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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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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惊叫一声,“惊雁姐!”便摔门冲了出去。

……

纳妾不象娶妻,没有什么必须的礼仪,所以古人有‘纳妾不成礼’的说法,最主要的是妾要向正妻敬一杯茶,正妻接过喝了,便算承认她的身份。

李清娶小雨,过场也十分简单,能省的都省了,这倒不是他因为是娶妾,而是他怕麻烦,当初娶帘儿的时候,六大程序,不是一样什么都没有吗?

当然花轿是要坐的,他不能什么也不给小雨,还是老规矩,从后门出去,从前门进来;爆竹要放的,这是为驱邪避灾;喜钱要发的,合府上下,每人十贯,又拿出五百贯钱在街头抛洒;

喜酒要喝的,在敦煌县最大的酒楼里摆了两轮六十桌,宴请沙州百官、安西军和豆卢军军官、还有社会名流,又杀猪宰羊,犒劳士兵。当然,洞房就不用闹了。

此刻,大厅里灯火通明,李清的亲兵、丫鬟和一些老家人都聚在门口观礼,两边的来宾椅上只坐着寥寥数人,如王昌龄、高适、张巡、李嗣业之类的熟人,也算是证婚人。

李清和小雨已经拜了天地,最后一环是小雨向正妻帘儿献茶,司仪一声高唱,“给正室献茶!”

小雨在李惊雁的搀扶下,低眉顺眼地端着一碗茶慢慢走到帘儿面前,两人目光相碰,帘儿抿嘴一笑,却不接,小雨狠狠瞪了她一眼,下面又暗暗踩了她一脚,眼光又变成央求。

帘儿这才微微一笑,接过了茶碗,象征性地饮了一口,放在桌上,至此,礼仪结束,新人被送入侧室。

帘儿疲惫地扶着椅背站起身来,对不放心看护着她的李惊雁笑道:“惊雁,要不然今晚你来和我一起睡吧!”

李惊雁点了点头,挽着帘儿到她房里去了。

夜很静,所有的客人和家人都到酒楼喝喜酒去了,内宅里新人的房内灯灭了,终于到了上床的时刻,忽然,喜帐内传来一声低低地惊叫:“你、你要干什么!”

第一百七十五章 比箭

西域的秋天总是比中原来得早,胡杨叶早变成金黄色,沙州城里一片金黄灿烂,惟独都督府里的一棵胡杨树叶子依然浓绿,和这肃杀的秋色是这样不相称,就仿佛老太婆佩带玫瑰花一样。

都督府前车马喧闹,几百名盔明甲亮的大唐士兵们气势威严地排成数列,准备护送他们的都督远赴安西,和吐蕃军一战后,李清在豆卢军中的威望已经达到顶点,军人们对他们的长官并没有多大的要求,只要在战场上能看到他的身影,那他就是合格的主帅。

去安西是李清早就定好的计划,为了那三千安西军,确切说,现在只剩下不到二千人,他一定要将这支军队留在沙州,李嗣业、白孝德、段秀实,或许还有别的自己尚不知道的名将,这些都是最宝贵的资源。

在封赏圣旨之前,李隆基便下了密旨给他,同意了他提的几个要求,第一项便是将所借的安西军补充进豆卢军,但他必须去给高仙芝解释,去赔礼道歉。

离家远行,须告别妻儿,帘儿挺着大肚细心地叮嘱着随行的李惊雁,男人粗枝大叶。只有靠女人细心了,热水、凉饭;厚衣、薄袄;仿佛堂堂的大唐郡主变成随行的丫鬟,但这是必须的,想进李家的门,首先就要学会照顾男人,不管是她郡主还是丫鬟。

小雨不能随行,她要留下来照料大姐,此刻,初为人妇的她出人意料地变得文静而多愁,依在门口,望着马上气宇轩昂的丈夫,两眼通红地咬着丝帕。

“娘子,这一去最快二十天,最晚一个月,我一定会来。”李清向帘儿,向小雨挥了挥,放开缰绳,马徐徐而行。

“大家在路上要多保重!”

帘儿微笑着,向丈夫,向所有的将士们挥手道别,可眼里却闪着淡淡的泪光。

……

安西都护府为大唐四大都护府之首,疆域万里,自唐初起,大唐便与突厥争夺西域,唐太宗时,西突厥发生内乱,连年不息,盛唐得到这个最大的便利,消灭了西突厥,逐步控制西域,开元三年,监察御史张孝嵩率兵万余人出龟兹数千里,大破大食阿弓达兵,使大唐的势力范围延伸葱岭以西,达到了历史顶点。

安西都护府以龟兹、于阗、焉耆、疏勒四镇为中心,天宝四年,安西都护府大都护为夫蒙灵察,但其常在京城养病,安西安西都护府的实际军权便掌握在副都护、安西四镇兵马使高仙芝的手上,李清要去拜访的,便是这位大唐高丽名将高仙芝。

从沙州出发,出了辖内的阳关便是安西地界,安西地广人稀,和今天一样,那里的人们逐绿洲而居,大唐除了主要设立军镇来驻军控制,除了安西四镇外,还有播仙镇、石城镇等,天宝六年,大唐对吐蕃决定性的战役便是由哥舒翰的陇右九曲之战和封常清的播仙镇之战组成。

穿过漫漫黄沙,这一天,队伍来到了蒲昌海(今天罗布泊)边缘,除了三百护兵外,李清还有几员新得的大将随行,武行素就不用说了,这位羽林军第一弩箭手一直便是李清亲兵队长,另外一位年约三旬,下颌生有三缕黑须,鼻子高挺修长,带着几分傲气的,正是刚从剑南节度使调来的果毅都尉南霁云,这也是李清向李隆基提的要求,和吐蕃一战,使他差点战败的原因便在于弓弩兵的运用不当,他手下没有精于弓兵的将领,南霁云恰恰能补这个缺,李隆基也欣然答应,命兵部将他从剑南调到沙州豆卢军。

另外两位是兄弟俩,不用说大家也猜得到,羌人荔非兄弟,历史上这两人也是赫赫有名的天宝名将,羊马城一战,荔非元礼以勇猛而名扬天下;荔非守瑜孤身一人阻安禄山南下,射杀数百贼军,逼安禄山绕道而行,最后他不屈投河而死。

李清给李隆基的要求里也提出了收编马匪一事,李隆基却回避了此事,只是准他组建两千民团协防沙州,于是,那支马匪摇身便整编成了民团,至于荔非兄弟,李隆基却不提赦免他们从匪之罪,无奈,李清只能私用他们,但这次带他俩出来,目的却是要调开他们,趁机将那支马匪彻底清洗干净。

蒲昌海在唐朝时尚未干涸,有赤河(今塔里木河)和且末河注入其中,沿湖两岸牧草丰美,林木葱郁,但此时已入秋,树叶凋零、牧草枯黄,数十只巨雕盘旋在李清他们的正前方上空,似乎树林里有食物,但苦于枝桠密集,巨雕们无隙可入。

“三位神箭手,要不要比试比试?”

李清一指天空那群巨雕,对武行素、南霁云和荔非守瑜笑道:“射杀那群巨雕,谁杀得多谁就获胜,如何?”

旅途上枯燥无聊,李清便想出这个办法来激发大家的热情,只可怜那群巨雕也是生态链中一环,却被李清这个枉为后世之人所相中,成了他的活靶。

果然,他这个提议立刻得到所有人赞成,大家精神大振,尤其是三位神箭手,皆傲然挺胸,不语而应,荔非元礼喋喋大笑,冲上来怪叫道:“既然是比试,那必然需要彩头,我倒有个好的提议。”

见众人眼睛都望着他,他不禁更加得意,眼睛斜向马车,手指了指李惊雁笑道:“不如请郡主拿一样东西出来,作为获胜者的奖赏,大家看如何?”

荔非元礼虽投降李清,却欺他年轻,一直不肯服他,一路上,他早被李惊雁的绝美身姿所倾倒,便厚着脸皮对李惊雁大献殷勤,一直不离她的马车左右,李清的亲兵们几次想收拾他,却被李清制止,他见李清不说话,便更加得意忘形,此时,他当众提出这个建议,只盼自己兄弟赢了,他也好得到美人之物。

李惊雁正伏在车窗上瞅着自己的李郎出神,让她随李清去龟兹,却是帘儿主动提出,当然是给她一个机会,但更重要的任务是盯住李清,省得他再带一个什么高昌公主、龟兹公主回来,自从南诏阿婉之事后,李清的信誉便在帘儿心中破了产,他如此年轻便居高位,自然是仕女、娇娘们的眼中目标,据说胡女更加热情奔放,他常在岸边走,难保不会湿足。

李惊雁忽然见所有人都朝自己看来,不由有些窘迫,急缩回到车内,李清见荔非元礼想要李惊雁拿东西做彩头,早知他心思,心中冷笑一声,上前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笑道:“有本事就自己上,却打兄弟的主意。”

荔非元礼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道:“如果都督愿和我比箭,那我奉陪!”

他明知李清武艺不行,却故意拿此话挤兑他,他的胆大妄言立刻使李清的亲兵对他怒目而视,甚至好几个还挽起了袖子,李惊雁也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担忧地望着李清,不知他该怎么回答,虽然李清完全可以凭身份不理睬属下无礼,但李惊雁的心中还是希望自己的爱郎拿出点英雄气概,战胜这个相貌凶恶丑陋男子。

这时,旁边武行素立刻插口向荔非元礼狠道:“我来替都督和你比!”

李清却抬手止住武行素,淡淡笑道:“和我比可以,但比什么箭、怎么比,则由我来定,可好?”

荔非元礼看了看南霁云手上的弓,又看了看武行素手上的弩,不由傲然一笑道:“好!就依你,但是输了就输了,不准你拿都督身份赖我。”

李清摇了摇头,上前对李惊雁道:“惊雁,你可有什么东西拿出来当彩头?”

李惊雁想了想,取出一把黄金短剑,“这是我爹爹临行前给我的,我身边男人能用的,就只有这个了。”

她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本来想把它送给你,可如果被他赢了,怎么办?”

李清轻轻冷笑道:“你放心,他赢不了!”

李清慢慢来到荔非元礼面前,将手中金剑晃了一下,笑道:“就这把剑作为彩头,若你愿意,我就出题了。”

荔非元礼盯着那把黄金短剑,眼光炽热,毫不思索道:“好!你出题便是。”

“且慢!”

旁边的荔非守瑜纵马上前,他已经想到了李清所要比之箭,不由叹口气对大哥道:“我看就不用比了,你必输无疑。”

“你为何这样说!”

荔非元礼脸一沉道:“我虽然箭术不如你,但比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莫要管,都督出题便是。”

荔非守瑜见他不听,苦笑一声道:“你非要自讨没趣,我也没办法了。”

他回头对李清道:“我家兄长自以为聪明,抓住了都督的弱点,都督不妨出题让他听听吧!”

李清微微一笑,对荔非元礼道:“你听好了,这次去见高仙芝,我们就比比看,看谁能说服他不但不要我们还兵,而且还要再给我们一千人,这便是我出的题,你敢比吗?”

“这算什么?”

荔非元礼怒声道:“我们讲好是要比箭,你这算什么箭?”

李清笑了一下,道:“我刚问过你了,比什么箭、怎么比,则由我来定,你也应允了,是不是?”

“是倒是,可是你……”

李清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冷笑道:“我这也是箭的一种,叫‘唇枪舌箭’,难道不是吗?”

‘唇枪舌箭?’荔非元礼不禁膛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旁荔非守瑜叹道:“大哥,你明白了吗?你和都督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就象你为何不去找小兵比试一样,都督是主帅,考虑是用兵用将而不是用枪用剑,你明白都督的意思了吗?你总在都督面前无礼,都督已经一容再容,你却不知好歹,若再不知尊卑,再不懂为将之道,恐怕回去后就没有你容身之地了。”

李清猛地回头盯住他,眼睛闪过一丝厉芒,荔非守瑜苦笑一声道:“都督好手腕,我也是刚刚才领悟都督为何要带我们出来。”

荔非元礼虽然粗鲁,但他并不笨,他也明白了李清是在借这件事情敲打自己,他的脸胀得通红,向李清躬身施礼,肃然道:“以前是属下失礼了!请都督恕罪。”

李清淡淡一笑,拍了拍他肩膀道:“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将来总有一天,你也会和你的属下比箭。”

说罢,他一催战马,上前指着天上的群雕缓缓对三人道:“谁射下的雕最多,我就封谁为豆卢军第一箭,这就是彩头!”

他回头看了一眼李惊雁,微微一笑,随手将黄金短剑收入怀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异乡

安西都护府设在龟兹(今新疆阿克苏一带),至西汉起,它便是各个汉王朝统治西域的中心,此后几经波折,贞观二十二年,大唐灭龟兹国,正式在此设立安西都护府。

龟兹是安西人口最密集之处,驻军一万五千人,占了整个安西都护府驻军的六成,从天宝二十五年起,唐王朝便渐渐开始将西域的驻军职业化,把他们的家人从中原迁来,成为军户,安西距中原路途遥远,粮食运送不便,军人们便屯田以自给,这就是现在建设兵团的历史渊源,这里人种极杂,除当地土著外,还有汉人、昭武九姓人、卢水胡人;此外,又有突骑施人、于阗人、回鹘人等等。

李清一行走了整整五日,这一天傍晚终于远远地望见了龟兹城,这一带河流纵横,绿树成片,白雪皑皑的天山象母亲宽阔的臂膀,将它的四个孩子安西四镇揽入怀中,远方淡淡的晚霞把汗腾格里峰的容颜映成宝蓝色,轮廓分明地浮现在眼前。

“都督,那就是龟兹城!”荔非元礼兴奋得大声叫喊,他一指前方城池,所有的人都跟着欢呼起来,只见万丈金光下,城墙巍峨耸立,大唐士兵们执戈而立,高高站在城楼上,傲视着大唐的万里疆域。

他们的欢呼声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这里已经人流如织,两旁都是低矮的平顶屋,或用青石或用黄泥筑成,一串串的店铺里摆着长安来的瓷器和绸缎,不时有牵着长长驼队的商旅、碧眼高鼻的西域各国使团,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留下一股浓烈的腥膻之气,这里的风力比沙州更甚,朔风劲吹,黄昏时已充满了寒意,当地的胡人已早早穿上厚厚的皮裘,汉人们的装束也已经胡化,只有从他们打招呼的口音里,依稀听出一些巴蜀之音或长安官话,几个皮肤粗糙的妇人直直盯着正探头张望的李惊雁,仿佛在看雪山仙子降临人间。

李清放慢马速,靠近李惊雁的马车笑道:“你不是来看风景的吗?经过鱼海时,那般美景也不见你有此时兴奋。”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李惊雁心情大好,她体质较弱,不胜风寒,早已经披了一件大红狐狸皮的鹤氅,头上戴着白色昭君套,浅笑一声向李清低声道:“李郎,走了这么久的荒原和沙漠,其实我觉得还是城镇人多处比较亲切!”

李清亦笑道:“其实我也是这种感觉,不光是我,你看大伙儿个个眼中兴奋,想必大家都憋坏了。”

他看看周围没人,便低声对李惊雁道:“等会儿安顿好,晚上咱们逛街去,就我们俩。”

李惊雁眼露羞色,轻轻点了点头。

在城门处交验了文牒,一行人进了城,城里更加热闹,龟兹城内约有十几万居民,一半左右都是汉人,大多是随军的家属,也不少内地的无地农民跑来谋生,只见城内店铺鳞次栉比,城池中等,没有规划,感觉有些杂乱,基调以灰白色为主,树叶都掉光了,显得整个城内单调而拥挤,颇有异域的风格。

天色昏黑,各衙门都已关了大门,先期来铺路的高展刀和高适也不见踪影,无奈,李清只得包下了一家客栈,给大伙儿休息。

龟兹城内商人极多,各个客栈都已住满,只有这个客栈生意不好,房间大半都空着,倒有点让人奇怪,店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白胖男子,姓吴,长安人,来此处开店已近十年,李清他们的到来让吴掌柜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嘴都合不拢,几乎都要咧到耳根,他乡遇老乡固然可喜,但老乡能包下客栈,却更是锦上添花。

他赶紧命令伙计们烧水做饭、收拾屋子,又惟恐伙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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