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左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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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白石宿舍意见比较集中，大家都认为吴强要比雨果帅，这让雨果很失望。不过更让雨果受打击的是，白石他们在评定完吴强要帅过雨果后，还故意对雨果的长相进行了侮辱，让雨果的自尊又一次受到了摧残。他灰溜溜的跑回自己宿舍，再一次的问大家他和吴强谁帅。自己宿舍还是支持雨果，大家还是认为雨果要帅过吴强。

　　雨果又跑到白石宿舍，他不服气，他觉得他要帅过吴强。他把白石宿舍所有人都骂了一通，并要求大家客观公正的对他和吴强的美貌进行评议。

　　经过雨果的抗议，白石还是说：“吴强比你帅！”这让雨果很受打击，他不死心，又去问小翻翻。小翻翻说：“吴强真比你帅。你看你都长成什么样了。”

　　雨果快要哭了，他又跑过去问富强，“富强，你公正的说句，我和吴强谁帅？你看吴强都长成一鸡　巴了。”

　　“x你妈！”吴强在床上躺着怒骂雨果。

　　其它人都开始笑。

　　“那你认为他是个鸡　巴，你还要和他比？”小毅哥抢在富强前边说。

　　“我就是比他帅！”雨果说。

　　“吴强比你帅！真的！”富强特真诚的说。富强和吴强关系不错，富强经常跑吴强床上摸吴强。

　　雨果感觉很沮丧，说：“你们说的都不客观，我肯定要比吴强帅。”雨果转身对我说，“鱼羊，你说，我和吴强谁帅。”

　　“我觉得你有时候比吴强帅一点，但是吴强有时候比你帅一点。”我说。

　　雨果感觉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但是比起其他人的答案，已经让他很欣慰了。

　　“可是，雨果，你为什么不和其它人比呢？就要和吴强比呢？难道就因为你觉的他长得像个*？”小毅哥想挑事。

　　“是啊。”白石附和着。

　　“是这样的，”雨果站在宿舍中间开始演讲，“我为什么挑吴强，也是有原因的。你看白石，玉树临风，*潇洒，但我自认为比不过，就不和他比。”白石拖长了笑声。

　　“富强土帅土帅，虽然比较*，但还是蛮帅，我也不和他比。”

　　“X你妈！”富强说，不过语气中带着满意。

　　“小翻翻，和吴强一类货色，我不屑和他比。”

　　“X你妈！”小翻翻也说。

　　“达文西，一个黑矮胖子，我也不和他比。”

　　“X你妈。”达文西也说。

　　“小毅哥，虽然身材和我较为接近，但长的不像鸡　巴，我也不想和他比。”

　　“X你妈。”小毅哥笑嘻嘻的说。

　　“子君，就他妈一*孩，也不配和我比。就剩吴强了，他身材和我比较相像，但长的像个*。其实我都不需要和他比，我肯定比他帅。”

　　全宿舍人都笑，吴强怒骂雨果，但也被笑声掩盖。雨果很满意，站在宿舍中间的地上，彷佛刚进行了一场精彩的演讲。

　　由于这个演讲攻击性太强，总共几个听众都被攻击到。除了白石比较满意，还有我和一两个事外之人，能发表意见的人几乎都被雨果激怒了。大家又一致认为吴强比雨果帅，并叫雨果快滚出去，睡觉。

　　119。

　　关于雨果和吴强到底谁帅，前段日子和雨果聊天，雨果还又旧事重提，不死心的问我他们俩到底谁帅。对女人谁比谁漂亮，我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很肯定的进行评价，比如舒淇比章子怡胸大，我就认为舒淇好看。而对男人，又是两个普通男人，我觉得很难做出比较。我又觉得不可以伤害雨果，就说：“大概你比吴强帅一点点吧。”

　　雨果不满意我这个答案，非要我说他比吴强帅好多。我想起过去和吴强的情谊，我觉得那么说有失公平，最后我终于说：“关于你们两个帅的问题，我现在的态度还和大学一样，不发表意见。不知道。”

　　“他就长的像个*……”雨果嘟囔着。其实我在这里要强调一点，吴强长的并不像个*，很不像。吴强还有点帅，并且很整洁干净。但是雨果几乎说谁都像那玩意儿，有次看到王力宏，他也说王力宏像个*。因为好多女孩子都整天把王力宏挂在嘴边，让我醋意横生，所以，雨果那么说王力宏，我感觉很受用。

　　其实，我对朋友提的问题都很负责的。对于雨果和吴强的帅，我真的很难把握，我也分不清他们谁比谁帅，就好像两条几乎差不多的狗，你能分出那条更帅点？当然，我这个比喻用的不是很恰当，人怎么能和狗相比呢？我思维比较迟钝，暂时也想不出其它的东西来形容，先就这么理解吧。

　　我看他们时间久了，觉得两个人都蛮帅。我私下里去问翻翻，我要他照实说他们两个哪个帅。翻翻想了一下，就告诉我：“吴强帅！”

　　“为什么？”

　　“吴强带个眼睛，文质彬彬，又懂礼貌。雨果就一粗汉。”

　　当然，翻翻这么说只是翻翻的意见。我还是认为两个人都蛮帅的，雨果虽然是个粗汉，但是也还是有吸引人的地方。

　　120。

　　雨果的比帅，还是源自云南之行的失败，梅对他的抗拒，让他自信心全无。我觉得梅在抗拒的时候太不讲究方法。就好像《西游记》里唐僧的女儿国之行，女儿国国王看上唐僧，要献身。唐僧极力抗拒。最后终于女儿国国王感觉受到了侮辱，恼羞成怒。还有关于柳下惠的另个说法，柳下惠于女色当前，巍巍不动，也严重伤害了当事女孩的自尊心。虽然这两个例子都是女人的自尊心受了伤害，雨果是男的，但男人女人都是人，人性是相通的，所以雨果就如女儿国国王，还有被柳下惠拒绝的女子一样，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而吴强又据说有两个女朋友，更让雨果不满。雨果内心深处认为他和吴强有的一拼，但两人在受女人爱戴方面相差却如此之大，让他很受刺激。或许雨果觉得他只要比吴强帅了，那么他也就可以同时拥有两个到三个女朋友，而梅对他的拒绝，只能说明梅没有眼光。

　　不管梅有没有眼光，或者雨果的自尊心还是自信心受到打击。关键的问题是他们的感情在迅速的升温。在这个学期末，刚考完试，雨果就又登上了去云南的火车。他走的时候，我们都祝他好运，祝他此行目的顺利达成。

　　雨果的第二次云南之行，确实也达到了心愿，梅终于在半推半就下从了雨果。

　　雨果称：“我们建立了恋爱关系。”

　　121。

　　我们都以为雨果的爱情要归于圆满了。假期一结束，开学见到雨果第一件事，就是问他梅怎么样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外。

　　雨果去了云南，和梅建立了恋爱关系。

　　等梅考完试，雨果和梅一起登上了回山东老家的火车。梅是城里人，雨果家在梅城市旁的农村。下了火车，梅带雨果去他们家吃饭。说是吃饭，其实就是给家里人暗示下——看，这就是的对象。虽然，梅对家里人说雨果是他同学。

　　梅的家庭条件不错，有栋小洋楼。父亲是知识分子，母亲是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妇女，梅还有个读大学的哥哥。雨果刚去，吃饭的时候，梅的母亲试探着问雨果的情况，听说是重点大学，有点满意，偷偷给梅的爸爸使了个眼色。这些都被雨果瞄到了。

　　接着梅的母亲又问雨果籍贯，家庭情况。雨果说出某某村后，一丝阴云从梅母亲的金丝边眼镜后掠过，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让细心的雨果捕捉到了。我们知道，雨果现在仅仅是个大二的学生，而且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上大学前，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就是他们村长，见过最多的车就是他邻居家的那辆拖拉机。而且，雨果还是个愤青，愤青的特点就是敏感且愤怒。

　　梅母亲眼镜后掠过的阴云被雨果捕捉到了。雨果心里也掠过了一丝不快。

　　梅的母亲接着问雨果的家庭情况，父母做什么，有几个兄弟姐妹等。

　　雨果故意提高声音说：“家穷，俺爸妈都大老粗，农民，斗大字不识一个……”没等雨果说完，有一片阴云从梅母亲的金丝边眼镜旁掠过，而这片阴云，又被雨果看个正着。

　　饭局继续，他们又聊了些别的话题。但雨果已经感觉到了些许不爽。他觉得梅母亲眼角闪过的阴云是对他的侮辱，他似乎感觉到了金丝边眼睛对她的嘲笑，他有些愤怒，连梅夹给他的菜也不肯再多吃一口。

　　122。

　　饭后，梅的父亲和雨果一起喝茶。那时候的雨果年轻气盛，饭时梅母亲的两次眼神的变化已经让他很受不了，由于没遇过什么事，雨果感觉那两个眼神让他受到了侮辱，所以，在梅的父亲倒茶给他喝的时候，他自始自终都没碰一下茶杯。

　　梅的父亲和雨果聊了一会儿，梅的母亲也过来了。

　　话题不知道怎么又转到了雨果家乡的情况。梅母亲说了几句雨果的家乡穷之类的话。雨果终于忍不住了，他忽然站起来说：“阿姨！你戴的是有色眼镜看人！”随即就拎着行李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梅的父母。

　　梅那时候正在楼上收拾衣物，雨果走的时候也不知道。

　　之后，梅给雨果打了几个电话，雨果都觉得他在她家受到了侮辱，每次都在电话里把梅说哭。接着，梅的妈妈也给雨果打过一个电话，但是雨果毫不留情的把那个金丝边眼镜的女人一通数落，梅的母亲生气的挂了电话。然后，梅的奶奶的也给雨果打了一个电话，但是雨果也没给老人家面子，据说也是一通数落后就挂了电话，都没给老人家说话的机会。最后，梅的哥哥愤怒的给雨果来了电话，说要打断雨果的狗腿。据说雨果在电话里并没有被吓倒，他立刻用了无数的排比句对梅的哥哥狂轰滥炸，最后把梅的哥哥说的哑口无言。

　　雨果和梅也在短短的几天内，从恋人变成了敌人。曾经雨果嘴边美丽的云南，如今已经成了臭不可闻的云南，据他说昆明的小姐卖一次只要五块钱，还送包康师傅泡面……

　　事情就是这样。雨果不厌其烦的在各个宿舍把他的经历演讲，换来大家的笑声。虽然我们听完雨果的诉说后，都觉得是雨果不对，雨果太敏感，冲动。梅的母亲的表现属于正常，但那个年纪是个疯狂的年纪，我们并不管谁对谁错，我们只管谁和我们亲近，我们就站在谁的一边。

　　我不知道多年后的今天，雨果面对过去的冲动是不是有过后悔。关于这个，我没问过他，他也没有再给我提起过。更多的时候，雨果都不再提起梅，如果我问起他们过去的一些事，雨果也是支支吾吾，不再诉说。

十三
123。

　　雨果不愿再提起，我想，大概他是后悔了当初的冲动。在社会里冲刷了这么些年，他也许已经感觉到了，当初梅母亲的眼神及那几片阴云根本就不算什么。如果真要怪，也只能怪年轻。

　　是的，要怪，只能怪，年轻……

　　124。

　　年轻这个词，在我看来，就是疯狂，幼稚，敏感，愤怒，愚蠢，激动等一系列词的集合。冷静，理智，睿智这些词不属于年轻。

　　愚蠢的年轻，幼稚的年轻，疯狂的年轻。

　　对于年轻，我别无他言。

　　接下来要说的是，我和悠悠分手了。

　　125。

　　是的，我们分手了。

　　就在雨果第二次去云南后两天，悠悠也考完试来北京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开始吵架，我们左右不了的吵架。

　　去火车站接她的那个早晨，恰好堵车，悠悠在大冷天里等了我两个小时。见面一刹，虽然她有点不高兴，但是我们还是紧紧的拥抱。

　　之后，吃了早点，我们就直接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店。

　　迫不及待的缠绵之后，悠悠躺在我怀里，开始叙述彼此的思念之情。开始谈到了未来。

　　悠悠对未来充满了幻想，美丽的，充实的，彷佛伸手就可以摸得到的未来。

　　我则对现在的生活都感觉一片迷茫，就连对随即到来的明天，都没有什么计划，自然对悠悠说的未来，并不认同。我们发生了争执。由争执再到争吵。

　　第一天就在争吵中度过了。我很生气，晚上没有陪她，回宿舍住了。第二天一大早，悠悠给宿舍打电话，我借口说要去上课再顺便去看眼小小。挂了电话，我课也没上，继续睡觉。

　　到中午十一点半，悠悠的电话又打到宿舍。我极不情愿的爬起来，出去和悠悠一起吃饭。

　　126。

　　吃饭时候，看得出悠悠很生气，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吃完饭，我们一起校园里走了会儿，去了酒店的房间。

　　房间里，也仿佛弥漫着阴沉的气息，我们谁也不和谁说话。悠悠打开电视，看个电视剧。我躺了会儿，顺手拿过遥控器，胡乱换台。

　　恰好北京二台在播一个泳装选美的节目，我故意把频道定在这，装作很认真的趴在床上看。看的时候还故意发出啧啧声，和故意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这样，果然逗的悠悠乐了，她先说话了，“看把你看的美的，也就看得到摸不到。”

　　“要你管，我就喜欢看。你看人家这腿，又长又细。”我头也没回。

　　其实悠悠的腿也很长很美，而且柔软，白皙。悠悠没说话，直接抢过遥控器，换了个台。

　　我又抢回遥控器，换了回来。恰好给一个模特特写，我又说：“看人家这身材，这细腰，啧啧。”

　　悠悠又抢走了遥控器，换了台。

　　我又抢回来，换回了台。

　　悠悠没再抢遥控器，把枕头朝我砸了过来。我躲过枕头，拦腰抱住悠悠，把她顺势按在床上，挠她痒痒，假装生气的说，“活的不耐烦了，敢在大爷面前撒野。看我今好好收拾你。”

　　悠悠被痒痒的咯咯直笑，她也腾出手来挠我痒痒。

　　……

　　晚饭时候，我们醒来，已经忘记了早晨吵过架。

　　中午我们睡觉的时候，北京下雪了。晚饭的时候还是纷纷扬扬的飘着，不见减小。天也比以往黑的早。

　　我和悠悠在一家杭州菜馆吃了点，悠悠点了个东坡肉，她说是要纪念苏东坡。吃完饭，天完全黑了，雪也更大了，路上没有一个人。鹅毛般的大雪在黄色的路灯下发狂的往下掉，落到地上溅起一圈黄色的火花。悠悠要在雪里走走，她觉得这样很浪漫。我觉得也是。

　　雪很厚了，踩上去咯吱作响，感觉却很柔软，就像秋天踩在落叶上一样。

　　路过一个自动售套机，我说等下。就跑了过去。我正在投币准备取套套，悠悠过来了。她一下塞我手里一把硬币，坏笑着说：“哈哈，我早有准备。”说完，又开始大笑。我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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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7。

　　记得有部被人们看烂了的电影《大话西游》，里边的至尊宝表情认真的看着摄像机说：“快乐永远是短暂的，所有的快乐，换来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长叹。”每次看到这个片段，我总觉得至尊宝是对我说的，因为他看着摄像机的时候那么真诚，我就感觉他是在看着我，对我说的。

　　不过，至尊宝的那句话肯定不是对我说的，是对一个叫紫霞的美女说的。紫霞姑娘听到这段话后哭的一塌糊涂。我在和悠悠分手前，听到这段话，是看着紫霞姑娘哭的一塌糊涂。和悠悠分手后，每听到这段话，我的心里和紫霞一样，也哭的一塌糊涂，但是我表面还是很镇定。

　　128。

　　那个路灯金黄的光芒下，大雪飞扬的夜晚，我和悠悠一口气在自动售套机买了十五个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