面的法律咨询服务,与那贺姓编辑私交也不错。
  “大周末的不陪你未婚夫,却来跟我一起加班,你也敬业太过了吧。”
  “我要出差一周,怕误了你的专栏。”
  贺编辑一听她出差的地方,倒吸一口气:“那个地儿,气候糟,人难搞。而且你快结婚了,去那边一趟能把你皮肤折腾得几周也养不回来。你老板一向挺照顾你的不是?”
  “我自己要求的。那地方贴近自然,城市气息少,有些事情可以想的更清楚些。”
  “我听说女人容易犯婚前恐惧症,原来你也不例外。”
  杨蔚琪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餐巾,领口里的项链滑出来,露出挂在链子上的戒指。
  “唔,好漂亮的钻石。他一定很喜欢你。”
  “你怎么不说他爱我呢?或者说,他很有钱?”杨蔚琪轻声地说。
  “口误口误。”对方耸耸肩。
  杨蔚琪轻轻地叹了口气:“上次你说,男人都有红白玫瑰情结。其实这两天我在想,不是的。有些男人就像小王子,如果他心中已经有了一朵玫瑰花,那么别的玫瑰,无论什么颜色什么品种,也不过是其他一万朵玫瑰中的某一朵而已。”
  “快要结婚的人了,别胡思乱想。你搞法律的人,不是最应该重视证据的吗?钻戒是定金,结婚证是产权,你一样东西已经手,另一样也马上要得到,还在意别的做什么?”
  “大概我最近有点职业倦怠吧。”
  “好啦。以前你说,你最欣赏的男人的三类品质,勇气,责任,亲情,郑先生恰好都具备了。其实真没几个女人能像你这么幸运地遇上自己最欣赏的那一型。”
  “是啊,怎么会这样幸运。”
  “我的好朋友说,对男人嘛,不要太较真,只要不是原则问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贺编辑说,“谈正事谈正事。你这个样子,让我这种没行情的人情何以堪。”
  郑谐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但看在别人眼中却是更加的规律而机械。白天他流水线作业一般开会谈判签合约,效率太高导致他经常无事可做,他一没事做,下属就心惊肉跳。他的感冒又一直好不彻底,咳嗽缠绵不愈,大多数的饭局也不参加,所以他更闲。
  杨蔚琪出差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快一周了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他想找她时却总找不到人,但也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只要习惯了就好。
  他与和和彻底谈僵的那天晚上之后,就再没与她联系过。
  或许也算不上闹僵,和和只是说了一些她以前从来没说过的话而已,即使当时她和他都有点激动,但那些话的字里行间,后来他回想一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对于和和,他的确太自以为是了。就像他一直自诩为和和的保护神,结果可能给过她最大伤害的恰恰是他自己,而多年来他却毫不知情。
  他不伤心,他的心脏一向都很强壮。只是在他真正听到和和说,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一种负累时,他还是觉得心脏空落落的,好像那里被人剜掉一大块。
  其实,那地方本来就已经生出一颗肿瘤,尽管他视而不见,但一直在慢慢地滋长着,成为一处隐患,如今被生生地一刀切掉,反而好,很解脱。
  晚上又有人约他去聚会。那群狐友每有聚会都喊他,但他三回里总有两回不去,已成常态,所以一旦应允,大家反而吃惊。
  冬日聚会无非就是先打球再打牌。牌室一面墙上开着电视,静了音,只有图像闪忽。
  郑谐坐的位置恰好正对着电视,他一边向外丢着牌,一边瞅着荧光屏。就这么一心二用地走着神,仍是连赢两局,有人怒了:“没天理了,关掉关掉。”
  大家定睛一瞧那电视,虽然静了音,节目下面却有字幕的。那让郑谐边打牌边看得专注的节目,是一出情感谈话类节目,儿女亲情,家长里短,此时一位优雅女子正抹着泪,控诉自己为男友多年来付出的感情被践踏。
  旁边有人去摸郑谐的额头:“太可怕了,这人脑子烧坏了,现在居然开始看这种东西。”
  郑谐敏捷地躲开他的手。另有人说:“这是婚前恐惧症的另类表现。”
  因为郑谐已经很久没跟他们小聚,大家索性把晚宴当作他的单身告别派对第一场,招呼了一大群人吃饭,还找了弹月琴唱小曲儿的姑娘和会变魔术的小伙儿助兴。
  郑谐被灌了一些酒。因为他已戒酒多时,又病未痊愈,喝得还算节制,倒是那些人,个个东倒西歪。
  席上有几张不太熟的面孔,朋友的朋友,以前或许也见过,但不曾相交。当那群人纷纷趴的趴,溜的溜时,除了郑谐,只有另一个他看着面生的年轻男子还直直地坐着。
  刚才吃饭前有人介绍过,穆格,朋友的朋友。他的另一重身份是杨蔚琪的老板。朋友给他介绍郑谐时打趣说:“这是你员工家属。”
  此时他端起酒杯,朝郑谐举一下:“郑先生,敬你与蔚琪白头谐老。”语气淡淡的不见热情。
  郑谐没加推辞,将杯中酒一口喝掉。
  晚上郑谐给杨蔚琪打电话。他发现为什么觉得处处都不对劲了,原来她连续几天晚上都没给他打电话。
  “工作不顺利吗?怎么去这么久?”
  “还好吧。这里环境挺好的,我权当放假。”
  “穷乡僻壤的,又是冬天,哪有什么好玩的?”
  “山上积雪,湖面结冰,非常漂亮。大家都在忙着准备过年,我跟大妈学做艺术馒头,跟孩子们学从冰里钓鱼。”
  “听起来过得不错,我以为你会吃苦头。”
  “还好,就是不太方便而已。你想念我吗?”
  “你何时回来?”
  “再过两三天。”杨蔚琪在电话那头儿静默了一会儿,“郑谐,你爱我吗?”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些无聊。你爱我吗?”
  “我很喜欢你。”几秒钟后,郑谐在电话的另一头回答。
  仅仅过了两天,郑谐再次遇见杨蔚琪的老板。
  说起来也正常,他俩的交友圈子有很大重合,或许之前就见过面,只不曾有过真正交集。一旦认识了,便发现,原来两人时常擦肩而过,就像当初他与杨蔚琪一样。
  那日郑谐又被拉去凑份。哥们儿说:“阿谐这宅男,以后若结了婚,就更不掺和我们了。多一回算一回。”
  郑谐那哥们儿最近请穆格帮着打一个艰难的官司,所以时时把他请出来套近乎。
  后来就把穆格灌高了。一群人中只有郑谐与他顺路,负责把他送回家。
  穆格带着醉态,跟那天的冷静样子不太一样。他问:“蔚琪还没回来吗?”
  “你是她老板,怎会不掌握下属的行踪?”
  “我只掌握她工作时的行踪。她休假的安排不归我管。”
  郑谐沉默。
  穆格了然:“喔,你难道不知道她在休假?她的工作三天前就完成了。”他的语气里有一点兴灾乐祸。
  “穆律师,做你们这一行的,是不是话都很多?”
  “不一定,蔚琪的话就比较少,最近越来越少。你知道原因吗?”
  “如果工作本身需要说太多话,私底下可能就不会再想说太多了,因为累。”
  穆格笑了两声:“他们都说,你从来不会流露任何情绪,看来传言不真。”
  “传说你很喜欢管闲事,这个倒不假。”
  为避开市内车流,郑谐走一条绕城高速路,车少人稀。
  他将车速渐渐加快,因开得平稳,一开始觉察不出,直到穆大律师向窗外一看,路边反光灯连成流畅的一条光线,而路边景物则完全看不着,再一瞥车速表,冷汗迅速布满全身:“郑先生,超速驾驶不仅违法,更有违公民道德。”
  郑谐把油门踩得更大,车速直逼200,他甚至还保持着这种车速从容地弯腰替穆格拾起掉在车地毯上的打火机。他的声音不紧不慢:“我想早些回家。”
  “我更相信您是想缩短与我相处的时间。其实我不介意您让我下车。”
  郑谐淡淡地问:“你确定?”车窗外是这条高速路的中间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把车速又提高了一些。
  于是穆格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以免干扰到他的注意力。他心中一边祈祷路警能够尽早发现这条路段有看似镇静无比的亡命之徒在飙车,一边庆幸幸亏此刻因为醉酒而头晕目眩,否则不敢保证是否会像玩过山车一样喊出来。他更后悔,不该借酒装疯挑衅这位传说中从不变脸的贵公子。
  大约只用了正常时间的一半,郑谐就把穆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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