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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清系列瑶华 1+2+番外-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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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可爱的笑容此时在她眼里像恶魔的笑般可怕,她再次毫不留情的把喜福本已破碎的心打成粉末:“原以为他对你有兴趣,我才特意向万岁和姑姑把你要过来,可没想到他连你是谁都不记得,无聊。”
她是恶鬼吗?小小年纪就……
喜福难看的低头后退,她从来不知道事实是这样伤人。
那时的喜福真有寻死的想法,可也许是之前跳湖用尽了胆量,她最终还是活了下来。不过,如今捧着四阿哥亲手送的花环的喜福却庆幸自己还活着。
他终于还是记住我了,不是吗?她抱着花环流下了久以干枯的泪,感觉心怦怦地跳着。
“喜福,你在这里干什么?表妹呢?”九阿哥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左近想起,被吓了一跳的喜福慌忙抹去眼边未干的泪,却没时间再藏花环。
“这是什么?”眼尖的九阿哥看着乱糟糟的花环问。
“啊!回九阿哥……这是……格格编的花环。”她结巴的撒谎,觉得也许下一秒就会被素来精明的九阿哥揭穿。
但九阿哥并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只是皱眉道:“表妹编的?怎么弄成这样?一定又是她不小心,算了,给我吧!”
喜福犹豫的看着九阿哥伸出的手,直到望见他眼底的不耐烦,她才抖着手递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贵族子女连我最后的一点阳光也要剥夺?凭什么你们就可以若无其事的拿走我的幸福?喜福阴狠的望着拿了花环后转身离去的九阿哥,她的心里只剩黑暗和刻骨的仇恨。
六岁时瑶华冷笑的脸又一次浮现,回荡在耳边的是她冰冷无情的话:“你有资格看吗?我告诉你,奴才永远是奴才,永远不可能成为格格,所以你连看的资格也没有。”
格格,我总有一天,会有资格的。喜福牢牢的握住手,在心里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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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了,春也残,谁都无法挽留。
康熙四十六年除夕的乾清宫亮如白昼,家宴上喧闹依旧,出席宴会的人仿佛从未变过,一样的光鲜、一样的笑脸,只她的身份不同了……
胤禛默默的坐着,像是被围在了纱帐中,四周的景物和人全都模糊朦胧,光线黯淡,隐约的耳语飘入他耳中。
“郭络罗格格可真是命好,嫁给年纪轻轻就封贝勒的八阿哥当嫡福晋,以圣上对八贝勒的喜爱,以后说不准就是亲王福晋。”
“你懂什么,要我说是八贝勒命好才对,郭络罗格格娘家的显贵哪里是八贝勒的母妃可比,她如今又圣眷正隆,皇上自然爱屋及乌,没看见良妃今年都坐了首席。”
对于这些眼里只有权利与财富的人,胤禛想像往常一样轻扬唇角,露出嘲讽的微笑,但这次他的脸却仿佛凝固了,连最微小的表情也做不出来。
我这是怎么了?胤禛皱眉自问,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远处端坐的瑶华,或者说如今的八福晋。这些年,胤禛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她,随时随地等待着发现她的弱点。弱点他发现了不少,可起初的游戏之心已变了味,他的眼光再也收不回。他看着她哭、看着她笑、看着她生气、看着她千变万化,似乎要把胤禛永远也不可能表达的感情都在瞬间发泄出来。
胤禛还清楚地记得多年前的那个除夕,他抱着她看烟花。她边看边无声的哭泣,泪珠掉到他手上,不住滚动,映衬着天上的月华,像是一颗颗珍珠闪着晶莹的光。胤禛本能的抬手想阻止泪珠的掉落,结果他的手却淹没在泪水里。
一颗又一颗,他徒劳却不肯放弃的替她擦泪,她一言不发的瑟缩在他怀里,似乎这天地间她能依靠的、可以依靠的只有他。那时的胤禛才忽然发现,无论她平时笑得多么洒脱、眼神多么成熟,其实也不过是个孩子,就如这宫里每个曾经寂寞又渴望温暖的孩子一般。
他没问她为什么哭,皇宫中需要哭泣的理由太多,但仔细想想这些理由又似乎太可笑。在普通人眼里,他们是天之娇子,又有什么理由哭泣呢?
胤禛感觉瑶华的泪像一把锋利的剑击中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幼时不肯哭泣的他、用突然爆发的怒气来掩饰伤痛的他、在别人眼里喜怒不定的他……这些都一个个被她的泪击中,化为水,又渐渐消失,最后什么也没剩下。
他轻轻的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平静如初,真的什么也没剩下。低头望向怀中挂着清泪睡去的瑶华,他的唇角又勾勒出完美的轻蔑笑容,眼中的冰冷无情更盛往昔。
“下去。”他冷冷的对身后的喜福道。
喜福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胤禛也不认为有看清的必要。对于这个瑶华贴身侍女的愚蠢他早有领教,她只是一颗还算用得到的棋子,而他的耐心有限。
喜福无声的福身后退,彻底隐入黑暗。
他满意的抬头,一向绝佳的视力正好捕捉到远处的一行人。胤禛唇角的笑意更浓,眼中却益发冰冷。他刚才真是发疯了,怎么会以为集万千宠爱的瑶华如自己般有无法言语的伤痛,她就算有痛又如何会向自己发泄,她有皇阿玛、有九弟、有十弟,甚至还有太子,几曾轮到他。
看着越行越进的一行人,他突然俯身在熟睡的瑶华颊上印下一个冰凉的吻,然后飞快的瞥了眼那些人,毫不以外的看到暴走着要扑上来的十弟胤礻我和紧拽着他的九弟胤禟。胤禛含笑看向兀自在他怀中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瑶华,靠在她耳边低喃道:“这回可有得你忙了。”
睡梦中的瑶华轻皱眉头,似乎非常不耐有人打扰,伸出手抱住他,挪动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好眠。
胤禛的嘴角又一次勾起,但这回却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许温柔,只是当时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到现在即使明知因果,却无法挽回。
花又落,春又残,无人能挽留。
一晃多年,如今胤禛又坐在乾清宫里看她,依旧搁着那些灯火,看着她被人包围、爱护,似乎从来没变过。只是她不会再不经意的望向自己,有时是笑容、有时是怒气,眼下全都没有了,就像从来没有过。
他看着她对八弟温柔的笑,默默的垂下眼,手不自觉的握紧,似乎要牢牢抓住些他永远也无法把握的东西。手心潮湿,他又想起她的泪落到他手上的感觉,一颗又一颗掉在他心头,然后消失无踪,仿如从未有过。
他再度抬头时,情绪已全被掩藏,神色自若的与人应酬。目光不期然和他的嫡福晋那拉氏在空中相遇,她的脸上挂起一抹生疏的笑。胤禛冷冷的望着打扮合宜、举止端庄、如牵线木偶般的那拉氏,暗想这才是他应该要且要的起嫡福晋。
除夕宴后,回到府中,他总把自己关在佛堂里静静地参悟佛经,直至收到喜福传来的消息。
原以为经过佛道修持,心已古井不波,可那一刻,他还是放纵了自己。手中的佛珠断线后,一颗颗落地,再次让他想起她的泪,只是这一次并没有消失,那些珠子在地上来回的滚着,证明着它们的存在和他刚才的失控。
他起身冲出佛堂,吓坏了送来信的仆人。
院中,他一剑又一剑的刺着,想斩断那些不应有的感情,可剑尖却仿佛凝滞住了,每每挥动都那么无力,一如他的心。他忽然抬手把剑抛出,一声惨叫传来时,他才发现一个丫鬟跌到在地上惊恐的望着他。那丫鬟的四周是一地碎片和水迹,而四福晋那拉氏就站在丫鬟的旁边冷漠的望着他。
“爷,天晚了,奴婢服侍您安置吧。”她说话时眼中光芒不住闪烁,最后却归于平静,仿佛在默默的忍耐。
胤禛阴沉沉的盯着她,良久才开口说:“好。”
他来到那拉氏的屋子,坐在窗前看着满院的寂寥,寒风吹过,却连一片枯叶都刮不起,只因已无叶可刮。
“这里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爷不妨在等等,过了春满院花开时,一切都会好的。”
他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说了话后神色自若的那拉氏,半晌方叹道:“原来我小看了你。”
花开易谢,原本无常,何必挽留。他想,花谢又如何,只需坐等来年花开不就好了。
他再次掏出怀中那张几乎被自己攥烂的纸,静静地看着上面的消息。这一次,唇边的笑轻而易举的浮现。看完后,他把信伸进灯中点燃,松手任它落下,信还没落地已化为飞灰在屋中飘散。空气里充满燃烧后呛人的气味,他深吸了一口,笑容越发诡异。
“我今儿还有事,你先歇了吧,明天再来看你。”他起身向外走,随意的对那拉氏交代道。
上一局他输了,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胤禩篇(上)
水之性柔,四处流溢,弥漫天间。
其自身本无方圆,随器皿而有方圆之形;
本无清浊,与物相容才有清浊之才。
那天之前,胤禩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郭络罗格格愿意主动接近他。即使是避暑山庄里圆月当空的那个夜晚,她就坐在他身边,他依然无法置信,甚至怀揣种种猜测。
然后,九弟胤禟找到了他们,要带走她。胤禩从始至终都安静的看着,看着九弟因找到她而满脸惊喜与放松,看着九弟又因见他在旁而稍露不悦之情,看着她被抱入太监的怀里,看着他们匆匆的离去。
他知道被众人环绕的郭络罗·瑶华格格与他没有交集点,起码本应是没有的……
“八阿哥,今天很谢谢你陪我。以后如果有空的话,要常来陪我玩呀!人家在这里很无聊的。”她微笑的望着自己,完全不担心他会拒绝,也许在瑶华心里他本就没有拒绝的资格。
胤禩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九弟眼中闪过更多不快,然后又望望眼前绽放如花笑颜的瑶华。那么天真的笑,全不似以前的她,他曾亲眼目睹这个笑容的主人对十三弟胤祥的残忍,更曾在她眼里找到过对他这个身份卑下皇子的不屑,但今天这些全如过眼云烟般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她温柔的笑。
“好。”他温和的笑答,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于是,他拉着她粉嫩的手定下了约定,在他想来这不过是瑶华格格的一时兴起,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有可能是她作弄人的新花样,也许因为总是欺负十三弟的瑶华厌倦了,想换换口味。
胤禩的笑容越发温和,清冷如水的月光在他脸上染了一层淡淡的银,亮得耀眼的同时使他的五官更加朦胧,仿如隐在香炉后的菩萨,带着普度众生的笑,让人忍不住跪拜恳求,却又笑得如许无情,从不答应任何人的要求,只是静静的看着。
她很快会明白,他不是第二个十三弟。胤禩目送他们离去时暗想,如果她想在他身上找乐子,她一定会后悔的。
胤禩之后的生活又恢复平静,瑶华格格并没有来找他麻烦,而他则在皇阿玛布置的课业中忙得昏天黑地,连记起那个约定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从避暑山庄回京的路上,他偶然经过她帐前,听到帐里瑶华和九弟欢快的大笑声,那么嚣张的笑,前一声撞上后一声,片片破碎,又溶在一起。胤禩心中忽然升起几分艳羡,觉得如果这笑里也有自己该多好,可惜没有他的份……或者说从来不会有他的份……
所以当瑶华的贴身侍女招呼他时,他选择转身离去,想溶入那笑声的代价,他付不起。
紫禁城里的生活一成不变,就连他听到关于瑶华的一切也没什么变化。她依旧与九弟胤禟、十弟胤礻我交好,她仍然很讨厌太子胤礽;可又似乎哪里不同了,她不再欺负十三弟胤祥,她喜欢上了她一向不太看得起的四哥胤禛……
胤禩忽然发现自己对她的关注似乎多了点,他无奈的苦笑着安慰自己,她的变化太大,宫里人有目共睹,即使这一切发生在只有七岁的孩子身上,也还是太醒目了。何况这是皇宫,是个人们一言一行都被赋予最隐晦、最深沉含义的地方,而从小就不按牌理出牌的瑶华格格这一次的变化又代表了什么?
他想不明白,也许他还是太过年轻,没有皇阿玛高深目光的他,只能猜测……
可一切的猜测却又在一个平淡如水的日子被她打碎,那是他随驾出征噶尔丹前最后一次去给养母惠妃纳兰氏请安。在去惠妃宫的路上,他边走边用笑容掩去满心的苦涩,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另一头的宫墙。
这一年的胤禩只有十五岁,即使平时再老成持重,依旧掩饰不住自己对生母卫氏的担忧。额娘才刚刚病愈,他就要随皇阿玛出征,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此时却连见额娘一面都如此艰难,这样的日子到底要熬到什么时候?
胤禩很茫然,却不能向任何人倾诉,即使是他从小最尊敬的皇阿玛也不行。于是他迈出的步子越来越缓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前头顶着,就是不愿意让他再往前走一步。
回去回去,去见额娘,自她病后,你还没见过她,你应该现在就去。有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小声的嘀咕,不住的引诱他:你是皇子,你有权做任何事,你姓爱新觉罗,你可以任性。
他停在惠妃宫门前良久,却只是轻叹后继续向里行去。他是姓爱新觉罗,也的确是大清康熙帝的儿子。但他的名字叫爱新觉罗·胤禩,他是康熙帝的第八子,他的生母是卫氏,所以他便没了任性的资格。
惠妃宫中的太监远远的见了胤禩便迎了出来,打千请安后笑嘻嘻的道:“八阿哥今儿来的晚了,不过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会儿娘娘宫里正热闹着,卫主子和瑶华格格都在此小坐闲聊呢!”
胤禩听后心中一抖,面上却只做平常颜色,温和笑道:“是吗?那这热闹我可是要凑凑的。”
惠妃寝宫越走越近,他的心也越跳越快,真的是自己的额娘来了吗?还是他刚才听错了,他看着前边领路的太监,猛地涌起了抓住他再问一遍的冲动。
真的是我额娘,真的是我额娘吗?他在心里一遍遍的问,短短的一段路,这个问题却似乎被他问了千万遍。可他又一句也没问出口,因为他叫爱新觉罗·胤禩,所以他便没有了这样做的资格。
这时,他又想到瑶华格格,她为什么也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就连他额娘也不应该出现,这些和瑶华有关系吗?
胤禩脑中正乱做一团时,迎面碰见了卫氏,于是他的脑子更混乱了,更什么也想不起,叫了一声额娘后,只剩下傻乎乎的笑,一直笑……
那一年,他十五岁,本应还有任性的权利,却被宫廷生活早早的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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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七年的乾清宫里鼎焚香,瓶插蕊,温暖如春,屋外正下着满天大雪,严寒凛冽,可刮不进宫中众人的心里。
胤禩看着面前递来的一杯又一杯的酒,连眉头也没有皱的全部喝掉。
“好酒量,好酒量啊,八哥!”十阿哥胤礻我举着杯子兴奋的喊。
胤禩回给他一个温和的笑,这次康熙封赏诸子,他是被封赏中年纪最小的,再加上母妃的身份问题,自然招致很多人眼红,一杯又一杯以祝贺为名的酒端来,他一次次的喝干喝净,冷眼看着这些人还有什么新的花招。但十弟胤礻我却和这些人不同,胤禩看着他兴奋的眼,就明白他是真的很喜欢凑热闹,只不过他也是这些人里闹得最欢的,让他颇觉无奈。
“瑶华格格到。”小太监的一声通报,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停下望向门口。
胤禩也不例外的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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