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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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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
昨夜下了雨,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收的场全然不知。红日东升,虽说是清晨,阳光还是显得有些慵懒,射过来可以嗅得到。阔文醒来后,翻来覆去,难以再度入睡,看看手机,五个未接,再看看表八点过三分。  

  “文文,起床吃饭”阔母轻敲几下门催促道。

  “不吃了”

  语音刚落,隔着门听声音可以猜到里面的声音:一个要死的生物,跃身而起,随后“噔”得一跳,不料脚被绊住,幸好床不是太高,踉跄一下站稳了。床板的弹簧吱呀得响着。阔文打开门,上帝哭了,头发可以蓬乱但一定要有度;衣服可以穿反,带扣得也就免了;袜子也不是非得穿,除非是穿了皮鞋,并且西裤生的害羞,裤口缩得很短。

  阔文走到客厅的镜子前,看罢,立即返回卧室,换上一套休闲装。阔文架上自行车留下一句“同学聚会,晚上回来”的话回荡在农家小院。阔母从厨房出来只见湿润的泥土上印着两道车印弯曲、交错出了胡同。

  这是北方的农村,显得有些干硬,像这里的人,拥有土地和风雨,用最纯真的心感激轮回四季的给予,风雨过后,选择的是沉默。

  路蔓坐在自村的村口的一个木桩上,向着阔文驶来的方向望一望,没有迹象。打开手机放音乐,歌的名字叫《轮回祭》:

  琴声寂寞  我轻轻地拨

  有谁听见  那首鸳鸯错

  错了对  换一曲心碎

  碎不悔   形与影相对

  前世回眸  留下花一朵

  今生漂泊   花开花又落

  落了美    染一季轮回

  回不去  酒与杯共醉

  缘分简简单单飘飘渺渺 你隐约水一方

  爱情走走停停来来去去 我是不老的伤

  泪相随  滑一线红墙

  心在城门外微凉

  恋人拉拉扯扯 聚聚散散  谁比谁更坚强

  故事分分秒秒年年月月  继续还是遗忘,

  恨沦陷  隔一世相望

  爱在来生里绽放。。。。。。

  一首歌刚唱完,阔文出现在路蔓的视线里。

  “来,坐好”阔文示意路蔓坐在自行车后座上。

  “好了,走吧。”

  “昨天太累了,睡的很死,早上起床一看手机,五个未接,怎么?昨晚想我想的失眠啦。”

  “别自作多情,还好意思说,其实我是想告诉你。。。。。。”

  两人一路,简单爱。

  
  聚会的地点,是县城一家叫“哥们儿”的酒家,生意火的消防队束手无策。

  县城叫日光城,并不是很大,由一个村发展起来的。包括三个购物广场,两个农贸市场,一个批发市场,两个公园,一所大学,四个高中。其中的一中是省级重点高中,人们都这样说。

  时近中午,十几个人坐在餐桌旁,人不算多,一部分是阔文的舍友,一部分是平时来往多的。五个女生,路蔓是其中一个。

  路蔓是阔文谈了两年的女友,高中毕业不到一个星期,两人见面三次。路蔓是个不错的女孩,生的美丽,活的大方,对阔文的爱也很向上。两人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有的只是一种感觉:彼此拥有,早已离不开的感觉,持续并且升温。

  路蔓学习成绩非常好,追她的男生很多。有一次阔文为此大大出手,把那个男生打得直到现在一直单身。事后路蔓埋怨阔文:“不要随便打人,放心吧,我要是甩了你,谁还要你呀”阔文回一句:“要不我去跟人道个歉,说打错了人,让他做他想做的事”

  “坏死了”

  “为了你”

  “越说越坏”

  “因为越来越爱你”

  “快受不了了”

  “也得受”

  “人家不喜欢”

  “那就麻烦了”

  “——?”

  “比我坏的多了”

  “你最坏”

  吃过饭,经商议,决定去四眼家中。四眼家中没人住,父母出差,四眼跟奶奶住、

  在同学家做客,如果对方父母在家,就要规规矩矩的,尽量靠个边站着或坐在一个位置一动不动,屁也不敢放。对方父母拿出一些吃的,明明能吃却说胃不好,不能吃;明明爱吃却说从来不吃,闻点味就作呕。等一人把东西收回后,才意识到自己被口水撑得饱饱的。要是父母不在,就可以随便一点,四眼对此早已预料,但结果出乎意料很多,冰箱里的东西荡然无存。四眼坐在电脑前不断叮嘱:“大家别拘束,像在自己家一样,对,对那个厨房的红色塑料袋里的不能吃,给猫的那个。”

  说完,三个人狂奔厕所,嗷嗷半天。

  “哈哈,嘿嘿,呵呵,呀。。。。。。。”

  “怎么啦四眼,啥事把你乐得小儿麻痹啦。”

  “快看613”

  屋子里的像蜂涌而至,四眼的脖吱吱响,这时还不忘叫人:“厕所里的,快出来看看,613分。”

  “一本,一本了。”“是不是呀。”“怎么,贺一贺吧。”

  “等等,我先报个喜”四眼撑开人群,用手顺顺头发,拿起了电话

  “妈,是妈吗?我,别人谁叫你妈呀,分数下来了,刚上网查得,您猜我多少分。。。。。。”小杰,告诉你爸了吗,你自己说吧。”

  “路蔓,你查了吗?”四眼问道。

  “没呢。”

  “我帮你查一下,准考证号多少?。。。。”

  天色渐渐黑了;让人毫不留意;其他同学回了家;只有路蔓和阔文没走;星星寥寥的清晰可见;月云移动着;云浓了月就淡;云淡了月就明。

  路蔓走到阳台;阔文随着跟着。

  “你去和英杰打游戏吧;我自己待会”

  “这风大;别着凉了。”

  “你回屋吧,没事。”

  “那你可好好的,我在屋里还看着你呢。”

  风缕缕的吹来,如路蔓的思绪,夜很憔悴,星空不是很美。她的影子投有阳台的角落,扎着的头发开始轻舞。她低着头看街上越来越少的行人和越来越亮的霓虹,心里的失落铺天盖地的袭来。自己好像被掏空了,空虚占据了整个身体。明天的太阳依旧升起,而她应得的那束却悄然失去,此时此刻她唯有让自己沉,尽情地沉。

  四眼冲着显示屏打了个哈欠,对阔文说:

  “去,把路蔓叫过来,你俩睡里屋。”

  “咱俩一起去,她情绪太低了。”

  “走。”

  阔文走到路蔓身旁说:“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说什么呀。”

  “就说在同学家。。。。。。”

  “好吧。”

  路蔓给家里打完电话,陪阔文回了屋,阔文打了地铺,路蔓躺在床上,两个人一句话没说。

  路蔓翻着阔文手机里两个人的照片,有阔文吃得满嘴都是冰淇凌的图片,有她办的鬼脸,还有两人一起的合照,笑着,咧开了嘴笑,路蔓把脸转向阔文,感谢他还留着那些温暖。

  一大早阔文醒来,发现路蔓不见了,跑到四眼的屋里见四眼一个人在沙发上斜着身子还在熟睡。

  “快醒醒,路蔓呢?”阔文焦急地问道。

  “几点了,这么早。”

  “我问你有没有见路蔓,她人不见了”

  两人回到路蔓呆的屋桌上有个纸条写着:

  “醒来后,发现没有我,别着急,昨晚我想了很多,关于我们的曾经与未来,两年前的你我还有孩子,现在我选择了背叛,背叛了你,背叛了自己,你不要以为你做错了什么,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因我们相恋的那个季节只有花没有果。”

  “她可真逗,甭找了,不定藏哪了。”阔文看着纸条说。

  “蚊子,我看有问题。”四眼在一旁说。

  “算了吧,我还不知道她,永远长不大。”阔文把纸条收起来,大声喊:

  “别闹了,快出来。”

  “蚊子,你看门全开着,昨晚我把钥匙是不是给你了。”

  阔文摸摸口袋,蹲下,抓着自己的头发,把头埋在膝盖里。

一个人
一个人》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变幻着,为通过这里的车辆做着短暂的祷告,日光城又开始充满着车鸣,音响声,和人们大声说话对方却听不清的话语。公园的长凳上坐着一对情侣,遛狗的老头看了看,加快了步伐。

  四眼陪了阔文整整一天,贾平凹说:“一个人活着其实仅仅是一个人的事,生活关照型的朋友可能了解自己的痣,不一定了解自己的心,精神交流型的朋友可能了解自己的心,却又常常拂自己的意。快乐来了,最快乐的是自己,苦难来了最苦难的也是自己。并不需要对别人说太多的话,因为自己的话别人听不到。

  阔文躲在自己的屋子,任灵魂自我流放,虽然身在家中,却找不到苏老前辈说的“此处安心是吾乡”那样让自己心安下来的感觉。他拿起09年的《读者》,翻了几页却不知道看了些什么,打开手机想给路蔓打个电话,但顾虑颇多,索性打消了那个念头,翻看两人的照片,一股劲删了一大叠,最后留着两张,端详片刻,长叹一声,合上手机,出门走动,恰巧阔母回来了。

  阔母是位高中语文教师,可惜没在自己儿子的学校任教。当初阔文中考时成绩很好,去了一中,阔母为此很高兴也很悲哀,悲哀自己没在一中任教。

  阔母见阔文一脸的土色,凭自己为母多年的直觉判断阔文不是高考失利了,就是失恋了,但没想到阔文两项都占了。失恋这种事,谁都不会对家长讲,但这种不言不语不同于恋爱后的不言不语。一种是不敢说,一种是不必要也没有心情说,或者一种是欣慰的,一种是可卑的。阔母边做饭边装作若无其事的谈及高考的事。她先由高一高二将要考试的事作为切入点,然后循序渐进,顺藤摸瓜,把中国人说话做事所体现的委婉含蓄展现的淋漓尽致,*。阔文默不作声,等待母亲说话的主要内容浮出水面后再适当应对。饭做好后,母子两人坐在饭桌旁,电视里上演着《春天后母心》,阔母为儿子夹一口菜说,“苦瓜,排毒的,祛风散火”

  “妈,今儿真好”

  “怎么说话呢,合着往日就不好”

  “招生的事怎么样了”

  “昨天本来定了一个,今儿打电话来说去你们一中,这不正上火呢,我看你气色也不对呀”阔母说道。

  “我倒没多大事”

  “看分数了吗,觉得怎样”

  “530分,不怎么样”阔文答的爽快。

  阔文端着碗,低着头,动作给人以专心吃饭的感觉,眼却直瞟母亲。阔母把脸色处理的很好想到自己面前不是自己那混蛋学生,才没有把手里的筷子当做粉笔丢过去,而是把眉头放展,语重心长的对阔文说。

  “没事,儿子,大不了咱复习一年,咱肯定能考上”

  “还没想好呢,你打电话和爸商量商量吧,我尊重你们的意见。”

  农村的夏夜很美,几处柔和慰人的灯光点缀着整个村庄,安稳静谧,如若不够,还有天上的星星。村民可以在房顶凉热。一家老小有说有笑,清风徐来,甚是爽人。城市就不能如此了,星星被霓虹遮住了。若人们想去楼顶凉热,恐怕到了楼顶,天就亮了,不过正好可以看日出,如若阴天,正好跳楼。

  阔文这一天感觉特别累。主要是心累。睡前没太多的辗转,卧床就睡。醒来后*湿了,却丝毫记不起梦中的女主角长什么样,越想越模糊,像古装戏里的蒙面英雄,救了人却不留姓名,越想弄清他的来历,他就越含糊其辞:一身漂泊,四海为家,独闯江湖,无门无派,然后一个轻功,没了踪影。阔文不再想梦中的人是什么样了,如果好看了还行,如果长得太有市场了,纯粹自找苦吃。

  一大早阔文的手机就响了,是四眼打过来的。

  “老不接电话,吓死我啦”

  “涮牙了,我没自杀”

  ”蚊子,我在城里找了个活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挣点钱自己花,没事来找我玩,请你吃饭,在邮电街101号”

  “哦,哦”

  村西口有座连心桥,连接两个村落。桥中间的栏杆上写着“**好”几个比蚂蚁还小的字,阔文找了个红砖补了几个字“好个屁”,补完后心想还不如屁好,再臭的屁也没听说能熏死人,而*却能把人给练死。桥的下面是国家的重点工程南水北调中线。经过几年的施工雏形已定。河里是雨水黄色的和着孩子的尿液。阔文扒在桥的扶手上,望着泛亮的河水,手里攥着的红转头扑通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招展明亮,转瞬即逝。桥下突然传来声音“谁呀,乱扔东西?”

  阔文把头探出去,差点栽下去,没看见人影。他迂回到桥底刚要说“怎么了,是我”却发现是张熟悉的面庞,映着晨光青涩略带忧伤。

  “安鑫,是吗?”阔文猛然记起这个面孔,但不敢确定有没有叫错名字。

  “蚊子,才半年不见,对,有半年了,就不认识啦,来,过来坐下歇会儿”安鑫是阔文一初中同学,有多半年不见了。安鑫拿出一纸铺在桥墩处,示意阔文坐下。

  “干什么呢,一大早出来”阔文问道。

  “背英语”安鑫从屁股下面抽出一本书,在阔文面前换两下说道。

  “都毕业了,还背个屁呀”

  ”You don't understand”安鑫拽道。

  “滚河里去,别扯了,说是不是没考上”阔文问道。

  安鑫由一个“你有所不知”开头,以“就这些”结尾,说了快半个小时。阔文想同是天涯沦落人英雄所见略同,考不上再来一年。

  “去我们一中复习吧特殊待遇,今年复习班的学生考得很好,上边也不检查,可以安心就读”阔文向安鑫介绍道“还有特殊待遇”

  “啥待遇?”

  “低于本二线一下50分以内,费用全免,另外每月150元生活补助费”。

  安鑫听罢,眼直直的说:“你们校长痴呆啦?”

  “你懂个屁呀,为了提高升学率和扩大知名度呗。去不去呀?”

  “拷着脚镣也得去呀,我妈整天嘟嘟我,我差点离家出走”。

  两人穿过几畦玉米地,进了安鑫所在的村落,到安鑫家中喝起了酒,喝完酒,安鑫把阔文请到了他的书房。

  由本宋丹丹的《幸福深处》,不难看出,安鑫对文学没有失去信心,且研究程度加深,范围更广,且非常有远见,连妻子外遇的书都涉及到了。

  安鑫拿起一本书《小时代》说:“这本书挺张扬,挺现实的,读读吧,蚊子。

  阔文放下手中的《我的千岁寒》接过《小时代》翻两页说:”结局肯定是全死光光。”

  “我说蚊子你是不是失恋啦?”安鑫果然洞察力非凡,一语中的。

  “唉,别问了,没意思”阔文躺在安鑫的床上,望着天花板,恍惚而突兀的白色。

  “其实感情这事,也就那么回事,让人痛哉,快哉,惑也明也,无所谓了”安鑫安慰到。

  安鑫由感情谈到人生,说人是悲哀的产物,并拿出一首小诗,拿给阔文看

  “岁月是谁把你烧成了灰

  记忆怎会剩下一行泪

  东流的沧水不懂得疲惫

  唱着一去不复回

  灵魂,你为何要下跪

  鬼 哪里有鬼

  梦境又被谁灌醉

  黎明已被黑暗摧毁

  步履跳跃着出轨

  红色染尽了颓废

  蝉鸣是你的心情

  蛙叫在七月凄美”

  阔文看罢想自杀,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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