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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忆里等你 辛夷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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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鸭子。
谭少城按捺着那一口气,调整着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你还是那么欺人太甚。司徒玦,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因为我没有像你那样含着金钥出生,可是……”
“又错了。”司徒玦打断了她声调都变得不稳的一句话,“你的出生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可是我却越来越看不起你,那么看起来也不是因为你生在了怎么样的家庭。”
一直沉默的吴江这时也开了口:“少城,我劝你别老拿你的身世说事,生出来比你穷的人比比皆是,但未必人人都跟你一样有手段。过去的事再提也没有意义,其实当初你已经赢了,你还想怎么样。别到头来才发现最看不起你出生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你真觉得我赢了吗?”谭少城苦涩一笑,“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再往下也没有什么意义。”她看向司徒玦,“你讨厌我没关系,不过我最后凭良心说一句,起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是知道的,就当错全在我,你让他好过一点行不行?”
司徒玦冷冷道:“这就跟你没有关系了,我是讨厌你,可唯独在这件事上,我恨的不是你,因为你是别人,而我不会原谅他,因为他是姚起云。”
谭少城从他们身边擦身走过,最后离开前对吴江轻声说了句,“新婚快乐,希望你喜欢我的礼物。”
吴江和司徒玦这才回到餐桌的位置,时间已经很晚,但两人已无吃饭的兴致,随便点了些简餐。吴江坐在司徒玦对面,在灯光下才看清她脸上的异样。
“你的脸怎么了?回趟家怎么就弄成这样……又是你爸打的?”
司徒玦来之前找了个地方,费了好些时间才用妆容把脸上的红肿遮盖得没有那么可怕,谁知还是被人一眼识穿,只能苦笑,牵动了疼处,嘴里“嘶嘶”有声。
“我说你爸那脾气怎么还那么爆?你也是,难得回去,就不能收敛点,凡事听着不吱声就好,哪至于受皮肉之苦?”
“不吱声,不吱声他们就把我当成废品一样卖了。”
“嗯……你不会告诉我你爸妈看中的废品站是姚起云吧。”吴江笑道。
司徒玦沮丧地说:“这个笑话不好笑。”
“真铁了心不肯原谅?”吴江认真地问。
司徒玦看着他问道:“假如你是我,你会吗?”
吴江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拨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别说我了,这就是那位送你的新婚礼物?”司徒玦转移话题道,用不着猜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吴江沉吟片刻,把信封推到了她的面前。司徒玦打开,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纸,细看之下,里边有化验单、门诊记录、甚至药房记录的复印件,所有这些东西都指向同一个名字。
“阮莞……呃……这不是你……”司徒玦说到一半就打住了,把那些纸张用力往信封里一塞,叹道,“我算是服了那位,也真够有心了。”
吴江低下头去喝了口水,显然也很是赞同,“是啊,真是份大礼。”
司徒玦想了想,还是决定说道:“看样子倒不像作假,这名字估计重名的可能性也不高,我看那人流手术的时间距离现在也不算隔得太久,她没对你说起以前的事?”
吴江摇头,又笑笑,“很公平的,我不也没跟她说起以前的事。“
司徒玦没好气地说:“你说你这样结婚是为了什么?”
“不想再看两老担心的样子,再说人总要结婚的,到了一定的时候就想要个家,再说她也很好,至少我那么觉得。”
“可你这样结婚能有一个家的样子吗?世界上的好女人多了去了,你能通通包揽?着急也不是这个法子,就不能等等,找个彼此心仪的?”
这次却轮到吴江一句反问把她堵了回去,“假如你是我,你觉得还会有那个人出现吗?”
“反正我觉得你这样对别人也不好,虽然说她这个事……但是也不是可以不可以理解,换我也未必会主动去说出来。”
“她刚没了一个孩子不算太久,就决定嫁给我,也许那孩子的父亲伤了她的心,才是她跟我在一起的最根本原因。”
“这事对一个女人而言各方面伤害肯定是有的,可是谁没有些过去。女人正吃亏在多出了一个子宫,所以同样一段荒唐事,也可能比男人多出许多麻烦的后续。”
吴江说:“看来我还是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她。”
司徒玦举起那个牛皮纸信封晃了晃,“明天就是婚礼了,说这些没有意思。你就给一句话,这婚你还结不结?
吴江想着那个也许明天就成为自己妻子的人,说道:“她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什么都像很认真,但又像什么都不认真。她一个人忙着筹备婚礼,事无巨细地,但是唯独不管我去了哪里,也不介意我没有时间帮上她什么。对了,她晚一点可能会过来,把明天需要准备的一些东西带给我,你可以见见她。”
司徒玦说:“按习俗,新婚的夫妇前一夜不应该见面的。不过你的意思我也听出来了。”她顺手就去撕那个信封,毫不犹豫地把里面每一页都扯碎,“既然要一起过日子,也不打算提起,那不如就当它不存在。”
吴江的未婚妻在他们用餐过半的时候出现在餐厅里,吴江到门口把她接了进来,微笑地为她们介绍。
即使以司徒玦挑剔的目光看来,这未来的吴太太也是个形象气质俱佳的美人儿,难得气质娴静,却不显木讷,几句话说下来,只觉得聪慧内敛,不卑不亢,很是招人喜欢。司徒玦不禁心想,吴江这小子“将就”的标准看来也不低。
这吴江也不是七情上脸的人,说好了不提,面上愣是没有将方才面对司徒玦时那短暂的犹疑表现出分毫,在未婚妻面前依旧绅士体贴,照顾有加。他的未婚妻名字拗口,那“阮莞”两个字司徒玦硬是叫得无比难受。
阮莞便笑,“叫我阮阮就好。”
司徒玦说,“也行,那你也别一口一个司徒小姐,朋友们都叫我司徒。”
“我跟吴江一块去看过一场电影,散场后他只有一句评语,让我印象深刻,他说片中的女主角像他的朋友司徒,却没有司徒的神采。今天见了,才知道他果然很客观。”阮阮含笑道。
司徒闻言大笑,她指着吴江道:“想必是你背后嚼我的舌根,吴太太事后为你美化。”
吴江也笑,“你也不用太过得意,阮阮不忍心告诉你,我们看的是恐怖片。”
三人边吃边聊,甚是融洽,先前那些不快仿佛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也许这“九霄云外”就藏在人心最里边的一个角落。
过了一会,吴江手机响了,他接了之后,一脸的抱歉。
“我的一个病人情况忽然急剧恶化,我得马上赶回去看一看。”
司徒玦皱眉,“喂喂,你可是明天就要做新郎的人,悬壶济世大可留到后半生慢慢来。”
好在阮阮倒是看得很开,轻轻推了他一把,“去吧,明早记得回来。”
“要不两位女士在这里继续坐一会,单我已经买了,司徒我把车留给你……”
“行了,我会负责把你的新娘安全送回去。”
吴江走后,就剩下两个初次见面的同性。
司徒开着玩笑:“我看你就觉得会是个好妻子,可是不要太宠着你的丈夫,男人会被女人宠坏。有时候闹闹小别扭说不定会让他更在乎你。”
“如果女人找不到能够宠着她的那个人,那么有人可以让自己宠着,照顾着,不也挺好吗?”阮阮拨弄着饮料的习惯,“司徒,我真羡慕你,吴江在你面前的样子是我都没有见过的……”她说着又被自己逗笑了,“看我说的,其实说起来,这也不过是我见他的第八次而已,他是在第六次见面的事后向我求婚的,就算不是爱情,我想至少这是缘分吧。”
司徒起初怕她误会,正想解释自己和吴江之间纯属多年老友的情谊,但她从这个即将踏上婚姻礼堂的女人脸上看不到嫉妒和不满,只有坦诚和浅浅的惆怅,甚至那种惆怅也不是哀怨的,而像一种知晓后的茫然。
“爱情这东西就像UFO;讨论的人多,真正见到的人少。”司徒玦说道。
阮阮笑了,“那你呢,你信吗?”
“我也不是火星来客。”司徒玦自我解嘲,她不经意触到自己的脸颊,消肿了一些,可还是疼,那疼痛使得她在这样一个女人平淡无奇的问题面前忽然有些伤感,“我是个在感情上很失败的人,年轻一些的时候觉得爱情就是一切,所以目空一切地去爱,自以为披荆斩棘,无往不利就一定能够得到,最终才发现自己输在最瞧不起的一些东西上。”
她这时才想起自己还带着礼物,赶紧翻出来递到阮阮面前,“跟着我挺长时间的小玩意,送给你,祝你们幸福。”
阮阮接过,连声谢着打开来看,却发现司徒虽说得轻描淡写,但那锦盒里盛着的竟是一只浓翠欲滴的翡翠镯子,即便她并不是识玉的行家,但那点眼力还是有的,以那镯子的水头和成色哪里会是便宜的“小玩意”?
“太贵重了,真的,我心领了司徒,可这又是你随身的东西,我不能要的。”阮阮合上锦盒就要婉拒。
司徒玦说:“我许久都不带这些东西了,留着有什么意思。吴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过得好,我会很开心。我这次也不会在国内留得太久,下次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当给你们留给念想吧。”
阮阮这时才注意到司徒身上确实半件首饰全无,不禁问道:“这是好东西,我猜你又是懂玉的人,为什么不留在自己身边?”
司徒玦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人们都说玉是最坚贞的东西,其实那是傻话,往往最珍稀昂贵的玉就最容易碎,另外,黄金也很软,‘情比金坚’都是谎言,钻石禁不起高温,琉璃也太脆。越是好的东西就越留不得在身边。”她说着,又改了口:“当然,那只是我的牢骚,你们不一样的。就像好好保护你的幸福一样保护它,我相信它在你手上一定会很好很好。不像我,名字里都有个‘玦’字,再好的玉都会落得不完整。”
她记起自己曾经无比珍爱的那件东西,就好像她曾今相信的纯粹的爱情,还有善良美好的人性、永恒的存在、以及恋人间无坚不摧的信任……这些早已在回忆的某个片段里碎得不堪辨认。
第六章 比可怜更可怜
吴江的婚礼如期举行,司徒玦站在好友的立场,本还想问问当天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不料一来阮阮打理得甚为周全,二来仪式也一切从简,于是司徒便乐得当一个纯粹的观礼人。
南方婚礼的重头戏照例是在晚宴,司徒玦到得早,跟新娘新郎打了个招呼,盛赞阮阮今天十分美丽。碍于新人忙着应酬宾客,她也没多耽误,自己百无聊赖找个地方就座。
此时宴会厅里稀稀落落地已有一些宾客,无一是司徒玦认识的,不过寂寞也没维持多久,不一会就有年轻男子坐在她身边,绕着弯子搭讪。这种场景对于司徒玦来说再驾轻就熟不过,如何轻而易举地打发狂蜂浪蝶正是她几大绝技之一,可这时闲着也是闲着,再者那搭讪的年轻男子长得尚算顺眼,作风洋派却无令人讨厌的油滑之色,司徒玦也就耐下性子跟聊了几句,原来是吴江的远房表弟,自幼在国外长大的ABC。两人由此话题也投机了一些,“表弟”对她的兴趣也益发热烈且明显。直到三皮和美美他们这些旧时同学纷纷赶到,司徒才得以脱身。
林静来得晚,正式迎宾结束,新郎新娘步入宴会厅后他方赶到,一来就被好几个看似小有身份的中年男人拉到某桌就座,聊得不亦乐乎。司徒玦在一旁看着,心里暗笑,林静这性格情商果然在国内更是如鱼得水。两人视线遇上,林静赶紧笑着打了个手势招呼她过去,司徒玦最不喜那些场面上的应酬,无奈林静已是她在这宾客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兼之她又实在好奇他的八卦趣味,只得辞了三皮他们,施施然坐到林静身边。
“还说有好料爆给我,谁知道来这么晚,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没好气地对林静说。
林静为她拉开座椅等她坐下,才笑道:“院里有事耽搁了,你那点好奇心有什么难满足的,待会告诉你。”
司徒玦的就座明显让同桌清一色的男士精神一振,再看到她和林静熟捻谈笑的模样,便有人用心照不宣的暧昧神态说道:“林检察长总是艳福不浅啊。”
林静闻言,赶紧含笑道:“谢局长这就拿我开玩笑了,这位是我的好友,说道‘艳福’,那福气只怕轮不到我了。”
别的场合,有人拿司徒和林静开玩笑也不是第一次,毕竟一眼看过去着实般配养眼,合该是一对璧人,以往林静都是一笑了之,鲜少如今天这般急于撇清。司徒玦在桌下偷偷用手指着他,嘴里嘀咕道:“哦哦,那么快就开始肃清四野,重新打照纯洁的新形象了。我倒真的迫不及待想看她是何方神圣。”
林静拿她没办法,只得笑吟吟地附过去轻声说了几句,司徒玦便一脸意外地朝新人的方向看过去。半晌之后,扭过头对林静说:“就是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伴娘?”
林静轻咳了一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司徒玦难得看到他这付样子,顿时乐了。
“别笑啊,想说什么你就说。”林静笑着投降。
“你口味变清淡了。”司徒玦说的倒也是真心话。林静的女性“朋友”她不是没有见过,包括琳西在内,无不是优雅美丽妙龄熟女,她本还好奇能够“终结”林静的会是怎样的妙人,原来竟是个小姑娘模样,娇俏是不假,可也不是什么旷世佳人。光看着她在新娘都尚且一脸淡定的模样下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足够有意思了。
林静看着台上的那一幕,显然也在忍着笑意,他说,“说不定我口味本来就是这样,如今返璞归真罢了。”
“我给你的香水送出去没有?若讨得她欢心,你可得谢我。”司徒玦说道。
林静只能苦笑,“暂时还没找到机会。”
“真那么棘手?”
“毕竟好几年都没跟她正式打过照面了。”
“你别告诉我其实你还没在别人面前说上话!”
“嗯……差不多吧。”
司徒玦听罢顿时嗤笑,然后摆出一脸叹服,“我原先听你那口吻,还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见过了吴太太,马上就要喝林氏伉俪的喜酒,原来你还在独角戏的理论性阶段,太伤害我的好奇心了。老实说,你心里究竟有没有底。”
“5。5成吧。”
正在喝水的司徒玦在这个答案之下差点就要喷了出来,这是典型的林静式回答,明明只有天知道的事情,他也在成败各半的基础上增加他那0。5成的把握。不管对方态度如何,因为他已下定决心,便是那多出来的一点点胜算的来由。
“司徒,你也是女人,你说女人会因为时间的缘故慢慢忘掉一个男人带给她的失望吗?”话又说回来,连林静都自认为只比5成把握多一点点的事,毕竟还是吉凶难料,如果司徒玦这个时候略加注意,就会发觉他的神态里也有了些隐约的不安。
可司徒玦却明显地心不在焉。
“司徒?”
“嗯?”她回过神,回答林静:“除非时间也让她慢慢忘掉她对这个男人的希望。”
林静这才看到姚起云在服务生的引导下姗姗来迟地步入宴会厅。
台上新娘和新郎简单的婚礼仪式已经结束,宾客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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