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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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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分内的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驾部的事务虽然自己出去了一个多月,不过这两天查看了一下,一切都井井有条没出什么纰漏。驿传、民邮、客舍等事务也四平八稳,根本不用操心。李潜估计李世民要问的应该是开办钱庄的事了。

李潜正思忖间便已来到殿外。小太监停住,回身道:“李郎中请稍后,奴婢去通禀。”

李潜点了点头。小太监进去后禀报道:“启禀陛下,驾部郎中李潜已殿外等候。”

“宣他进殿。”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道:“陛下且慢。李潜不过是兵部的郎中,参与此事不妥吧?”这声音李潜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哦?有何不妥?”这声音李潜听的真切正是李世民的声音。

“这个……臣以为李郎中与裴寂相识时间短,对裴寂了解有限,况且李郎中官职不高,没资格进政事堂。恐怕不适宜参与讨论。”先前那声音说道。

李世民道:“这正是朕让李郎中参与讨论的原因。”

“臣不解,还请陛下解惑。”

李世民道:“李郎中与裴寂相识时间短,彼此没有太大的利害冲突,所以才能保持客观公正。李郎中的官职的确不高,不过他代表的是朝廷的中坚力量。朕让他参与讨论,正是要听听这些朝廷中坚力量的意见。”

“陛下说的是,臣鲁莽了。”

李潜听到李世民召他来是为了裴寂谋反一案,心中暗暗惊讶。不过他很快便明白了李世民的意图。李世民是想借这个机会将裴寂除掉,只是群臣反对,所以李世民才召他来。表面上是想听听他所代表的朝廷中坚力量的意见,其实是想让他站到李世民一边。这下李潜犯难了。李潜原来的计划是静观其变,因为他记得前世历史中裴寂并未因此案而丧命。可现在看来李世民是有心要置裴寂于死地了。怎样才能在不惹怒李世民的前提下保住裴寂的性命?

李潜还在思忖,小太监躬着身体快步来到门外,对他道:“李郎中,陛下宣您进殿。”

李潜点点头,脱了靴子迈过门槛,而后趋步上前,停在最后一排官员后面,躬身长揖道:“臣李潜拜见陛下。”

“平身。赐坐。”李世民道。

李潜谢过,起身看见两个太监已在吏部尚书戴胄的下手放了一张坐垫,遂躬身过来向戴胄颌首为礼,戴胄也冲他点了点头回礼,同时向他使得了个眼色。李潜没弄清楚戴胄的眼色是何意思,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询问,便过去坐下,快速扫了一眼四周的群臣。

房玄龄坐在最靠近李世民的上手,与他并列的是军神李靖,接下来便是温彦博、王珪、魏征、戴胄,令李潜感到奇怪的是在魏征下手竟然坐着长孙无忌看到他李潜暗暗诧异,长孙无忌不是加了个开仪府同三司的荣誉职衔家里蹲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政事堂?

李潜正纳闷时,李世民道:“房仆射,你把事情向李潜说下吧。”说完,他端起了参汤轻轻呷了一口润了润快要冒烟的喉咙。其实从一大早开始,为了裴寂一案君臣双方就辩论了许久个回合,一直没有分出胜负。不得已,他便召来了李潜,希望能听听李潜又什么看法。

房玄龄听到李世民的安排,冲李世民微微颌首,而后转头对李潜道:“李郎中,事情是这样的。五天前有个叫裴恭命的人举报裴寂谋反。经查,裴寂返回原籍之后,汾阳人信行经常在裴寂家出没,向他家的家僮宣扬裴寂有天分,是帝王之相。信行死后,恭命将信行的话告诉了裴寂。裴寂竟然不向朝廷禀告,反而私下命令恭命将听过信行狂言的家僮杀掉灭口。恭命察觉裴寂的野心,偷偷把那家僮藏匿起来,他则来长安告发。”

恭命告发裴寂之事李潜早从媚儿口中听说了,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非常惊讶地神色。

房玄龄看到李潜的神态,微微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因为裴寂曾任三公,有司不敢对此事擅作决定,遂上报政事堂。陛下与诸公商议,意犹未决,故而陛下召李郎中前来。”

李潜想了想,道:“不知陛下与诸公有何意见?”

房玄龄道:“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且说说你对裴寂一案有什么看法。”

听到房玄龄如此说,李潜心里暗暗敬佩房玄龄的老道圆滑。房玄龄不说李世民和诸位大臣都分别是什么意见,乃是担心李潜会因投其所好(对李世民)或因与某位宰相关系不对付而刻意改变初衷。这样一来却也把李潜给解脱出来了。因为李潜只有装的稍微糊涂一点,做出一副没有揣摩透李世民的心思,听从了房玄龄的劝告直接说出自己意见就行了。

所以李潜思忖了片刻,道:“从房仆射告知的情况来看,下官以为恭命告发裴寂一案还有许多疑点。首先,信行不是首次向裴寂的家童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恭命肯定也不是刚刚才知道此事,他为何以前不来告发,反而现在才来告发?其次,信行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他有癔症,说的那些都是胡言乱语的话,朝廷何必为了这样一个癔症病人的胡言乱语而大费周章?若是信行别有用心,那此案就得彻查下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幕后主使。再者,裴寂私下让恭命杀掉听过信行言语的家童杀掉有什么证据?”

房玄龄听了沉思不语。李世民听了面色沉了下来。魏征听了不悦地道:“李郎中,现在要谈的是如何处置裴寂一案,并不是如何查案。查案的事有司自会处理。”

李潜听到魏征的言辞,便察觉了魏征的态度。魏征这是要将裴寂置于死地。其实李潜心里非常清楚解魏征为什么会这样做。因为当初窦建德被俘押往长安后,李世民非常想留他一命。李世民向李渊提出了建议,认为窦建德在河北极有威望,留下他可以安抚河北百姓。然而裴寂却提出反对意见,认为窦建德的越是得民心日后越可能成为心腹之患,只有斩草除根才能防止死灰复燃。李渊被裴寂说动,不顾李世民的强烈反对斩了窦建德。

魏征在没入唐之前乃是窦建德的谋士。窦建德待他甚厚,魏征对其一直觉得心里有愧。窦建德被斩那天,他不顾会被人扣上叛党的罪名,亲自到刑场为窦建德送行。所以,对向李渊进谗言害死窦建德的裴寂,魏征恨的牙痒痒。现在裴寂被人告发谋反,正是魏征出口恶气的绝佳时机,他又怎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听了魏征有些不悦指摘,李潜没有生气,微微一笑道:“魏参政,不知您所说裴寂一案是什么案?谋反案还是诬告案?抑或是杀人未遂案?”

“这个……”魏征怔了怔,道:“当然是裴寂的谋反案。”

李潜立即反问道:“魏参政可有证据?”

魏征自信满满地道:“当然,恭命不远千里来告发,若无真凭实据他焉敢如此?”

李潜一笑,道:“如此说来,若有人自千里之外前来告发任何一人谋反都是真的喽?”

“这……”魏征顿时无语。魏征心里很清楚,别人告发也好,大理寺审案也好,最重要的是要有证据,路程远不远根本不是证据。

李潜知道魏征一向能言善辩,若能将他驳的无话可说,那接下来就好办了。于是李潜趁热打铁道:“魏参政,您饱读诗书,是否记得汉文帝时的周勃谋反一案?”

魏征听了登时面色难堪。汉高祖刘邦死后,吕后乱政。周勃与陈平密谋诛杀诸吕,而后迎立代王刘恒(即汉文帝)。起初汉文帝因为羽翼未丰,要借助陈平、周勃这一般汉高祖的老臣来稳定局势,所以对周勃封赏甚厚,还让他做丞相。等汉文帝羽翼丰满了便罢免了周勃的相位让他回封地绛县去(周勃封的是绛侯,封地在绛县)。

周勃生怕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刘邦玩这手玩的炉火纯青,刘恒是刘邦的亲儿子难免不会效仿他父亲),所以回到封地后时刻提心吊胆。每当郡守、郡丞来巡视绛县时,他都身披铠甲,让家人手持兵刃来见郡守、郡丞。后来又人上书告发周勃谋反。汉文帝便将周勃捉拿下狱。周勃后来买通了狱吏,通过儿媳(汉高祖的女儿,应该是汉文帝的姊妹)走薄昭的门路向薄太后申冤。薄太后便将汉文帝叫过去骂道:“当年绛侯身挂皇帝赐给的印玺,北军皆归其统帅,他不在那时谋反,如今身居一个小县,反倒要谋反吗”汉文帝于是便将周勃释放。

魏征熟读史册,周勃谋反一事在史册上记载的清清楚楚他如何能不知道?而且现在裴寂的情况与周勃何其相似?事实上李潜就是要通过周勃谋反一事告诉魏征,裴寂官居三公时不谋反,被罢免之后回到老家反而要谋反,这岂不是傻瓜才会干的事?何况裴寂只是文臣如何谋反?

李潜这番话不仅是告诉魏征听的,也是告诉其他宰相听的,同时也委婉地《文》告诉李世民。史册上清楚的《人》记载了周勃谋反一案,如果你执《书》意要杀裴寂,史官也会在史册《屋》上记上一笔。后人将两件事一对照,岂能不知其中的奥妙?后人将会怎么评价你?

所以,李潜说完之后政事堂便陷入了沉默。李潜刚才说时没感觉到什么,等说完政事堂沉默下来他忽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没错,就是压力。这压力并非是直接向他自己压过来,而是象浓稠的胶水一样紧紧把他包围,让他觉得憋闷,冷汗唰一下就全出来了。

幸好过了没多久李世民就开口打破了沉默,道:“李郎中,你说的有道理。来人,赐李潜锦缎五百匹。”

李潜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来到正中躬身长揖道:“臣谢陛下厚赐。”

李世民又勉励了李潜两句,便让他回去。

李潜躬身告退时,不经意间看到长孙无忌正神色复杂的望着他。李潜的心忍不住一紧,不禁暗忖,我没得罪他吧?他那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李潜出了政事堂,一边走一边思忖长孙无忌望向自己的眼神。那眼神里有赞赏,有惋惜,有怒气还有戒备。李潜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看着自己。虽然长孙无忌现在赋闲在家,但他是李世民的大舅子,地地道道的皇亲国戚,而且不久以后他就会重新进入朝堂执掌大权。他怎么会对自己这个五品小官有戒备?

其实李潜是当局者迷。他自己因为了解前世的历史,所以知道长孙无忌日后会被起复,且还会位列三公。可长孙无忌本人并不知道。现在长孙无忌属于靠边站,什么时候重新掌权还不知道,而李潜已是郎中,况且李世民对他很是欣赏,假以时日肯定能担任侍郎、尚书,甚至成为宰相进入政事堂执政。再者,从年龄上来说,长孙无忌比房玄龄、魏征、李靖等人要小的多,他能等这些人一个个老掉。可李潜不同。李潜比他还年轻,他可等不起。所以,在长孙无忌心里已经把李潜列入了对手的名单。不过,在长孙无忌的名单里名字还挺多,李潜的位次还不靠前。这也是为什么长孙无忌望向李潜的目光是那么的复杂而纠结的原因。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二三三章贬谪

李潜出去之后,房玄龄对李世民道:“陛下,臣刚才听到李潜所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李世民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房玄龄回道:“李潜刚才分析裴寂一案时曾说道,恭命肯定不是刚刚才知道裴寂让他杀了家童之事,他为何以前不来告发,现在才来告发?臣记得裴寂此前曾上过一道请罪表,上面说这个恭命盗窃了裴寂的百万钱而逃,裴寂曾派出多人追捕他,而后恭命便来告发裴寂。如此看来,这个恭命应该是被裴寂逼的狗急跳墙才来告发。”

“哦。”李世民想了想,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陛下不可。”魏征奏道:“恭命盗窃巨额钱财,且反诬主人,这等奸徒容不得若不加以严惩,定会助长歪风邪气,日后定会有更多的奸邪之徒诬告他人,长此以往天下岂不乱套了吗?所以,为正法纪,肃邪气,请陛下将此人交付有司审讯,以定其罪。”

“陛下,臣同意魏参政的意见。”侍中王珪道:“奸邪之徒得到惩戒,良善之举得到褒奖,这样我大唐才能国泰民安,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李世民思忖了片刻点点头道:“嗯。魏参政和王侍中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恭命就交给有司处理。不过,恭命有罪要交给有司处理,那裴寂有罪难道就不惩处了吗?”

房玄龄、魏征、王珪等人面露诧异,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后,房玄龄道:“裴寂有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李世民道:“裴寂有四条罪状:第一条,位居三公而与妖人法雅亲密(大唐律法有明文规定,凡官员之家,僧、道、巫、卜不得入其门,从这条来讲裴寂的确有罪);第二条,妖人法雅的事发之后,他却因此而发怒,说大唐能够建立都是他的功劳(裴寂有没有说过这种话不得而知,不过肯定发过牢骚);第三条,妖人说他有天分,他却匿而不奏(这样的事换了谁都不敢禀奏,否则可真是自讨苦吃了);第四条,阴谋杀害家童来灭口(虽然的确安排了,可最多只能算未遂)。诸卿,你们说这四条罪状该当何罪?”

众人听了不说话,却将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房玄龄。房玄龄看到众人的眼神,只得无奈地禀奏道:“陛下,前两条罪状已经处罚过他了。”

李世民一愣,蓦然想起当初将裴寂从三公的位置上赶下来并逐回老家的可不就是因为前两条罪状吗?李世民忍不住老脸微红(其实李世民这时还是很年轻的,才三十出头)。

房玄龄见状连忙道:“臣以为他密谋杀人的确属实,然则只是未遂,罪不当死。”其实这是房玄龄在给李世民台阶下,若是他一直不说话,李世民只能承认自己记错了,那可就面子扫地了。

李世民正尴尬见房玄龄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连忙借坡下驴,点点头道:“房卿说的不错。你们说说该如何处罚?”

众人低声商议起来。只是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拿出个意见来。李世民忍不住心烦,道:“戴卿,你曾做过大理寺卿,熟知律法,你说说该如何处置裴寂?”

戴胄被李世民点将,只得起身回道:“回陛下,按贞观律,裴寂密谋杀人未遂应判流放。”

“只是流放吗?”李世民似乎很不满意。

戴胄点点头道:“按律应是如此。”

看到李世民还要说什么,王珪立刻道:“陛下,律法是治国之本,万不可随意施为。”

李世民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略显无奈地道:“朕知道。温卿,按房卿说的拟诏吧。”(*注)

在蒲州老宅的裴寂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决定了。自从被贬出朝堂后他就整天提心吊胆,出了恭命这档子事后他就更如惊弓之鸟过街老鼠一般,身形佝偻眼神躲躲闪闪,充满了畏惧,身上再也找不到当年身为宰辅的意气风发盛气凌人。这些天他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除了送饭的老仆,连儿孙都不见。事实上他想见也见不到他们。因为他的儿孙们都躲他远远的,唯恐沾上了晦气。

裴寂现在只信任一个半人,送饭的老仆算半个。另外一个是他的女儿裴玉儿。也只有在裴玉儿面前他才有些安全感。此刻,他正向刚刚从长安赶回来的裴玉儿长吁短叹,“女儿啊,爹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你还回来干什么?还是赶紧走吧,免得跟着爹受连累。”

裴玉儿温言安慰道:“爹,您说什么呢。长安不是还没来消息嘛。再说,若您有什么三长两短女儿就更不能走了。”

“女儿啊,你这是何苦?你早过了出阁的年纪,现在随便找个人家签了婚书便不用受爹的连累,你为什么就想不开呢?若是你能不受连累,爹走的也安心。”

裴玉儿摇头道:“爹,若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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