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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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也就算了，连自己都赔进去，那就太划不来了。　　　

　　74　　　

　　大扎几乎动用了一切的关系，才能够见到大神，大神此刻已经是个杀人嫌疑犯，不允许任何人的探视，大扎能够见到他，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　　　

　　大神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精神恍惚，看到大扎，情绪非常激动，没来得及坐定，就抓住大扎的手，〃扎哥，你得救我，我不想死，大哥，救我！〃　　　

　　〃坐下！〃一旁的警官冲上前去，把大神按到了座位之上。　　　

　　〃大哥……〃　　　

　　〃大神，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放下你不管的。有我在，你在这里踏踏实实的，别惹出什么乱子来，我给你找人摆平这件事，花多少钱咱无所谓，只要你不松口，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大扎试图安抚大神的情绪，他看到大神此刻的样子，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精力充沛，仪表堂堂的型男，现在的他眼窝凹陷，头发已经被剃得很短，露出饱满的前额，两道剑眉扭成一段，眼神中满是惶恐不安。　　　

　　〃扎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你说。只要我能够办到，我肯定会替你办。〃　　　

　　〃扎哥，我进来的事情……别让我爸妈知道，他们岁数都大了，如果真的问起来……〃　　　

　　〃问起来我就说你出差了。〃大扎知道大神的想法，他不想让父母担心，他的想法他完全能够理解，　只是……这个孩子好像已经意识到所有的一切将要就此有个了结了，他似乎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并且被这种打算重重的击垮，知道自己已经无计可施，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大扎的身上，可是他又不知道大扎到底能不能够真的帮的上自己。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　　　

　　〃大神。〃大扎放慢了语气，他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你现在可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不要放弃任何的希望，我一定会尽所有的力来保你出去，可是你知道，现在的事情非同小可，关系到很多的人，你有没有想清楚，应该怎么应付？〃　　　

　　大扎的意思大神一下就明白了，〃扎哥，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是不会出卖你，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的，反正我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算多几个人……多几个人陪葬，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这就好，扎哥相信你，记得，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救你，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呆在这里只是暂时的，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等你出来，我不会亏待你。〃　　　

第55节：混王（55）　　　　　

　　〃扎哥，我能见见恶人么？〃　　　

　　75　　　

　　恶人在几天之后被安排跟大神见面，兄弟两个相见之后，满腹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说，恶人只是拼命的安慰大神，鼓励他，让他能够还抱有希望，而大神更是强装坚强，让恶人不要再惹事生非，好好的过日子。　　　

　　其实大神此次见恶人，他的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自己的父母。　　　

　　〃我爸妈还好吧？〃大神最后还是问到了主题。　　　

　　〃二老都挺好，听说你出差了，要你腾出时间打通电话给他们。〃　　　

　　〃恶人，不，络赞温……〃大神突然叫起了恶人的本名，这让恶人心里面一紧，大神从来不这样叫他，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是一支冰冷的手顺着他的脖子缓缓地爬上他的头顶。　　　

　　〃大神，你……〃　　　

　　〃络赞温，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我们从小到大，形影不离，你所有的心事我都知道，你也了解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秘密。〃　　　

　　〃对，你是我的生死弟兄，要不是你，我就被狗虾埋在了盐场，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我对不起你，我……〃　　　

　　〃络赞温，别打断我的话，你听我说。〃大神的手抓着恶人的手，力道出奇的重。　　　

　　恶人几近于惊恐的望着大神，哪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赞温，我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我知道扎哥一直都在为我奔波，可是我身背两条人命，不是闹着玩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掘地三尺有鬼神，人在做，天在看……〃　　　

　　〃我不管！我一定要救你出去！花多少钱，费多大的事，用尽一切办法也要让你出去！〃恶人突然激动得站起身来，朝着大神吼道，〃你给我踏踏实实的呆在这里，等我接你出去，我一定！一定！一定会接你出去！〃　　　

　　〃赞温，赞温你听我说……〃大神拽过发飙恶人，看到他的眼睛通红，有一层雾气挣扎着不可凝聚。〃事情往最好的地方作，但是也要做最坏的打算，我不会就这样放弃，你听我说……〃　　　

　　恶人的手紧紧地抓着大神的肩头，几乎要把他的骨头都捏碎了，即使这样紧紧地抓着，他还是觉得有种无形的力量在把它们分开，这种力量来得那么强硬，让他害怕一撒手，大神就会消失。　　　

　　〃你听我说，万一……万一真的无路可走，我会承担下来一切的罪名，你千万不要犯傻，知道么？不要说出一个字来，我逃不掉，就让我一个人把罪扛下来，让我来付全部的责任。〃　　　

　　〃这都怪大扎！要不是他！狗虾也不会没事就找我们的茬，要不是他，你也不会因为群殴而把耗子给杀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种在盐地里，让他们设下全套引你上钩！一切都是他的错！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恶人失控的发泄着，大神一把抓住他，摇晃着他的身体，〃恶人！不要再混了！不要当什么混王，不要再这个圈子里面留恋不舍了，就算是为了我，不要再混了，我已经后悔，可是后悔已经太晚了，我不能让你再走我的这条路。〃　　　

　　〃我不管！我要杀了他！〃恶人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两只眼睛爆满血丝，眼泪失控的掉出来，随着他身体的剧烈运动划着优美的弧线最后在地上铿锵粉碎。　　　

　　〃恶人，你不能出事，你再也不能出事了，我最后的希望全在大扎的身上，只有他能够救我了，你不要冲动，你不想害死我吧！〃大神的话一瞬间把恶人钉到了原地，他缓慢的转过身来，眼神中说不出复杂，〃大神……〃　　　

　　大神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恶人暂时冷静下来，他太了解恶人了，只要有最后一点点希望，不管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你听我的，如果大扎能够保我出去，咱们就不再混了，踏踏实实地做个平凡的人，朝九晚五，挣点踏实钱。〃　　　

　　〃嗯，〃恶人低着头，不愿意让大神看到自己在流泪，〃说实话我也有点儿钱，回头我把车卖了，咱们做点儿小生意，不混了，只要你出来，你说什么我都作……〃恶人想给大神希望，他不愿意大神真的放弃了，自投罗网，把一切都扛下来，他要让他对未来充满向往，〃我们可以一起去外地上货，四处找客户，一起泡妞，你知道，那些妞……呵呵……屁股大大的，胸脯圆圆的才好看……〃　　　

　　〃对，〃大神完全理解恶人的想法，他知道恶人是故意这样说的，〃我们能在那些风骚的娘们儿之中淘到正品，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　　　

　　〃呵……野鸡配流氓才是绝配！〃恶人打了大神的肩膀一拳，却振出自己的两行热泪来。　　　

　　〃我们是好兄弟，一同进退才行……〃　　　

　　轻轻的风象旧梦的声音　　　

　　〃对！兄弟！你还记得我们经常在ktv唱起的那首歌么？〃恶人的手紧紧握住大神的，两个人此刻默契的轻轻唱了起来任贤齐的《兄弟》：　　　　　

第56节：混王（56）　　　　　

　　混王020　　　

　　不是我不够坚强世间世态多僵硬　　　

　　逆流的鱼是天生的命运　　　

　　不是我不肯低头是眼泪让人刺痛　　　

　　忘记吧若可以也算是一种幸运　　　

　　如果一个人的心只能烧出一个名　　　

　　两个人要去到那里牵着两手就是个天地　　　

　　一生啊有什么可珍惜流浪人没奢侈的爱情　　　

　　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　　　

　　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海上的歌飘过来飘过去黑暗里的回音　　　

　　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　　　

　　大神握着恶人颤抖的手，随他轻轻地说，〃哥们，这辈子，我没求过你什么事，今天我要托付你一件事，我要是有什么不测……〃大神的声音几近哽咽，〃帮我照顾我的爸妈，他们只能托付给你了，初一十五的去看看他们……还有……还有……不要太早告诉他们我离开的事情……实在瞒不下去了再讲，如果能瞒……就帮我瞒一辈子！〃　　　

　　76　　　

　　从大神那里回来，恶人疯了一样的开车直往轩辕麻衣的家里，他知道这个时间麻衣一定是在家，他找麻衣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让麻衣替他在大扎的面前说好话，因为他知道大神已经给大扎添了很多的麻烦，自己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大扎那里要求大扎帮他，而大扎到底会做到什么程度，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底。也许大扎会尽力帮忙大神，把他从局子里面捞出来，也许他会借这个机会作些表面工作，最后顺理成章的把大神送上死路，以绝后患。两者都是有可能的事情，但是麻衣不一样，麻衣的为人他太了解了，她决不会送大神去死，如果她愿意在大扎的面前替大神说话，大扎那么在乎她，哪怕是为了她，也会尽力去挽救大神的生命，所以他一定要麻衣帮他这一次。　　　

　　麻衣打开房门，恶人在她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的面前，这完全出乎麻衣的意料，〃你……〃　　　

　　〃救救大神，我求你了，帮我救救大神！〃恶人双手拽着麻衣的两手，眼神中前所未有充满了请求。　　　

　　〃你，你先起来！〃　　　

　　〃我要你救救他！〃恶人跪在地上，疯狗一样的对着麻衣吼到。　　　

　　〃你应该去找大扎，不是该找我。〃被恶人这样一吼，那些背叛的记忆像被龙卷风卷来一样呼的侵袭到麻衣的每一个神经。　　　

　　〃能找的人我都找了，大扎最听你的话，你帮我求求他，让他把大神捞出来！你也不想大神死对不对？〃　　　

　　〃我不想的事情多了，可是你看到哪件事我说了算的？〃麻衣甩开恶人的手，〃你起来吧。〃　　　

　　〃你不答应我，我决不起来。〃　　　

　　〃随便你。〃麻衣转身打算离开家里，她恨他，如果不是为了大神，他才不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当她是什么？需要的时候就出现花言巧语一番，不需要的时候就像是甩个破包袱一样的地把她丢到一边。　　　

　　〃你要去哪？〃　　　

　　〃你管得着么？〃　　　

　　〃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恶人站起身来，〃你就忍心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大神去送死？这是一条人命！是你熟悉的人！你的朋友！你都会见死不救么？〃　　　

　　〃我冷血？你凭什么说我冷血！5年前把我抛弃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冷血？把我拱手让给大扎的时候，你知道冷血怎么写么？现在你倒想起还有冷血这个词了，你砸人家场子，抢人家生意，把人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你怎么不觉的自己冷血，你现在说冷血，那你算什么？对朋友两肋插刀，对老大忠心耿耿！那你为什么不去替大神顶罪，跑到这里你以为你跪下了一切都能解决么？〃轩辕麻衣气势汹汹的指责到，句句说的恶人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恨我，麻衣，我罪有应得。就算我现在说实话，你也不一定会相信。5年前离开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不能跟我白头到老，所以就算那个时候我爱你，也一定要放你走，越早的离开我，你的伤害才能减至最轻，你才能越早的解脱出来，寻找到真正适合你的人。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5年后你依然是单身，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是真的想要给你幸福，想要保护你，跟你过完这一生一世，可是我是个混子，你跟大扎认识这么多年，你知道混子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大扎不一样，大扎是大哥，他混出来了，他有钱有权有地位有身份，他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他可以保护你，给你安定的生活，这个我都不能够保证给你！最重要的是他在乎你，他想要给你那一切，有他在，你可以衣食无忧，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无忧无虑的过你的生活，他可以给你依靠，在你受伤害的时候保护你，在你需要的时候满足你，我不能！我是个小混子，小瘪三，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我凭什么跟他争，我凭什么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让你跟着我过担惊受怕，朝不保夕的日子，你老大不小的了，到了你这个岁数，该为自己找个归宿了，我知道只有大扎才能给你最好的归宿，我不能！我没那个本事！〃　　　　　

第57节：混王（57）　　　　　

　　恶人说这些话的时候，麻衣的心也是阵阵的绞痛，她分不清楚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为了让她改变心意，她了解恶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只是单纯的几句貌似肺腑之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为了救大神，这些话算什么，只要他能想到的办法，他都会去试，而她，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她再也不要做他手中的那颗棋，她的生命，她说了算，再也不要为他左右，受他的指使，让他摆布，她受够了。　　　

　　〃你说完了么？〃轩辕麻衣站在门口，侧过半边身体，脸朝向一侧，冷冷的问道，〃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我拜托你不要再跟我纠缠不休了，当初是你选择离开我的，也是你选择把我拱手让给大扎的，你的目的都达到了，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如果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我想我已经领教再三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只要你一出现，我平静的生活就会彻底被颠覆，我不想过那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不想为了你一而再，再二三地受到伤害，不想被你当成礼物送来送去，不想醒来睡去都是你在阴魂不散，我不知道上辈子我是不是欠你的，我想走到今天，即使我欠你的再多，也都还清楚了，络赞温，放过我吧，我只想过平淡的日子，我求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之中，你就当我死了，让我也能够心安理得当作你也死了吧，是你说的，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所以就当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要再来找我，也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应该是我求求你才对，人生苦短，我不想儿女情长，尤其不想跟你。〃　　　

　　〃麻衣，你知道把你送给大扎我有多不甘心，我……〃　　　

　　〃你放屁！如果真的不甘心，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他！你想要钱，你想要地位！你用我来换你的大好前程！你什么都想要除了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女人有的是！有钱，什么样的女人你都找得到，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　　　

　　〃因为我养不起你！我不想我的女人跟着我过苦日子，不想送不起称心的礼物，不想让我爱的女人憋憋屈屈的跟我生活，如果我做不到，总会有人做得到，我要我爱的女人能够过上好日子！我爱你，所以什么都想要给你最好的！〃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再见到你的时候我意气风发么？你以为我没有想过等我混的人模狗样的时候，把你从大扎的手里抢过来么？我想过，我通通都想过，我想要什么都做到最好，想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有钱才能谈爱情，贫贱夫妻百事哀，我不想你受罪！尤其不想你为了我受罪！〃　　　

　　〃你当我是什么？宠物？说要领养就领养，说要送人就送人？我有感情的！〃轩辕麻衣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