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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大宋-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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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果无绝人之路,王安石又有了亲孙但是这孩一出生便没有了爹娘,以后的路难啊!

王管家见自家老爷喜怒不现,面容肃然,又轻声道:“大人,还有一件事情:目前新帝刚立,太皇太后垂帘而治,任命司马君实为én下侍郎,吕公著也升任尚书左丞蔡确相公从汴京送来急件,说司马君实上奏太皇太后,要求废止新法,而太皇太后对此意颇为心许司马君实还调来一大批反新法的人入朝,范纯仁、吕大防、孙觉、苏轼诸人皆任高位,蔡相公希望大人您能够出面上言,挽救大局,不要让先皇所愿付之一炬了!”

王安石心中一片悲凉,几十年来兢兢业业的努力,一片心血终于要倒塌了他忽然想起神宗即位之时说的话:“臣定当粉身碎骨,以使陛下之愿而成!”当时热血沸腾,直欲使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抱负可后来发现朝中之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新法纷争不断,大臣争权夺势,而他的热血也慢慢地变凉了

“老了,到底是老了啊!”王安石平息心中的复杂心绪,对王管家道:“我知道了,你先安排下二夫人的葬礼,虽然先皇刚去,但是守帝孝一日如一年,如今可以办丧事了!还有,丧事不必太过从简,毕竟二夫人为我王家留下一支血脉了”

王管家点了点头道了声是,便要走出去,却听王安石又轻声喃喃自语,心中不由的难过起来,脚步走的更快

…………

汴京城里一片紧张,旧党上台,百官之间个个都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心就掉了乌纱帽但此时的江宁府却是祥和无比

正值hūn暖花开,艳阳高照,一个婢女抱着一个婴儿晃悠着,旁边几个婢女嘻嘻地逗着那婴儿,笑着不停;那婴儿呆呆地看着这些人,不哭也不闹,奇怪不已

“大人回来了!”

王安石身着紫色常服,头上带着一顶方巾,折叠的整整齐齐,显然是装扮以后来看孙了

那几个婢女上前福了一下,便弯腰退了下去,只有那个抱着婴儿的婢女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即不敢把婴儿放下,又不敢再逗着孩

王安石显然是看到她的顾虑,轻轻拜拜,示意她不要在意,然后走近那婴儿身旁,笑道:“果然是我王家的孙,竟然不哭不闹!实乃贤人也!就叫这孩王贤吧!”

那婴儿忽然眨了眨眼睛,嘴巴呀呀地叫了叫,显出不安分的样,引得王安石开怀大笑,正值逗弄间,一个胥吏急急地走了进来,大声道:“大人!”等到走进院里发现失礼甚重,急忙退了出去

王安石示意那婢女把婴儿抱下去,扶了扶头上的青色方巾,然后走出院里道:“什么事?”

那胥吏正暗自悔恨自己忘了这些老大人们最讲究的就是个礼,而面前的这个大人更是道德典范,诸人师表,自己如此的冒失真是太不应该了,原先何参军都着重说过的,怎么多长时间就给忘了啊!!

王安石见那吏面上表情古怪之极,不由一声道:“什么事?”

那吏吓得一抖,颤巍巍地道:“通判葛大人遇到一件麻烦事,要请大人出面了”

通判江宁府军府事,也就是府中二把,负责协助知府处理府内的行政事务,另外也具有负责监督知府的作用,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副知府太宗的时候,通判一律从京官调取,权利甚至凌驾于知府之上,后来逐渐放宽了,官员的性质改变了,权利也不再是那么的大了

这江宁通判名叫葛聚,本名是叫绪的,但是为了避先皇神宗陛下赵顼的讳,改了名叫聚,大概也是想聚聚运气吧,不想这一改果真长运道,他于熙宁二年托了王安石改革科举的福,乱写了一通“圣人尚思变,大道以君为先”的章,竟然进士科及第了后来好运又到,被外放到了大富之县祁县作了个知祁县军县事,高兴的嘴巴直咧着就去走马上任了到了祁县后,平常加加赋、添添税,受个钱,捞点外快,倒也弄到了不少油水本想一直都待在那里的,可谁知道好运就再次降临

被他当作羊来扒皮的那些苦哈哈们终于耐不住了,跑到县衙府内哭穷,这位葛知县不爽了,又看不惯这些哭啼不已的俗人,给了限时一炷香要求他们立即撤离,不然就大刑侍候,谁知道这些家伙对他不理不睬,这可惹怒了本想大发慈悲的葛知县,于是葛大善人收起了慈悲,变化而成怒目金刚,把那些人统统抓了起来

本来葛聚只想那些百姓两顿板就放走了,谁知道不心了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那老者挺不住当场气绝这下可惹了众怒,那老者是这一带有名的鸿儒;次日县衙府内被愤怒的百姓们围着水泄不通,大声叫骂

葛聚吓的屁滚nià流,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命可在,哭哭啼啼的坐在衙én里面但是走大运的是江东举常平司常平使恰好路过这边,顺把这一干人等抓了大牢葛聚不明所以地得了个平叛暴民的功劳,然后官升通判洪州军州事,服红衣皂袍,大马大轿地被送到洪州,然而上任不到两年,洪州知州竟然重病而亡于是这个葛大善人变成了葛知州,掌管一方军政大权

神宗赵顼改年元丰后,改革吏治,葛知州顺着大溜被移到前面去了,改为河东路隆德府的通判了,于是葛聚又屁颠屁颠地跑到河东赚钱去了

谁知这北方大府,地理位置虽然重要,但是一来临近陇西、契丹,容易起兵祸,二来北方旱地收成与南方水田相差太远,这油水跟不上啊!

所以葛通判苦苦托关系,上下点,刚好王安石罢相第二年辞去了判江宁府,终于弄到了此时江宁府去做通判,这边的风水好,事事都顺心,而知府也是个不管不问的人,所以葛聚来到这里没有几年,俨然成了江宁一带的一把

王安石自从辞去官职后,虽然有很多人拜访他,但是都是些只谈学术,不谈政事之人这个葛聚几乎没和他有过jiā往,所以很是奇怪他对那胥吏道:“葛通判找我何事啊?”

那胥吏一愣,他哪里知道这些老爷们有什么事啊,但是又不能回答不知,这样的话这个王大老爷一发火给自己直接送出去,两面得罪人,于是他硬着头皮道:“听人说是关于盐的事情,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王安石怔道:“盐?盐不是由监盐所管吗?怎么和葛通判起了什么瓜葛?”

胥吏面呈苦色,猛猛摇了摇头道:“的怎知道这些,只是通判大人今天突然很火急似的叫人,的应了,葛大人就说马上去把老相公您请到府中,也没jiā代是什么事这不,的就直接奔您府上来了”

王安石奇道:“那你有怎么说是与盐有关?”见那胥吏面色紧张,心中清楚他也是道听途说,不由的暗暗奇怪,这葛聚竟然请自己到衙én里面,真不知这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他抬首见那胥吏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由好笑地道:“如此待我换身衣服,就去府中拜访通判大人”

王安石所居乃是早江宁府的城东én外一座新宅,第二次罢相后便是一直住在这里,依蒋山而立,读写书经

这里居江宁府衙并未有多远,所以王安石很快便行至衙后,只见葛聚那胖胖的身体快揉成一团了,见到王安石像见到亲爹一般,忙拉请坐,挥退左右,王安石见他像作贼一般,心下颇为奇怪,正想问话,却听“嘣”一声,原来是葛聚双腿一跪,他双目眩泪,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努力地想现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王安石很是惊讶地道:“葛大人,你……”

葛聚哑声道:“王相公,您老发慈悲救救我吧”

外传:失踪之事(二)

失踪之事(二)

江宁府府衙内清香扑鼻,布局雅格,然而王安石却没有心情留意这些,他皱着眉头坐在太平椅上面,陷入沉思;而那个葛通判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敢吭一声

事情的起因是葛聚自上任通判江宁府军府事后,一直在思索着怎么吃点油水,江南农工商皆发达,江宁府所辖水田更是肥沃,然而因为王安石最重农务,所以只能从工商想én路了他这天天苦苦思考,还真的想出来怎么弄了

这得利最多的是贩盐、贩茶、军马、丝绸、布匹、醇酒,还有就是铸钱铸钱由于开封统一铸铜钱,未有私钱流于市中,而且私铸钱币是犯大罪的,葛聚倒是没傻到这样军马和茶…………的一塌糊涂,立即去请了王安石到衙én厅内,准备好好地演场戏给这个王老国公看一看

王安石听了葛聚说出自己如何如何的无辜,而旧党是如何如何的迫害自己,虽然他对司马光、吕公著之人很是不满,但是他还是怀疑葛聚说的真实性,不由地用一种奇怪地表情看着他

葛聚正装作一副可怜相哭着说着,嗓音低哑并带着哭腔,凄凄惨惨的样却还是让人感觉有点别扭

“葛大人,若你身受这不白之冤,应该上书圣上,说明原由是正道”王安石似枯木一般,慢吞吞地说道

葛聚大急道:“荆公,当今皇上年岁尚幼,太皇太后垂帘处理军国大事,而彦博、吕公著、司马光诸人都是前朝旧党老臣,太皇太后对他们深信不疑,我若是往汴京一去,恐怕能有完尸回来就是天佑了”

他说着便大哭了起来,这倒是有点真哭,看到了唯一可以仰仗的竟然想不管不问,这一下性命堪忧了

王安石叹了口气道:“非老夫不想帮大人,然而老夫早已辞去官职,闲居江宁近十年,如今朝中之事,已经无我上言之地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葛聚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地道:“旧党本是一盘人之党,今日趁皇帝年幼而得势,尽废神宗法度,本就是贼人之举;而今又要压前朝重要官员,如此一来,大宋岂不是要断送在此辈中而荆公你身为神宗之朝的相公,竟然看着这帮无耻之徒误国误民而无动于衷,荆公你是不是让已崩的神宗皇帝不得安定,荆公你的报国之气而今又在哪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哭腔不见了,一片严肃、愤怒的表情,似是很失望地道:“葛某人死不足惜,大宋之民如何?今日他们害了我,明日他们便要又害了一个,长此以往,忠贤之人皆亡,满朝皆是人,大宋不久矣!”

他仰天大叫道:“神宗皇帝陛下,臣愧对你啊!”

王安石脸色一抖,大声地道:“不要说了,老夫虽然老了,久不理事,然而如此乱国之事定要管一管!待明日,我便修书一封予蔡确,请他处理此事”

葛聚的脸部表情稍微动了一下,但他仍然保持着一副大义之下,舍身为民为的高尚表情,沉声道:“某深知荆公高义,不为强权所动,不惧人当道,然而如今朝中人辈的目标非是指向我,而是所有拥护新法的人,吕公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荆公也是知道的,熙宁元丰年间,司马光彦博诸人一直闲居西京,而今他们一旦得势,必将十倍报复我们,凡是我们所推行的皆要被废,凡是拥护我们的人皆会有难荆公年岁已高,不宜趟这浑水了,在下相信,世上的君一定不会被杀光灭光的,到时候就算葛某有何不测,也算是为变法做一份牺牲吧”

王安石摇了摇道:“葛大人不必如此,国家欲乱,此时我等是人人有责老夫亦是要尽最后之力以保天下”

葛聚顺言顺语的附和着王安石,竟是鸡出王安石藏在心中多年的壮志起来,这个老人一辈以天下人为己任,如今只觉得维护天下稳定繁荣的重任就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了,虽然沉但是也要挺过去

直到他被葛聚送出衙én,回到了半山园,立即慷慨鸡昂的写信给了时任大宋尚书左仆射兼én下侍郎的蔡确,详细说明了他所知道的这件事,并语重心长地对蔡确道:“今朝中诸事皆向于持正,然不远矣持正应记昔日之志保神宗之愿,应亿昔日之情护变法之人,如此虽死亦不愧天下”

…………

艳阳高照,树荫之下,已经是七月中旬了,虽然天气还是一向的那么热,但西风吹近,觉得清爽无比

王家的公王贤已经三月大了,因为正为他母亲守孝期,穿着白色丝绸袄,眼睛四处地转着,时不时地哇哇几声

rǔ母何氏轻轻地摇动着他,声地逗着他玩,旁边的婢女也是嘻嘻地笑着

这三个月以来,王贤一直都是很安静的,除了饿了的时候哭,几乎没有闹过心,何氏虽然有些奇怪孩有那么乖,但也更加疼爱他了

他被裹在白色丝袍下只露出个的圆头,颈脖之上挂了一块晶欲,上面用着隶书写着一个“贤”,笔痕苍劲有力,配在王贤雪白的颈脖上面,恰似梅花于雪地盛开

王贤的二爷爷王安国也是听闻王安石喜得孙,他虽然与王安石政见不和,弟兄反目,但是兄长有后确是喜事一件,立马着人向江宁半山园送来亲题的画并礼物而王贤的姑姑更是喜欢不已,特意亲织衣裳,缝纫绣花,给王贤做了十多套衣

半山园的院内亭里,王安石正陪着一人饮茶笑谈,正值近秋之季,北地的粮草渐已成熟,朝中又可以重整军事前段日,陇西派遣大臣何名、王李业港专程赶到开封,向宋廷言及彼国和平之意,并带了粱氏之愿,希望和大宋百年同好,永不加兵

太皇太后高兴之极,赐予众使臣金银颇多,又命人好生招待他们同时也委派枢密院章?与夏使jiā往,讨论归还夏朝四州和释放宋朝俘虏之事

没想到章?知道这件事吃力不讨好,办砸了当场就完蛋,而就算办好了也有可能被百姓们骂着汉奸、宋贼,所以他立马托病不出,太皇太后虽然不满,但是也毫无办法,于是把事情jiā给了吕大防

吕大防果然不负太皇太后之望,只用了三天便和何名诸人修好了和书,同时昭告天下

天下人反应大不同,有些人认为用西地四州换取几万宋兵是值了,西方在他们眼中是荒凉不已,寸草不生,要之又有何用?还不如换回大宋男儿也有些人认为朝廷太懦弱了,用地来换俘虏是国家尊严的践踏,认为如此这般,那么收回北地燕云是永无可能的了

消息传到江宁这边,王安石已经通过驿使知道了,对于用地换兵王安石觉得是无可厚非的,并不计较,然而顺道传来的消息却让他有些吃惊、愤怒甚至是伤心:朝廷在司马光的主持下,几月以来连废三法

尚书左丞吕公著以葛聚盐案一事弹劾已经外放的变法重臣,指出葛聚之事并非一事,而是表示在王安石“邪逆之法”的期间所发生的众多之一,太皇太后着令大理寺查办葛聚,并且jiā由吕公著主办

这葛聚也是真有点能量,他通过汴京的一些旧友得知大理寺要查办他,立马发动舆论攻势,在士林里宣传他是如何被怨,鸡起了士对他的同情心,江南一带的士们联名尚书给主持朝政的司马光,要求清查此事,还葛聚一个“清白”

王安石这时候正在废除熙宁诸法,并未有时间处理这件事情,只是修书于江南大儒,说明国有国法,葛聚之事不会有所冤枉,若真有怨,定会查理清楚,并要诸人平心静气,以待朝廷审理

大理寺来“请”葛聚的官员是个领着管职的官员,但是原先进过直秘阁,所以也是颇有些气派但是他带着亲卫刚从扬州到达江宁,便被一帮士们围住,那阵势吓了他一跳

那些士们都是些人,但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个对着这官员气势汹汹地说起理来,从三代之事谈起李唐五代,说出话来洋洋洒洒,直到把这个官员比作奸贼爪牙,误国鹰犬为止气的那官员脸色从红到青,最后发白,颤抖不已

这些人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又不得,骂又骂不过这么多张口,直到有人通知了王失踪之事(二)

江宁府府衙内清香扑鼻,布局雅格,然而王安石却没有心情留意这些,他皱着眉头坐在太平椅上面,陷入沉思;而那个葛通判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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