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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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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这里稍适停留。”
这几年,随着赵氏的势力越来越雄厚,齐策也不是过去那位邋遢青年了,他留起了胡子,开始注重仪表风度。加上他著作《兵册》的声名,这家伙越发有了一代宗师的气派。听到赵武的话,他矜持的回答:“我齐策重新站在齐国的领土上,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齐策啊!这片领土有新封武士千余人,我打算在这里修筑一座大城,城中建立一座学宫,专门教授黄河南岸武士们的子弟。如今国内没有啥大事,请主上允许我稍稍在此停留,让我为主上完成这座新城市。”
齐策这次也在黄河南岸获得一块封地,土地面积虽不大,但这里是齐国的旧地盘,作为一个出逃的齐国公孙,齐策重新踏上齐国旧地,心情激荡之下,未免想炫耀一下他的大宗师威严。
不过,教育是赵武最重视的,而春秋末期正是科技井喷式爆发的时代。没有赵武,那个春秋迸发出的新技术已经璀璨夺目的令后人仰视,而有了赵武的时代,科学技术的进步更加不可限量了。
“很好,你的新城市就叫历下,在这座城市里马匹的运用将是重点。对面的齐国一马平川,最利于骑兵突击,让我们的武士们将骑兵战术代代相传,随时可以在平原上追逐我们的敌人。如此行事,我们才能长久的掌握这块飞地……你去办吧!我用刀剑征服齐国,你再用知识文化把齐国人征服一遍,让我们双管齐下,好好握牢这块南岸土地。”
赵武说完,挥手跟齐策告别,踏上了黄河大桥,踏上了归途。
叔向正在黄河北岸迎接赵武。赵武渡河之后,他递上了一件皮裘,高兴的说:“司空终于肯回国了,你不在的日子,公务可都压在我们身上啊!”
叔向说这个话的时候,齐庄公刚刚进入临淄城外围。这年冬天不算寒冷,临淄城外青草茂密,春的气息已经感染了齐鲁大地。齐庄公嗅着空气中的春风,心神不定。这次会盟诸侯,齐庄公亲自参加了。齐国是大国,虽然战败,虽然齐庄公一向不恭敬,但范匄还是给予了齐庄公应有的尊敬。齐国的征税额度只上升了百分之十,相比郑国、鲁国、卫国、宋国,上升的额度并不多。但即使这样,齐庄公依然心里不自在。
他进入临淄城时,频频北望。嘴里不自觉的嘟囔:“赵氏存在于黄河南岸,简直像往我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如骨鲠在喉),让我日夜不得安宁。该怎么把这根鱼刺除去呢?”
齐庄公这次参加盟会,看到盟会上范匄极端嚣张,作为副帅、第二执政的赵武连个面都没露,而晋国其他的正卿在范匄面前唯唯诺诺。齐庄公有心挑拨赵武与范匄的关系,期望借此挑动晋国的内乱。但没想到,范匄对这一点非常谨慎,他刚刚抱怨了几句赵武的苛求,范匄立刻毫不客气的斥责齐国的不恭,急吼吼的要求齐国再次单独与晋国会盟。所谓单独会盟,那就意味着要额外支出一笔会盟费用,范匄这是死要钱啊!
齐庄公闷闷不乐,寻找理由推脱。好不容易离开晋国,期间范匄没有旧话重提,齐庄公一边庆幸逃过一劫,一边郁闷不堪。短期看来,貌似晋国公卿之间的和睦不可破解。
齐庄公神经质的唠叨着,他的车右没有回答国君的话,御戎突然间勒住了战车,庄公不防备,在马车上踉跄一下,他立刻责备说:“寡人正在思考国家大事,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停车。这是齐国,谁敢挡住寡人的路?”
御戎停好了马车小心翼翼的回身,用马鞭指了指车轮前,轻轻的说:“嘘,君上,一只小虫居然挡住了我们的车轮?”
“小虫?哪里?”齐庄公闻言,立刻迎声向车轮前望去。
冬末春初的阳光下,车轮前几株小草轻轻拂动。齐庄公瞪大眼睛仔细看,发觉车轮前扶着一个绿色的虫子,原来是一只螳螂,似乎是一只刚刚结束冬眠的螳螂,滚滚的车轮声打搅了这只螳螂,一千多年前的螳螂性格当中也有点春秋脾气,见到车轮碾来,它伸出两只螳螂臂,摆出一副挑衅的姿态,似乎想用自己弱小的双臂挡住车轮的前进。
庄公的车右与御戎都是智者,听到庄公像他父亲临终前一样,神经质的反复念叨着挑战赵武的问题,故此他们就用“螳臂挡车”这一自然现象来提醒齐庄公。
齐庄公哈哈大笑,他也是个聪明人,明白了车右与御戎的劝解,笑着说:“这只螳螂如果是人的话,一定是勇士,我们要尊重勇士啊!这螳臂敢于挡车,在你我看来也许是可笑,但世界上很多事情,在没有试试之前,谁知道能否成功?如果我们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则你我还不如这只螳螂啊!”说罢,齐庄公下令回车,以避让这只勇敢的螳螂。
开心的进入宫城,此时,庆氏宗主庆封、田氏宗主田完赶过来:“君上,这次会盟可曾受辱?”
齐庄公摇头:“受辱倒不曾,可是我们齐国的征税加收了一成,执政呢?”
庆封拱手回答:“国相正在整理军队,准备进攻莒国。”
齐庄公点头:“一定要对晋国封锁消息,莒国是个小国,只要我们把莒国重新征服,齐国会慢慢恢复元气。”
田完与庆封赶紧点头,齐庄公正在跟田完与庆封唠唠叨叨的交待着什么,眼角瞥见一位美丽的妇人走过殿角,婷婷的向宫门处走去,齐庄公一指那位夫人的背影,问:“那女子是谁?怎么行走宫城,如入无人之境。”
庆封扫了一眼那位女人的背影,拱手回答:“那是执政崔杼的夫人棠姜,是执政崔杼的家臣东郭偃之姐。”
“哦!”齐庄公漫不经心地问:“这女子有一付美丽动人的背影,不知道相貌如何?”
出席盟会归来,国君没受到侮辱,眼看齐国将要收复莒国,齐国两位正卿也有了闲扯的心情,庆封笑着回答:“棠姜夫人可谓是齐国第一美人。棠姜原是齐国棠邑(今山东平度县东南)大夫棠公的妻子。棠公死时,崔杼让东郭偃为自己驾车前去吊唁棠公,“见棠姜而美之《左传。襄公二十五年》”,便让东郭偃设法为他娶过来。
据说,东郭偃当时拒绝说:自古以来,男女同姓不婚。主公与下臣同是(齐)桓公的后代,同为姜姓。主公欲娶臣姐,恐怕不大合适吧!崔杼念念不忘棠姜之美,回家令人占卜迎娶事宜,太史卜得吉卦,但陈文子却说那是凶卦。崔杼为棠姜的美貌所吸引,坚持说:棠姜是寡妇,凶兆已被她的丈夫承担了!于是便娶了棠姜。由此可见棠姜之美,令人把持不住啊!”
齐庄公沉思片刻,郑重的说:“等崔杼战胜回国,寡人亲赴崔杼府邸,为他庆功……嗯,东郭偃(棠姜兄长)在哪里,把他也叫上嘛?”
此时,赵武正在邯郸城听取田光的汇报。齐国商人田光是田氏族人,赵武在剿灭寇髯匪徒的时候,曾得到田光的帮助,从那以后,田光与赵氏关系密切。也是从那以后,知道赵氏对盗匪不宽容,赵地盗匪绝灭,许多自认武力卓著者,宁愿加入赵氏垦荒队伍,慢慢的积累功绩,成为一个赵氏自由民,也不愿冒死亡的危险,悍然挑战赵氏的司法秩序。
赵氏商路安定,加上赵氏出产的物品在春秋这个时代确实无以伦比,田氏逐渐的越来越靠拢赵氏。当然,他们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成为齐国数一数二的大豪商。田氏有钱了,他们并没有为富不仁。实际上,为富不仁都是“仇恨教育”的宣传策略。刘文彩的收租院是编出来的,与哈利波特一样属于艺术作品,黄世仁逼债也是创造出来的。因为在农业社会,没有创造就业率的说法,所以只要努力挣钱,就是有罪。
田氏有钱后,他们在之前的齐晋战争中,为了赈济齐国的战争难民,用大斗放粮小斗收债。古代计量器多数不靠谱,大斗的误差大,小斗的误差小。田氏用大斗放粮,给灾民更多的优惠,用小斗收债,等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灾民随意的偿还债务,这一进一出之间,田氏亏空了许多粮食。
春秋时代,粮食是战略物资,市场上禁止销售。当今天下,有富余粮食的唯有赵氏,而赵氏什么都不缺。田氏与赵氏关系再好,想说动赵氏向敌国售粮,总得拿出一些赵氏感兴趣的东西,比如情报。
田光竭尽全力向赵武描述着齐国的状况,赵武听完了,嘿嘿一笑:“螳臂挡车,倒让我想起堂吉河德的故事。这位齐君说得不错啊!凡事没有尝试,没有努力,有谁知道是不是自不量力?我听说堂吉何德后来被当作医生的崇拜物,他们世代传颂着堂吉河德的故事,提倡勇敢无畏的向貌似不可战胜的病魔发动进攻,于是有了现代医学……所以,这样想来,齐君说得不错啊!人在世间走,就是要有一股无畏的勇气!”
田光不明白什么是“堂吉河德”,但他大概能明白赵武的意思,拱手回答:“据说,螳臂挡车的故事发生之后,隐藏在齐国乡野之间的勇士纷纷跳出来,寻求国君的认可与重用,我齐国从此逐渐军力鼎盛……”
赵武打断对方的话,带着讥笑的神情说:“你知道我晋国是怎么称霸百年的?是因为我们讲究组织与纪律。在战争中,个人的武勇其实是个笑话,以养由基的勇猛,依旧处于被宰杀的地位,所以一两个勇士改变不了战争的胜负,一两百个勇士依旧影响不了战局。有组织的、处于阵列中普通士卒,一百个人对付一个养由基,已经足够了。所以,齐国的勇士再多,在我面前就是一盘菜。当然,我不吃人肉。”
赵武最后那句话,其实是在嘲讽齐国勇士的素质。那两名相互在身上割肉吃的齐国猛士,是齐国人学习的好榜样,但在赵武看来,齐国所谓的勇敢是个笑话。
田光沉默片刻,跳过这个话题,继续说:“我田氏准备了一万名奴隶,准备与赵氏交换粮食。如今赵氏的粮食是什么价格?”
赵武摸着下巴,沉吟的回答:“一万名!好大的数目啊?当初晋国各家族发生灾荒的时候,我告诉寡君说:没有权力就没有义务。我对其它封领没有赈济的义务,田氏用一万奴隶跟我交换粮食,莫非田氏还要赈济齐国其它的百姓?”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们容易吗?
赵武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之前不答应赈济其他领地内的百姓。权力与义务是相等的,赵武没有享受到其他领地内的百姓的供养,他理所当然拒绝对那些百姓承担义务。
赵武不知道,田氏赈济其他领地的百姓是有目的的。在春秋之后的社会,正是由于田氏不断的爱护百姓,帮助百姓度过灾年,以至于最后成功篡夺了齐国的君位。此后的华夏文明养成了一个传统,赈济自己的邻居与附近的乡邻,是一种罪行。如果在灾年的时候胆敢赈济或者慈善,那就是“图谋不轨”罪,是“大逆不道”罪,官府有权对其抄家灭族。没有权力就没有义务,平常享受百姓奉养的只有国君,赈济的权力也只能出于君主。富裕的乡绅如果敢赈济他人,那就是自认为自己等同于君主,或者平常享受了君主的权益,故此“刁买人心”。
正常的来说,富裕的人只有被“强制自愿”的义务,而他们所交纳的救灾物资,通常被朝廷收取一定的手续费后,作为“朝廷对百姓的关怀”下发给各地贪官,然后,贪官们装满腰包之后,牙缝里剩下的东西赏给饥饿难耐的灾民,最后,朝廷借此宣称它对灾民的关爱。一如整个赈济过程中“被自愿”的人是不能表达自己一汤勺权益的,否则就是死。
或许,此时的田氏是真心希望拯救自己的同胞,田光很无可奈何的拱拱手,看不出半点虚伪地回答:“我田氏的富裕在齐国数一数二,在此国家危难之际,我们不出钱赈济,不救援乡亲,还能指望谁?”田氏问的话很巧妙。此时此刻,齐国的国君正忙着泡妞,准备把自家总理的老婆变成“国家第一二奶”,指望他可怜那些战争难民……如果那些战争难民不是孔武有力的“勇爵”,大约齐庄公瞧都不会正眼瞧一下。
赵武扫向了身侧的家臣,此时,赵氏体系之外的谋士、羊舌氏的叔向平静的插嘴:“齐君收拢这么多的勇士,是打算做什么?鲁国、莒国至今没有情况汇报,我们是不是该派出使者前往这两个国家?”稍停,叔向自问自答:“鲁国大概不会遭受攻击,齐晋之战爆发的缘由是鲁国,战后鲁国拼命修建武城(军事堡垒),而我晋国现在兵强马壮,恐怕齐国不敢轻易进攻鲁国。”
师修的儿子伯州平补充:“更何况我们在黄河南岸已经有了军事基地,卫国与我们唇齿相依。如果齐国进攻鲁国,必然要惊动我赵氏在黄河南岸的领地,那么齐国面临的将是三国联军。齐国在这个时候,恐怕还不敢轻易挑战鲁国。”
叔向轻轻点点头,自顾自的分析:“那就是莒国了,莒国国君刚刚复国,根基未稳,战略纵身不够,我估计齐国的军队正在讨伐莒国。只是道路难行,我们至今没有得到莒国的消息。”
叔向与伯州平当面讨论齐国的军事动态,田氏丝毫没有难堪,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赵氏家臣讨论完毕。
赵武想了想,遗憾的叹了口气:“莒国离我们路途遥远,原本我们扶持莒国就是想有一个战略缓冲时间,现在无论如何无法救援了。”
齐庄公这一招打在赵武的腰眼上。赵武虽然明知道莒国早晚会遭遇这一天,但莒国本来就是齐国的属国,赵武为遥远的莒国重新回到齐国阵营而发动战争,理由不充分。在范匄那里恐怕通不过。所以他只能看着齐国在自己的东部大肆进行军事动作。虽然明知道莒国是一个牺牲品,但赵武不甘心啊!
“想个什么办法,在边境地区做点手脚?”赵武喃喃自语。
叔向立刻驳斥:“不可能的,齐国两次参加盟会,态度虽然桀骜,但他们签署了盟约,按期、按规定数额交纳了征税,如果我们因为他惩罚自己的属国而动用大军,道理上说不过去。那些归附我们的诸侯国害怕我们仿照齐国的先例,干涉他们管理属国的事宜,没准会更加离心离德……在此敏感的时刻,我们不能这么做啊!”
叔向所说“敏感时刻”,是指范匄今年增加了征税额度,列国都有抱怨,态度敷衍,郑国则干脆摆出不合作的态度。有了郑国作为成功先例,晋国的属国都在蠢蠢欲动。在这个时刻,如果赵氏突然要求发动战争,那么被沉重的征税煎熬的诸侯国,立刻会离心离德。他们或许找不到一个相称的敌国投靠,但挑动晋国公卿之间的争斗,这些人算是熟门熟路。
赵武想了想,遗憾的说:“我们晋国是霸主,竟然只能看着齐国在东边动手,不停的壮大自己。莒国上下都是傻子,他们遭到攻击,为什么不向我们求援?只要他们一求援,我们马上会找到出兵借口……”
田光适时插话:“也许莒国人求援了,但他们的信使要穿越整个齐国国境,才能抵达鲁国或者卫国。莒国人口少,他们不可能派太多的武士求援,一两个武士,没准在路上被老虎吃了。”
赵武深深吸了口气,摆了摆手说:“算了,莒国的事情咱们放弃了吧……田氏需要多少粮食?”
田光平静的回答:“一万石。”
赵武微笑的问:“田氏送来的奴隶当中,有多少是居住于海边的渔夫?”
田光愣了一下,急忙问:“赵氏有意将领地扩张到海边?”
赵武微笑着回答:“有了黄河南岸的领地后,我赵氏无论从黄河北岸还是南岸,通向海边的大陆已经畅通了。北岸属于无人区,燕国早已经跟中原不通消息,那片土地任我开垦,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而已。但齐国向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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