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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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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璘正背着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儿子的回音,事情已经将近过了三个多月,但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最后没有被废,虽然公认的说法是太子遇刺,搏得父皇的同情,最后废东宫一事便不了了之,但是,李璘压根就不相信这个说法,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就从来没有什么同情心可言,太子被刺顶多延迟被废的时间,而决不会改变这个根本性的决定。
“难道真是庆王在背后使了绊子不成?”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庆王此人愚蠢而又自负,且容易采用极端手段,七天前他派儿子在扬州将李清刺成重伤,至今生死未卜。他又是自己争夺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难保他不会采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自己得不到也不容许别人坐上太子之位。
“父王,我回来了。”儿子的声音老远便传来,永王之子年纪尚轻,不到弱冠之年,行事风风火火,只去了半个时辰便查到了答案。
“如何?查到什么了吗?”不等李伸坐下,李璘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问道。
“父王,那消息确实属实。”
李伸附在父亲耳边低声道:“孩儿在京兆署的卷宗里确实查到此事,又问了鲜于叔明,他向孩儿证实,上元夜的前一天夜里,在春明大街我们府上有三个家人对李俅言,父王明天是太子,后日便是皇上,可惜那三个家人趁乱跑脱,没有抓到。”
“什么!”
李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大逆不道之言竟会从自己的家人口中说出。
“不可能,自己一向低调,约束家人极严,不可能有什么三个家人跑到大街上口出逆言。”
李璘紧紧地捏着桌上的茶杯,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难道是?”
他不由一阵呵呵冷笑:“我明白了,这哪里是我的三个家人,这分明就是庆王设的局,不然那三个家人怎么跑得掉,还这么巧,偏偏对那李俅去说。李琮啊!李琮!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要不是这个消息走露,我被你卖了还在替你数钱。”
“父王,此事该如何对应?”李伸望着父亲越来越阴沉的脸问道。
“有仇不报非君子!”
李璘一阵咬牙切齿,太子之位都丢了,此事难道还是小事一桩吗?他将茶杯重重在桌上一顿,道:“我明日便禀报皇上,庆王遣子到扬州刺杀朝廷大臣,我有证据在手!”
第二百二十四章 李隆基的办法
次日,一轮朝阳东升,紫红色的万条瑞气霞光铺射在长空,几片亮灰色的狭长形云条矮矮地浮在空中,不断变幻成各种狭长形的物品,而在它身后,数行散云如鱼鳞一般片片排列。
“今日必然下雨!不如明日再去踏青。”
李清站在院子里,打手帘望着天空,回头对已经换好一身盛装的帘儿和小雨干笑一声,象哄孩子一般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这个我从小便知道,再者今天下了雨,说不定明日还能长出蘑菇来,我明日带你们去采蘑菇,好不好?”
倒不是他真忧虑下雨,而是前晚心情一时激动,忘了假如被人发现刺成重伤的李侍郎又出现在长安,那他放出的流言岂不是不攻而破了吗?
眼微微一斜,他迅速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妻妾的脸色,一个嘴巴高高翘起,一个也在打手帘诧异地望着天色。
“可是,今天出门游玩的人比昨日还多,我看不一定会下雨。”
帘儿收回手,看了一眼丈夫,忽然笑道:“李郎,你有事就直说好了,对我们你没有必要找借口来搪塞。”
她回头又对小雨笑笑道:“你说是不是这样,小雨?”
小雨盼出去踏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好容易等到今天,衣服都换好了,可临出门李清却改变了主意,她心中实在是失望透顶,可大姐的话已经替他说满了,心中的火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她瞥了李清一眼,恨声道:“那要看是什么事了?若只是瞌睡未醒之类,我可不答应。”
“其实和你们说实话也无妨。”
李清上前一步,对二女低声道:“我不是偷偷跑回来的吗?我怕被人发现,便坏了我的计划。”
帘儿向李清白了一眼,“那好吧!今天就饶你这一次,下次要说实话,你那样一笑,我就知道你心里在编借口。”说完,她莞儿一笑,便拉着小雨回屋去了。
……
李清临时改变了踏青的计划,可对于李隆基而言,既然定好了踏青的日子,就风雨无阻,但和百姓不同,他有专门供他游玩之地,皇室园林延绵十数里,里面丘陵低缓、林木茂密,河流湖泊蜿蜒清澈,水边又有大片的丰美的草地,一群群羚羊、肥鹿逐水而行,它们没有天敌,唯一的敌人便是执弓挽箭的大唐天子和皇家侍卫。
号角冲天,数队凶神恶煞的羽林军将一群可怜的鹿群追赶得东奔西窜、亡命而逃,鹿群逃出丛林,前方一条碧绿的小河横亘,河面宽阔、无法逾越,而左面和后面都是杀气腾腾的奔马和侍卫,唯有右首无人阻挡,鹿群自然掉头向右逃去,可就在前面不到百步,大唐天子李隆基顶盔贯甲,手持宝雕弓,他拉弓满圆、狭目微张,眼中厉芒与箭尖同线,瞄准了当头跑来的一只雄鹿,一旁高力士掌声已经伺候,另一旁杨贵妃眼波横盼,只待三郎箭下立功,她也好献上崇拜之情。
‘嗖!’一支箭射出,箭势有些疲软,但依然射中了筋疲力尽的雄鹿,仿佛惊弓之鸟,雄鹿带着箭伤跑了几步,四周侍卫环围,它已经无路可走,终于颓然倒地,凑趣地躺在杨贵妃的马前。
“三郎好厉害!”杨贵妃拍着白嫩的手掌连连娇呼,眼中闪射着异彩。
高力士也慨然叹服:“陛下威风不减当年,这可是鹿王,唯王者可猎。”
“呵呵!老了!老了!”
李隆基捋须摇头,眼中不胜追忆道:“当年我意气风发,率军讨逆,从死人堆里爬出,还会在意一只小小的鹿!”
说到此,他壮心顿起,向身旁的侍卫令道:“命所有的宗室亲王立刻来此集中巡猎,夜里就地宿营,射鹿杀羊分麾下炙,以扬我大唐李氏的血性。”
……
清明前后雨多于晴,今天长安的天气不幸被李清说中,下午开始,天空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可到了夜里,雨非但没停,反而变得狂暴,粗大的雨点敲在帐篷上,大雨如注,风从林中呼啸而来,几乎要将一顶顶扎在河边的帐篷掀翻吹走。
李隆基脸色阴郁,站在帐门望着大雨一动不动,原计划的篝火、烤肉活动只得取消,好容易萌生的雄心壮志也被一场无情的大雨扑灭。
“陛下,贵妃娘娘身子娇贵,受不得如此风寒,要不,咱们就先撤回宫吧!”高力士一边小心地观察李隆基的脸色,一边委婉地规劝他,事实上杨贵妃呆在温暖舒适的帐篷里一如平日,有无数人伺候着,倒不用担心受什么风寒,高力士真正忧虑的是李隆基的身子,这几个月他精血贫弱,已大不比从前。
倒真不能让自己的爱妃受凉生病,李隆基点了点头,“你此言有理,他刚要下令回宫,却迎面见鱼朝恩从雨中跑来,跑到帐边,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一跤。”
“什么事,如此慌里慌张?”
“回禀陛下,永王说他有要事求见!”
……
“你是说,琮儿派人去扬州刺杀李清?”李隆基霍然回身,眼睛紧紧盯着李璘。
李璘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神情惶恐道:“前段时间皇兄请我到他府中商量扬州事宜,说得很含糊,儿臣不知其意,随后李俅也去了扬州,直到最近长安传言李清在扬州被刺,儿臣又算了算李俅的时段,这才敢惊觉皇兄找儿臣去原来是为此事。”
是否真的是李琮所下手,李璘也并无证据,但以父皇的耳目和智慧,也不需要他找什么理由,只要引起他的怀疑,也就足够了。
果然,李隆基斜睨李璘,冷冷道:“庆王为何要找你去商量?”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刺杀只是结果,但起因是什么,原本已经反目的兄弟,为何又能坐到一起,这其中又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李璘对此早有腹案,只要不涉权位之事,父皇对子女一向很宽容,私盐事小,但若隐瞒欺骗,引发父皇的不信任,反而会得不尝失,况且就此落下个犯错主动认罪的态度,未必不是好事,这也是一个赌博,为在李隆基心中留下闻过则改的印象,李璘决定押上这一把。
他连连磕了几个头,眼中含泪,痛心道:“儿臣不敢隐瞒父皇,儿臣在江南一带颇有产业,涉及面甚广,在楚州也有盐田,平日儿臣也不甚过问,自从新盐法颁布后,儿臣清查自己旧日老帐,才知道有手下仗势漏税的行为,儿臣震惊之极,也惶恐之至,昨日已经将所欠税款如数补缴盐铁使,皇兄上次找儿臣,便是想商量如何对付李清在扬州推行新盐法一事,被儿臣婉拒,此事事关重大,涉及我李唐国法,儿臣特来向父皇认罪。”
李隆基脸色越发阴沉,已现怒意,“那庆王为何又要杀李清?”
李璘心下一横,咬牙道:“听说李清在扬州查获皇兄窃取二十万石官盐,皇兄心下惊恐,便想杀人灭口。”
说罢,他眼皮略往上抬一抬,偷偷扫视一眼李隆基,只见他负手仰望帐顶,目光变幻不定,半天肩头才微微松弛,叹了口气,“你知错能改,又不护亲情,为父心中很是欣慰,你去吧!以后再不可做违反国法之事。”
李璘心中大喜,但脸上也丝毫不敢表露,忽然泣道:“父皇关爱之情,儿臣铭刻于心。”
他重重叩了一个头,缓缓地下去了,此刻李隆基心情已经大坏,长子的胆大妄为实在让他恼火,也为难之极,虽然史记中就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古训,但真到这一步,他又怎可能真的降罪儿子、自揭丑事,可如果置之不理,他又无法向天下交代。
李隆基背着手在帐内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李清下午刚刚送来的奏折未看,急走到御案前,这里有一些他带来的重要文书,其中就有李清的折子,很快他便抽出那份奏折,折子很厚,里面还似有他物,打开,‘啪嗒’一声,里面掉下一封信,李隆基拾起,只见信的封面上写着:‘江都县县令柳随风冒死向皇上进言’,信口打上火漆,显然没有拆封过。
再看看李清折子里的内容,说他确实查获二十万石被窃官盐,当场抓到庆王的小舅子,现盐在徐州,请皇上明示如何处置,另外也提到他被刺一事,但侥幸躲过,为防止再次被刺,现在已经在悄悄回京路上,在奏折的最后则说不日将有六十万贯江淮盐税解押进京,李隆基又打开那封江都县县令柳随风的冒死进言信,却是弹劾扬州刺史李成式私窃官盐、谋私营利,各项数字证据一一罗列,清清楚楚。
李隆基微微一怔,随即嘴角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好一个李清,已经替自己准备好了台阶,宁可受刺委屈,也要保全自己的颜面,李隆基轻捋龙须,欣慰地点点头,心中立刻轻快起来。
“传朕的旨意,天雨无法行猎,摆驾回宫,宗室亲王可各自回府。”
……
李隆基坐在龙撵之上,半眯着眼,黑暗中双瞳微微闪着两道细细的精光,身子轻微晃动,龙撵中十分温暖,厚厚的帘帐挡住了外面的风雨之声,他的爱妃杨玉环象一只安静的波斯猫,懒懒地伏在他的膝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李隆基温柔地抚摩她的背脊,忽然开口道:“玉环,上次你为平阳郡主求情一事,朕已经考虑过了。”
杨玉环一下子坐起来,依偎在李隆基的肩头,低声道:“臣妾早就答应过平阳郡主玉成她的心愿,三郎可别让臣妾失望。”
李隆基在她脸庞上亲了亲,光滑细腻的触感直沁心脾,他心中一荡,道:“朕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朕答应你不追究二李相婚,可你也得给朕想个法子,让堂堂郡主作妾,实在有失皇家颜面。”
“臣妾不管,臣妾这个媒婆是做定了,三郎自己想法子去。”
“这、这倒是难办了。”李隆基轻捋胡须,暗暗思量道:“让李清休妻再娶,他必然也不愿意,再说吐蕃那边指定要李惊雁和亲,也说不过去。”
李隆基的鼻孔被杨玉环的发丝钻入,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想起杨玉环之事,忽然醒悟,“出家,对!让李惊雁出家,除去郡主称号,除去宗室身份,这不就行了吗?可掩人耳目、又不失皇家颜面、还不得罪吐蕃,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
他忍不住呵呵笑道:“玉环放心,朕有办法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和李林甫的妥协
最近李林甫有了一件既欣慰又惶恐之事,欣慰是搬了新家,旧宅闹鬼之事让他烦恼了整整一年多,三日前他总算告别了那个阴魂不散之地,搬到了新宅,而惶恐是新宅位于崇业坊东,离玄都观不过百步之遥,满朝大臣皆说是皇恩浩荡,表彰他为国尽心之心,原因是新宅的位置竟是在长安风水九五至尊之地,当年宰相裴宽得邻近的怀贞坊造屋,便被御史弹劾为‘宅据冈原、不召自来、其心可见’,这个九五至尊之地的中轴线便是朱雀大街,最核心的地方左修了玄都观,右修了兴善寺,而他李林甫的新宅距玄都观不过百步,按李隆基的说法是借道气为他镇邪,但李林甫却知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但既然已经搬来,担心也无益,这几日庆贺之人络绎不绝,连章仇兼琼也亲自上门祝贺,送来一座高高的太湖石,被李林甫放置在后花院,无事便可来赏玩一番,好容易今日宾客渐渐少了,李林甫也偷得一分闲暇,躲在书房中细细感受新宅的气息,他的书房布置得和原来一般模样,分毫不差,甚至连屋角正在忙碌的蜘蛛也是从旧屋搬来。
窗外大雨如注,一道道闪电在屋顶上纵横,狂风挟着豆大的雨点,恣意的蹂躏院中的两棵梧桐老树,此刻,屋内却十分安静温暖,灯光柔和,两盏琉璃灯罩发出淡淡的橘红色的光环,李林甫正坐在他那张发黄古旧的藤椅上,一只手托着下颌,一只手轻轻抚摩着自己硕大的鼻子,在他面前,放着一份左拾遗的报告,上面详细记述了对这次流言源头的调查。
永王并不在乎这次的消息是谁传出,庆王在狂吼咆哮也无济于事,至于李隆基对市井小道消息从无兴趣,这种小事一般到高力士便止,但李林甫却异常敏感的察觉到,此事必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推动,他不禁又想起那次杨国忠被黑的事件,和这次的手法如同一撤,极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李林甫忽然兴奋起来,他一生就爱探询这样的谜底,而左拾遗的报告让他渐渐发现了端倪,分析一件事,最要紧是看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这两个流言都和一个人有关系,那便是李清,而上次杨国忠被暗算也正是发生在自己告诉李清后的次日,应该是他了。
李林甫眼中微微透出笑意,“李清,你倒比那杨国忠厉害得多,老夫真该好好用一用你。”
虽已猜出是李清所为,但李林甫却并不太放在心上,他只是喜欢探秘,喜欢将什么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至于去不去做,那是另一回事。
此刻李清所推行的盐政倍受皇上关注,他横加干涉会被李隆基怀疑他和庆王有勾结,代价太大,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却是李林甫此时无暇分神,他正在慢慢地推行自己另一个计划。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父亲,我可以进来吗?”这是老八的声音。
“你进来了吧!”李银成婚以后人变得稳重很多,务实肯干,在年末吏部的考课中得一最三善的考评,为上中,颇让李林甫引以为傲。
李银脚步放轻,慢慢地走进父亲的书房,上前向父亲跪下请安,“孩儿叩见父亲大人。”
“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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