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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双姝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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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极少见到张知府如此厉声说话,心下乱颤,赶紧收了哭声,只抽噎道:“让那沈姝走不就是了。”
“走走走,就知道添乱,我让她住进来,是为了衙门的事情,你懂什么啊!”张知府难压心中的烦躁之情,每日处理不完的事情,这些家中的娘儿们还一点都不让他省心。“行了,我抽空去跟允镛和沈姝谈谈,谈完再说罢!”
大夫人见张知府发怒,不敢再接着缠下去,只得道:“辛苦老爷了,那我便退下了。”
张知府焦躁的将手一摆。
大夫人只得讪讪行出门去。
回屋的路上,大夫人是越想越觉得担心,越想越觉得生气。
这三个月安安静静的,她还以为没什么事,结果都是骗人的,这姓沈的,竟还真快得逞了!
她心中怒气一起,忽然站住了,口中只道:“不回屋了,我要去那凝翠轩看看,那沈姝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这父子二人都死心塌地的为她说话!”
37、斥责
于是,大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怒气冲冲的朝凝翠轩行去。
行至镜湖,又绕着湖边走了一段,这才到了凝翠轩门边。
只见那两扇门紧紧的闭着,里面也无任何声音。
大夫人一抬头,一个丫鬟便上前去,准备敲门。
却听得不远处的墙边,有压低的声音。
“你再高点,用点儿力往上托啊!”
大夫人听这声音极是熟悉,一想之下,脸色立刻难看到了极点,朝着那处就去了。
待得到了那声音之处,便见一个人踩着另一人的肩膀,正爬那墙呢。
“干什么呢?允镛!”大夫人气不打一处来,只怒叫道。
那爬墙之人,正是张允镛,他自大夫人处出来之后便来了凝翠轩,敲了几次门,要么就是婆子来应门,说沈姝不便见他,要么就是干脆无人来开门。
他怎么都进不去轩内,也见不到沈姝。
郁闷之下,他便想了个主意,让他的小厮托着他,他番强过去,结果那墙还挺高,几番尝试都未能成功,这不,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试了。
本想着,这是在自己家里,就是被人看见爬墙,也不丢面。
谁知道,这看见的可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母亲!
他正紧张的爬着,却听得这一声大吼,一哆嗦,回头见到是母亲,吓得手一松。小厮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他也从墙上摔了下来,直摔了个仰八叉。
“啊!”大夫人见允镛摔了下来,惊叫了一声。
这生气归生气,她可没想让他的宝贝儿子受伤啊。
却见张允镛坐了起来,揉着那摔痛的地方,哎哟哎哟的叫唤。
大夫人见他行动自如,似是无大碍,于是脸又沉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呢?”
张允镛知她是说爬墙之事,一横心,便大声说道:“我不过就是想去跟她说几句。”
“胡闹!”大夫人身后,忽有一震耳之声响起。
几人往后一看,却见张知府在身后威严站立。
看清楚是父亲后,张允镛的脸刷一下白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虽然在母亲那里,他是耍狠耍得溜,仗的就是母亲心软,但在父亲这边,他却还是有些怕。母亲就他一个儿子,而父亲,可是有三个儿子!再怎么宠,犯错之时,是不会黑白不分的。
真够倒霉的,这从来也没爬过墙啊,第一次爬,就给他二人给抓了个正着。
只听张知府厉声道:“看看你这样子!还是府中的嫡长子,只知成天不务正业。你知道外头都传你什么吗?说你是百无一用的纨绔子弟!依我看,人家说得没错!书你读不懂就罢了,连字都抄不连贯。正经事一点不会,吃喝玩赌是一样没落下,如今可好,连上墙揭瓦之事都学会了,这以后还不得变成什么样呢!”
张知府这一番话,说得大夫人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就允镛一个儿子,平日里是宠溺了些,但该说的她还是说了,只是允镛不听而已。可张知府这么一说,不就是变相在说她教子无方吗?
难堪过后,她却只觉心中愤懑难平。
她教子无方?这些年辛辛苦苦将允镛拉扯大的人是谁?允镛生病、不爱学的时候,是谁照顾他、教导他?她付出的辛苦和努力怎能就这样被这几句话给全盘否定呢?
可愤懑又如何呢?
允镛如此不争气,要是老爷急了,不当他是嫡长子看待,可不就糟了?
于是大夫人含着眼泪,上前温言说道:“老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允镛确是不懂事,回头我好好说说他,他定不会再犯了。”
张知府却是怒气未消:“说,说有什么用,他什么时候听过了?”他看着低头不言语的允镛,更是怒道:“我本想着同沈姝说说你俩的事,如今看来,也不用说了,就你,别耽误了人家!”
张知府此话,倒大半是气话。对于允镛和沈姝的亲事,他是持赞成意见的。只不过,眼见允镛做如此无颜之事,再想起以前他的种种劣迹,真是不说狠点心里不解气。
说罢,却见允镛抬起头来,眼神之中,满是讶异、伤心、失望和懊悔。
父亲从未说得如此直接。
他没想到,父亲竟会支持他的想法。
更没想到,在父亲的心中,他却是这么卑微、渺小、不足道的存在。
他又垂下头去。
只觉心中逐渐涌上来一种悲哀。
自小,就因为他是知府的嫡长子,他一路成长,经历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压力,经历着被人妒忌和排挤之事,到后来,他无心向学,只每日瞎胡闹。父亲无太多时间管教,母亲的方法也不得当,他便就这么过了下来,从未去想过,有朝一日,被父亲母亲如此嫌弃,该怎么办?
从一开始,他就想做一个纨绔子弟吗?
从一开始,他便愿意成为百无一用的人吗?
他的眼眶开始湿了。
只听他说道:“父亲、母亲,我不过是糊不上墙的烂泥,你们就别操心了。”说罢,他站起来,垂着头,缓缓的离开了。
张知府和大夫人没想到他会是如此反应,对视一眼,都是颇为惊讶。
惊讶过后,张知府只道:“让他反省反省也好,总不能像这样一直都不懂事啊。”
“老爷说的是。”大夫人心中虽是担心,却也只能附和着。
张知府看了看凝翠轩的门,叹了口气。
没心情去找沈姝了,明日再说罢。
“走吧。”张知府道。
二人这才离开了。
张允镛在家中园子里坐着。
坐着坐着,越觉心中郁闷难解。
那贴身小厮在他身后站着,也不敢说话。
却听到他喃喃道:“回屋也没意思,我们出去吧。”
38、见
出去?这么晚了还出去?
小厮赔着笑道:“现在出去,若老爷知道了,只怕会怪罪……”
张允镛一摆手:“无妨,反正他也不想见到我。”那语气中,竟有了几分伤感。
小厮从未见过张允镛如此,讶异之余,也只得应了。
二人便出了衙门,在外头闲逛起来。
走了一会儿,二人便拐到了一条街上。
这条街,张允镛很少去。
少去的原因是这条街上的店铺摊子,卖的货物品质不佳,多是家境不好的人来买,张允镛可是都看不上眼。
但今日,不知怎地,他就是不想去常去的那几条街,也不想见那些熟悉的面孔,这才来了这条街。
已近子时,进得街中,便见街道两旁的生意之人,都在收拾货品、准备关门。若是还有想进店之人,都被告知已到打烊时间,不能再进了。
这些店铺的人,都不识张允镛。张允镛闲逛之余,只觉无事,便进了几家店,皆被拦住,不让进了。张允镛从未受过这种待遇,心中极是上火,但想了想却未发作,只依言退了出来。
待得再闲走几步,那些店铺竟都关上了门,整个街道,忽然变得冷冷清清、静静悄悄的。
“大少爷,我们回去吧。”小厮拿着灯笼,看着这清冷昏暗的街道,说道。
张允镛摇了摇头:“不回去,回去有何意思?”
他心中只觉烦乱不堪,若是回到家中,只怕会更烦。
今日这番沮丧之意,他极少有,平日里就算是心情不爽,出来逛逛也就没事了。今日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这是何原因?
他忽然想起了沈姝。
若是没有认识沈姝,是不是,他就没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只当他万事不操心的知府之子就好。
那预知之法,他究竟能不能学到?
张允镛一边想着,一边在这街中来回踱步。
小厮见那夜色更深,街中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急道:“大少爷,这么晚了,回府吧!要是还不愿回府,就是找家客栈住下,也比在这街上乱走的强啊。”
张允镛正烦着,甩袖道:“我正想着事呢,都被你打断了。什么府中、客栈的,我哪儿都不去,今日就在这外头混着了。”
“大少爷,这,这……这怎么行啊。”小厮差点哭了出来。
在外过夜,老爷是明令禁止的,等他们明早回去了,老爷最多骂大少爷一顿,可他们贴身服侍之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指不定被老爷如何罚呢。
“干什么哭丧着脸?看你我就觉得烦!”张允镛气道。
“大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都到寒露了,外头凉,回头要是得了伤寒,大少爷得多难受啊,老爷也心疼啊。”
“心疼什么?他才懒得理我,才不会心疼呢。”张允镛只道。
得伤寒的难受也好过如今这不上不下,心中直烦躁的难受啊。
“今日不回去,就在这儿耗着了。”张允镛说罢,竟在路边找了一大石头坐了下来。
小厮苦着脸站在一旁。
劝不动,那就只能待会儿再说了。
张允镛坐了好一会儿。
月亮已到正空。
阴冷的月光洒下,那空气是越发的冷了。
又过一会儿,张允镛只觉那冷入了骨头,刺刺的疼。
他坐不住了,佯装无事,站了起来,来回的走动,总算是缓解了些。
但是,这不合时宜的,肚子竟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张允镛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那小厮却是心中一喜,小心问道:“大少爷可是肚饿?要不先回去吃些东西再说?”
张允镛却是嘴硬:“我才不回去呢。”说罢,他转念一想,道:“要不,你去买些吃的东西?”
小厮苦道:“现在哪还有店开门啊,全都打烊了。”
张允镛哼了一声,便未说话。
没有就没有,那就扛着吧。
可是,又扛了一阵,张允镛却觉受不了了。
又冻又饿原来是这个感觉啊。
难怪那些下等人们,只想着能吃饱饭穿暖衣,之前他听说,还只觉好笑呢。
原来还真没什么好笑的。
如今的他,脑子里全是暖暖的被窝和家中香甜美味的饭菜、点心,什么别的都塞不下。
他吞了吞口水,终于说道:“你去家中拿些点心什么的过来罢,另外还有冬天的那个大裘也给我拿来。”
小厮本以为他终于回转心意,要回去了,结果却派他去拿东西。
他心中极是失望,但也不敢不听,便道:“那我就去了。”
“好,去吧。”张允镛道。
小厮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张允镛冻得无法,搓起手来,又蹦了蹦。
胃里头又直泛酸,真够难受的。
要不,回去算了?
张知府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百无一用……纨绔子弟……不务正业……
他捂起耳朵,不,今日是怎么样都不回去了。
可是等啊等啊,那小厮却一直都没来。
张允镛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只觉瞌睡虫找上了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他趴在石头上,刚睡着,又被一阵冷风给吹醒了。
他困倦至极,只想睡觉,迷迷糊糊的,看到对街有一条巷子,巷子里,也有一大石头,正是背风之处,他便行了过去,准备在石后打会儿盹。
走到巷中石后,却见一人正靠着石坐着,埋着头,似是睡着了。
还有人先他一步找到这好地了!诧异之下,张允镛却是有着不满,怎的今日的霉事都找上他了。
郁郁之下,他心中怒起,管他的,先把这地儿抢来再说。
他伸出手去,推了推那人:“喂,你走开……”
话音未落,却见那人如一个布袋子一般,朝旁边倒去。
莹莹月光下,张允镛看到那人满身的血,僵直的面容,赫然是个已经死去的人!
他骇得叫了起来。
这尖声惊叫打破了夜的平静,如那冷风一般在人们的心头吹起瑟瑟凉意。
这天,怎的还不亮呢?
在昏倒之前,张允镛这么想着。
……
39、悔
一大早到衙门,程澜便听说了一件惊人之事。
张知府家的大少爷,昨夜在一巷中发现了一具男尸,直接被吓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开始发烧说胡话,到现在还未清醒。
这倒还不算此事的惊人之处。这件事真正的惊人之处是那男尸的身份。
那男尸,是个举人,姓邱名松连,正是今年乡试的第一名。
这乡试,三年才一次,参加的秀才,也是众多。今年这邱松连,在这众多之人中,脱颖而出,获得第一,且审卷之人读罢考卷后,连连赞赏,说他这文采,是极有可能在会试殿试之中都取得名次的人。
可谁又知道,就是这极有前途的邱举人,却在会试放榜之后,本应春风得意,众人羡慕巴结之时,被人给杀了。
那杀人之人也是奇怪,在别处杀了之后,还送至那巷中石后,摆出坐相,要不是这样,张知府家的大少爷,也不会吓得如此之狠。
究竟是为何,要杀邱举人,且又为何,要将尸身转移,如此摆放,这些,都属未知。
据说,昨晚杨捕头半夜就被叫回衙门,直到现在还未回家,一直在张知府家中帮忙呢。
想来知府家定是为了此事糟心不已。
要说这惊吓之症,到如此神志不清的地步,想来都极难恢复,得要养一阵子了。
且清醒之后,心中有无阴影还不一定呢。
普通之人,不比得捕快捕头,见这种事多了,也就不太在意了。多数人,尤其是女子,若遇上个把凶杀之事,吓疯都有可能。
这张大少爷也是运气差,怎的就遇上这种事了呢?
程澜心中思忖,这案子知府定是极重视,毕竟,正是这事将他的嫡长子给吓出病来的。而杨捕头肯定也会亲力亲为,查探此案。
自上次杨捕头说要带带他,至今的这几月,二人也一同查了好几个不大不小的案子。这次这个案子,说不定,杨捕头也会交予他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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