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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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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清儿以前也是难以接受这么多关注的目光的,她毕竟是深闺中走出来的,但经过李唐的多次鼓励之后,她也就释然了。如今,她面对这么多灼热的目光直射的时候,已经能做到完全的淡定从容,举止有度了。

今天所不一样的是,大家的脸色似乎都洋溢着一种异样的喜庆。

其实,如今汴京城内客栈里住着的,绝大多数都是赶考的举子,大多数人都还是相当年轻的。年强人自然就会多一点朝气,说话行事要干净利索一些。但是,这一次的科考泄题案件却让大家陷入了困局之中,虽然听说是破案了,又好像是没破,但不论如何,对于大家最关心的重考一事,朝廷却始终没有一个说法。

若是朝廷永远不提重考之事,大家三年寒窗岂不是都白费了吗?

因为这个原因,几乎整个汴京城都沉默了下去,大家的目光都在盯着文德殿,盯着政事堂,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宣布一声:“明日重考!”

但是,一天天的等待换来的结果却是一次次的失望,大家都变得越发沉默了,不少的考生都开始借酒浇愁。

一家客栈里面住的考生,一般都属于家庭并不富裕,川资并不是特别充足的,但这些天也是酒气连天,醉语声声。

今天这是怎么了?空气中没有酒味,大家的脸上也看不出醉态!李唐觉得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便把询问的目光扫向了易掌柜。他知道易掌柜是一个很罗嗦的人,有话是憋不住的。

但是,今天易掌柜虽然是一脸的喜色,但却出奇的矜持淡定,只是摇了摇头,向那边坐着的那群士子们努了努嘴。

李唐开始有点后悔了,方才若是让胡清儿过去问,肯定不会是这个结局的。如果到那边座位上去问,就不好意思不吃点什么,说实在的,这一家客栈的酒菜,实在一般。

不过,经过短暂的犹豫,李唐还是向那边走了过去,正好,对面一张桌子上,一个士子看见李唐和胡清儿走过去,便伸手呼道:“慕武兄!”

李唐一看,这不是吕颐浩吗?虽然住在隔壁,李唐却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见面就难免更加热情一些,道声:“元直兄,多日不见了!”就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吕颐浩矜持地笑了笑,招来小二,正要吩咐,李唐连忙抢先开口点了些酒菜,又吩咐道:“这一桌的饭钱,包括元直兄的,都一体算在我的账上吧!”

小二去后,吕颐浩有点惑然地问道:“慕武兄,我前些天还和你一起在小甜水巷卖字画,怎么如今你看起来并不缺钱哪?”

李唐对于自己一幅字卖了四十两银子的事情不愿声张,只是含糊应道:“这不是贱内来了吗?”

吕颐浩看了一眼美艳不可方物的胡清儿,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说道:“李兄好福气!”心下却安生鄙夷之心,明明是外室,却偏偏还假惺惺地称作“贱内”,何曾听说过赶考还带上妻子的?更无耻的是,还要靠外室的银子养活,真是太丢男人的脸了。

李唐又说道:“元直兄,你知不知道这今日到底有何喜事,看大家的神情都颇为振奋,难道是——”

吕颐浩心下更是鄙夷,暗忖道:“这厮日夜混迹于女人之中,听说为了一个女子,连中书赵舍人的衙内都打了,而对于科考的事情却漠不关心,真真难成气候!”

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慕武兄猜得不错,陛下昨日连夜发出圣旨,道明了后日进行科举的重考。而这次的知贡举和同知贡举将由尚书右丞韩师朴和吏部尚书许冲元共同担任。朝廷的重视程度是前所未有啊!”

韩师朴就是大宋名相韩琦的长子韩忠彦。其人虽然并不太大的过人之处,但凭着父荫却一步步地走到了副相的位置上,也算颇为不易。而且,由于民间对他父亲的爱戴,加上他本人也算能恪尽职守,廉洁奉公,所以官声一向不错。

而许冲元就是前文提到过的仁宗嘉祐年间的状元郎。李唐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下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一次耻辱的闭门羹,暗暗地哼了一声。

略略平了一口气,李唐又说道:“元直兄,恕我多问一句,近几天以来,一直听到风声说陛下似乎有些不愿提及重考之事,一心要铲除明教再作打算,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呢?”

吕颐浩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深深地望了李唐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正在李唐身边静静坐着的胡清儿,道:“说起来,都是太学生李文叔李公的功劳了——”

李唐一听“李文叔”三字,眼前一亮,顿时抬起头来。而胡清儿也放下了筷子,露出倾听之色。

吕颐浩见了这两人的反应,不由暗忖道:“果然传言不虚,这位李慕武和易安居士有些瓜葛。只是奇怪的是,这位小娘子看起来似乎也知道此事的样子,难道她花钱养着李慕武,居然还能允许他在外面勾引其他女子?”

心下虽然疑惑,但吕颐浩还是继续说道:“慕武兄应该也知道,李文叔公其实是被当朝者认为是‘元佑党人’的,不知何故却一直没有清除,但陛下把他放在太学正的位置上,本来就是个闲置的意思。不想,昨天早上,他却出班递章,奏道,必须要立即重开科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唐点了点头,道:“陛下能听见如此忠言,倒也不易。”

不想,吕颐浩却摇摇头,道:“陛下若是当时就听了,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陛下当场就大发龙威,把文叔公训斥了一番,但是文叔公却全然不惧,依然是大声抗辩,一时把陛下说得哑口无言了。没想到,这时候,殿中侍御史却跳出来弹劾文叔公,说他君前失仪——”

“啊!”李唐和胡清儿同时惊呼出声来。有宋以来,弹劾成功率最高的莫过于殿中侍御史,基本上都是看着皇帝的脸色行事的,所以他们不是看准了皇帝已经对立法、李格非生出贬谪之心,绝不会轻易出劾章的。

吕颐浩再次看了一眼胡清儿,他心下更加糊涂了。本来嘛,即使你默许了你的男人出去找女人,这已经是够难得的了,看你这样子,似乎还对自己的情敌颇为担心,这岂不是天大的怪事?

看着胡清儿那一双灵动清秀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倾注在自己身上,纵使吕颐浩并不好女色,也不禁为之心猿意马。他连忙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继续说道:“可想而知,陛下当场便大发雷霆,把文叔公贬为延安府甘泉县尉,即刻赴任!”

“即刻赴任?!”李唐和胡清儿几乎同时站起身来,“你不是说陛下最终采纳了文叔公的谏言,宣布后日重考吗?”

所谓即刻赴任,就是接谕的当天就必须离京的。所以李唐听了,才会如此震惊。

吕颐浩被眼前二人整齐划一的动作吓了一跳,愣了愣,才说道:“其实,后来为什么陛下又改了主意,我也不得而知。”

李唐听得此言,精神一振,道:“这么说来,难道是陛下下朝之后,思量了一阵子,又觉得文叔公的话很有道理,这才做出决定的吗?”

李唐兴奋的理由在于,若是赵煦想通了,做出了采纳了李格非的谏议,自然不可能不命人把李格非这个谏议发起者召回来的。

吕颐浩苦笑一声,道:“我虽然也希望如此,但我真的不清楚。”

李唐还待说话,那边胡清儿轻轻拉了他一把,道:“不必问了,直接去看看不就是了!”

李唐一听,道声:“对啊!”也来不及和吕颐浩告辞,只拱了拱手,便拉着胡清儿出门而去。

吕颐浩一愣神之际,两人已经走得踪迹全无。只留下他一个人面对着满桌刚上的、几乎还没有动过的酒菜发起呆来:“这世上怎么全是这号人,嘴里把‘请客’字说得响亮,好似他便是最好客豪爽的人一般。到了要付钱的时候,便找个理由逃之夭夭。真是——”

第117章 主仆交锋

这世上有一种感觉,叫做失落。;这是一种很噬心的感觉,淡淡的,凉凉的,即使是在酷热的夏天,都能让人感受到一阵透骨的凉意。

李唐看着李家这座空落落的宅子,此时就在感受着这种煎熬。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李家门前那一把锁就构成了李唐如今心里所有的哀思。李唐现在已经不去想李清照对自己的取舍问题,而是在想,这以后,还会有再见的那一天吗?即使成不了情人,他日能见上一面,互相问候一声,也是好的。

紧接着,另外的一组问题又开始浮现在李唐的脑海里。

离开温暖舒适的东京,前往西北苦寒之地,你一个女孩子受得了吗?西北战乱之地,你一个女孩子,若是正好赶上敌寇袭击怎么办?

李唐心头有些沉重。

胡清儿感受到了李唐心中的失落和担心,便伸出手来,,握住李唐的大手,道:“你放心,李老伯是去西北当官的,又不是当劳役,不会有事的。到了那边,李妹妹还一样有人找看,应该不会吃很多苦的!”

李唐只好点点头,说道:“清儿,谢谢你!”

胡清儿怜惜地望了李唐一眼,又说道:“后日就是大比了,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灰心丧气,以至丧失了斗志。相反,你要振作起来,争取金榜题名,才会更有机会和李家妹妹重逢啊!”

李唐握着胡清儿的那只手捏紧了一些,咬了咬牙,道:“清儿,你放心就是,我李唐虽然并没有惊世之才,但为了我自己,为了你们,为了所有关心我的人,一定不会名落孙山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把胡清儿的小手往天上一举,大声喝道:“看着吧,我李唐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旁人见了这人势若癫狂,都纷纷闪避,怕沾上他的疯癫之气。

※※※※※※※※※※※※※※※※※※※※※※※※※※※※※※※※※※※※※

范家。

晴天霹雳!王婆缓缓地走了出来,以极为艰难的语调给范正平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小娘子处子之身已破!”

虽然早早就对这个消息有了心理准备,但范正平还是倍感愤怒。是的,他也曾怀疑过范晓璐,但却因为范晓璐的一再辩白而对自己的怀疑产生了疑问。如今倒好,范晓璐的申诉又被证明是谎言。

这样一来,他的犹豫,他的动摇就显得那么愚蠢,那么没有必要!

他忍住了愤怒,掏出一锭敲丝来,递给王婆道:“干娘辛苦了,这点碎银子,就算是茶水钱吧!”

对于王婆这样的人来说,一天到晚奔东家,跑西家,说到底都是为了钱。往日里,要是别人给钱,她自然会乐呵呵地接受。但这可是范家啊,被百姓们看作大宋名门之范的范家啊!

但是,推辞似乎也不对。范家固然是大名门,但出了这样的丑事如果不收钱,如何安他们的心?

想了想,她还是以平生最犹豫的接钱方式拿过了这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范正平期期艾艾的,像是有话要说,但却始终开不了口。这也难怪他,他为官多年,一直是以强项著称的,如今要他对一个薷母赔小心说好话,确实是太为难他了。

好在王婆本也是一个晓事的人,见了范正平的神色,早就猜出他所要说的话,连忙率先开口道:“老爷但请放心,老妾是一个知道深浅的人,并不是市井那起子长舌货色。您尽管望安便是。”

范正平连忙长揖下去,道声:“范家一门,全仗干娘再造了!”

客客气气地送走了王婆,范正平那满脸僵硬的笑意立即一变,变成了一种暴戾之色,他冷哼一声,转身便向范晓璐的闺阁这边行来。

他走得十分疾,忽然,前面转角处转出一个人来,差点就和他撞在一起。他张开口,正要大骂,却立即又闭上了嘴巴,因为他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在范家享受半个主人待遇的范三。

“老爷何处去?”范三率先开口问道。只是,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求知欲。而从他的动作来看,他更加不期待范正平的答案。因为他此时正伸出双臂,作“老鹰捉小鸡”状,正好拉住了范正平的去路。

若是一般人敢于拦住家主的去路,早被抓起来狂殴了,甚或关柴房,打板子。但是,范三却不一样,他毕竟是和范正平一起长大的,范正平在内心里根本没有把他当作下人来看待。闻言,范正平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让开!”

范三却非但没有让开,双臂反而张得更开了,道:“老爷息怒!请恕奴才直言,自古以来说话最难以相信的就是三姑六婆之辈。老爷不应该因为一个薷母的话就把一切当作事实。”

范正平反问了一句:“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眼见是不是真,耳听是不是实?”

范三道:“若是老爷说你亲眼看见,亲耳听见,那奴才自然不会有异议。不说这几十年来,奴才对老爷品性的了解,就说老爷乃是小姐的生父,万万不会污蔑于她!”

范正平挥挥手,道:“那你就立即让开吧,我告诉你,我确实亲眼看见,也亲耳听见了!你不是一直在问我身上这伤是怎么来的吗?我记得我告诉你的是摔伤。现在我明白地告诉你,不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会轻易摔伤!我就是抓到那小贱人于她的情郎苟合的时候,被人冲进来打伤的。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吧?”

范三苦着脸,道:“老爷您这又何必呢?小姐自幼虽然野性了一些,但总还是受过严格的庭训的,对于礼义廉耻还是懂得的。她肯定是被抓去,被人所迫才失足于人的。我想她心中的苦痛一定是比老爷你还要深刻,老爷又岂能做出伤口上撒盐的事情来呢?”

“被迫?”范正平像是听见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就是一阵狂笑,直笑得前俯后昂,状若癫狂,才在范三诧异的目光中停了下来,说道:“我范正平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俗人。若她真是被迫的,我只会对她加意爱护,即使以后干脆不嫁人,也决不委屈了她。我的前提不多,只有一个,那就是:如果真有人强迫她,那就把那个‘强迫’她的男人说出来,我拼着性命也要把他绳之以法。不过,你看她如今的样子,有半点像是被强迫的吗?我看她如今一脸桃花,十足的少女怀春的情状。她在想谁,除了那个奸夫,还能想谁?”

范三听了范正平的这番话,心下也觉得似乎是这么回事。但是,他却依然没有让开去路,而是转移了劝说的角度,说道:“老爷,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吧。小姐纵使入你所说的那样。那她也一定是一时之间被人甜言蜜语所蒙蔽的啊!我们现在非但不能恶语相向,把她推向那个坏人,反而应该温言开导,让她认识到那个人的真面目。小姐是个聪明人,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关心她,爱护她的人。”

范正平有些恼羞成怒了:“你的意思是,我还要细声细气地向那小贱人赔小心?你给我让开,我今天不教训教训那小贱人,难消心头这一口恶气!”

范三本被范正平说得有些动摇了,一听这话,那收回了一半的双手立即又张了起来:“不行!老爷,您还是回屋好好冷静一下吧,您身上还有伤,不宜动怒!小姐那里,还是让老奴代您过去问一下!”

范正平大怒:“大胆奴才,你以为你是谁人!你有什么资格代替我?你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范三闻言,不再答话,仍是伸着手拦住,像是在讽刺范正平并不能把他怎么样一般!

范正平点了点头,道:“很好!”忽然回头来到门边喝道:“来人呐!快来人!有人造反了,快来给我拿下!”

几名耳尖的家丁听到家主的喊话,心下大喜,立功的机会谁不喜欢!他们连忙飞也似的跑了过来。

范正平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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