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左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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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工作和学习上，我的惰性也时刻让我羞愧。我曾大言不惭的说过要写的小说，在写了几个字后停笔，懒得再写。我每次买了几百块的书，买回来就懒得再翻。我信誓旦旦的答应要给朋友画像，也一拖再拖，懒得去画。

　　而当年的在大学里的我，惰性更是明显，尤其再学习上。我拿本书去上自习，会在心不在焉的看了十分钟书后，忽然感觉很困，就去楼道里走走。楼道呆五分钟，感觉没意思，就又回教室看书，但这次肯定就看不进去了。我就会拿着书本想：“考试还早呢，现在急什么啊！”然后，我就拿着书离开教室。

　　几乎每次上自习我都是如此，而每次离开教室的理由似乎也就是那么简单，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我觉得很沮丧，彷佛我的人生就是这么无聊的小事，就那么简单的理由就可以改变的我行动，让我觉得我很渺小。

　　67。

　　是的，我很渺小。尤其是在大学里忽然而至考试面前，我感觉我渺小的人生就是在为了考试及格而拼搏。我会焦虑，紧张。我会发疯的看书，几天翻破一本教科书。我会废寝忘食的学习，我会学到全然忘我。我已经接近于疯狂，而这种疯狂完全因为我对考试的恐惧。

　　由于翠花老师一直不断的照顾，我的素描挂了两次，加上第一学期挂的数学，我的累计学分已经和学校的规定很近了。当时的情况意味着，我再挂任何一门课，就有可能拿不到学位证，或者被开除。

　　所以，我很恐惧。我的疯狂也是可以理解。而又由于我的惰性，我的疯狂又不会被同情。

　　我大学的考试几乎都在那种恐惧的疯狂中度过，直到毕业时候最后一门课考完，我确定自己有学位证后，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68。

　　大学里的自习室是个产生爱情的地方。相比在校园里食堂及篮球场之类的偶遇，一见钟情，自习室发生的恋爱要自然，频繁的多。每次十分钟的自习，让我失去了很多产生爱情的机会。这至少让悠悠很安慰，她又希望我好好学习，又担心我去自习室被别的女孩子迷住，于是，我每次只去十分钟自习，即在形式上满足了她希望我好好学习的愿望，又因为只去十分钟，我没有机会去注意别的女孩子。

　　十分钟，是没有多少时间去注意一个人，但是每天的十分钟，都去注意一个人，那效果也是一样的。我这么说，并不是说我要变心了，准备背着悠悠再去和其它女生乱搞。但，我确实在每次的十分钟里注意到了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就是我们的校花——小小。

　　69。

　　围绕校花，总是有好多的故事，很可惜我和小小的关系让我一直处于尴尬的位置，她的事我更多的是道听途说。我很想听她亲口给我讲述她的故事，我觉得一定很精彩。我曾发誓要给我认识的美女，每人写本书，我要替她们把青春记录，我要让每个人都知道她们闪亮，迷人的青春。

　　我觉得每个漂亮的女人就是一本好看的书，我喜欢和她们聊天，我喜欢听她们对生活的抱怨，我喜欢听有关她们的一切。但，这仅仅是喜欢，我没有其它过多的想法，虽然我的内心有时候会阴暗，但是在美丽面前，我的心是完全敞开的。和漂亮的女人，我更愿意和她们做朋友，我觉得这样，才能全面的欣赏到她的美，而不至于被爱情迷住了双眼。

　　我觉得我之所以对漂亮女人这个态度，大概和我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有关，就和有人喜欢收集美女的内衣裤一般，这个比喻可能有点不恰当，但就那么回事，我觉得我那么做才是对女性真正做到了尊重，很绅士的尊重。

　　70。

　　说起对女性的尊重，我也思考过。我觉得对女性，尤其是你觉得漂亮的女性，并不是一下子娶回家就算了。像个农民一样把媳妇娶回家，只能说是对女性的践踏，尤其是对女性美丽的摧残。

　　关于这个问题，我做过首小诗，特引用来说明下问题。

　　《后两句是废话，可以不看》找漂亮女人做情人，就是对漂亮女人最大的尊重。对此问题多说无益，漫漫用心体会即可。

　　这首诗其实就是我对女性美丽尊重的精华总结。可惜好多人，尤其是女性，看了后都会愤怒的对我说：“你是个流氓！你就想找情人。”

　　有的女性也会恍然大悟的对我说：“原来你就想让我做你情人啊！”

　　71。

　　情人是个美丽的字眼，但到了中国人嘴里，就多了点不伦不类的味道。柏杨先生在某本书里就讲过中国这种酱缸一样的文化，酸不可耐，臭不可闻。所有美好的东西，只要到中国的酱缸里浸浸，马上就变质。

　　情人也是，英语叫LOVER，HONEY的东西，到了中国就抬不起头，情人彷佛就是第三者，见不得人。外国人把妻子称作LOVER，中国人则把妻子之外的人称为情人。

　　所以，我的诗“找漂亮女人做情人”，并不能说我就是流氓，要怪只能怪中国的文化在男女关系方面太畸形，居然没有一个对妻子兼情人合适的称呼。我也是绞尽脑汁，搜遍了所有知道的词汇，竟然不能找到合适的词，最后只好冒着道德败坏的罪名，用“情人”来表达我的思想，结果还是被人指为流氓。

　　72。

　　话题再回到校花小小。

　　小小身边追求者无数，围绕她的故事也不计其数，光我知道的，就可以写厚厚一本书。我的大学生活，也因为有了小小，多了几分色彩。

　　我每次上自习都注意小小，我回宿舍聊天时候会说起她。这个很正常，大学的男生宿舍，漂亮女生总是所有话题的焦点。只是不同的人说起漂亮女生时候的角度不同。

　　我提起小小，或者其它女生，我一般只关注她们的外貌，我的话题始终围绕在她们有多漂亮，她们的眼睛，嘴唇有多么吸引人上。但有的人说起小小或者其它的女生的时候，会在嘴上来完成他们的意淫，直到达到他们满意的高潮。

　　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小郑的意淫。他喜欢小小，他觉得小小就是她的女神，他觉得小小高不可攀。直到毕业后多年，和小郑一起吃饭时，说起现在远在海外的小小，小郑还不死心的哀叹了声：“什么？在国外？这下差距又大了。”所以，小郑的意淫是建立在缩小他和小小的差距上的，而这个差距，在小郑方面，显然并不想通过提高自己来缩小。

　　小郑的意淫是这样的。

　　小小被人绑架了，还被卖到了农村。在一个风雨之夜，小小逃出了农村。结果命运不济，又被人卖到了妓院……每个人都嫌弃小小，看不起小小，这个时候，小郑向小小伸出了爱情的橄榄枝。小郑开始好好对小小，让小小感觉到从没感到的温暖，最后，小小被小郑深深感动，两个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我在回忆小郑的这段意淫的时候，内心感觉很愧疚，我自认为是小小比较好的朋友，在写这段意淫的时候，我怎么也下不去笔，所以，我只好尽量的长话短说，虽然是意淫，是虚幻的东西，但是我觉得那种遭遇之于任何一个人都是种痛苦，况且还是加在一个娇滴滴的如花似玉身上，就更让人感觉不忍。

　　小郑的意淫就是如此，我觉得是所有人的意淫里最没人性的。但是，即使是意淫，小郑还是遇到了很多阻力。在每次小郑意淫到小小被卖到妓院，所有人嫌弃，他要伸出爱情橄榄枝的时候，总有人要站出来对着小郑说：“这个时候也轮不到你！我们都不嫌弃！”

八
73。

　　我也喜欢小小，我觉得她长的好看，我觉得她的美就是对我的一种诱惑，她的存在就是诱惑。但是我的喜欢只是对美丽的一种喜欢，我知道追校花的下场，况且我还有可以随时抱在怀里的悠悠。我心里总有无数的念头让我放弃对小小抱有任何幻想，这也是我没有遭遇尴尬的主要原因。

　　毕业以后两年后的一天，和小小在MSN上聊天，我说起在大学喜欢她，以及她的美貌。她说知道。她回答的如此轻描淡写，让我暗自庆幸我大学一直没有勇猛的加入追求行列决定的正确。因为照我的想法，女孩子如果对你有意思，不需要过多的表示什么，这种明确的说了喜欢，还能冷静如斯，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要幻想用爱来感动对方之类的鬼话，那只是电视，电影里那么演，低俗且严重脱离生活的小说那么写，真正的生活中又有几个漂亮女人会被一个男人的爱感动？幸好我在这方面头脑是如此冷静。

　　74。

　　其实我也有头脑混乱的时候，而且就在两个月前。那时我刚和乐乐好上，我们处于热恋期。

　　国庆的时候，一个朋友来北京玩，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前女友的朋友。由于他的到来，我和前女友又见面了，在那个朋友的强烈要求下，我和前女友都去陪他逛。晚上我们三人一起打车到了荷花市场，在后海边的一个酒吧坐了一会儿。在后海夜风温柔的吹拂下，我们喝了一打啤酒。接着我们开始沿着后海的湖边逛，走了一圈，过了一座桥，从烟袋斜街绕了出去。在鼓楼旁边的一家便利店买了几桶罐装啤酒，边喝边顺着鼓楼东大街瞎逛。

　　我管前女友叫苗，我这么叫惯了，其实她的名字不叫苗。

　　烟袋斜街，我和苗以前经常来玩，鼓楼东大街也很熟悉，我们常常深夜在附近乱逛，在一个叫“猫club”的地方看演出，之后去附近的一条叫南锣鼓巷的胡同里晃悠。“猫club”里经常有北京地下乐队的演出，十平米左右，半米来高的舞台，下边大概是二百平米的舞池，演出的时候，观众都拥挤在小小的舞台前边，光线黑暗，空气污浊。我比较喜欢一个叫“后海大鲨鱼”的乐队，其实我更喜欢乐队里那个看起来很骚又很叼的女主唱付涵。付涵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一般都歪昂着头，眼睛无神的向下耷拉着，身体随着音乐一直摇晃着，她的声线略显沙哑，但是很迷人，你彷佛觉得她并不是在表演，她是在舞台上等着你拯救，等着你拯救她的灵魂。她胳膊无力的向你伸来，满是诱惑，眼神点燃了欲望，却又仿佛充满不屑，她并不把你放在眼里，可是她却需要你，她也许并不需要你去拯救，但是，你却想付出一切去拯救她。

　　有后海大鲨鱼的演出时，我会趴在舞台前，拿着啤酒瓶，仰着头看*的女主唱，我会想和这个*的女主唱*，我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我跟着她的音乐摇摆，我感觉她也想和我*，可是，我们之间却隔着一道冰冷的铁栏杆。有时候，我会看我周围的人，他们也和我一样痴迷的看着女主唱，忘记了喝手里的啤酒，不约而同的摇摆着身体，我想，他们也一定和我一样，此刻很想和这个女主唱*。付涵演出的时候，苗会出去演艺间，到吧台喝酒。我没有对她说过我想和付涵*，因为这么说她会不高兴，她觉得我只能属于她一个人，而我也尽力希望自己只属于她一个人。

　　今年十一，我朋友到来，我和苗又次陪着他重新在这边玩，也是在夜色中，我们喝着酒，边喝边走。喝光了就把酒罐扔掉，再打开瓶接着喝。开始我们谁也不说话，漫漫的酒喝多了，我想起了过去快乐的日子，我问苗是否还记得。她没说话，继续喝酒。

　　大约晚上十一点多，我们走到了“猫”，今天那里的演出已接近尾声，人们都在陆续散场。于是，我们就决定去南锣鼓巷找个酒吧继续喝酒。

　　在老五斜对角的一家酒吧。我们又要了一打啤酒，苗要了杯血腥玛丽。我们开始打牌。苗运气不好，输了。然后她一口气把一杯血腥玛丽喝了，又要了杯。她又输了，她又一口气喝了。两杯鸡尾酒之后，我们又喝了一打啤酒。

　　酒吧出来，已经凌晨两点了，苗已经彻底醉了。她开始哭泣，她说她恨我。她无助的哭泣，像个孩子一样哭泣，她坐在一家小店的台阶上哭泣。我去哄她，要她别哭，她想推开我，却没力气做到，她哭的更伤心。她双手抱着膝盖，埋着头哭泣。声音小小的，绵延不断，像是在极力的克制，却又抑制不住的从心底发出。

　　这是我听过最伤心的哭泣。

　　一对恋人在我们对面的树影中接吻，听到苗的哭泣，朝这边望了望，走到远处的树影中继续接吻了。

　　我的心也被苗哭碎了，分手并不是我希望的，有时候一些事情的发生，我们自身并不能左右什么，我也想不通我和苗怎么就走到这一步，我觉得我们分手，苗的主观因素更多一些，我比较懒惰，她或许希望有个勤快的人来照顾她。

　　我抱着她，她趴在我肩头不住的哭泣，身体一抽一抽。我的眼睛也被泪水模糊。

　　对于苗，我从内心深处没有想过要离开，但我还是离开了，我恨我自己，我恨我太软弱，我恨我对一个女人太无情，当初没有像条死狗一样赖着不走。

　　我抱着苗，我又闻到熟悉的echo香水味道，苗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这股熟悉的味道，让我的脑子瞬间乱了。我觉得苗的生活就是哭泣，我想重新和苗重归于好，让她不再哭泣。但我又想起了我的新欢乐乐，而我也是同样的喜欢乐乐！

　　我终于感到了事情的复杂。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当时的情况，我脑子一片混乱。在苗的哭泣声中，我决定，我要对不起乐乐了，毕竟我们才好没几天。

　　75。

　　这是个极其不冷静的决定。

　　76。

　　这真的是个极其不冷静的决定。

　　77。

　　那天晚上，我把苗送回家。

　　第二天，我去找乐乐。

　　乐乐觉察到我神色不对，她小心的不问我怎么回事，只是紧紧的抱着我，我要去倒水喝，也不放开。

　　我对她说我昨天见到苗了。她没说话，抱我更紧了。

　　我说我有些事情想考虑一下。她紧张的问我要考虑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脑子有点乱，要时间安静一下，我小心的建议我们分开几天。

　　乐乐抱着我，把我拖倒在沙发上，说，“你是想和我分手吧？！你这个大坏蛋！”

　　我想挣扎着起来去倒水，乐乐使出浑身解数抱着我不放。我刚挣脱了乐乐抱着我的腰，她马上就又抱住了我的脖子，我又左躲右闪把脖子从她的拥抱中挣脱，她又随即抱住我的大腿……我被她搞的精疲力尽，我安慰她，我只是想去倒杯水喝。

　　她说：“你这个大骗子，我才不相信你呢！我一放开你，你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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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那天，我最终也没喝到自己倒的水。当然也没挣脱看似柔弱的乐乐的拥抱。我就在乐乐似乎想让我窒息的紧抱中思考，我思考的姿势难看。我想换个姿势思考的时候，就要又费一番周折，从乐乐的拥抱中挣脱，然后再被她用另个方式抱住。

　　虽然姿势难看，但是并不妨碍我进行思考。期间，乐乐说了好多话，但我觉得那些话并不能给我混乱的头脑理出头绪。

　　最后乐乐说：“你这个大坏蛋，你都不会珍惜一个现在拥有的人，反而去寻找一个已经失去的人。别忘了，是人家嫌弃你的！你这个大傻瓜！”

　　我觉得这句话乐乐说对了。我终于理清了头绪，苗昨天晚上只是喝醉了，我的有些生活习惯她还是不喜欢的，那些是没有变的，她难过而哭泣的只是为别的。可以说，她的哭泣，只是为回忆哭泣，并不是为了未来哭泣。

　　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