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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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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啊,你这是何苦?你早过了出阁的年纪,现在随便找个人家签了婚书便不用受爹的连累,你为什么就想不开呢?若是你能不受连累,爹走的也安心。”
裴玉儿摇头道:“爹,若您不在了,女儿活着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与其那样还不如跟着爹呢。”
裴寂不禁两眼含泪,“好孩子。都是爹连累了你呀。”
裴玉儿给裴寂斟了一杯淡酒双手奉上,道:“爹,你说这些作什么。女儿跟着爹早已享尽了福,就算现在死了,女儿这一生没白活。”
裴寂接过酒杯抿了一口,道:“还是你心疼爹。你那三个哥哥,唉”
“爹,提他们作什么?白招气生。”
裴寂听了默然。片刻后,他忽然道:“女儿,此去长安可曾见到武威伯?”武威伯自然指的是李潜了。现在裴寂已将李潜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言语之间不敢有半点不敬,哪怕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与李潜差了几千里。
裴玉儿默然摇头。
裴寂不解,道:“为何?你前些日子来的信里不是说武威伯安然回到长安了吗?”
“爹,出了媚儿那事女儿怎有脸面再去求人家?”裴玉儿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说只怕会让裴寂更加失望。
裴玉儿刚想开口把这事糊弄过去,裴寂就急忙追问道:“媚儿那事?那小贱人可是给武威伯惹了什么事端?”
裴玉儿知道自己若是不说,裴寂心里更会胡思乱想,便叹了一声,将媚儿想要利用梅绍反被麦紫澜察觉,后被麦紫澜揭穿,软禁在府里,自己去长安后麦紫澜将媚儿交给了她,并言明其中曲折的经过说给了裴寂听。
裴寂听了勃然大怒,“这小贱人真是该死若不是她整出这些事端,你也可以再找武威伯相助,爹也就不用在此坐以待毙,气煞我也”
“爹,女儿已经将她赶走了。你就别生气了。”
裴寂听了心中怒火稍息,想了想,道:“女儿,你是不是再去长安一趟,这事一天没有结果爹心里就忐忑难安一天,没病也吓出病来了。爹这身子骨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裴玉儿知道裴寂的意思是想让她再去长安找李潜。可问题是即便找到李潜又能怎样?她拿什么来打动李潜?钱财还是女色?钱财李潜根本不稀罕。至于女色,连媚儿都没能让李潜动心,她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她亲自出马?她可是见到男人就觉得恶心。只是她若不亲自出马,裴寂怎么办?
裴玉儿心里纠结了许久,最终拿定主意,道:“爹,女儿休息两人便去长安。这次女儿非得等出了结果再回来。”
看到女儿如此孝顺,裴寂老怀大慰,高兴地连连点头。
过了良田,裴玉儿还未来得及动身去长安,圣旨便到了。当裴寂得知来了圣旨时,吓得软瘫在地上根本没法站起来。是裴玉儿好说歹说,加上两名家童左右架着才让裴寂能走出房间接旨。当裴寂得知自己只是被流放静州时,仍不住老泪纵横,发自内心的喊了句“谢陛下隆恩。”
辛丑日(八月二十),梁兴财从洛阳回来,向李潜回报有关钱庄的筹备情况。这段时间梁兴财在洛阳可忙坏了。一方面他要时刻关注李潜的动向,还要关注洛阳方面的动向。另一方面,因为李潜已决定将洛阳钱庄划出来经营,所以相应的驿馆、民邮业务也要调整。而且还要尽快建好钱库和店面,选取经营人员,安排保卫措施。但是这些事就足够让梁兴财头大了,何况李潜还将那些负伤以及战死的护卫们后事交给了他。
等他把事情理出头绪安排下去,正巧卢照全过去了。他便将事情仔细交代了给了卢照全,让他先帮忙盯着,他自己迫不及待地赶回了长安。
梁兴财着急赶回长安并非是想念老婆孩子了,而是因为李潜要让他抓紧回来操办长安钱庄总号的事。清河崔氏赎人时给了李潜安邑坊的一处宅子和几处店面。李潜去看了一下,觉得那里很适合做钱庄总号,便将梁兴财叫来商议。
梁兴财听了二话没说,当天就去安邑坊看了一下,然后通过李潜从将作监请来营造工匠,商议如何改造。李潜将这些事扔给梁兴财后,便每日点卯当值,下了值便回家陪着两位如花娘子,一起教导孩子,当起了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便是一个月过去了。一个月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变得很遥远,坊间里的闲人们对那些事的议论也渐渐平息,似乎当时的一切都成了过去。百姓们就是这样,对于刚刚发生的那些新奇的事充满了兴趣,以满足猎奇心理。而且亦会向他人津津乐道,以满足受人敬慕的虚荣心。等事情平淡了之后,再回头想想,那些事其实离他们的生活遥远的很,远不如米粮、蔬菜的价格与自己更密切。只有当事人和少数一些怀有特别兴趣的人还在密切关注此事。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事,没完。
九月二十(甲申日),老许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段迁的儿子赵翊以及丁雷的幼子狗儿。李潜看到这两人便明白了段迁和丁雷的心意。虽然他们两个在给李潜的信里恳求李潜给赵翊谋个出身,让狗儿见见世面,其实他们分明是将赵翊和狗儿当成人质送给李潜。
李潜询问了几句赵翊的功课,便让庄小虎带他去客房休息。赵翊走了之后,一直非常局促的狗儿更加紧张了。
李潜微笑着问狗儿道:“狗儿,你上学了吗?”
狗儿紧张地望着李潜,轻轻点了点头。
“都学了什么?”
“千字文。”狗儿的声音实在太小了,跟蚊子差不多。幸亏李潜听力过人,不然还真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你父亲有没有正式给你去大号啊?”
“有,叫丁彦。”狗儿的声音依然还是那么小。而且随着李潜的询问,狗儿愈发局促了。
李潜见状便让人带他下去休息。而后李潜便考虑该如何安置这两人。赵翊好说,他与马三奎的儿子马成屹的年龄差不多,正巧马成屹今年也该参加制举,李潜原计划让徐方平帮忙指点一下,干脆一事不烦二主,将两人统统交给徐方平算了。只是狗儿的情况不太好办。若是他小一点,只有六七岁的话,李潜到可以将他留在身边与小麦粒作个伴。若是再大些可以送到柴绍府上给柴令武作伴。
想了好一会,李潜想到了办法。他决定将狗儿送去牛大叔那里。牛弼因为要训练选锋营,时常不在家。牛大叔和牛大婶寂寞的很。再者,狗儿的年纪虽小,不过体格不错,若能拜牛大叔为师,也不枉丁雷一番苦心。等过几年,狗儿长大了,若是愿意从军就让他去追随牛弼,若是不愿意安排在钱庄就是,如果合适的话也可以将他培养成自己的亲信。
想到亲信,李潜暗叹一口气。眼下他极缺年轻可靠的心腹。马三奎、谢志成、老许、梁兴财、段迁、丁雷这些人虽然有能力也很可靠,可他们毕竟都一把年纪了,最小的马三奎都四十多了,最大的段迁都六十多岁了。等过几年,他们想为自己效命也力不从心了。所以,眼下他要尽快培养年轻心腹,免得到时无人可用。只是,人选从哪里来呢?
*注:其实唐朝,特别是初唐年间,帝王并非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口含天宪金口玉言说一不二。贞观年间,如果没有门下侍中的副署,李世民连圣旨都发不出去。相对与后世帝王的高度集权,唐初的治国模式才是现代民主诞生前最合理的模式,唐王朝的衰落主要原因是宰相制度的改变。贞观年间,尚书省的两位仆射和门下侍中、中书令、御史大夫都是宰相。也就是说无论谁担任这些职务都能行使宰相职权。另外还有加了参豫政事,参与朝政等等的也算是宰相。到后来就没有哪个位置是宰相专设的了,只有加了同门下三品平章事的才算宰相。皇帝想让谁当宰相就给谁加个同门下三品平章事的职衔。如果皇帝不高兴了,直接撤去他的这个职衔,他就不是宰相了。也就是说宰相成了临时工。为了能保住自己的相位,那些临时宰相只能顺着皇帝的心意办事。君权没了限制才使得国家命运寄托在帝王的才干上。更严重后果的是大臣对君王没了忠诚,而君王不再信任大臣,于是便倚仗宦官来制约大臣。君权相权的斗争结果却便宜了那帮阉竖,可惜、可叹、可悲、可哀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二三四章病危
李潜首先想到是此前在信都从段迁手里解救出来的那些孤儿。当初他便准备把这些孤儿交给梁兴财培养。不过,现在他与段迁的关系发生了变化,那些孤儿还是交给段迁培养比较合适。不仅是那些孤儿,原本抓来的那些工匠也不能让给其他商号了,也得留给段迁使用。
只是那些孤儿现在还小,最大的也不过十多岁,想让他们派上用场至少也得至少七八年以后。在这期间李潜面临严重的人才短缺。
从各商号征集人手倒是可以,相信李潜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这些商号都得争着抢着给自己送最好的人来。只是,这些人都打着那些商号的烙印,无论他们多么服从李潜的命令,但骨子里肯定还是偏向自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帮人渐渐成为钱庄的骨干之后,钱庄有可能面临分崩离析的危险。这些问题李潜心里非常清楚。
其实在梁兴财身上也有这种隐患。他现在是钱庄事务的二把手,李潜将大权几乎都放给了他。不过,李潜对他并不担心。因为梁兴财的位置摆在那里,要直接对李潜负责。即便李潜没有刻意盯着他,他也不敢暗地里搞小动作。再者梁兴财的年纪也大了,不具备时间优势。
李潜思忖了许久也没想到一个好办法,只能暂且先把这事放下。因为这件事李潜体会到了孤家寡人的难处,心里暗暗羡慕起世家门阀来。别的不说,单就可用人才而言,世家门阀就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且子弟天然就具备对家族的忠诚,只要有能力就能放心使用,无须过多担心(象卢照全这种情况在世家门阀中极为罕见,且起因也并非卢照全对家族不忠,而是家族抛弃了他)。反观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能够完全予以信任的只有牛弼一个从小长大的玩伴还有两个老婆。牛弼现在前程远大,且性格也不适合从事钱庄事务。两个老婆要相夫教子,而且为了避免某些人别有用心的攻讦,李潜也不打算让她们参与到钱庄事务中来。
当然,师父梅宗际以及梅家的人也是可以充分信任的,只是梅家有自己的事业,能将老许(他可是梅宗际的臂膀)和庄小虎等人交给他,已是很大的支持了,他怎么好意思再向师父开口?人才可不是青菜萝卜,一个忠诚可靠能当大用的人才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考察培养,梅家给了他一个自己就少一个。
第二天,李潜带着赵翊去了马三奎家。马三奎在大谷受了重伤,后经李潜的及时救治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伤势依然很重,一直在家休养。这期间李潜去看望了几次。
李潜来到马三奎家,看到他在儿子马成屹的搀扶下正在院子里散步。李潜心中大安,远远第就大声笑道:“三哥,你能活动了?真是太好了。”
马三奎看到李潜进了院子,连忙让马成屹搀着他迎上来,拱手道:“阿郎,你怎么来了?”
李潜拉着马三奎的手到:“我心里一直挂念三哥的伤势,只是这两日一直没脱开身,没能来看望三哥,三哥莫怪。”
马三奎拉着李潜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坐下。马成屹因一直搀着马三奎没来得及与李潜见礼。直到马三奎坐下后,马成屹才躬身行礼道:“见过李叔叔。”
李潜笑道:“免礼。三哥,你有成屹这个孝顺儿子可真让人羡慕。”
马三奎感慨地道:“是啊。这些天若不是他衣不解带的伺候我,我哪能好这么快。对了,阿郎,这位是。”马三奎看到一直垂手立在李潜身后的赵翊问道。
李潜介绍道:“他是赵天德(段迁)的儿子赵翊。赵翊,快来拜见你马三叔。”
赵翊恭敬的向马三奎躬身长揖道:“小侄拜见马三叔。”
马三奎一直在养伤,不知道段迁的事,听到赵翊是段迁的儿子不由得吃了一惊。他疑惑地望着李潜。李潜给了他个眼色,马三奎回过神来,连忙还礼道:“赵公子免礼。”
李潜又为赵翊介绍道:“这位是你马三叔的儿子,马成屹。你们两人年纪相仿,日后要多亲近。”
赵翊拱手道:“见过马兄。”
马成屹亦拱手道:“见过赵兄。”
等他们见了礼,马三奎道:“成屹,去摘些葡萄来给你叔叔和赵公子尝尝,顺便取些淡酒来。”
李潜也吩咐赵翊道:“赵翊,你去帮帮成屹。我与你马三叔有事要谈。”
两人点头应下,结伴离开,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
等他们离开了,马三奎急不可耐地道:“阿郎,赵天德不就是咱们从信都抓来的那个段迁吗?他的儿子怎么会在你身边?”
李潜当下便将回到长安后发生的事情向马三奎说了一遍,马三奎这次明白其中的曲折。他思忖了片刻有些惭愧地道:“早知卢公子也会跟随阿郎,当初就不该下手那么狠了,现在卢公子残了一只手,我可怎么好意思再与他见面?”
李潜安慰他道:“此一时彼一时。若非当初你下重手,事情也不会向着对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自然也就没有卢兄追随我的可能。所以,三哥不必自责。卢兄也说了,咱们是不打不成交,这事他不怪你我。”
马三奎点点头,道:“话虽这样说,可我这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李潜摇摇头,道:“三哥不必如此想。你受了一身重伤不是也有他们的原因吗?你们算是扯平了。其实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那些贪心不足的家伙。眼下三哥最重要的是抓紧养好伤为我分忧。说实话,没了你这个左膀右臂,我还真不习惯。”
两人之间性命都可以为对方抛弃,所以根本用不着说什么可以拉拢的言辞。听到李潜这样说,马三奎知道李潜真的很却人手,便道:“半个月左右我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李潜摇头道:“三哥莫要逞强。年前你在家好好养伤,等年后钱庄开业了你再去也不迟。对了,成屹明年就应该参加制举了,正巧赵翊也要参加,我准备过两天带他们去拜会一下徐大兄。徐大兄现任中书侍郎,声名远播,我想他的推荐应该很有分量”(唐初的制举并不严格,考卷也不誊抄糊名,士子的名气对是否能取中影响很大。所以参加制举的士子多在考试前拜会朝中大员或文坛宿耆,以图能得到他们的提携,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马三奎大喜道:“好啊。若有徐侍郎推荐,他们取中的把握就大了许多。”
李潜与马三奎约定好此事,又与马三奎闲聊了片刻,用过饭后才带着赵翊离开。他还特意叮嘱赵翊有时间多来找马成屹聊聊增进一下感情,日后也好互相帮衬。赵翊早就得到了段迁的叮嘱。虽然知道自己家中的这番劫难是李潜一手造成的,不过明白了其中的是非曲折后,赵翊却对李潜恨不起来。因为换做他处在李潜的位置,只怕不会轻易饶过自己一家人。只是,即便恨不起来,赵翊对李潜心里也还有些疙瘩。所以一直以来赵翊对李潜只是保持恭敬,却并不亲近。今日看到李潜为他的前程奔走,他心里忍不住产生了一丝愧疚。
李潜回到家中时天色已黑,李潜更衣后准备检查一下两个孩子的功课,这时庄小虎忽然急冲冲跑来,道:“阿郎,马大贵求见。”
马大贵?李潜一愣,赶紧吩咐快请。过不多时,伴随着局促而沉重的脚步马大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李潜面前。李潜看到马大贵满脸悲戚,双眼肿的跟铃铛似的,立刻心生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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