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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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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这座历史上最雄伟壮阔的城市,曾经令李潜前世无比神往。今生,李潜有机会来到这里,亲眼看到这座伟大的城市,也算了了前世的心愿。
还没有进入长安时,牛弼远远看到了雄踞在大地上的长安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哇!可真大啊。”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队正何十三笑道:“牛兄弟,这才是远看呢,等你走进了就知道什么叫大了。”
李潜听了暗暗点头。前世,他曾看过一个资料,上面说说长安城周长达35。56公里,面积约84平方公里,是截至到十八世纪以前全球最大的城市,而且是历史上第一个人口超过百万的城市。若这几个数字还不能直观表现长安究竟有多大。那么下面的这几个数字或许更让人有直观印象。据推算长安城的大小是明南京城的1。9倍,明清北京城的1。4倍,古代罗马城的7倍。其规模之大,在一千多年前绝对令人震惊。即便是后世,很多城市的面积仍达不到古长安的规模。
果然,等走近了,李潜发现,长安城实在太雄壮了。外城的城墙高有两丈,虽然比其他大城的城墙要矮一下,可城墙太长了,根本望不到头。站在城墙下面,让人感觉自己无比渺小。而且这次他们走的是正南面的明德门。这个门是长安的主门,有五个门洞,每个门洞都有近两丈宽,五个门洞的宽度加起来近十丈。
按说,这样宽阔的道路应该很好通过。然而令李潜惊讶的是,这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而且人流的密度可以用摩肩擦踵来形容。
好在他们的队伍老早就打出了旗号,值守的士卒看到旗号,立刻行动起来,将人群驱散,清理出一条通道,让他们快速通过。
李潜在策马入城时,听到很多百姓议论纷纷,仔细一听,原来他们已经认出来这是柴绍的车驾,而且他们已经知道柴绍在岷州大胜吐谷浑。听到百姓在议论自己这帮人,李潜暗喜,将胸膛挺起来。其他人自然也都挺胸昂首,暗自喜悦。
入了城,行走在宽阔的朱雀大道上,耳边听到街道两旁的喧哗声,李潜心里忽然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前世那座熟悉的城市。不由得心生伤感,再也没有兴致看下去。
队伍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柴绍的府邸。柴绍因是贵戚,他的宅子也是陛下特赐,位置在崇仁坊内,距离皇宫很近。远远的李潜就看到一座红墙碧瓦、气派豪华的府邸,三开间的大门上悬挂着一块金丝楠木的匾额“平阳昭公主府”。李潜刚在华贵气派的大门口停住马,里面接到消息的仆役们飞速跑来,在门口列队拜见柴绍。
柴绍下了马车,先请众将入厅喝茶,再让李潜指挥仆役把东西搬进去。李潜先与府内的家令(从七品下)潘贵互相见了礼,然后请他将众将让进府内,接着指挥众士卒和仆役把这次带来的东西搬进去,车马安置妥当。直到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李潜才在一名仆役的带领下入府。
一进府邸,李潜只见府内厅堂宽敞,楼阁高耸,飞檐斗拱,金碧辉煌,心里震惊不已。暗忖,造这宅子得花多少钱啊?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些宅子都是隋朝留下的,根本不是现在造的。大唐自立国以来,财政就没轻松过,连皇宫都没多少钱进行大规模修造。何况是官员府邸?
众将在厅内喝了会茶,便起身告辞。柴绍因为有些乏了,便去休息。柴绍临行前告诉李潜等人,他们一路辛劳,准予放假半天。明日一早,他进宫面圣,让李潜随行。
听到这个消息,李潜暗自高兴。送走柴绍,便向家令潘贵交待一声,与牛弼赶紧出门转转。因为此行是进京面圣,他们都未穿盔甲,倒也省去了换衣衫的麻烦。
两人刚出门,却见李五郎正在门外,好象在等他们。
李潜看到李五郎有些惊讶。
李五郎迎上来,笑道:“怎么,吃惊了?”
李潜点点头,道:“五哥怎么还不回家?”
李五郎道:“当然要回家。只是,五哥我运气差,被马将军抓差,在这里等你们,要我带你们去四处转转,省得你们两个家伙迷路。”
李潜更是诧异,道:“等我们?转转?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出来?”
李五郎哈哈一笑,道:“国公回府只要没有紧急的事便放亲兵们半天假,这已经成惯例了。刚才马将军说了,他晚上要在清风楼宴请咱们,他怕你们两个家伙初来乍到,找不到地方,特地让我在此等你们,给你们带路,顺便带你们四处转转。”
“那马将军他们呢?”
“他们先回家去了。别说废话了,赶紧走吧。你们还想不想逛逛长安城了?”
“想。”两人说着赶紧上马,跟着李五郎出发。
离开崇仁坊,李五郎刻意放慢速度,一边为两人带路,一边充当导游,向两人介绍长安的风土人情。诸如,这宅子以前是哪位高官的,现在属于谁。这个店里是卖小吃的,里面的某某小吃是长安城最地道的。那座漂亮的小楼其实是楚馆,里面的姑娘可漂亮了,就是价格太高,进去一趟没个十贯八贯根本出不来。前面那个身材高大,白皮肤蓝眼睛黄头发满脸大胡子的家伙是西域更西之地大秦国来的。那个全身都包在白袍子里的家伙是个番僧。那个是西域来的美女,怎样?牛兄弟没见过吧?你瞧那小腰细的,那屁股翘的,啧啧,真诱人啊。
这一路上的详细情形便不一一叙述。总之,长安城的繁华和热闹,让两个从山沟沟里刚出来几个月的土包子大开了眼界。以至于牛弼满眼都是五光十色,搞得他晕头转向,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只能紧紧跟在李五郎身后,不敢稍离片刻。李潜稍好一点。因为他知道长安城的布局非常整齐,每一坊都跟豆腐块似的,只要找个人问问路,肯定迷不了路。
牛弼看到长安的繁华是震惊,而李潜却是震撼。前世他去过许多大都市,此刻,在李潜的感觉中,长安与前世的大都市相比,除了建筑不太一样,行人的衣着不同外,几乎与前世的大都市没有任何不同。恍惚间,他仿佛行走在了前世那座闻名遐迩的古城中。这种感觉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不过,这次没有象第一次那样引起他的伤感,反而让他觉得熟悉和亲切,以至于李潜四处张望,想找到那个自己永世难忘的白玉兰般的女孩。
那个女孩没找到,李潜却看到李五郎突然停了下来,而且有些惊慌的望着前方。李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十几个彪形大汉骑马停在距离他们不到十丈远的路边。为首一人,身材矮壮,相貌粗犷,眼睛紧盯着李五郎,嘴角带着冷笑。
李潜顿觉诧异,策马上前低声问道:“五哥,怎么了?”
第一卷新嫩小荷初出水 第四五章 讨赌债
听到李潜的询问。李五郎尴尬一笑,道:“没什么,遇到熟人了。”
李潜听到李五郎特意将熟人两字咬的很重,自然明白这熟人绝非他的好友。牛弼也察觉到异常,转头看了看李潜,李潜立刻给他一个小心戒备的眼色。牛弼会意,伸手按住了刀柄。
李潜看到对面的人纷纷下马,成群结队来到李五郎面前,将三人面前的道路彻底堵死。四周的百姓也发现了不对劲,但看到这群人,立刻鸟兽散。
为首那人冷笑道:“李将军,让兄弟们好找啊。”
李五郎讪笑道:“谭将军,两个月前我接到军令,追随柴使君去了岷州,这不,今天刚回来。”
被李五郎称作谭将军的家伙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咱们兄弟差不多快把长安城翻遍了也没找到你。到你家去,没曾想你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家里就剩一个耳背眼花的老头子。咱们还以为你溜了呢。”
李五郎笑容立敛,道:“谭威,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到我家去?难不成你觉得我李五郎不值十贯不成?”
谭威道:“什么十贯,已经超了一个月,现在是二十贯了。”
李五郎怒道:“谭威,你也太坑人了吧?我当初只借了你五贯,说好还你十贯,怎么变成了二十贯的?”
谭威笑道:“李五郎,你莫要忘了,当初你说的可是一个月后还十贯,现在都两个月了,当然要翻倍了。”
李五郎勃然大怒,正要破口大骂,李潜忽然拉住了他,向那谭威道:“这位谭将军,你说李将军借你多少钱?”
本来听到有人打岔,谭威心里很生气,刚想叱骂一通,谁知他抬头看到李潜,却发现李潜虽小小年纪,但器宇不凡,而且胯下骑着一匹极为神骏的青海骢。谭威登时吃了一惊,生生将叱骂憋回去,心中暗忖,这小子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还是别轻易招惹的好,万一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可就麻烦了。主意打定,谭威压下火气,道:“两个月前,李五郎借了本将军五贯钱。当时言明,一个月后还十贯。现在已经两个月了,让他还二十贯有什么不对吗?”
李潜点点头,道:“如此说来,那十贯中有五贯是本钱,五贯是利钱喽?”
谭威不知他如此说是何意,便点点头,道:“不错。”
李潜继续道:“既然如此,李将军拖延了一个月还钱,顶多再多付给你一个月的利钱。本钱五贯,两个月的利钱十贯,这样算来只有十五贯,哪里来的二十贯?”
谭威一听,虽然十五贯比自己说的数目少了五贯,但他觉得这种算法也有道理。若争执起来,自己也未必占十足的道理。他心想,反正都是赚的,多给十贯就赚十贯,于是,他将胖的跟馒头有一比的手向前一伸,道:“十五贯就十五贯,李五郎,拿来吧。你可别给我说没有,我知道你这次立了功,赏赐肯定少不了。”
李五郎立刻涨的脸通红,他立了功是不错,可赏赐还没下来,现在身上连五贯都没有,如何能拿出十五贯来?可若是向谭威软语相求,岂不颜面尽失?
李五郎正尴尬时,李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道:“这是右骁卫出具的凭证,可兑换十五贯。”说着,便将纸片递过去。
李五郎一看急了,连忙拉住李潜的胳膊,道:“兄弟,你怎么能动这个呢?这可是……”他以为这是公款(李潜身为柴绍的亲兵营校尉自然手里也有部分公款用于柴绍的临时开支),担心李潜因此吃罪。
李潜接口道:“五哥,这是我得的赏赐,一直没用。”
听到这,李五郎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没收回手,而是道:“兄弟,你还没结婚,这钱留着,你以后还有大用处。我不能用你的钱。谭威,欠你的钱我会还的……”
李潜打断他道:“五哥,看不起小弟怎的?朋友有通财之谊,你有难处我帮你一把是应该的。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就是。”说着挣脱了李五郎的手,俯身把钱递过去。
谭威接过纸片,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右骁卫出具的凭证,上面还有柴绍的签章。
李五郎只得收回手,道:“兄弟,五哥承你请。等五哥有了钱,一定还你。”
谭威正好听到李五郎这句话,他将凭证放入囊中,冷笑道:“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谁不知道你李五郎好赌,这边刚发饷,那边就输的精光,你什么时候能有钱?怪不得你老婆跟你过不下去。”
李五郎被谭威戳到痛处,立刻面色铁青,牙齿咬的吱嘎作响,怒视着谭威。李潜见状,连忙拉住他的胳膊,道:“五哥,咱们还有要事。”
然后李潜转头向谭威道:“谭将军,既然债已清了,就请你自便吧。我等还有急事,就不奉陪了。”
谭威看了看李潜,道:“还没请教?”
李潜抱拳道:“无名小卒而已,说出来怕污了谭将军的耳朵。谭将军,麻烦让条路好吗?”
谭威碰了个软钉子,虽然面子上挂不住,但却没有任何发作的理由,只能讪笑一声,道:“李五郎,你交了个好朋友,有时间带他一起来我赌坊玩两手哈。后会有期。”
李潜抱拳道:“恕不远送。”
待谭威等人走了以后,李潜道:“五哥,你真是因为赌钱才欠的债?”
李五郎立刻面色羞愧,道:“老弟,五哥没脸说。那谭威说的没错,五哥就是个赌鬼。不过,这次五哥算看明白了,再赌下去,五哥的脸面都丢尽了。这次若不是老弟出手相助,五哥我……”
李潜劝慰他道:“五哥,十赌九骗。无论你赌术多高,运气多好,总有失手的时候。一旦失手,就会倾家荡产。唯一能从赌中获利的,只有赌坊。五哥,你反过来想想,赌坊想赚钱得靠什么?还不是得让赌客们输的多,赢得少,再给那些输红眼的赌客放高利贷?你再想想,赌坊若不设局骗人,他怎么可能发财?就凭那些抽头,够他们开销的还是够上下打点的?”
李五郎突然醒悟,道:“没错,这谭威本身就是开赌坊的,他若想做手脚实在太容易了。现在想想,我当日输的实在蹊跷,定然是他在搞鬼。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说着,李五郎便要策马追出去。
李潜急忙拉住他,道:“五哥。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搞鬼了?没有证据他会承认吗?到时,他肯定反说你诬陷。再者,干他们这行的若是没个大靠山,肯定早垮了。哦,对了,这个谭威什么身份?”
李五郎听到李潜的前两句还有些怒气,等李潜问谭威的身份时,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顿下来。李潜见状,大为诧异,道:“五哥,怎么了?是不是他的身份不方便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莫非他是皇亲国戚不成?”
见李潜追问的紧,李五郎只得低声道:“他,他是齐王麾下的副典军。”
李潜闻言大吃一惊。副典军乃从五品上阶,官职比李五郎要低一些。一个郎将被副典军追债追的颜面大损,实在很丢人。但这并不是让李潜吃惊的原因,让他吃惊的是齐王!
齐王李元吉,皇帝陛下的第四子。论身份权势,他是大唐身份最尊贵、最有权势的四个男人之一。论武功,他骁勇善战,尤其擅长击槊,自称大唐第一。论霸道,他是当仁不让。可以说,得罪了他,比得罪了太子都麻烦。毕竟,太子还要顾全大局,爱惜自身形象,李五郎这种小角色,他肯定不会赶尽杀绝。而得罪了李元吉,下场肯定凄惨。
李潜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帮李五郎解围,对方竟然是李元吉的手下!好在这次他没有冲动,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说不定,连柴绍也保不住他。算算时间,还有三年,储君之争就将进入白热化阶段。李潜现在之所以选择投靠柴绍,目的还是为了先保全自己再说。他可不想牵扯到储君之争。似他这种小角色,若真被卷入那个可怕的漩涡,只怕连渣都不剩。想到这,李潜暗暗打定主意,千万不能让李五郎再和那个谭威有什么牵扯了,不然,李五郎肯定会成为牺牲品。
李潜叹道:“五哥,既然你知道他是齐王的人,为什么还要跟他有牵扯?难道你不知道国公的心思?”
李五郎浑身剧震。他以前只顾着赌了,从来没想到过这一层。柴绍与秦王交厚,而齐王与秦王水火不容。他与谭威的这些牵扯若传到柴绍耳朵里,柴绍会怎么想?他的前程还要不要了?
李五郎连忙拱手道:“老弟,五哥知道错了。五哥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还请老弟为五哥遮掩则个。”
李潜连忙避开,道:“五哥折煞小弟了。五哥只要安分守己,不再去赌,小弟自然不会多嘴。若五哥仍旧好赌,那小弟就只能如实回禀。”
李五郎连忙应承道:“老弟放心,五哥这回肯定记住教训。日后五哥再赌,就让五哥逢赌必输!”
李潜知道这种誓言对赌徒来说比任何誓言都狠毒。赌徒能发出这种誓言充分说明了戒毒的决心。李潜知道李五郎是真心改过,便道:“五哥,小弟知道赌瘾难戒,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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