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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夕城·奇异咖啡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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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夕城眼中隐隐含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傻小子不知在吃哪门子暗醋。
“因为你言语无味面目可憎。”沈钰心从鼻子里哼出一句,又转向闻夕城,面部表情迅速转晴,“闻大哥来讲讲李公馆的故事嘛。”
接收到沈钰心充满期盼的视线以及叶佟安以眼杀人的目光,闻夕城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这房子建成至今,在此寿终正寝六人,忧郁成疾含恨而终一人,暴病身亡十九人,意外事故死去四人,投井一人,上吊二人,你还想听什么?”
沈钰心瞬间石化,沉默了片刻,她抖落一身冰渣子,老老实实地缩回叶佟安身畔。
叶佟安哈哈大笑,像拍小狗一样拍拍她的头,暗中朝闻夕城竖起大拇指——在煞风景的本领上,这位仁兄显然比自己高明许多。
这么一笑一闹,一直笼罩在他们之间的疏离感渐渐消散,沈钰心又贡献出一堆零食,三个人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谈笑之间,渐渐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鬼屋之夜索然无味,只能自己找乐子,叶佟安提出试胆游戏,建议楼上楼下每个房间都游览一遍,结果由于沈钰心誓死反对而取消。
作为补偿,沈钰心跑到钢琴前头演奏了一曲,拙劣的技巧弹出鬼哭神号的音调,让叶佟安听得冷汗直流,恨不得把耳朵戳聋。
不知不觉已到深夜,三个人并排坐在墙边,对着窗外的月亮呵欠连连,沈钰心眼皮直打架,脑袋靠到叶佟安肩头,含糊不清地说:“认识你真高兴……”
“哦?”叶佟安竖起耳朵,小声说,“我、我也一样。”
两个年轻人对看一眼,背景似乎又绽开玫瑰花,空气里洋溢着幸福的芬芳,连琴声都来助兴,耳畔飘来阵阵优美的乐曲。
乐曲?他俩回过神来,齐齐打了个寒颤,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好像真的有音乐声从楼下传来,华丽又浪漫的怀旧舞曲,夹杂着一片人声喧哗,甚至还有隐约的歌声——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
是做梦?还是幻听?两个人哆哆嗦嗦地抱成一团,颤声道:“真的有鬼!”
闻夕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推开房门,把他们两个拽了出去。
走廊里灯火通明,织花地毯、描金画框、水晶顶灯,一片金碧辉煌。
***
所有破旧残败的衰样都没了,李公馆恢复了昔日的豪华气派,下面大厅里正举行宴会,推杯过盏,热闹非凡。
衣袂飘香、云鬓花颜,绅士淑女们谈笑风生,在乐声中翩翩起舞。
真是浮华美景如梦幻,旧时韶光今重现。
扒在二楼的栏杆处往下看,叶佟安揉了揉眼睛,小声嘟囔:“我一定在做梦……”
沈钰心一记铁砂掌拍醒他,然后甩着手叫:“手很疼,我没做梦!”
一对笨蛋!闻夕城斜了他们一眼,说:“回光返照而已,这房子寿数到了。”
是吗?两个人半信半疑,倒没有那么害怕了。沈钰心眼冒红心,对着下面的繁华景象喃喃自语:“好美哦!”
闻夕城指了指坐在琴边那个身着淡蓝色绣花旗袍的妙龄女子:“她就是李绮白。”
“啊?”叶佟安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又掏出资料来比对。
李家三小姐,容貌出众,才学过人,可惜命不长,才十九岁就忧郁成疾,英年早逝了。
“那个人又是谁?”沈钰心指着正与李绮白低声交谈的戎装青年。养眼的俊男美女,背景是乱世之中的歌舞升平,让人陡然生出恍惚之感。
叶佟安翻了半天资料,抓抓脑袋承认:“不认识,没记载。”
“陈隽生,李绮白的同窗好友。”闻夕城带着他们下楼,“这个宴会就是为他饯行的。”
“饯行?”沈钰心跟在叶佟安身后,东张西望,对四周的奢华排场啧啧赞叹。开始她还小心翼翼,怕撞到来来去去的仆人和客人们,后来发现他们如立体电影一般从她身边穿行无阻,胆子才放大了一些,干脆走到李绮白身边去。
像个光明正大的偷窥者一样,细品那一段被尘封的往事。
逍乐时中有,春宵飘吾哉。寒鸦依树栖,明月照高台。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歌声缠绵,弥漫开淡淡的忧伤,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他邀她共舞一曲,她浅笑着拒绝,慈眉善目的李夫人过来解围:“绮白舞跳得不好,你们去花园里走走吧。”
两个年轻人离开宴会大厅,在花园里漫步,月光皎洁明亮,花香醉人,歌声远远地飘过来——
玉漏频相催,良辰去不回。一刻千金价,痛饮莫徘徊。
她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待到收复河山,再来干一杯胜利的酒,再来听一首团圆的歌,再来,邀她共跳一支舞。
她含泪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执起她的手,满腹柔情化作四个字:珍重,再会。
欢乐时光匆匆而过,他辞行,奔赴战场,她送别,忍着泪水答复他:我等你回来。
这一方世外桃源般的宁静天地,远离了战场烽烟,留下的只有等待,不知何时是尽头的等待。
“好感动哦!”像背后灵一样跟在李绮白身后的沈钰心吸了吸鼻子,回头问,“后来呢?”
“他战死了。”闻夕城平静地给她这个把人炸翻天的答案。
沈钰心跳了起来,当场飙泪。
叶佟安忍不住喟叹:“太可惜了。”
这幢老房子的回忆就像不连贯的电影片段,一幕幕闪过。李绮白在舞蹈老师指点下,一遍遍重复着单调的步伐。
在鲜花绽放的庭园里,在阳光明媚的花房中,伴着悠扬的琴声,从生涩到娴熟,裙裾飞扬,舞步翩跹,度过一个个漫长的日子。
绮白的舞越跳越好了。李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女儿,快了,等抗战结束,他就回来了。
李绮白脸颊泛红,在画布上信手勾勒,描绘出那个戎装青年俊朗的面容,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谁都知道她爱着他,她在等他。
沈钰心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她把头抵在叶佟安背上,小声抽泣着。
结局像所有不幸的爱情故事一样,毫无希望:他战死沙场,以身殉国,噩耗传来,李绮白悲痛万分,一病不起,就这么香消玉殒。
曲终人散,李公馆的旧梦被尘埃封存,浮光散去,四周依旧是夜阑人寂。三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满眼破败,面前就是那个背包砸出的大洞。
良久,闻夕城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上楼。叶佟安如梦初醒,拉着仍沉浸在伤感中的沈钰心跟上去,一路无话,又回到那间琴房。
气氛沉闷而压抑,逼得人透不过气来,叶佟安大气都不敢出,轻声问:“难道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此旁观?”
闻夕城在钢琴前坐下,试了几个音,问:“你听见脚步声了吗?”
“什么?”两个人都吃了一惊。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慢慢走上楼,脚步声沉稳有力。可是再仔细一听,却什么都听不到了,让他们一时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是真的,还是浮现在脑海中的幻境。
“对不起了。”闻夕城的脸色在月光下白得透明,声音带着隐隐歉意,叶佟安还没来得及发问,只觉得身体一轻,后背像被什么抓住,嗖的一声飘到天花板上。
他飞起来了?
瞪大了眼睛,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依然站在地上,难道他灵魂出窍?!
张嘴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扭头四下张望,发现沈钰心也出窍了,他俩像两只壁虎一样贴在天花板上,动弹不得。
叶佟安艰难地往沈钰心那边挪了挪,两个灵魂只能用目光交谈,眼神中有着共同的疑问——
这是在搞什么?
银白的月光下,叶佟安和沈钰心眼睁睁地看着两道人影融入他们的身体,霎时惊得几乎魂飞魄散。
那分明是早已化成灰的李绮白和陈隽生!
“你终于回来了。”李绮白如是说。
沈钰心(的魂)眼珠子差点掉下来,郁闷地抓着天花板。
叶佟安(的魂)充满同情地拍拍她的头,结果他自己的身体讲出来的话更肉麻:“绮白,我一直在思念着你,想告诉你我一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我爱你。”
不管这句告白迟到了多少春秋,他总算有机会说出口,她也终于能亲耳聆听。
闻夕城没有说话,手指按下琴键,奏起那首家喻户晓的名曲。
陈隽生伸出手,柔声道:“绮白,能否与我共舞一曲?”
李绮白欣然应允,两个人在乐曲中翩翩起舞,夜风微暖,连月光都温柔得醉人。
两个魂对看一眼,同时觉得很别扭,面红耳赤。算起来他们今天才认识,结果经历了这鬼屋一夜,心里都有那么点脉脉柔情在发酵。
在天花板上,他们肩并着肩,脑袋靠到一起,叶佟安握住沈钰心的手,用眼神问她:喂,如果我们这次平安无事的话,你愿意跟我交换电话号码吗?
沈钰心白了他一眼,回答:如果你追问三遍以上,就可以。
啧!
叶佟安做了个鬼脸,继续专心看人家跳舞。看着看着,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他打了个呵欠,意识模糊。
失去知觉的时候,他还是死攥着沈钰心的手不放。
清脆的鸟啼声吵醒了他,叶佟安爬起来揉揉眼,拍了拍脸颊,惊喜地大叫:“我活回来了!我又回到自己身体里了!”
他推醒靠在墙脚呼呼大睡的沈钰心:“别睡了,你的魂回来没有?!”
沈钰心半梦半醒中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力气大得快把他打到骨裂,叶佟安松了口气——他们都回来了。
看看四周,还是老宅破屋,昨天那个叫闻夕城的神秘美青年已经不见了。晨光照耀,一切宁静而祥和,让他不由得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一场离奇的梦。
沈钰心完全清醒之后,也相当激动,又叫又跳,几乎把地板跳塌。
叶佟安收拾起两个人的背包,决定不管是不是梦,还是赶快离开为妙。说也奇怪,一夜过后,李公馆虽然还是破破烂烂的,却没了之前的阴森鬼气。好像笼在周围的屏障破开了口子,属于人间的新鲜的空气灌入,使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鲜活起来。
沈钰心也心有余悸,寸步不离他身边,两个人一起走出大门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回头看。沈钰心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说:“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叶佟安深吸了一口早晨的清新空气,乐观地说:“也许化成一双蝴蝶飞走了。”
“哦~”沈钰心眼睛一亮,像看外星人一样盯着他,“你终于有点浪漫细胞了!”
“去!”叶佟安背起两个人的背包,大步朝来路走去,问,“喂,你会跳舞吗?”
沈钰心追了上去——
“姓叶的,你再‘喂’一声试试!”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晒得人通体舒畅。暖风熏人欲醉,闻夕城在躺椅上伸展开一身的懒骨头,舒服地眯起眼睛。小黑猫板栗趴在他胸前,表情和他一模一样,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懒散相。
闻夕城——奇异咖啡屋 空谷雀啼 一、呃~穿越了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晒得人通体舒畅,暖风熏人欲醉,闻夕城在躺椅上伸展开一身的懒骨头,舒服地眯起眼睛,小黑猫板栗趴在他胸前,表情和他一模一样,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懒散相。
这种天气很适合去郊游,去爬山或者钓鱼都不错,可惜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脑袋里还没构思出游山玩水的路线图,闻夕城就在瞌睡虫的包围之下,沉沉睡去了。
阳光之下,浑身暖融融,连梦里都透着丝绒一般的轻柔暖意。
可是没多久,他就被冻醒了。
变天了吗?闻夕城打着哆嗦爬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处山林之中,古树参天,枝杈交错,把太阳遮得密密实实,只有树叶缝隙之间漏下几点细弱光茫。
身下是一片柔软的草地,星星点点开着几朵野花,耳边似乎能听到泉声,而头顶上则时不时响起清脆的鸟鸣,四周更是幽静,有小兽穿梭过树丛,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后背一阵阵发毛。
他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山中空气潮湿阴冷,花草上还带着露水,闻夕城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产生幻觉之后,他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草屑,朗声说:“空气清新,负离子含量很高,适合养生,不过到底是哪位仁兄把我弄过来的,麻烦出来露个脸吧。”
一阵山风吹过,撩动满山翠叶,被林木掩映的羊肠小道上,有隐约的人影朝他走近。
闻夕城弯腰捡了块石头藏在身后,虽然他一向是温柔善良的好青年,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天知道这深山老林当中会冒出什么妖魔鬼怪。
淡淡的桂花香气飘了过来,沉静而素雅,树林之中,分花拂柳走来一位少女,穿着青色淡花纹小袖单襦,配上宝蓝色褶裙,头发梳成一对垂鬟,面容俏丽讨喜,一手提着篮子,一手还拈着一朵野花,无忧无虑,连脚步都轻快得像跳舞一样。
闻夕城有点吃惊,悄悄把石头扔了,凭他一双火眼金睛,两三下就看透这丫头绝对是个凡人一枚,而且还是凡人里头战斗力在平均水平线以下的。
那小姑娘见到他也吓了一跳,猛地停住脚步,手里的花掉了下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由于没有出现预想之中的牛头马面,闻夕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倒是那姑娘把他上上下下瞧了个够之后,开口问:“你迷路了吗?你是天竺人?”
闻夕城低头看看自己的松松垮垮的白衬衫和休闲裤,苦笑着点头,把那句“其实我只是穿越了”咽回肚子里。
“那你跟我来。”小姑娘把篮子挎好,朝他甜甜一笑,“天快黑了,你走不出这座山的,还是等到明天再下山吧。”
“多谢多谢。”闻夕城快步跟了上去,看来他运气还不错,有人收留总比风餐露宿强,虽然对于自己是怎么落到此时此地的,他还是一头雾水。
“我叫云檀,你叫什么?”小姑娘一点也不怕生,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
闻夕城报上自己的名字,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问:“云檀,最近的镇子离这里有多远?”
云檀一脸迷茫,答道:“我不知道,我自小就没离开过这山里,不过你可以问问朱樨,他什么都知道。”
“朱樨?”
“对啊,朱樨是我最喜欢的人哦。”云檀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眉飞色舞,“朱樨长得很漂亮,比你还漂亮呢。”
闻夕城当没听见,他又不是那花儿一般的视觉系美少年,被人赞漂亮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很明显,这孩子正沉浸在幸福的恋爱气息中,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朱樨长朱樨短地和他絮叨起来。单纯得像一朵绽放在无人之处的旷野小花,即使对着闻夕城这个陌生人也能侃侃而谈。
而从她的言谈之间,闻夕城大略总结出如下信息:朱樨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男子,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弃婴,是朱樨把她一点点养大,教她读书写字,如今已是二八芳龄,虽然她很喜欢朱樨,但是朱樨似乎只是把她当成小妹妹,对她的心意视而不见,让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十分苦恼。
啧,为什么总是遇到这种恋爱烦恼事,难道他是天生的媒婆命?
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聊,走了快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一片浓翠之间的小木屋,以及屋边欢快流淌的清澈溪水。
这乱山深处确实荒无人烟,连林间小道都分外崎岖难行,闻夕城深一脚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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