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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氏春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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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紫挺直着腰背,一边走,一边想道:我得罪的人只有吴袖啊,除了吴袖,谁还要害我?那南夫人,为什么一定要齐王碰我?

寻思着,玉紫随着宫婢,来到了南苑中。

南园中很热闹。一个巨大的广场上,停满了马车牛车,如星星一样散落的木屋中,人生鼎沸。玉紫一落走去,看到了不少身着着燕国,韩国,秦国服饰的姬妾夫人,还有一些身着华服的公孙贺高级武士。

这里,倒是一个好所在。

安排玉紫住的地方,是最靠近中间的一个院落。这院落由六间木屋组成。

现在,陪在玉紫身边的,只有两个宫婢了。不能住在土台上,为着她的身份降低了,只配拥有两个宫婢侍候。

院落中间,种着一棵大大的槐树。六间木屋呈环形,围着中间的井水和槐树坐落。

玉紫把东西放好后,便伸了一个懒腰,走出了院落、。

那远很大,让玉紫惊异的是,这里有一道侧门,居然直通宫外!当然,宫门有十数个武士日夜把守,如她玉紫,是没有办法自由出入的。

玉紫数了数,南园中,如她那样的院落,足有三四十个,每一个院落中,都偶遇人进进出出、而且这些进出的人中,都是穿异国服饰的。

这些人中,男女都有,他们在看到脸上粉涂得厚厚的玉紫时,都是瞟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玉紫一直转到傍晚,用过晚餐,才回到房中。

她穿过连接两个木屋间的木制走廊,向寝房走去。

夕阳的余光,丝丝缕缕地铺在走廊上,玉紫一边走,一边倾听着脚下木头传来的空响。这时刻,她的心,竟感觉到一种宁静。

她来到了寝房外。

她伸手推向寝房的木门。

就在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时,玉紫浑身一僵!

木门后有人!

一个高冠博带的青年男子,站在她的寝房当中!

在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时,那青年男子转过身来。

这人,脸孔瘦削俊美,轮廓很深,他沉郁着脸,静静地盯着玉紫。

他是齐太子!

断没有想到是他,玉紫显示一惊,接着是一喜,再接着,却暗暗有点阴怒。他这么快便知道自己的住处,难不成,自己在齐宫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了?

四目相对。齐太子盯着她,低沉地唤道:“鲁氏?”

玉紫垂下双眸,她朝着他盈盈一福,“妾见过太子。”

脚步声响,齐太子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低着头盯着她,齐太子笑了笑,“鲁氏甚是聪慧,竟能得脱,甚好。”

=

第一百二十章 齐太子和写给赵出的丹砂留言

上一章内容已全部换过,请看过的朋友再看一遍。

齐太子看着玉紫,语气温和,“姬受惊了。”

这话,有点温柔。

若是以前的鲁娇娇,许会感动吧?

这一瞬间,玉紫的脑海中,竟浮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她看着眼前这个俊美阴沉的男人,心中却是沉静之极,甚至连恨意也没有多少。

不过,这样可不好。

当下,玉紫垂下双眸,她轻轻地说道:“那南夫人,一再向大王吹捧于妾,似是很想让大王相中妾。太子可知,她是谁的人?”

她这话,其实是直接问,那个南夫人,会不会是吴袖派来的?

在玉紫的心中,一直是有疑惑的,以她与吴袖之间的仇恨,就算她有意害自己,也没有必要把自己弄上齐王的塌吧?她倒是相信,如吴袖的立场,更应该借他人之手来毒死自己。

这是玉紫与齐太子说话以来,少有的温和平静了。

齐太子盯着她,暗叹一声,他摇了摇头,道:“不是吴袖。”

“那她是谁的人?”玉紫迅速地问道。

齐太子眉头皱起来了,他沉着脸,淡淡地说道:“鲁氏便这般与我说话么?”

玉紫盈盈一福,她朝一侧的塌几一指,恭敬而疏离,隐带嘲弄地说道:“太子乃贵客也,请上座。”

齐太子没有动,他盯着她,沉沉地说道:“鲁氏,你定要如此说话么?”

玉紫没有看向他。

她一看到齐太子这张脸,便忍不住想唾弃他。她知道,也许这人知道一些内情,她应该忍一忍的。

于是,她低眉敛目,朝着他盈盈一福后,低低说道:“妾无礼。”

这三字一出,齐太子的脸上,闪出了一抹笑意来。

他伸出手,握向玉紫的右手。

玉紫没动。

就在他冰凉的大手握上她的手指时,齐太子的动作僵住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已怀有公子出的子嗣?”

玉紫垂眸,半晌,她才回道:“然。”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回答这个然字。她更不知道,为什么在回答了这个字后,她会抬头看向齐太子的脸色。

齐太子的俊脸上,闪过了一抹愠怒。

他抿紧了薄唇。

在对上玉紫的眼神时,他薄唇抿得更紧了,半晌,他伸手一拊,“来人!”

嗖的一声,一个剑客应声出现。

齐太子从那剑客手中接过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只陶碗,他把它递给玉紫,命令道:“喝下它。”

陶碗中,是半碗黑黑的汤汁,玉紫没有接过,她笑了笑,问道:“可是堕胎之物?”

“然。”

玉紫垂着双眸,她压抑着怒火,徐徐说道:“太子可知,妇人一旦堕胎,极易不孕?”

这是一个绝大多数妇女,只能生育一胎,营养医疗极不到位的年代。再则,因为药物不够丰富,这时的堕胎药极具有限,就玉紫听过的几种,都是对人体有巨大伤害的虎狼之药。所以堕胎后不孕的几率,相当之高,远远高于后世。

齐太子没有回话。

玉紫很想笑,很想笑。这个男人,真是无情得过分啊!

她也笑了,玉紫微笑着接过那药碗,然后,她微笑地看着齐太子,手一斜,那碗黑黑的药汁,滴滴哒哒,如溪水一般,汇流成线,倾了一地。

齐太子的脸,沉寒得宛如结了冰。

玉紫把那碗药全部倒掉后,随手扔掉药碗,冷冷地说道:“此处鄙陋,太子乃金贵之身,还请移步。”

她这是驱客了!

天下间,哪有一个姬妾,敢这么跟堂堂齐太子说话?

奉命端药来的剑客大怒,他嗖地一下拔出长剑,剑尖一弹,指向玉紫的咽喉,那剑客喝道:“好生无礼的妇人!”他看向齐太子,唤道:“太子,臣要杀了她!”

齐太子还在盯着玉紫。

他盯着兀自脸带微笑,显得从容,自信,镇定,竟是视生死于不顾的玉紫。半晌半晌,他喃喃说道:“依然如此……”

说罢,他挥了挥手,“收剑!”

“太子!”

“收剑!”这是一声暴喝。

那剑客咬了咬牙,哗地收剑还鞘。

齐太子长袍一拂,转身朝外面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来,看向玉紫。

玉紫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平静,温和地站在那里。

她眉目微敛,那厚厚的铅粉和胭脂,掩不去她那内敛的张扬,艳丽的夕阳光中,她那深潭一样的双眸,仿佛有波光荡漾。

这个妇人,他已看不透了。

可不知为什么,以前的妇人,甚是无趣,可这次见到后,变了的她,却令得他的心,有点起伏了。

暗叹一声,齐太子收回目光,大步踏出房门。

齐太子一走,玉紫便走过去,把房门掩上。

她厌恶地摇了摇头,想道:世上怎么会有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人?

刚刚转身,两个宫婢小小声地唤道:“玉姬,刚才那是太子?”也不知她们从哪里冒出来的,只是看到了齐太子的背影。

玉紫盯了她们一眼,这一眼,有点冷。两女吓了一跳,连忙缩着头。玉紫冷冷地说道:“你们只是小小的宫婢!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让太子知道了,那后果会如何,你们应是知道的!”

她这话中,已含有杀气。

这两个宫婢,也不知来历如何,她这警告必须摆出来,一定要让她们养成不乱嚼舌根的习惯。

两女吓了一跳,她们同时跪下,连声说道:“不敢,万万不敢。”

玉紫轻哼一声,衣袖一拂,带上了房门。

回到寝房中,玉紫重重地倒在床榻上,她右手撑腮,暗暗忖道:那指使南夫人的,不是吴袖又会是谁呢?我认识的人不多啊,谁会与我有仇啊?

想了一会,她也想不出那人是谁,干脆晃了晃头,把这事甩开。

在玉紫看来,那些人阴阴郁郁的,她理是理不清的。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主动出击!

转眼间,玉紫心神一动:这地方,齐太子能来,公子出的人也一定能来!

是极是极!以那家伙阴阳怪气的性格,多半齐宫土台都能去,何况是这种地方?说不定他的人什么时候便摸到这里来了!

想到这里,玉紫的双眼阴了阴。

腾地一声,她坐了一个笔直,朝着外面大声唤道:“来人,拿一块木板和一盒丹砂来!”

宫婢不解地声音传来,“木板和丹砂?请姬稍候。”

“速去速去。”

“然。”

脚步声远去了。

玉紫双手枕头,小足翘得高高的,口里还轻哼着歌,这,便是那拿了丹砂木板回来的两个宫婢看到的景色。

令两女把木板架在寝房中后,玉紫用筷子沾上丹砂,用标准的齐国字,在木板上大大地写下三行字:禀赵出!南苑龙蛇混杂,刺客易入!若误伤了妾腹中大子,奈何?奈何?

三行字,三行血红血红的大字,张牙舞爪地呈现在木板上。

在两个宫婢瞪目结舌中,玉紫双手一拍,笑嘻嘻地说道:“把木板摆在我床榻之侧。”

“啊,诺,诺。”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各方反应

玉紫笑嘻嘻地望着摆在自己床榻之侧的木板,木板上,那几十个血红大字在幽暗的房中,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纵是再夺目,毕竟只是在寝房中,一个小小姬妾的寝房中。除非别有用心,一般人是看不到她这些字的。

玉紫转过身,懒懒的睡去。

就在她睡去时,一个宫婢低低的对另一宫婢说道:“腹中不适,容暂离去。”

“然。”

殿中安静一些了。

约过了二刻钟后,低微的,却有点乱的呼吸声中,另一个宫婢悄悄地朝遇阻看了一眼,见她睡得香觉,她搓着手,有些不安的走动着。

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却是那个宫婢回来了。

这个宫婢大为欢喜,她迎上去,低低地说:“怎地才回,我已腹有不适了,你守着姬。”

“诺。”

听着第二个宫婢远去的脚步声,背对着她们,睡得好不香甜的玉紫,却突然睁开眼来。她盯着里侧的墙壁,得意的一笑,暗暗想道:我这一招,是应该叫做虚张声势,疑兵之计?还是叫做打草惊蛇?或者叫提醒提醒?

笑着笑着,她的笑容一收,暗暗沉吟:终不是长久之计啊!

就在第一个宫婢离去不久,土台腾腾的火把光中,一个宫妃皱着眉头,她盯着前方,疑惑的问道:“如此说来,那玉姬,与公子出有联系?”

她说到这里,也不用对方回答,便站了起来。

在原地踱了几步后,她揉搓着额心,喃喃说道:“也不似。公子出既已把她送出,怎会再理会于她?莫非,莫非,她真告知过公子出,她怀有身孕?因此,她的身边,已有公子出的剑客在暗中相护?可若真是如此,公子出为何会将她送入宫来?莫非,公子出别有他意?再则,她怎么一去南苑,便想到会有人刺杀?莫非?”

她已是越想越乱。那宫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脚步一顿,沉声命令道:“葜!”

“臣在。”“刺杀之事,暂且推后!等查明之后再行安排!”

“诺!”

………………

二刻钟后,齐宫东苑明亮华丽的殿堂中,一个年轻的身影在喃喃说道:“这是何意?这是何意?”

齐太子宫中

一个剑客叉着双手,朗声说道:“殿下一离去,此妇便有如此作为。”

齐太子皱着眉头,久久一动不动。

半响后,他喃喃说道:“姬所言有理,南苑易招刺客。而姬,还不能死。”

那刺客正是刚才在玉紫的房中,对她举剑的那个,这时的他,已完全明白了太子的心意。当下他叉着手,惭愧地说道:“是臣鲁莽!”

如齐太子这样的人,如果不是玉紫有利用价值,或某种他放不下的缘故,他怎么会降驾屈尊,一而再地贴上她的冷脸呢?

若是因为她态度不恭便可杀,那玉紫,已可杀了无数次了!

顿了顿,那剑客说道:“臣愿暗中保护玉姬!”

齐太子没有回答,他皱着眉头,还在沉吟,“她为何在暗室中写上这么一句话给赵出?莫非,她与赵出本有约定?或者,她的身边,有赵出的眼线?”

那剑客见他沉吟不已,插嘴道:“赵出此人,手竟伸得这么长么?齐王宫中也有眼线?”

齐太子摇了摇头,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南苑本是是非之地,在那地方有眼线的,多着呢。”

“然!”

“去吧,小心一点,现在,姬不能死!”

“诺!”

“密切观察,是否有赵出的剑客在暗中相护!”

“诺!”

……

第二个宫婢去得太久,那个候在玉紫身边的宫婢,有点不耐烦了,她悄悄地朝玉紫看了一眼,见她睡得甚香,便搓了搓手,悄手悄脚的,又走了出去。

直到一刻钟后,两个宫婢才同时回到房中。

而这时,玉紫已就着牛油灯,在塌上翻看着竹筒。

没有想到她竟然醒来,两个宫婢心中七上八下,她们小心地看向玉紫,见她神色不动,心中很是不安。

这一晚上,玉紫睡得不好。

这木屋,建得不够严密,缝隙中,时不时有一缕阴寒的风吹进来。

寒风吹入也就罢了,木屋中燃油两个炭盆,暖和得紧。真正让玉紫睡不好的,却是她的心中有点虚,她知道,这个南苑,真的真的很适合刺客混入。如果那有心人想杀了她,现在真是最好的动手时机啊!

胡思乱想中,玉紫朝床榻旁边的那几十个丹砂写成的血红大字看了一眼。每次她心中不安,便会看向那些大字,从这些大字中,她可以得到一些力量。

别的人,她是无法估计的。可是公子出,据她了解,他一定在齐宫中安排有人。以时人的性格习惯,公子出在齐宫中的刺客,在看到她这行字后,不管有没有命令,都会在暗中对她保护一二。

因为,她这丹书中提到了‘大子’,除非公子出肯定地告诉众人,她绝对没有怀上他的孩子,否则的话,就算他不愿派人保护她,知道此事的剑客,也会顺便照顾她的!

寻思来寻思去,玉紫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天的做法,没有出现纰漏,便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她再次醒来时,外面依然是阴沉一片。玉紫本来以为天还没有亮,直听到喧哗,支起头朝沙漏看了看,才发现已近午时了。

居然这么晚了。

玉紫低下头,朝自己瞟了一眼,露出一个大大的欢笑:甚好甚好,手脚还在,脑袋更在!

跳下床榻,玉紫唤来宫婢,对着盆中清水中的自己,玉紫伸手拍了拍双颊,喃喃说道:“笑一个!再笑一个!”

一边说,她一边对着清水中的自己呲牙裂嘴的。

两宫婢看着这一幕,同时忍笑低头。

玉紫在脸颊上‘啪啪啪’地拍了一阵,发现自己脸孔红润了些,显得精神了些后,她呵出一口白气,搓着双手蹦跳着取暖。

看到她这样,两个宫婢忙活起来,一个燃起炭盆,另一个则从外面端来了一托盘的饭菜。

今天有急事出门。

另外,见到书评区有些异议,便把两更一并奉上。也就是说,大伙不必等晚上那一更了。再求粉红票,求大伙帮玉氏保住粉红榜上第三的位置!

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望着那饭菜香,早就饿了的玉紫,肚子不由咕咕叫了起来。

她转过身,迎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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