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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阔凭鱼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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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不错,希文公乃在下祖父。”田虎闻言复又起身施礼:“希文公忧国忧民,在下曾略读诗书,对他老人家素来敬之。今见先生,三生有幸也。”他指着身边的欧阳德基介绍说:“这位是田某的军师欧阳先生,祖上乃是欧阳文忠相公。不意在晋东南这个穷乡僻壤,田某这个落第秀才居然能与两位本朝相公的后人攀谈,真是荣幸之至。”范希圣闻言也是一愣,马上抱拳拱手:“幸会幸会。先祖在世之时曾对乃父言讲,说对文忠相公的风范也是很看重的。”
范仲淹、欧阳修都是大宋中期的名臣兼文豪,虽然两人相差了将近二十岁,在范仲淹已经位居二品高官(枢密副使兼参知政事),开始酝酿“庆历新政”的时候,欧阳修只不过刚刚入仕,但范希圣说的故事却并非杜撰。范仲淹对于年轻但才华横溢的那位后进的确褒扬有加,而欧阳修果然没有辜负前辈的好评,同样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而且在范仲淹去逝后的二十年中成为大宋文坛的领军人物,开创中国古代散文的创新文风,连后世大名鼎鼎的苏轼、苏辙都拜在他的门下。
固然范仲淹《岳阳楼记》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千古名句感人肺腑,而欧阳修同样以《秋声赋》、《醉翁亭记》名扬天下,被评说为“似散非散,似排非排,文家之创调也”,且以“我饮酒,尔食康,尔虽不我责,我责何由逃”的兼济天下的宽广胸襟赢得朝野好评,对后世王安石和曾巩的思想文风产生了重大影响。在欧阳修的晚年,因坚定支持范仲淹的“庆历新政”,质疑王安石的“熙宁新政”而陷入“党争”漩涡,宦途上几度沉浮。由此可以说,欧阳氏与范家的确有着颇深的渊源。数十年后,两位名臣之后却都境遇窘迫,不见于朝堂,如今相见不禁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第八十五章 贤士力挺宋公明
宋江派去的说客——范希圣客气地请田虎与欧阳德基重新落座之后正色道:“在下本一介书生,文无小才,武无寸功,只是观国势衰微,内心不安。位卑未敢忘忧国。先祖尝在朝中多举强国御寇之旗,不意百年之后,竟被朝廷枉为党人,令在下不胜心寒。且见朝中贪官枉法,权臣擅为,在下于国事心灰意冷,本欲退隐山林,做一村夫,了却残生。不料湖北王庆闻知在下家乡所在,执意派人相请,邀我出山保他。当时王庆描述他的宏愿,也说得天花乱坠,加上在下因怨恨朝廷,一时糊涂便答应下来。不想到了湖北之后,见王庆表里不一,多行不义,在下便准备离开。那王庆不依不饶,以在下全家性命相挟。无奈之下,苟且偷生。说来是辱没了先祖遗训,惭愧啊!”田虎与两个部下交换了眼色:原来此人本来保的是王庆,现在王庆自尽之后,他才又投奔了宋江。
听范希圣继续说:“直到宋公明挥师南下大破荆襄,在下才得以跳下贼船,联合几位平素对王庆的倒行逆施也恨之入骨的志士反了起来,帮着宋公明除去了王庆这一国贼。事定之后,在下已无颜在外抛头露面,本拟回家蒙童启智,终老林泉。临行前得知宋公明将要北上山西与将军会猎,在下以为将军与王庆大不同,且将军与宋公明同为国中豪杰,手下部属亦多忠义之人,不忍看大家同室操戈,才自告奋勇前来晋东,愿与将军面陈愚见。”
—文—田虎还没吭声,欧阳德基搭话了:“范兄原来是要为宋江来做说客的吧?”范希圣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欧阳先生这样说,范某也不辩解。久闻欧阳先生见识广博,尽得家传,想必对天下形势是有所见解的。范某不才,愿向欧阳先生讨教一二。”
—人—见对方微然点头,范希圣侃侃而谈:“国家起于三皇,兴于五帝;夏商两周,秦汉三国;晋及隋唐,始至本朝。历数已有三千余年。其间天下大统有之,分崩离析有之;四海升平有之,列国混战有之。先生以为我中华之国何时最为强盛?又及历朝百代帝王,何朝何代,百姓乐之?”欧阳德基手拈胡须,沉思不语,暗自揣测对方的用意。
—书—田虎以为军师一时间答不上人家的提问,觉得自己也是秀才出身,不妨试试答一下这位本朝名家后人的问题:“田某不才试答之。如谬,先生莫要见怪。田某以为秦汉之时都有国家强盛之日,而至为盛者莫过于唐。高宗、中宗、玄宗三世,国强民富,四方来朝,扬眉吐气也!”先生以为如何?”“请继续说。”范希圣微笑着鼓励道。
—屋—“至于百姓安居乐业,古有乐,今亦有乐,不敢谬评之。文景之治,千年传颂;景观之治,亦多褒语。大抵如此吧?”“不错,田将军不但叱咤风云,而且博古通今,范某十分佩服。”范希圣起身行了一礼,又坐下说:“将军所言大体不差。尧舜盛世,人所未见。盛唐良景,所去不远,路人皆知。然唐何以盛,我朝何以不盛?”
田虎说:“唐之盛在于君王贤明,臣工良勤。”范希圣摇摇头:“不尽然。唐太宗固然以贤明开国,然李氏子孙多是守业之君,谈不上多么贤明。不然也不会有武后篡权,安史之乱。若论起臣工,我朝自太祖以来,贤人名士更著,不次于魏征李绩者大有人在,为何盛唐得四方来朝,我国却要年年岁贡?大唐子民之安居乐业较之我朝为多呢?”“先生之意是大宋的外患更多,因而繁盛不及前朝?”田虎问道。
“不然,天下是用刀枪打出来的,将军应该更知道这个道理。外寇还是那些外寇,中原还是这个中原,不是人家更强大,而是我国衰弱了!”听到这里,欧阳德基清清嗓子终于开口了:“依先生所见,大宋不及前朝是国力不及所致?是国体不及所致?是国人不及所致?”范希圣看了他一眼:“欧阳军师果然家学渊源,一言可及的。在下愚见,当今国家正处于危急时刻,外有辽夏虎视眈眈,内有骄奢民心思变。赵家皇帝中不乏立志中兴之人,朝野两地亦有众多报国志士,乃是国家政治不当,方有今日颓势。范某想请问将军,”他把目光盯着田虎,“将军起事多年,亦有成就,何不效仿方腊王庆,立国称王?”
田虎很诧异他有此一问,回答说:“田某扯旗造反是迫于无奈。当年我也是个安分守己的读书人,原本是打算苦读圣贤书谋个功名,然而天不遂人愿,科考之时遇到考官索贿。我那时少不更事,与他顶撞,被他百般刁难,愤而离京,发誓再也不求仕途。没料到在家做个平民也不容易,地方上的官吏时来骚扰欺压,不是要收这个税,就是要加那个捐,稍有质疑,便要定我个聚众闹事,毁谤朝议的罪名,要抓我下狱,逼得我动手杀了人,这才上山造反。我造反不是没想过称王称霸。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曾兵发晋阳,想取下晋阳做都城,呵呵。”欧阳德基也没听田虎说起这些事,也跟着听得津津有味。只有唐斌是田虎的老弟兄,当年的情形不禁掠过脑海。
田虎接着说:“后来在晋阳城下我军久攻不下,不但军中将士伤亡很多,就连山西百姓也跟着糟了殃。幸亏有位高人点拨于我,我这才如醍醐灌顶,知道自己的贪念给黎民百姓和军中将士带来了多大的灾难!以往一直说官府无道害民,没想到自己在百姓的眼中也是吃人的老虎一般。我一下子心灰意冷,撤兵来到这太行山。在太行山中,我反思经年,终于醒悟一个道理:图慕富贵虚名都不是正道,只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位老百姓做些好事,谋些福祉,不但可以心安理得,而且同样可以流芳百世,不枉在世上活这一遭!”范希圣不禁击掌叫好,欧阳德基也频频点头。
田虎叹了口气:“王庆、方腊立国称王,那是人各有志,在下不好评说。只是依我看,不管怎么样也要体恤军民,否则与昏君贪官就没什么区别了。田某胸无大志,只想着蜗居山沟,保一方之平安了,所以我严肃军纪,不让部下扰民,百姓也对我不错,支持田某,官军也就拿我没办法了,呵呵呵,”说着他爽朗地笑了起来。
范希圣恭恭敬敬地给田虎行了个礼:“久闻田将军急公好义,悲天悯人,行事与群雄大不相同。今日闻听将军直抒胸臆,果是英雄气概,侠义情怀。”唐斌插话说:“我大哥爱民如子,谁要是侵犯百姓,他定会严加惩处。不用说对于那些贪官污吏、地主恶霸,就是军中弟兄犯了错违了军纪也不行。”范希圣问:“在下听说河北申虎原也是田将军手下的弟兄?”田虎点点头:“不错。申虎本名叫申四郎,是员虎将,只是性子急了些,因在军中醉酒犯了军纪,我只能将他逐出太行山。还算这小子有良心,说要感激我的知遇之恩,不记我的仇,在太行山东边立起了山头,愿意做我的羽翼,还把名字改成申虎,要为我出头。”说完又哈哈大笑。见范希圣没明白“出头”之意,欧阳德基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写了个“田”字,然后上下各出一头,就变成了“申”字,惹得范希圣也哈哈的笑了起来。
等大家笑过,田虎问范希圣:“田某已经拜读过宋公明的书信,不知先生有何赐教?”范希圣收住笑容,正色道:“宋将军想见田将军。”欧阳德基和唐斌都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此间可有什么计谋?唐斌更是话冲出口来:“宋江是想诳我大哥自投罗网!”田虎抢声道:“唐斌住口,不得胡说。宋公明不是那样的小人。”范希圣忙解释说:“各位不必多心。在下与宋将军相处不过月余,但其人光明磊落,亦是盖世豪杰,绝不会行下三滥的勾当。我来之前宋将军对我说,他受抚招安,绿林同道多不理解,颇有非议,以为他是贪图荣华富贵,其实不然。他心中不禁有良多的苦衷,且也有深远的想法。这些想法于国于民都颇为有利,只是不便与他人明说。故此希望与田将军当面详谈。”田虎点点头转脸看军师。欧阳德基拈须道:“宋公明大兵压境,却要约主公会面,还是谨慎为妙。”范希圣站起身来说:“宋公明说他愿只身入高平。将军如是不放心,在下也愿留在将军营中。若有不测,可拿在下人头抵命!”
第八十六章 三杰聚首论天下
自从上次宋江借酒撒疯,在自己面前说了许多狂妄之言以后,符德安对于这个属下十分忌惮。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宋江的话虽然无礼,但多是实情。符德安不能不想想,如果得罪了宋江,那水泊众贼闹将起来,自己真的可能弹压不住,搞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而事后,宋江却有悄无声息地送来一个包袱,里面的锦盒装满了价值万贯的金银珠宝,声言是孝敬大帅的,搞得符德安心中一阵兴奋,一阵糊涂,不知道宋江究竟对自己打的什么算盘,因此他找来亲信的幕僚师爷冯四喜商量。
在北宋绍兴师爷已经开始崭露头角,同样不能免俗的绍兴师爷冯四喜摸着两撇小胡子慢条斯理地说:“大人你刚刚上任,在军中根基未安,切不可与宋江就此翻脸,不然就算现在把宋江杀了,固然依仗枢密使大人的威势,在朝中可以解释的过去,还可能得到恩相的嘉奖,但皇上肯定不会高兴,与大人今后的仕途不利。再者,若在军中引起哗变,麻烦就大了。就算不出大事,单论梁山军马一哄而散,大人的官职仍是难保。因此现在忍字当先。那宋江既然口出狂言,就不妨让他率旧部去攻打头阵。若是他运气好,取了些功劳,那仍是大人你的功劳,毕竟你才是主将;若是他吃了败仗,那是再予以处罚就顺理成章了!听说田虎盘踞的老巢山高路险,易守难攻,宋江难免损兵折将,就此剪除些他的羽翼,将来在收拾他不也轻松吗?”
及时雨宋江在研读了关于山西各方面的全盘资料之后,首先与吴用和卢俊义商量,让林冲带着一万名军中骑兵、炮兵和火枪手离开了大队去往李应在东平的庄园休整待命。与以往的部队裁员都是淘汰老弱不同,这次挑出来的却都是军中精锐,目的只有一个,以免符德安发现忠义军那过于惊人的战斗力。同时离去的将士当中主要由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组成,这样在山东就可以有东面的威海刘公岛和西面的东平李家庄这两支万人规模的预备队,而这两只队伍都包涵了梁山眼下最强有力的兵器,可以在需要的时候给世界一个震惊!
其次,三人又讨论了符德安催促他们尽快与田虎交手的命令,对这一驱狼吞虎的险恶用心看的十分透彻。宋江认为可以利用符德安的弱点,更多地争取军事指挥的主动权,以达到说服田虎接受招安的目的。卢俊义则认为对于田虎,既要尽量说服,也要做好动武的准备,至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给田虎和他手下人以压力。吴用提出对付田虎要多管齐下,争取尽快收服田虎,保存梁山旧部的实力,破解符德安的诡计。他告诉宋卢二人,薛永、焦挺等人已进入田虎军内部,可以为内应;朱武、杨春、陈达以及雷横、杨雄也潜入太行山;白胜、王定六等情报人员平均每三天就可以传递一份田虎军最新的部署情况;武松已经到了申虎那里,相信他可以完成任务;而范希圣去面见田虎三天了却没有消息,不知是不是出了意外。宋江想了一下说:“应该不会有问题。田虎不是莽撞之人,而范先生的学识渊博,见解独特,应该可以说动田虎与我会面。毕竟是世家子弟啊,这个家学渊源可不是乱讲的。”
停了一下他又感慨地说:“我大宋有多少能人名士啊?范仲淹,王安石,司马光,欧阳修,一门三苏,嘿嘿,的确是人才辈出。有这么多人才却不能使国家强盛?我不信。”几人评说起当朝精英人物来。吴用说近几年洞庭湖出了一伙豪杰,为首的叫做钟相,手下还有个李小波,他提出“均贫富,等贵贱”,颇得一些人赞许。
卢俊义点点头:“我知道这一家。钟相等人武功寻常,倒是他们的见解很是出新。”宋江叹口气说:“难啊,均贫富,等贵贱,两条都太难了。我大宋的生产已是很有进步了,可是财富多流向了皇亲贵族,官宦之家,能够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少之又少。百姓如今是“不患贫,患不均”。越是财富多,贫富差距就越大,百姓就越感到艰辛。若是真能平均贫富,贵贱不说也罢。太过理想化了!我倒是觉得王安石的熙宁变法很有眼光。他也很想借此化解贫富分化带来的矛盾。新法是好,可推行的太糙了,最后非驴非马,草草收场,令人扼腕痛惜啊!”
卢俊义笑了笑说:“新法是想减少普通百姓的负担,增加地主商人的税赋,倒也像是劫富济贫了!”吴用说:“王安石虽为官多年,但对吏治缺少良策,因而即使他通晓经济,又有神宗皇帝的支持,可仍是令不出京城,新法最终成了表面文章。”宋江连声称是:“军师所言切中要害。与虎谋皮,怎会成功?按说大宋对于官员薪俸已是空前绝后的优待……”卢俊义插嘴说:“我也当上朝廷命官一年了,我的薪俸可一文钱也没有收到啊!”
三人哈哈大笑,宋江接着说:“可各地贪官污吏层出不穷,多数官员又与当地豪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官员如何肯去推行于自己不利的新政?慢说熙宁新政中尚有不妥之处,就算十全十美,也不过是画饼充饥。”卢俊义问:“可有解决之道?”宋江说:“有一些办法可以尝试。比如,办学堂书院,培养新政人才;比如选拔清廉御史,监督官员举止;比如严格官员的调动升迁制度;比如大肆宣传新政的内容细则,让普通百姓也了解新政给自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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