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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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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周淮脸上那讨好的笑意立即带上了点苦涩的意味:“慕武兄说哪里话,小弟哪有什么恐惧的,只是,只是急于回衙门而已。如今我衙门里公事不少,实在是有点忙。”
李唐笑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啊!”顿了顿,他又凑到周淮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水生兄,你看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聚一聚了,你我二人交情非凡,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从来不能以同坐酒席的次数来衡量君子之间的关系,但若长时间不聚,朋友岂不是也会淡了?”
周淮心下不由有些迷惑:“我和你什么时候是朋友了?而且过去似乎也从来没有聚过吧,又何来长时间不聚这样的说法呢?”但他终究还是只能点头附和:“慕武兄说得是,其实,小弟也早有蒿恼慕武兄的心思了,只不过,你家中有佳人为伴,小弟也不忍打扰!”到现在,他终于半自我解嘲,半开玩笑地说出了一句还算有点幽默的话来。
李唐喜道:“既是如此,咱们就此说定了。这样吧,明日晚上,你去小甜水巷的‘闲云酒家’定个位置如何,小弟戌时之前会赶到,还望水生兄千万不要迟到了哦!”
周淮一阵肉疼,但也只好假作十分乐意的样子,拍着胸口答应了。
要知道,他本不富裕,为官的时间又不长,又是在礼部的主客司这样一个清水衙门当差,并没有多少存下多少银子。而那小甜水巷乃是一个高消费的去处,不仅仅在汴京城,就是在整个大宋,那也是一个宵金的去处,去“闲云酒家”那样的地方吃一顿,他这一个月积攒下来的银子应该就差不多了。可问题是,到时候还不知道李唐这厮要点一点什么新奇的菜式。
周淮心中在滴血,脸色也变得红了一点。
李唐假作关心地看着周淮,说道:“水生兄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周淮简直恨透了李唐这个笑里藏刀,黑心黑肺的家伙了。但形势比人强,他只好强颜欢笑:“没有什么,小弟只是想起明日就能和慕武兄重聚,感觉异常欣慰而已!”
李唐“哈哈”大笑,道:“哦,是吗?咱们倒是英雄所见略同啊,看来,咱们可真是一对惺惺相惜的好朋友哩”
周淮无力地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候,李唐看了看前面,忽然“醒过神来”,一跺脚,道:“哎呀,水生兄,真是抱歉,居然忘记提醒你了,前面就是宣德门了,你礼部,早已过了。看咱们两个,谈得如此投机,居然忘记路途了!”
周淮这时候简直是苦笑都笑不出来了,那脸上的沮丧根本掩饰不住。要知道,一般的朝廷部门,最讲究的莫过于论资排辈。下朝之后,必定是要官职低微的人先到衙门,那些老资格上司们才姗姗来迟。若是有个小官无缘无故地落在大官的后面,是要引来整个衙门的人不悦的。而这一点,在礼部这样等级森严,最是讲究礼法的部门就最为突出了。可以想见,这时候不要说其他人,就是礼部尚书恐怕也已经坐下来了,周淮这样一个后生小官,居然比尚书还要晚到,不被看作是“恃才自傲”的表现才怪呢。
李唐却似对这些规矩一窍不通一般,一脸感动地说道:“水生兄,亲移尊步将小弟送到宣德门,真是太令小弟感动了,小弟无以为报,只好明晚多敬你两杯了!”
周淮但觉一阵气血翻滚,简直差点当场吐出血来。好在他还存着最后的一丝理智,但却再也顾不得和李唐假客气了,转过头去,便向来时路走去。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情太过紊乱了,脚下忽然一个打别,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他终究还是没有摔倒,一瘸一拐地去了。
路边的人见了一向风度翩翩,谈吐风雅的状元郎居然一脸灰败,踉踉跄跄,纷纷指指点点,大为好奇。
李唐看着周淮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看来我真的错了,一直都忘了告诉你这句话:别来惹我!”
第167章 大加恩典
李唐回到家中,还没有进屋子,就感觉家里的气氛似乎不大一样。。
平日里,李家的大门都是关着的,门房内设两个守阍盯着大门,十分安静。但今日,这大清早的,大门却是开着的,而且那门口就守着四个护院。看见李唐,这些护院一个个脸色都颇为奇怪,待得李唐走近,很整齐地道声:“恭喜!”
李唐惑道:“有甚喜可道?”
还未待几名护院答话,就听里面一个笑声:“可是李县主回来了吗?”
李唐一听这声音阴柔、绵长,便知道那发话之人乃是一名宦官,不敢怠慢,虽然尚未见到真人,却也顾不得听护院的回答,连忙上前,口中说道:“不知道来的是哪位中贵,下官未克远迎,失礼了。”
“不敢,不敢!”那宦官上前几步,终于和李唐照了个面。
此人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和一般的宦官一样,面白无须。只是,走近他,李唐却并没有闻见一般宦官身上特有的尿骚*味。这倒是令李唐颇为讶异,看来这位宦官是一个十分爱洁之人,而且在宫中的地位也十分的高,这才有机会尝尝沐浴、换衣。除了身上沐浴异味之外,此人容貌也算颇为端正,一脸的笑容看起来很真诚,并没有一般宦官笑容里那种明显的堆砌痕迹。总体上来说,这个人还算是一个让人看着比较顺眼的人,而在宦官里面,这容貌风度更是首屈一指了。
“这位大官看起来面生得紧,却不知道是在何处当差?”李唐看他身上穿着一身红色的袍子,知道品级不低,便换了个称呼。
那宦官谦卑地笑道:“洒家一直在太后身边服侍,难怪李县主不知。不过,洒家的薄名,李县主大概还是听说过一点的,洒家梁从政,现任内侍都知!”
李唐一听这人便是梁从政,不免心头一跳。虽然如今大宋的内廷之中,最炙手可热的是童贯,但童贯只是一个内侍行首,名义上最大的还是这位梁大官了。只是,梁从政素来都在太后身边服侍,露面的机会很少,在风头上完全被童贯盖了过去。不要说一般人了,就是李唐这样几乎天天都要进宫的人,竟然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这也可见他的低调。
“原来是梁大官,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啊!”
李唐这种惊讶和荣幸倒不全然是装出来的。事实上,见到梁从政这样神秘的人,他还真有点荣幸了。同时,李唐心下还有些疑惑。记得上次进宫,听得那小宦官在嘀咕说道,太后病了,似乎还病得不轻。按理说,这样的时候,梁从政应该在宫里服侍太后才是,却不知道为何跑到这里来了。
梁从政微微一笑,道:“李探花才名卓著,而且岐黄高深,如此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才让洒家久仰呢!”
李唐连忙道声:“不敢!”又笑道:“不知大官此来——”
梁从政微微一笑:“若非探花郎提醒,洒家倒是忘了这次前来的目的了。咱们还是大堂叙话吧,尊夫人和尊如夫人都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如夫人?”李唐心下不由有点惑然,“我什么时候有了如夫人了?”但转念一想,今日朝堂之上,赵煦当着众臣的面所说的话,顿时又有些恍然了。难道,那如夫人竟是——
很快,他便不用猜测了,因为大堂已到,李唐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大堂正中桌子上的香案。李唐忽然想起赵煦的话:“朕另有旨意已经到了你的府上!”
不对啊,这梁从政不是太后的人吗?赵煦要传旨,为什么不找自己身边的人,却找梁从政呢?
李唐还来不及疑惑,便看见了小竹。小竹今天穿了一身素衣,和昨日有所不同的便是唯施粉黛,看起来艳丽稍逊,而清新尤甚。她此时正低垂着头,一双秀眸能看见的,除了她自己那双小莲足以外,恐怕也别无他物了。
而站在小竹面前的,便是胡清儿和范晓璐。范晓璐由于近来身子渐趋臃肿,平时站着的时候,都有一个丫鬟扶着。此时,扶着她的便是小墨。而胡清儿是紧挨着范晓璐站着,她对范晓璐的身子也是担心得很,生怕范晓璐有个闪失,所以双目很少离开范晓璐。
范晓璐看见李唐的目光投向自己,便狠狠地回了他一个不悦的眼神。李唐顿感尴尬。因为这眼神不仅他自己看见了,连旁边的梁从政显然也看见了。
好在梁从政毕竟是在宫中服侍的人,对于小儿女之间的这种别扭,根本就是无视,他脸上的表情丝毫也没有变,似乎根本没有看见什么一般。
胡清儿也朝着李唐和梁从政这边看了一眼,眼中尽是尴尬之色。随即,她轻轻地拉了范晓璐一把,算是劝解。范晓璐和胡清儿两个人最近以来,相处得越发好了,简直都快要成为一个人了。原因便是范晓璐怀孕之后,便无法出行,只能整日呆在家中,而她身边也只有胡家姐妹两个人才能和她好好说话。女人之间,关系一旦好起来,便是掏心掏肺,甘若玉醴。如今,由于母凭子贵的关系,李唐倒是有些镇不住范晓璐了,而胡清儿却能通过她柔风细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屡屡劝得范晓璐不再使小性。
这一次也一样,虽然范晓璐还是有些不情愿就此罢了,但看看有外人在场,还是憋着嘴,阴着脸没有说话。
梁从政到底是老狐狸一个,立即看清这恰是他发言的机会了,便说道:“李县主,洒家今日带来的,是官家、娘娘以及长公主殿下三位的旨意,咱们便一一宣旨如何?”
李唐连忙应承一声。
梁从政便伸出手去,从旁边小宦官的手中接过一封圣谕,李唐连忙领着全家几十口子跪了下来。
梁从政便开始念道:“惟元符三年岁次乙酉八月庚午朔九日戊子,皇帝若曰——”
李唐一听这个开头,心中便略略安心了。一般来说,皇帝若曰开头的,都是已经经过中书门下通过的旨意。若是其中有对李唐不利的事情,李唐自然是早有办法得知了。反过来也就是说,既然他自己至今尚未得知那旨意的内容,便说明这旨意对他来说,并无坏处。
果然,诏书的后面便把李唐一阵猛夸,什么“局干无双”“勋德懋功”“才高八斗”之类的,反正就是差点把李唐夸成一朵花了。
其实,这时候的圣谕和奏折都是这样,一般来说,你有三分本事,人家定要把你夸成七分,你有五分才干,人家定会把你说成十分。李唐对这些话的态度是直接过滤,他所想要听的,便是最后一句。
但令李唐颇为不耐的是,这旨意居然十分的长。接下来,圣谕里话锋一转,又把李唐这诸多好处都归功于他两位夫人的贤良淑德,然后终于说到了正点上,言道,还引用了韩愈的一句“恭惟懿德,克配前芳”,封胡清儿为显扬郡君,赐正六品;范晓璐为俊仪郡君,赐从六品。
众人连忙谢恩。
李唐听得这份圣谕,却并不怎么高兴。他所不悦的倒不是两位爱妻的封诰。事实上,这时代的女子,最大的愿望便是封诰了,有了品级才能在族谱上占据一个辉煌的位置,才能被子孙后代记忆甚至传诵。而一般封诰的女子,都能进入地方志,成为青史留名的人物。
但赵煦却故意将这两个人一个封正六品,一个从六品,特意通过这种方式来显示区别,这让李唐感觉十分不好。李唐知道,赵煦虽然没有捉到范宏德,但对范家的人却终究是心存疙瘩,封诰的时候,就故意以这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这种情绪。
李唐偷眼看着胡清儿和范晓璐,却见她们在接过册宝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不悦,倒是胡清儿向范晓璐报以歉意的眼神,而范晓璐则是豁达地对她笑了笑。看起来,封诰让范晓璐心情极好,她竟是将小竹的事情也暂时淡忘了。
梁从政将圣谕交到李唐的手中,笑道:“李县主,洒家在这里先就对你表示恭贺了。要知道,当今朝中,还有许多四五品的贵官家中的夫人都尚未封诰呢,你入仕尚不到半年,家中一封就是两位,可喜可贺啊!”
李唐连忙暂时抹开心中那点不悦,笑道:“陛下恩典,咱们为臣子的,也只有鞠躬尽瘁,报答天恩了!”
梁从政连声道好,又说道:“官家在说起李县主的时候,娘娘和长公主殿下也恰好在身边。娘娘言道,李探花的诗篇,她老人家也是读过的,感觉很好,这次借着尊夫人封诰,她老人家也出点东西,算是庆贺。说着,梁从政便招招手,便有两个宦官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李唐心下有些疑惑:“就凭太后读过‘我’的诗,就有理由大加恩赐吗?看这样子,这巷子里似乎还少不了金银珠宝呢!”
第168章 厚赐
李唐一念未了,梁从政轻轻地挥挥手,那箱子便被小宦官打开了,李唐还没有看清里面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宝贝物什,却听梁从政喊道:“太后娘娘口谕!”
李唐今天第一次对梁从政生出不爽的感觉来。、QunabEN、本来嘛,这箱子要么不要打开,既然打开了,自然是要人看清楚再说了。可这厮却偏偏还不待你看一眼,便逼得你不得不再次跪下了。
梁从政若有深意地看着李唐,尖声说道:“太后娘娘说了,李爱卿是国之栋梁,不仅在朝堂上要帮着皇帝处理公务,还要时常抽时间来给皇帝看病,着实辛苦。上次爱卿你娶妻,因是在外地,老身也没有机会表示一下庆贺。近闻爱卿又纳佳人,可喜可贺,特备了点薄礼,以示庆贺!”
李唐连忙谢恩。范晓璐则是阴着脸,也在小墨的搀扶之下爬了起来,又斜眼狠狠地瞪了李唐一眼。
两名小宦官将那打开箱子交到李唐的手上,李唐这才看清里面倒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几幅字画。只是那字画是卷起来的,李唐看不见其内容。不过,这也看得出向太后还是用心了,她至少知道李唐并不乏钱使,而在他看来,李唐这样出身科举的官员,虽然已经步入宦海了,对于字画一类的东西还是会偏爱一些的。
但她还是想错了,李唐这个出身科考的官儿对于字画这一类的东西却无爱。他自己的字写得一般,见了名家的字,也就是能判断得出“他写得比我好”,至于好成什么样子,李唐便是一窍不通了。
当然,太后也是好意,至少这份情还是要领的。李唐连忙向梁从政道:“太后厚意,微臣实在无以为报,还请梁大官回去之后务必替我向太后娘娘表达由衷的谢意,她老人家有心了。”
梁从政笑道:“一定,一定。”忽然,他又敛起笑容,正色道:“公主殿下钧旨!”
李唐暗忖道:“真是没完没了了!”他有些担心地回过头去看范晓璐,毕竟范晓璐怀孕的身子,这样跪跪起起的,李唐还真有点担心她吃不消。若就是因为这点事情,她的身子出了点什么问题,可就太不值得了!
但范晓璐却并没有跪下去,而是一脸笑意地站在原地,饶有兴趣地望着梁从政。李唐这才想起来,赵婧和范晓璐之间,本就是很要好的朋友,赵婧的潜意识里,自然没有向赵婧下跪的意识。
好在,梁从政忽然笑道:“李县主请起,长公主殿下吩咐,李爱卿一家只需静听就好,不必下跪。”
李唐已经蹲下了一半,差点就跪倒了,却听梁从政忽地来了这一句,真是又羞又恼,他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却听后面传来一个“扑哧”的笑声,李唐不必回头,便知道这笑声乃是发自范晓璐了。范晓璐便是这个性子,她这一刻可能会恼你,转过头去看见你做了点什么令她称心的事情,她又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把你夸成一朵花。
虽然李唐方才那动作绝不是什么令范晓璐称心的事情,但总算是博得美人一展颜,这也算不亏。李唐暗暗自我解嘲道。
梁从政终于肃然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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