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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夕城·奇异咖啡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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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精打采地晃到厨房,月镇楼果然正在理料台前忙碌,对这里的设施也是顺手拈来,没半点生疏。
见鬼了,难道他是曾经在这里埋伏的地缚灵吗?为什么连调料的摆放位置都那么清楚?
小芸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她的疑惑,月镇楼瞥了她一眼,切了两片土豆递给她,小芸眼睛瞪得更大,月镇楼又看了她一眼,挑眉道:“敷在眼皮上可以消肿。”
“我知道……”她把凉润多汁的土豆片贴上眼皮,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习惯?你不会是姓闻的整形回来吧?”
虽然她不认为那个龟毛的美青年会舍得在自己脸上动刀,而且再高明的整形术也不可能把一个人身形增大两码,但是这厮对这里的适应程度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如果这是一场阵地战的话,对方肯定已经连她家的弹药库都一锅端了。
月镇楼没回话,低下头继续切菜,三棒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性格和闻夕城那个啰里八嗦的男人简直是天壤之别,小芸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脑袋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方法来打探他的底细。
厨房里陷入冷场,谁也没做声,无声的对峙直到早饭上桌,月镇楼对她做了个“请用”的手势,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他,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闻夕城——奇异咖啡屋 明月当楼 三、神啊!请挖个地洞……
烤得酥脆的吐司,香气扑鼻的蔬菜肉汤,再加上焦香冒油的培根鲜菇卷,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老三样,小芸扶着额头,尽管肚子饿得咕咕乱叫,仍然戒备地盯着对方,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我的生活习惯这么了解?”
难道厨房里的抽油烟机也修炼成精了?还是后院的花田里种出了什么妖蛾子?
月镇楼停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问:“能不能吃完饭再讨论这个问题?”
“不搞清楚你的来历我哪有胃口?”小芸咬定青山不松口,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月镇楼脸不红气不喘,神情自若,轻声说:“我在这里的时间比你要长得多……不,应该说,我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这个“他”不用解释,两个心知肚明,小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他继续说:“这些年来我几乎没离开过这里,在LeTempsPassé发生的任何事我都知道。”
小芸后背有点毛毛的,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他脚下,确定有影子之后,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往下放了一点,仍然跳得飞快,惶然不安,有一种随时会踩到地雷的预感。
“我还记得你来的第一天……”月镇楼双眼微眯,唇角微微勾起,“那时候正是初夏,满城尽带凤凰花,他把我介绍给你,他告诉你我的名字叫……”
小芸支楞起耳朵,紧张得手心冒汗,直觉知道答案会很惊竦,甚至已经开始闻到炸药味。
月镇楼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不紧不慢地、仿佛故意逗弄人一般,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板栗。”
轰——她被炸得连个渣都没剩下,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后弹,月镇楼及时扶住桌子,才没让一桌子汤汤水水掀到地板上去。
小芸浑身像被雷击过一样,寒毛直竖,头皮一阵阵发麻,她后背贴着墙壁,满脸通红,手脚不停地发抖,从牙缝里崩出一句:“你就是那只猫?!”
“嗯。”月镇楼咬了一口金枪鱼三明治,懒洋洋地点头,眼神十分无辜,隐约闪过一抹兴灾乐祸的神色——
早说了让你吃过饭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奇心真是会害死猫啊!
小芸低咒一声,捧住脑袋蹲下身来,头痛得像有一群小鬼在拿钉子钉她,难以接受的事实迎面痛击,打得她眼前金星乱冒。
Shit!她为什么没有想到?!既然这店里一个破烂骨董都能变成人,姓闻的养出来的猫变成人有什么好稀奇的?搞不好她昨天拍死的苍蝇都能摇身一变,化为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美少年咧!
一想到她曾经把这只猫抱来抱去、给它洗澡梳毛剪指甲、兴致来时还要凑上来玩个亲亲,小芸就尴尬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原来这个高大潇洒、声音充满磁性的帅哥竟然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被自己轻薄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没像现在这么心虚过,小芸窘得头都不敢抬,生怕对上那个“受害者”秋后算账的目光。
月镇楼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饭,把餐具洗净擦干,然后朝缩在墙脚的这一团走了过来,低头问:“你还好吧?抱歉对你造成困扰了。”
听听,多么正直有礼貌的青年!小芸头埋得更低,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月镇楼在她面前蹲下,如果说小芸是八点档言情剧里死钻牛角尖的女主角,那么此时他就是那苦口婆心劝她想开点明天太阳依旧升起的忠犬男——
“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我还要感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呢。”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芸沮丧地甩开他的手,低叫:“走远一点!你突然变成这么大一只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月镇楼没声音了,厨房里一片死寂,等她忸怩够了,脑袋从臂弯里抬起来,不期然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猫儿眼,月镇楼不见了,小黑猫板栗歪着脑袋趴在她面前,耳朵颤了几颤,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喵~”
闻夕城——奇异咖啡屋 明月当楼 四、与猫儿相敬如冰
清澈而沉默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变小只了,你有没有好过一点?
小芸突然有那么一咪咪愧疚感,觉得自己在欺负小动物,月镇楼本身是很容易给人造成压力的那一种,但是变成猫之后娇小可爱的样子让人狠不下心肠不理他。
板栗摇摇尾巴,试探地朝她凑近了些,小芸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板栗抬起一只前爪搭上她的手心,爪子收了起来,柔软的肉垫没有任何攻击性,在她面前,他还是那个朝夕相处的老朋友,毫不设防,全心信赖。
乍一看似乎又回到从前,可是小芸知道自己和这只猫之间的关系已经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不管怎么说,她是肯定不会再抱它了。
没有得到期待的宠爱,板栗有些失望地扭过头去,嗖地一声跑到露台上,趴在它的猫窝上晒太阳。
作为安慰,小芸端了一碟它最爱的小鱼干上来,板栗很有志气地把脑袋埋进前腿中,看也不看一眼。
看着它那条百无聊赖晃来晃去的尾巴,小芸很是苦恼。
该把“它”当成一个人还是一只猫来看待,这是一个问题。
那双平静幽深的眼眸老是在她脑海中浮现,高大英俊的月镇楼,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以及谜一般的身份,让人好奇又本能地想要保持距离,再加上大变活人的震惊和难为情,小芸想了又想,终于狠下心来,决定让他继续当猫,以后的事情等老板回来再说。
秉持着这样的鸵鸟精神,一人一猫暂时和平共处,相敬如冰。
晚上她又失眠了,重复着与昨晚同样的、山谷缉凶一般的梦境,只是她死追活追,也不知道被追的人是谁,以及自己为什么要追他。
无法以常理解释的梦境让她心浮气躁,小芸披衣下床,推开窗户,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桌上的书页被风翻动,哗哗作响,她拢了拢头发,低头朝露台看过去,思忖着要不要给猫窝多加一层暖垫。
月光下,那个高大的背影凭栏而立,眺望着街道尽头、夜色中的远方。
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弥漫开尖锐的疼痛与酸楚,小芸咬住下唇,挪不开目光,那个寂寞的背影在月光下更显萧瑟,让人在愧疚之余,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
敏锐的直觉让他意识到身后专注的目光,月镇楼没有动,也没有回头,手指轻抚过栏杆上冷硬的纹路,唇角勾起略带苦涩的笑容,眼神却温柔得如同洒满全身的月光。
由于LeTempsPassé全面歇业的关系,厨师不来上班,想要填饱肚子除了叫外卖,就只有自己下厨洗手做羹汤了。
时针指向十二点,小芸站在料理台前,举着菜刀,正和一案板排骨奋战。
我砍我砍我砍,我剁我剁我剁……
小芸满头大汗,手腕累到快抽筋,一介温柔淑女生生被折腾得张牙舞爪形象全无,那该死的排骨也没切开几根。最后月镇楼实在看不下去,腾地变成人形赶过来救场:“还是我来吧。”
再这么下去,搞不到要到晚上才能喝上排骨汤,而且小芸拿菜刀的姿势生疏得紧,看得他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个眼花冲着自己的手剁下去。
小芸被收缴了武器,无言地退后,脸颊一阵阵地发烫。
月镇楼手起刀落,几下把排骨切成小块,洗净下锅,顺便炒了几个家常菜,盛好热腾腾的白米饭一起端上桌:“来吃饭吧。”
自始至终被晾在一边当壁花的小芸红着脸坐下,闷不吭声地扒拉饭粒,月镇楼好心煮了一桌午餐喂她,出于良心,她可拉不下脸来赶人家回露台上吃猫粮,小芸犹豫了几秒,小声说:“你也坐。”
月镇楼没坐下,他神情凝重,眉心微皱,一本正经地问:“我的存在是不是让你觉得反感?”
小芸被他这种郑重其事的态度吓了一跳,慌忙摆手否认:“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月镇楼神情缓和了些,坐下吃饭,小芸偷瞄了他几眼,忍不住低声问:“假如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月镇楼动作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她一眼,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消失。”
黑线万千条,小芸手肘支在桌上,一张脸变成一个囧字。
跟月镇楼谈话,总是时不时让她受到突如其来的震撼,有一种被雷击中又全身过电的感觉,让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爽雷”。
“我可负担不起你的生死存亡。”小芸半开玩笑地回复。
没想到月镇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如果你不需要我,我会消失。”
闻夕城——奇异咖啡屋 明月当楼 五、为谁风露立中宵
他什么意思?
食不知味地扒完一碗饭,月镇楼飞快地清洗完餐具,又老老实实地变成猫趴到窝边晒太阳,留下脑袋发懵的小芸,魂不守舍地窝在沙发上,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都在苦思冥想月镇楼那句“如果你不需要我,我会消失”意味着什么。
就算是对着曾经的饲主也不需要说这么严重的话吧?毕竟他不再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猫咪,而是个站出去倾倒半条街的极品帅哥,她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他有任何必须依赖自己的地方。
而且,根据她被八点档言情剧熏陶多年的经验,那句话,与其说是承诺,倒不如说是“表白”。
心跳蓦地加快,血液也刷刷地往脸皮上涌,小芸像逃命似地跑上楼,爬上床睡觉。
她一向不是自作多情的人,都怪那家伙总说一些暧昧的话,让她心神不宁。
所以今晚没意外地,她又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仍是睡意全无,小芸悻悻地爬起来,开窗往下看,那个月镇楼果然像根柱子似地仃立在露台上,深秋天气,夜风湿冷,他究竟想在那里傻站多久?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小芸心中隐隐作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那个落寞的身影,平生首次,她被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击倒了,不知所措。
沐浴在水银一般的月光中,月镇楼仿佛变成虚影,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清冷,却异常温柔,雕塑一般的侧脸在月光的映照下,他无可挑剔的端正容貌更是俊美得令人窒息。
即使他此时消失,这一幕,也已在她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剪影。
小芸呆望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拿了件大衣下楼,轻轻披到月镇楼肩上,调侃道:“如果没有厚厚的皮毛,就不要穿着单衣在这里吹风。”
月镇楼转过身来看着她,眼中噙着融化的月光,温柔地笑了,问:“你怎么出来了,睡不着吗?”
“是啊。”小芸揉了揉额角,斜斜地倚在栏杆上,漫不经心地看着街灯下斑驳的树影,“自从你来了,我就饱受失眠之苦。”
“是我回来。”月镇楼纠正她,眼神复杂。
小芸顾不上抠字眼,抬头对上他幽深的双眸,说:“我这两天老做一个奇怪的梦。”
她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梦中的场景,月镇楼听完,淡淡地说:“那不是梦,那是我的记忆。”
“咦?”小芸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他,月镇楼执起她的手轻触自己的额头,霎时,梦中出现过的一幕幕如同电流一般通过指尖流入大脑,人迹罕至的幽静山谷,无尽的追逐,最后那个背影终于停下,闻夕城转过身来,云淡风清地丢下一句:“不要再跟着我了。”然后绝决地转身离去。
“哦……原来你被他赶回来了。”小芸眨眨眼,不管怎么样,老板还活着,她心里还是颇欣慰的,“那你知道姓闻的什么时候回来吗?”
“你在等他?”月镇楼眼神更加晦黯,声音带着几分酸意。
小芸有点摸不着头脑,憨憨地说:“废话啊,不然我还守在这里干吗?”
月镇楼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如果他不回来了呢?”
呃……以前她还真没考虑过这种情况,小芸怔了怔,有些伤脑筋:“那我就失业了。”
“只是这样?”月镇楼似乎难以置信,竟然有些结巴,“我还以为……以为……你一直把他放在心里。”
“对呀。”小芸大大方方地承认,月镇楼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不过她的下一句又让这个心情荡到谷底的家伙飘上云霄,“朋友一场,如果他挂掉,我会记得给他烧炷香。”
月镇楼张口结舌,沉默了片刻之后苦笑,问:“你喜欢他吗?”
小芸打了个哆嗦,嘴角开始抽筋,瞪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一眼,答道:“只要他不赖我的薪水,我没道理不喜欢他吧?”
月镇楼明显地松了口气,绽开一个含糊的微笑,小芸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哭笑不得:“不是每个人都要围着他团团转。”
“抱歉。”月镇楼抬头仰望夜空,低叹一声,“你说的对,是我误会了。”
误会?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小芸一时忘了要害臊,睁着一双求知欲旺盛的大眼睛盯着月镇楼不放。
月镇楼没有避开她的视线,坦然道:“过去的我,一直是以他为中心的,直到现在,才终于自由。”
小芸的八卦之血开始沸腾,关于闻夕城的太多太多谜题,似乎都要在今夜揭开了,让她既激动又怕踩地雷,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是朋友?”
“不。”月镇楼似笑非笑,“是敌人。”
闻夕城——奇异咖啡屋 明月当楼 六、往昔堪回首
宁静的夜晚适合回忆往事,而明亮的月光也淡化了怀旧的伤感,在他放下了重重枷锁之后,那些回忆也不再沉重得无法俯拾。
“那时夕城是统兵元帅,兵权在握,统领四方。”月镇楼随手掐了一片藤叶,在指间把玩,“而我是他的副将。”
当年鏖战群雄,不可一世,连天帝都对他青眼有加,到最后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流落人间,竟然缘起于一段比三流狗血剧更荒唐的恩怨纠葛。
“一千一百年前,魔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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