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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天纵1931-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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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儿点点头。
“哎,小弟呢?”汉辰抬头望望楼上,从身后的副官手中接过那篮子包装精美的水果对楼上喊:“再不下来,水果分给亮儿吃了。”
玉凝这才擦了眼睛说:“还同你斗气呢吧?这些日子小弟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是我们全家的主心骨。”
凤荣也附和说:“还别说,你不在家,小弟就当家了,还是模是样,你那点坏毛病让他学得一点不落。”
胡伯却气喘吁吁地回来,一脸失望说:“小爷他,他一早就去军校报到了。怕不知道大爷这么早回来吧。”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凤荣问,胡伯说:“走了不久,我这就派人去追。”
第65章 纨绔子弟
汉威回到军校,一切都没有太多改变。
黄土铺的操场跑道,他经常和同学玩耍的双杠,那棵枝叶婆娑的老榕树,都令他怀念。
宿舍的同学们见到他都热情地过来招呼,很多人知道他和梁碧盟教官的关系,对梁教官的死既感慨又痛心。
汉威勾起伤心事,声音哽咽,却又压住了悲痛,哭有什么用?既哭不回小盟哥,还给人看笑话。
“呵,这是谁回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汉威当然知道是谁。黄国维,除了他还会有谁!
黄国维在几名同学地簇拥下一步三摇地走过来,嘴角噙着傲慢的嘲笑,目空一切的桃花眼翻看天上,国字脸棱角很硬,但还清瘦,显得人身材也还算挺拔。
又见到这个死对头,汉威心里愤懑,脸上还是挂着谦和的笑意随口说:“本来想出国去学空军,舍不得大家,特地回来再混几个月。”
“汉威你要出国,去哪里?”同学们羡慕地问。
黄国维嘲弄道:“出国?我怎么听说是某人在家被兄长剥光了在大庭广众下打屁股,招惹来大姑娘小媳妇都来开眼了。”说罢笑得前仰后合。
汉威头脑立刻被抽空一般,面容僵持,黄国维如何会知道他那难以告人的糗事?
汉威眉毛一扬计上心来,笑了从怀里掏出船票证件证明信等入学材料在手中晃动炫耀说:“有些人就是坐井观天,以为在西南陆大争个上锋就有多了不得,小爷懒得陪你玩。若不是上次考试闹肚子,不定鹿死谁手!”
见黄国维羞恼得不知如何应对,汉威又沾沾自喜地在宿舍中溜达着说:“你看到小爷在家被打了?小爷倒是从报纸上看到你哥哥在西京调戏妇女,光着屁股被梁教官打得满妓院跑,头肿得像猪头,听说裤裆下的那活儿也失灵了。”
“呦,调戏妇女,这不成了氓流了?”同学马二骡接着取笑道。
又一个瘦脸的同学用膝盖磕了马二骡的屁股骂:“那叫‘流氓’,流氓是调戏妇女的高衙内,盲流是从关东逃难来的叫花子。黄国维家那么有钱,要当也得当高衙内那样的流氓,不用当穷得叮当烂响的盲流。”
“哎~那你就孤陋寡闻了。我大哥说呀,这败家子当流氓败光了家业,就变盲流了,早晚的问题。”
“杨汉威!”黄国维恼羞成怒挥拳就打,汉威向后一跳,黄国维一个趔趄跌趴到床上。
汉威拍手笑道:“你省省吧,我在东北军航空大队实习这些月,可是天天和梁教官学拳脚功夫。”
“干什么呢?”甘教官进来捶门喝道,所有学生都立正站好。
甘教官上下扫视了刚归队的汉威,沉下声音问了句:“梁教官的后事,料理好了?”
汉威鼻头一酸,眼睛一红,点点头说:“入土为安了,前天梁教官的父亲去了龙城。”
甘教官晃着教鞭点点头,稳步出了宿舍。
西南陆军讲武堂有个光辉的传统,军校的全优毕业生才有资格在毕业时竞争军校的至高荣誉“军魄寒剑”。汉威小时候就见过大哥常佩戴的那把名剑,剑鞘普通,也没有见镶金嵌玉,但剑身出鞘寒气逼人就直觉得是把难得的好剑。记得一次他摆弄着大哥的“军魄寒剑”对七叔发牢骚说:“什么劳什子宝剑,好端端的剑怎么配了这么个破剑鞘?”
七叔俯身一本正经地对他解释说:“乖儿,真正的名剑绝对不在外表的奢华漂亮上,而是看似和光同尘,平凡无奇,出鞘时寒芒惊耀四座,削铁如泥。”
这时大嫂娴如笑盈盈在身后接道:“就像你大哥。”
汉威来军校前,大哥就郑重其事地拉了他在身边,凝视着他的双眼逼他发誓要拿回第二柄军魄寒剑。
汉威答应了,但那是年少的轻狂,也是迫于大哥的威逼利诱。他已经竭尽了努力,却不想在这学期走了麦城。考试头一晚又吐又泻,第二天考砸在一门最不该失手的战略课程上。
一九三一,真不是什么好年头,一门课的失利,大哥不依不饶,按了他痛揍。让他哪里去讲理?“军魄寒剑”,如何如此作弄他?
而黄国维则是他在军校的最大竞争对手,随着学业和训练的进行,很多同学都因为失误而同这军魄寒剑失之交臂。他和黄国维是坚持到了最后的,是全级一百名学员中唯一能问鼎这军魄寒剑至高荣誉的种子选手。直到了这次他生病误了考试,如今能问鼎军魄寒剑的只剩了黄国维。
黄国维的父亲是西京航空署的副署长,也是何总理夫人的亲戚。
黄国维在家里是幼子,颇得宠爱,这是汉威一直看了眼红不平的事。
每次军校放假,黄家豪华的专车很早就候在军校门外,惹来无数同学的羡慕唏嘘。而汉威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火车回家,大哥吩咐过不许家人和副官去军校接他,也不许他有什么特殊。黄国维在家骄纵,一呼百应,曾自夸地说,一次家里过节的宴席上,少了他点的一道百合芹菜,气恼得黄国维一把将桌子掀翻了。少爷发飙的样子,整一个胡子卿第二。这若是在杨家,非被大哥把屁股打烂还得罚跪。而黄国维得意地炫耀说,他们全家从祖母到弟弟妹妹都去哄他,他赌气不吃饭,谁也不敢吃饭,闹得全家上下作揖求他。
这才是同人不同命呀,都是大家子弟,怎么人家的儿子是宝,他则粪土不如。
每次同学们谈到家人,汉威竭力将自己说成是同黄国维一样倍受娇宠的少爷,但他心里总有大哥这个阴影,若没了大哥,或许他是家中的宠儿。而就因为有了大哥活阎王般的震慑,他觉得自己是个寄身杨家的小鬼,还是个孤魂野鬼。
黄家的儿子猖狂是众所周知的,黄国维在同学中也是自觉高人一头,平日身边还有些巴结他的同学对他前呼后拥,都指望能沾到黄家在西京的光。而汉威,起初一些同学知道他是龙城司令的弟弟,又是三军副总司令胡子卿青睐提携的小兄弟,有不少人在他身边阿谀。可惜过了些时候,发现汉威不过空挂了这少爷的名衔,兜里既不像黄国维那样挥金如土,也不像黄家那样势力横行军校,也就渐渐疏远了汉威改投黄国维。因祸得福,那些贫寒人家子弟或是没有对汉威有邪念的同学反是喜欢性格温和的汉威,同他这小兄弟成了朋友。黄国维恨汉威不仅因为汉威争了他的风头,也是因为梁碧盟教官的缘故。起初几次考试,黄国维都输给汉威,他曾向校方告状,说是梁碧盟是汉威的亲戚,有向汉威透题。这举报引起了教育长的重视,特地另行重考了汉威,结果发现汉威确实是好学生,令黄国维无言以对。还有一次在军事演习中,黄国维不服从命令同梁碧盟教官顶撞,被梁碧盟毫不客气地用皮带抽了一顿。这在当时惊动了校方和黄家。
军校里体罚学生是理所应当的事,无可厚非,但是体罚了黄国维则是捅到马蜂窝。
黄家人气势汹汹地杀来西南陆大兴师问罪,黄国维的祖母、哥哥、二叔、母亲全部赶来在学校大吵大闹,小盟哥却毫无惧色。
汉威慌得给大哥打电话求大哥出面来给小盟哥撑腰,大哥却一句“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置之不理。
军校的校长为了息事宁人,也是恳请小盟哥辞职离开,这关键的时刻是子卿哥飞来西南陆大,亲自摆平了此事。黄家没理,还闹得黄国维险些因为殴打教官被除名,自此也收敛了不少。
听说在小盟哥牺牲前,曾在西京同黄国维的大哥黄国锦发生了冲突,怒打了黄国锦,还是冯姑爹和何总理亲自出面平息了此事。
同学们端了饭盆去食堂打饭,黄国维则依旧靠了塞给伙房的好处费弄出几个可口的小炒,同他那帮死党们分食。
食堂的青砖地湿漉漉的才冲洗过,凳子有些潮,汉威觉得伤腿隐隐作痛,才想到了逢雨天大哥的伤腿总是疼,该不会他也落下这病根吧?
“军魄寒剑,看来是黄五爷你囊中之物了!”这句话传来时,汉威听得刺耳。
忽然“叮咣”一声响,一个饭盆扣在地上,小眼镜绊在了黄国维伸出的腿上,飞摔出去。
“狗眼长脑袋后面啦?”黄国维破口大骂,立刻有同学蹲身给他擦干净皮鞋随声附和着骂。
路见不平的同学争辩:“黄国维,这过道是公用的,你的腿伸到哪里了,应该给小眼镜道歉!”
黄国维嗤之以鼻,接着和众人谈笑。
太气人了,汉威起身拉起小眼镜帮他掸掸身上的泥水说:“就当被路当中睡的黄狗绊倒了,你是人,狗不懂你的话。”
食堂里爆笑一片。
汉威将自己的饭盆推到小眼镜的面前说:“我才打来的饭,你先吃。我还有个饭盆。吃吧,今天有排骨。”
小眼镜擦着镜片,抽着鼻子。
“杨汉威,电话!训导处里,你大哥打来的。”跑进来报信的马二骡声音极大,生怕谁听不到。
汉威却是愕然了。自从他进了军校,大哥从来没有往军校打来一次电话,也禁止他无事往家里去电话。生怕他特殊,如何今天大哥破天荒给他打电话?
汉威应了一声出了食堂,却拉住身后的马二骡求他说:“二骡子,你去回了我大哥的电话,就说~就说~就说我去冲澡了,等训练完晚些回他电话。”
马二骡傻酣的样子,费解地问:“你没有去洗澡呀?”
汉威无奈道:“你按了我说的话去说,回头我请你吃夜市的炸肉肠。”
“杨汉威~”汉威回头,小眼镜站在他身后,怯懦的样子揉着鼻梁上的镜子说:“有个事,我不该瞒你的。”
看了小眼镜认真紧张的样子,汉威笑了说:“一顿饭,不用客气。”
“不是的,汉威,你考试那晚拉肚子,是因为~是因为~~是~”
汉威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皱了眉头问:“因为什么?”
“是因为黄国维往你的茶缸里放了药!”小眼镜终于说出这个秘密。
第66章 反间
汉威恨得咬牙切齿,黄国维这个无赖,比不过他,竟然采取这么卑鄙的行为去放倒他!
本来嘛,好端端的如何就闹肚子,折腾得整个人发烧如虚脱一般。看来黄国维的大哥卑鄙下流,黄国维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眼镜紧张地说:“那天我裤子掉了个扣子,跑回宿舍换裤子,就看见黄国维他们几个在往你的杯子里放东西,还说那个药末不够细,一定要溶得不露痕迹。他们见到我吓得手忙脚乱,还打翻了缸子。黄国维威胁我说,若是我胡说八道,就揍我。我怕他,就~就没敢说,结果晚上就看你总去跑茅房。”
汉威终于明白了,他每天晚上都要喝一大缸子白开水才睡觉,这些人在水里下了手脚。
他记得小眼镜曾经跟黄国维混,也给黄国维端茶递水叠被子,如今怕是被黄国维修理得实在没了尊严,才离开了黄国维。
“汉威,你知道就好了,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小眼镜紧张道。
汉威拍拍他的肩,抿咬了唇大度地说:“放心,我不供出你!不过,你告诉我当时都谁在场。”
小眼镜想了想,把在场的六个人都说了一遍,汉威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件棘手的事,汉威才没傻到去找黄国维去当面理论。如果能在训导处证明他那天考试是被人下了手脚,教导处或许能给他一个机会去重考。汉威揉着拳,思忖这个问题。这样也能惩治这个黄国维,让他被学校记过甚至开除,学校一再讲学生德行为重,黄国维心术不正!
“杨汉威,你大哥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甘教官过来问。
汉威自然地答道:“错过了,晚上我给家里去电话。”
上过理论课,汉威在下课时有意几步追上了平日同黄国维关系最好的奚忠图,搂着他的肩亲热地问:“老奚,听说你有把新式勃朗宁手枪,德国货,给我看看开个眼怎么样?”
奚忠图被汉威突如其来的亲热搞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平日同他两军对垒的汉威如何突然向他伸出橄榄枝。
这时黄国维和身边围涌的几个同学走过来,汉威忽然紧张的不说话,只拍拍奚忠图的肩膀说:“回头详谈,谢谢了。”
说罢向奚忠图拱拱手跑开。
“神经病!”奚忠图指着汉威的背影笑骂。
“他找你做什么?”有人问。
“说是看我有一把新的勃朗宁手枪,我哪里有?”奚忠图解释说。
黄国维上下扫着奚忠图冷笑:“军校不能带私械。”
“所以我说杨汉威神经病!”奚忠图骂。
晚上睡觉前,汉威哼着歌回到宿舍,走过奚忠图的床边,有意搭讪了低声道:“老奚,外面月亮很圆。”
不等奚忠图答话,汉威欢跳的端着脸盆回到自己的床位。
余光扫到黄国维一伙已经围在了奚忠图身边询问,汉威脸上掠过诡笑。
“汉威,喝水吗?哎,你的缸子呢?”马二骡奇怪地问。
“拿去训导处了。”汉威答道,忽然又觉得说错话,结结巴巴道:“我,我想换个缸子了。”
“好端端换什么缸子?”躺在床上的同学问,汉威紧张地说:“没什么。”
第二天早晨,汉威在训导处门口徘徊,许多同学都觉得奇怪,上课时问汉威出了什么事,汉威诡秘地笑了说:“为了军魄寒剑。”
“军魄寒剑?不是上次考砸一门就与军魄寒剑无缘了?”马二骡问。
汉威得意地望了一眼黄国维说:“如果有人设计陷害,就另当别论,怕是做鬼的人还要被军校除名记大过!”
“啊?谁这么无耻?”马二骡问。
下午训练时,汉威又有意靠近平日同黄国维交好的另一位同学,同那同学攀谈套近乎。那个同学的父亲是冯暮非的学生,冯暮非又是汉威的姑爹,这么一搭讪,那位同学也是极其不自然,看看汉威,又不时看看远处向这边不时瞟眼的黄国维。
晚上,黄国维那一伙人都没回来,空着六张床铺。
同学们都围了汉威不停询问谁算计害到了他。汉威只是笑而不答。
躺在床上微阖了目养神。
迷迷糊糊中,他记起了大哥得知他于军魄寒剑失之交臂时的痛心失望,记起了大哥按了他那令他颜面尽失的毒打。人家黄国维出了闪失,家里群涌而上,考虑如何保护他;而大哥只会一味的责备他,他如今是多委屈,因为出色,所以被小人算计踩呀,另一面还要腹背受敌,被大哥责打。想到这里,汉威更是委屈,心里对黄国维充满了憎恶。
也是近来龙城的局面令小爷偏好上了明争暗斗,看看小爷如何拿手腕去收拾你这个黄国维于无形中。
黄国维怒气冲冲的回到宿舍,后面跟了两名同学。不时又进来一名同学,垂头丧气,然后就是奚忠图和冯暮非学生的儿子。
汉威知道,现在定然是这群家伙已经中了反间计,窝里反了!奚忠图一头扎在床上,被枕头下的一个东西硌到。“哎哟”的叫了一声,翻身起来,一掀枕头,竟然是一只精致的蓝丝绒盒子。
“这是什么?”旁边的同学好奇地围过来。
“不~不知道~谁的?”奚忠图也懵懂地问,看无人认领,旁边的同学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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