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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天纵1931-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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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七神色疲惫已极,摇头道:“我没进去见她,”瞧了一眼那英俊的狼,揭穿他道:“于哥何必明知故问。其实梦瑶现在,十有八九还好端端的坐在家中,连金钗子掉了都不知道。但是于哥既然叫我过去看看她,我若是不去,她怕真活不到今日了。”

你无非是要我走这一遭。

于远骥毫不掩饰得意之情,仰天大笑:“贤弟果然是聪明人。你既这么聪明,咱们今日的比试也该开始了吧?天下人都等着消息呢。”

※※※

杨小七毫无意外地低头看着指在胸口的剑尖。这一战,他本没有获胜的把握,经过这么一夜折腾,倒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完败的把握。他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似是对自己的生死已经厌倦。于远骥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好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一时不知该就此一剑结果了对手性命,还是该说些什么。他对此没有经验。于远骥一向认为杀人就是杀人,杀人之前还要问问对方有什么要说的,简直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他犹豫再三,终于鬼使神差的立了一回牌坊。

杨小七也有点吃惊,睁开眼看着他,半响微微一笑:“于哥昨日说过,只得明月。那便让我看尽今夜的明月吧。”

※※※

于远骥这块牌坊立得十分窝火。

先是杨小七奔波了一夜,此时放下心事,竟然倒头睡了。于远骥大怒:“你眼看着就能长眠了,这时候睡什么?”欲待伸手将他推醒,却瞥见他衣领中露出半截红绳,于远骥心念一动,轻唤了两声“小七”,见他睡得熟了,才轻轻将那红绳拉出,末端系着一块白玉,雕的却是一匹骏马。他将那玉放在手里摩挲片刻,又从自己怀中摸出一物,两只手掌同时摊开,赫然正是对一摸一样的玉佩。于远骥不由发起呆来,直到惊觉身旁的人动了一动,才忙把两样东西各归原处,再看那人,仍然睡的香甜,星光下容颜宁静柔和,带着点孩子气的天真,并不像那个惊才绝艳的名剑客。此时万籁俱寂,于远骥贪婪的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慢慢伸出手指,沿着那修长的眉毛,轻轻画入鬓中。

杨小七是在烤肉的香味中醒来的。他伸了伸懒腰,皱了皱好看的鼻子,大声道:“于哥,我饿了。”于远骥背对着他,脸上的笑意终于绷不住的越来越深。他们互相猜不到对方的心思已经很多年了。但是这一次,他猜对了。这一刻的杨小七,还是当年那个跟着他逛了一下午集市的胖娃娃,脖子上挂着新买的玉佩大叫道:“哥哥,我饿了。”

于远骥的手艺很好,肉烤成诱人的金黄,焦香四溢,杨小七一边吹着气一边狼吞虎咽,两片薄唇烫的鲜红欲滴,油汪汪地闪着光。于远骥嗤笑一声,转过头去,只留给杨小七个侧影。他原本极英俊,此时被月光洗去了白日里的张扬狠戾,宛然便是神仙般的人物。杨小七百忙之中忍不住赞道:“于哥生得真好,”继而恍然大悟般:“怪不得昨日于哥一叫我去,我明知道要送了这条小命,还是丢了魂似的,乖乖听话跑了几百里地。这便是人常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说罢深情款款地瞧着于远骥。于远骥听他缠夹不清地胡说八道,气得的脸色已经黑了又红,红了再黑,只是阴影里看不大出来罢了,一时又没法反驳,想到此人言辞之利天下无双,只得忍气吞声,毫无新意地喝道,“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杨小七乖乖堵了嘴,没一炷香功夫,又吵着要喝酒。可怜此地虽然风光如画,却是正宗的荒山野岭,渺无人烟,他若要鬼,于远骥倒说不定能想法子弄两只来,这一坛酒,却难倒了英雄汉。杨小七也不催促,站起来转了两圈,面色幽怨,负手吟道:“今朝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想了想又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文采甚好,连编带背的念了足有七八十首,尚未尽兴,于远骥头大如斗,欲哭无泪,便是他要喝自己的血也给了。杨小七见状,不禁嘴角一弯,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一拍巴掌道:“哎,我怎地如此糊涂?今日回来路上买的一皮囊青梅好酒,还挂在乌云身上呢!”

杨小七兴致勃勃的将他挤兑够了,方心满意足地抹抹嘴巴道:“于哥待我如何,我心里明白。于哥放心,小七也是言出九鼎的汉子,决不会让于哥为难的。”

于远骥听他前面还在油嘴滑舌,转眼间便转到这些话上来,虽然半真半假,却顿时心乱如麻。

既得了酒,杨小七便要于远骥陪着到屋顶上看月亮。于远骥咬着牙:“立牌坊……送佛送到西。”等到连吃带喝安顿好,于远骥累得话也说不动了。两人半躺半坐地在屋顶上各自无言,清风拂面,一轮明月已上中宵。

杨小七指着远处道:“于哥去过西域么?”

见他摇头,便又道:“听说西域的昆仑栖有神鸟凤凰,太阳初升的时候展翅而翔,羽毛都是七彩镶金的。”他一脸神往,“于哥记得将来替我去看看。”

“还有漠北的草原,绵延到天地尽头,带上乌云和落雪,那是它们祖先的家园。”

“我还想看看南海的天涯地角,东海的明珠蛟龙……你说凤凰和蛟龙有没有为了争天下第一打过架?”他声音渐低,合了双眸,仿佛要就此枕着月光睡去。

于远骥一丝睡意也无,正闭了眼睛听着身边那人均匀的呼吸。忽听他轻声道:“明日此时,你在做什么?”

千百个答案一齐涌到于远骥嘴边。我要胜过你。我要毁了你的声名荣耀。我要你输在我的剑下。我要做真正的天下第一。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明天这个时候,那个你,已经不在人世间。

明天这个时候,于远骥,再没有要做的事。

若真这样,是不是该盼着圆月永不落,长夜永未央?

杨小七面上永远温暖的笑容敛去,星光中静静看着远处,缓缓道:“远骥,我死了,你不寂寞么?”

那样轻柔的十个字。于远骥只觉得像晴空里一个霹雳砸在心头。暗红尘霎时雪亮,热春光一片冰凉。夜色好像无边深沉的海水,他觉得自己用不出一分力气,眼睁睁的便要溺毙。

杨小七转头看他,目光中全是了然的悲悯。

“于哥,小七成全你的天下第一。明日此刻,天下再无杨小七。”

他突然抬起手向自己颈中挥去。

※※※

于远骥就这样伏在地上很久,火光电石的一瞬间,他扑过去,抱着他一起摔了下来。之前,那个人说,要成全自己,然后就动手了。

他已经很快,可是终究快不过他。那是杨小七,天下没有人快得过杨小七。于远骥也不能。

“所以他可以高高在上地说,我成全你。”于远骥恨得想把怀里人的骨头捏碎,“可是赢得人是我,我没有开口,你竟然敢去死。”他恨得全身都颤抖起来,拼了命的抱紧怀里的身体压向胸口——那里突然被挖掉了一块东西,痛的整个人要蜷缩起来,好像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东西装回去。

“我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么,”于远骥迷迷糊糊地想,“那么他死了?”紧跟着,胸口一阵透骨而穿的锐痛,他呻吟出声,“他死了。”这三个字仿佛是神佛的诅咒,想到一次,那疼痛就潮水一样袭来,攫紧他,让他痛得生不如死。

于远骥不肯再想下去,“他明明还在我怀里,我还跟他在一起。他怎么会死了?”一念及此,胸口那剧痛竟然稍减。于是,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像干渴的人得到了毒鸩,思路再无羁绊地狂奔下去,只求得一刻的解脱。

“难道说,我已经是跟他一起死了?”

“那就是说,我还同他在一起,并不曾分开?”

“永远……”

一边胡思乱想着,手上越发忍不住加力,像要把怀里的人揉进身体里去,骨血相融。只有一双犀利深邃的眼睛,始终紧闭着不肯睁开,仿佛不睁开眼,便能永远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将外面的一切隔绝开来。

然而一滴泪水,便似要戳破这泡沫的世界,残酷地滑了出来,落在身下那人白玉般的颈中。

※※※

于远骥恍惚间看见那人站在他对面,还是一身白衣,对他微笑,好像春风拂过大地,让人浑身都觉得温暖,如往常般叫了声“于哥”,于远骥想答应,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急起来,想要伸手去抓他,眼前却模糊起来。一片朦胧中,又听那人闷声道:“于哥若是打算压死小七,传出去名声须不大好听。”

于远骥觉得胸口那消失许久的东西又出现了,这次它跳得异常猛烈,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他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明亮得让满天星光失色。于远骥迟疑一下,用力收紧双臂,满意地听到他低哼一声。

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把他也拉起来,两个人沉默半响,同时开口。

“你刚才……”

“我刚才……”

又都闭口不言。

杨小七苦笑一下,慢吞吞的伸手往颈中摸去,却是掏出那枚白玉骏马,“我刚才本想跟于哥说,小七若是死了,这枚玉佩就放在于哥那里吧。”

于远骥也只好苦笑。

杨小七看着他满身的泥土,忽然心酸的不能自已,下了决心道:“小七说过的话,从不更改。明日此刻,世上再无杨小七。只是我答应成全于哥,却是有条件的。不知道于哥肯不肯答应。”

于远骥犹豫一下,小心翼翼道:“但教所能。”

你叫我死我能做到,你叫我杀了你我却不能做到。所以这个答案,怎么也不算错。

“其实简单得很,”杨小七抬眼望着远处,伸手四处一点,宛如河山便在他脚下:“小七自幼发愿,要看尽天下美景,踏遍这万里江川,于哥便陪着小七逛上一圈罢。”

于远骥愣了很久,他此后一生都不曾忘记这一刻的感受。甘泉之于大漠骄阳下的干渴,晨曦之于风雪夜路的行客,春风之于严冬凋零的花朵,家园之于羁旅天涯的浪子,都不及这一刻所赐予的狂喜和感激。

三月的西湖,桃花,春水,燕子呢喃。

绣船上俏皮的小丫头叫道:“喂,白衫子的公子爷,我家小姐请教您的尊姓大名呢?”

各船游客皆看了过来,隔壁船头立着的两个男子也齐齐转身,白衣裳的那个展颜一笑,众人顿觉满湖春光都失了颜色,只听他朗声答道:“在下杨六一。”

(完)

最后一曲

作者:烛影摇红

※※※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站在完美回忆与现实最初的交点上,远远的一声叹息。夜幕从天际最遥远处垂下,映澈窗内低头之人同样惆怅落寞的眼眸。那眼眸,清亮幽深如古井,却终不散浅浅的空寂与遗憾。

天的最远处是夜,夜的最远处……杨焕雄抬头,看见薄薄的玻璃上映出自己深沉如夜的漆黑眼眸。他想起,五年前,那一晚他倚柱凭栏痛怀吹小之时,也是这般深得夜。还有满地憔悴无人收的烂漫枫叶,那枯萎的娇艳与清冷,宛若当年翩如惊鸿的伊人。

那样的夜,那时的天,那落寞的叹惋,那非依然的少年。

玻璃很薄,屋内流光溢彩。急管繁弦,充斥着满目的繁华与愉悦,不为人知的浅浅哀伤也如这薄薄的玻璃般一触即灭。深吸一口气,杨焕雄转过身,满怀柔情与不舍的望着低头沉思的娜娜。

杨焕雄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不希望告诉娜娜,尤其是看到娜娜那空若云雾的湛蓝色眼睛。三年前也是这样相逢,三年后却也要这样离别。离别,也许真的会是诀别。娜娜的眼神淡若云烟,听见焕雄的脚步声回过脸来,浅浅一笑,继而又低下了头去。

当年也是这钱钱而略含羞涩的笑靥,让杨焕雄的记忆永远定格在大洋彼岸。杨焕雄上前,在娜娜身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娜娜抬头望着杨焕雄漆黑宛若星夜的眼眸,依偎在了杨焕雄的怀里。金发散落,幽兰般的馥郁。杨焕雄抱紧了娜娜,仿若怀抱一只孤独无依的小鸟。娜娜在他的胸前回味着,泪珠轻轻滑落。这个男人,这个她牵挂了多年的男人,又终于将她抱在了怀中。英武与温存一如往昔。

“Caesar,抱紧我,好怕这是梦。”娜娜喃喃,“两年没见了呢。”“是,两年了。”杨焕雄轻叹口气,搂紧了娜娜。倘若娜娜知道即将于他诀别,而这一切果真是一场梦的话,她会怎么做。倘若两年的等待换回的却是这样的离别,当初是否就不应该做这场了无痕的春梦?

“娜娜,我要走了。”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杨焕雄感到怀中人一阵震颤。

“你说什么?”娜娜一惊,湛蓝色的双眸抓住了杨焕雄的墨色眼眸,渴望得到否定的答复。“娜娜,我……要走了。”杨焕雄轻抬起娜娜娇艳的面庞,“三年前就告诉过你,忘了么?我终有一天要回家的……”

“不,不会这么快的。”娜娜转身,背对了杨焕雄。流光溢彩华美的高脚杯中折射出娜娜哀伤的眼眸,光华飞转。“不,Caesar,我们,一定还可以再见,对不对?”

杨焕雄抬眼望了望低垂的夜幕,如水的月色跌宕在眼眸中,缱绻万千。“也许再没机会了吧。”

“回家,你要回家……”娜娜仿佛是在对杨焕雄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她呆看着血红色的葡萄酒映射出自己湛蓝的眼,仿若溢满了水的深湖。“回家?……”娜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杨焕雄的胳膊,“不,Caesar,你说回家?可你告诉过我,你回家,就是死。是死!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杨焕雄眼里掠过一丝隐痛,却坚毅地看着娜娜:“是真的,我会死……”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去?中国人都只会往枪口上撞去送死吗?”

“娜娜!”杨焕雄的语气同娜娜一样激烈而坚决,顿了顿,“有些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的……”

“可我只知道,我爱的男人不能就这样去送死,不能啊!”娜娜说不下去了,她娇柔的身躯不停的颤栗。她终于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脸,任泪水肆意。

杨焕雄怜惜的搂过了娜娜,“对不起,可我必须放手。你忘了,三年前,我们当初说好的么?面对家族的责任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我只能选一个。只要我还是一个男人,一个中国人,我就必须回去。哪怕是死!”

“那我呢?”娜那近乎绝望的说。

“娜娜,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场华丽的梦。可梦就是梦,太美所以太短暂,终有一天要醒的。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么?”杨焕雄苦笑,“梦醒的时候是最痛苦的,可我们却必须去面对。因为,当初我们选择做了这样一场必不会长久的梦。”

娜娜的泪珠掉落,一滴一滴滴在了杨焕雄的手背上,却又一触即碎。原来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留不下,就这样离别,多年之后,云归何处。对方深切而执念的眼神,是否依旧能够记住。

从空气凝滞的那一刻起开始下雨。有夜风的缱绻,有残辉的迷醉。窗外残枫飘洒横箫,散落一地的寂寥与忧伤。杨焕雄记得,初次分离的时候,那时候,枫叶也是这般红。

红尘迷途中细语呢喃,尽管两人本是天涯两岸。雨,点点滴滴,洒在春花秋月的过往,曾经的销魂悱恻,醉酒狂歌。而今,又是在这徜徉情迷的舞场,却只剩下缱绻的帷幕空叹。

“我知道留不住你,我该知道。”娜娜抽噎,心像被扯碎地痛。而无情的揉碎自己这场梦的,是他,是她,还是宿命?

娜娜闭了眼,感受着杨焕雄抚摸着她的脸的手的温度,极力捕捉那若即若离再不可得的温存。

曲响,情韵流泻。两人不禁相视一笑,内心却又几乎相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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