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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别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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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被子盖住头,发出怪怪的语调说:“已经很晚了,你去上学吧。”
然后屋里便是久久地沉寂,我想他大概是离开了,便用手在被窝挪开一个小口,往外细细地看,来回旋转便撞上一双犀利的眼。
“不会是在找我吧?”他的脸上流露出平日里鲜有的得意,早晨的光那么清淡照在眼前他的身上却有灼烧的热。
“没有,你该上学去了!”我将先前的小口盖住,被窝里的脸继续火辣着,这是一种长久以来都未有过的害羞,是即使面对何曲索也未展露过的脸红。
“我会去学校请假,你好好休息。”
然后就似先前,又是死一样的寂静,只是当我再次探出头,四处张望,那张清俊的脸便就找不到了。
(六)
我在万籁俱寂的屋子一直躺倒没有日光,最后终于熬不过肚子的饿意,只能歪着脑袋,到处找饭吃。
有的时候没有女主人的厨房太过整洁往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家的冰箱里除了啤酒泡面就再找不到别的什么食物了。
只是当我打开冰箱,眼前的景象便只能用百花齐放来形容了,每一道菜肴都像是有万丈光芒般在眼前闪烁。
我拿起一份PASTA,稍稍加热后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脑子里无耻地想:季云开我们怨恨归怨恨,你的食物是另一码事。
可是当我想着季云开的脸咬下第一口时却不是季云开做的味道。
那些意大利面堆在盘里,错落有致层层叠叠就似我复杂的心事,只能开头却很难找到尾巴。
留农,何曲索,他们终究还是不一样,就像冰和水,一样的质地,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他在我心里是留农还是曲索?
季云开又去外地了,其实当我接到医院他的助手打来的电话时,特别想让那人传话,我想说,季云开,你到底是去出差还是躲着不想见我?
只是没等我组织好语言,电话那头便是嘟嘟的忙音。
“靠!真是仆从主相,我XX你!”愤愤挂断电话,我就想念起我的中华了,季云开把他藏哪了?
在屋里上下捣腾了半天,到头来,我却是站在门上嚼着早已软化的绿箭,假装它有烟草的香味。
路口的街灯渐渐亮起,小小瘦瘦的我被昏暗的光照的越加矮小,我想作为影子的我应该适合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吧?伏在地上的季悠夏多么娇柔可爱,是个男人都会怜香惜玉的。只是这些都是我对自己影子的美好幻想,现实里我仍是那个莽撞大条的女孩,所以“怜香惜玉”这个词永远嵌套不到我的身上,我只能远远看着留农和真正娇柔可爱的女孩一路欢声笑语走来。
看见我,他只是淡淡地点头。
进屋后我端坐在沙发上,思索着该怎么开始我们的对话,这一次,我基本上不再幻想,也不准备胡乱猜测刚才看到的场景,我想比起让人纠缠不清的关系,我更适合当一个八卦的姐姐。
所以吃饭的时候,我便问:“刚刚在路口看到那女孩蛮漂亮的,怎么,是女朋友?”说完我就头也不抬地胡乱扒饭。
“她是一起从镇上转过来的同学。”他简单地回答。
“哦!”我看着碗里鲜艳多彩的菜肴,嚼着却是涩涩无味,“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听到我的声音,他放下碗筷,浅浅地笑:“青禾,她是很好的女孩,如果我想恋爱的话会是不错的选择,只是现在&;#8226;&;#8226;&;#8226;”
“现在什么?”我着急地问,一出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倏地低头。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我,修长的睫毛上下眨巴,最后低头浅浅地说:“没什么。你慢慢吃,我来洗碗。”
晚上,留农的那句“没什么”一直在我脑海浮现,其实他越是沉默,就预示着一定有什么。可是是什么让他这样善良美好的孩子都不敢启齿?
(七)
回到学校,周围的女孩突然诡秘起来,聒噪着对我说:“悠夏啊!姐们几个对你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我被她们的话语搞得莫名其妙,拔出一丫嘴中的烟,自顾自得抽起来。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姑奶奶我补眠!”
“我说你别介啊!好歹也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让何曲索大老远的从南半球跑回来给你请假的啊?你都不知道,昨天我们看到他时那个惊讶!还有他的皮肤,那小子一定天天在澳洲海滩上晒日光浴吧!!”
我听着她们的喋喋不休,突然就压制不住心中的不快,我说:“你们都给我闭嘴!”
然后一群人就都安分下来,满眼恐惧地看着我离开。
走出学校,正是晌午时候,我就胡乱找了家馆子点了一碗面。
只是给我端上面的却不是原先的服务员,我想她一定不是服务员,那有长得这样漂亮的服务员啊,白净的脸,乌黑的眼,小巧的鼻嘴,冬日明净的日光照得她那样美丽。
“你好,我是青禾,是留农的同学。”她放下面,对我微笑着。
青禾?不就是那日和留农一起结伴回家的女孩吗?
我看着她好似芭比的脸,莫名地问:“你好,不过你有什么事吗?”
“留农告诉我你叫悠夏,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我说:“随便。”
然后她便将我的名字叫得亲热:“悠夏,今天放学后你来我们学校后山,我有话和你说。”
我本想说姑奶奶我忙得很,凭什么要去赴约,只是当我回过头便只能看到她清丽的背影。
我在街上游荡了半天,最后居然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留农的学校,我想既然来了就去会会那个青禾吧。
只是来到后山,眼前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看着昏暗的天一遍一遍踩着底下的枯叶,心里想这些做后辈的丫头怎么就这样不懂规矩呢?
转身时,原本宽敞的空间突然就拥挤起来,青禾带着一群丫头像网一样将我围住。
那张中午还是慈眉善目的脸,此刻就像翻书似地变成了诡秘的表情,她将手交叉在腰,就像多少年前我第一次欺负弱小时那样的得意:“季悠夏,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我看着她和一群势力洋洋得意的样子,突然就很想大笑,笑自己的周遭怎么就尽上演这些俗套的剧情啊?神雕侠侣般清新脱俗的故事什么时候才能眷顾我?
看着她,我就不耐烦地说:“姑奶奶我很忙的,你长话短说!”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的!”她说着便来到身旁,气若游丝地在我耳边留下一行话,“留农,你最好离他远点,即使是在同一屋檐下,也不要多想!”
听完那些话,我就没有来由地大笑起来,弓着腰久久也直不起身子。
也许是看到我突变的行为,周围的丫头反而乱了手脚,不知所措地问青禾怎么回事?
她便又一次走到我的身旁,假装镇定地问:“你笑什么?”
也许是笑得太过厉害,一滴泪便应声落了地,我抬起头,用手擦干眼睑的液体。
我说:“留农?我怎么会对这样的青苹果感兴趣呢?”
青禾仍是半信半疑地表情,我便走近她,迎着风将衣服的底边一层层翻开,最后落入眼中就的只有一道深深的长印。她不解地看着我腹中的疤,不明白那是什么含义。
我就猫着身子在她耳边说了自己的秘密,像是在炫耀过去的辉煌,我说:“这是我为喜欢的人打胎,手术失败后留下的伤疤&;#8226;&;#8226;&;#8226;”
然后她就杵在了原地,眼里满是震惊地望向我。
午后,清冷的夕阳将树下的身影拉得老长,日光下,我对她喋喋不休地述说着自己斑驳灿烂的过往,我说我把许多最美和最坏的第一次都给了一个叫何曲索的男子,到头来却被他抛弃,但是即使这样我也还是一个人守着天长地久,所以我是不会喜欢留农的&;#8226;&;#8226;&;#8226;
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青禾,却唯独不敢告诉她,他们有着几乎一样的面容&;#8226;&;#8226;&;#8226;
青禾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几句话后她就对我没了戒心,似歉意又似同情地对我说:“悠夏,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弄清楚,你千万别生气啊!”
那个时候的我其实特想为自己面对这场“劫难”所表现出来的机智勇敢额手称庆,只是耳边却响起了青禾惊讶的声音,她说:“留农,你怎么来了?”
我转过身,便看到了那张满是汗渍的脸,他怒视着周围拿着木棍的丫头,走向我:“姐,我们回家。”
然后我就被他紧紧地牵着手,穿过青禾复杂的脸,穿过繁华热闹的街,穿过路口窄窄的巷&;#8226;&;#8226;&;#8226;
(八)
一路无言,回到家,他替我打来满满的热水,他说:“热水器好像坏了,你先洗洗,看有没有那里伤着?”
我望向他寂缪的背,突然就有种要哭的冲动,我说:“留农,我没事,青禾她们没有伤害我,她不过是在和我开玩笑!”
他便停了下来,转身走到我的床边,慢慢蹲下身子用手将我的袜子轻轻脱下,我下意识地缩脚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将我的双脚缓缓放入水中,低着头认真地洗起来。此去经年,这一幕在我眼里种下的印象便是长长久久地扎根在脑海。
我望向他脸上深深浅浅的汗印,歉意很深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他只会低着头,淡淡地说:“我碰巧路过的。”
很久以后,我才了解到,曾经有这样一个男子因为在家中等不到放学之后的我,便拿着我的照片,不辞辛劳满世界呼喊找寻&;#8226;&;#8226;&;#8226;
是夜,也许是因为双脚被热水泡过的缘故,我居然就睡得香甜了,一觉醒来满室介是晨光。
我走到阳台,低下头,便看到留农小心翼翼地将一株植物放入土中。
我跑下楼,问他在种什么?
他说:“是在南方很常见的一种花,不知道在明阳可不可以养活。”
“一定可以的。”我朝他微笑,留农便也向我露出了梨涡。
木槿,那么伤
再次遇到青禾是在一个雨天,那天我忘了带伞,一个人站在公交车站望天兴叹,百无聊奈之时一把漂亮的伞便出现在了头上,然后青禾好看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悠夏,我送你回家吧!”她热情地对我说。
我看着一时不会消停的冻雨,便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
一路上青禾都在为上次自己的鲁莽道歉,她说:“悠夏,你行行好,替我在留农面前多美言几句,他这几天都不怎么搭理我。”
我看着她一脸委屈的表情便只好满口答应,我答应青禾在她们学校春季运动会的时候去给她加油,顺便帮她在留农面前美言几句。
听到我的允诺她就像个孩子般欢呼雀跃地抱住我,不顾满街异样的眼神。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对这样的青禾有种熟悉的感觉,这般不顾风雨,永远拉风高调的女孩怎么看怎么像当初不谙世事的我。
(九)
季云开像是失踪了一样,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有他的消息,留农便拿出一张纸条,告诉我:“这是季叔叔离开前给我的,他说要是你想找他了就去这个地址。”
我接过纸条,匆匆收拾行李便准备离开,只是留农的声音却牵绊住我,他说:“南边我比较熟悉,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顿在原地,眼里印现出那张渴望的脸,还是没有狠下心说不。
火车一路南下,最后定在一片贫瘠的大地,我和留农找到纸上的地址,却找不到季云开的人影。当地的人说,早些日子他就离开了&;#8226;&;#8226;&;#8226;
失落,失望,失败?我于他,只能用这般消极的词语来形容。我们彼此怎么就从来都不能让对方省心呢?
留农在一旁看着眼里无神的我,便拿出上车前买来的糖人,学起怪怪的腔调:“大花猫,你快叫这位姐姐不要难过了,要不然就会变成真的大花猫了!”
我被他的言语逗笑,只是一秒的喜悦后却越止不住泪水,我怕被他看见,便起身假装要上厕所。
颠簸的列车,突兀的哭泣夹着急促的呼啸在我周遭响彻&;#8226;&;#8226;&;#8226;我对着镜子恸哭呓咛:“季云开你怎么就不能像留农那样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好呢??”
火车停在中间站的时候,留农突然就和我说可不可以在这边留一天。
我问为什么?
这个坚毅的男孩,眼里便流露出了忧伤,他说:“我想回家看看。”
我看着车窗外还算熟悉的景象,才意识到自己是这般如此粗心,怎么到了留农的家乡都未察觉。
到松下村的时候已经很晚,留农打开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时,手上竟隐约有些颤抖,我知道这个伴他度过所有惨淡岁月的家在他心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用院子里枯萎的树枝升起一个火堆,围在一旁,看着浓烈的火焰长久地发呆。
我想他大概是想起了过去清苦但有母亲可以安抚的岁月了吧,很多时候当我想起那个如雏菊般质朴的女子也是会这样良久地寂静。所以我就说:“留农,我们明天去墓地吧!”
“去墓地?”
“恩,去看看你的妈妈&;#8226;&;#8226;&;#8226;”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上了山,晨间的雾气横亘在墓与墓之前,我就找不到那抹质朴的菊香了,只是留农却能够一眼找到自己父母的墓碑,我想以后不仅是季云开没有脸面去见她,就连我也是一样没有脸面了。
留农将先前准备好的酒和香拿出,满面虔诚地祭拜起来,我就学着他,点起香傻傻地鞠躬,我在心里说:“你们放心吧,留农很乖,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
离开时,我问留农刚刚墓地上的种的是什么植物?
他就对我说是木槿花,在夏季朝开幕落的植物。
我耷拉着脑袋,问为什么要把这样昙花一现的它们种在墓地上。留农就把头转过去,对着那些干枯的枝叶说,以前小时候最开心的事便是采摘木槿的花瓣,米白色的花瓣,伴着热水熬,妈妈喝下去就不会整日整夜地咳了&;#8226;&;#8226;&;#8226;
我站在一边,不敢吱声,怕再问一句,他就只能用眼泪回答了。
(十)
回到明阳我便接到了青禾连环追击的电话留言,她说:“悠夏,今天留农没来上学,他是不是生病了?”
“悠夏,留农好像失踪了,我打他手机都不在服务范围内。”
“悠夏,你怎么都不回我电话啊,该不是你也失踪了吧?”
“悠夏,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你搞什么鬼啊,把我们家留农拐到哪里去了,你不能看到漂亮的男孩就下毒手啊?!”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悠夏,如果你明天没有来学校给我加油,那我就真得会去报警&;#8226;&;#8226;&;#8226;&;#8226;”
第二天,当我出现在一身运动装扮的青禾面前时,她便飞一样地窜入了我的怀中,我想见到我至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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