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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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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规矩,如果对方真的被晋军包围,陷在军阵中被擒,那么不管对方是否是走出来说宣战词的,士兵们都有权活捉他,并可以在事后指责这人耍无赖,宣读完战争誓词后赖在战场不走,以拖延开战时间……听到赵武这命令,中山国的将领再也不顾愤怒了,他们慌慌张张的调转车辕,不顾形象的往回奔跑。

晋军军鼓再变,听到军鼓变化后,头彻行的士兵放慢了脚步,与此同时,攻击方阵尾部的盾兵加快脚步往前奔跑。稍停,长戟兵开始向方阵两侧移动,弓弩兵向方阵中央集中。晋军的军鼓声再变,此时,一层盾牌已经搭在头彻盾牌之上,形成一个阶梯型的斜坡,无数闪亮的戟尖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乌龟流大师赵武使出了自己的惯常伎俩:刺猬大战。

晋军原地踏步片刻,整理好队伍继续推进。此时,对面的中山国军队更加混乱了,有些中山国勇士忍受不了晋军带给他们的巨大压迫感,他们鬼叫一声,不顾军令冲出自己的阵型,义无反顾的向晋军发起绝望冲击。也有些中山国勇士高声斥责同伴,要求他们听从号令,整理好自己的队列。他们的高声嚷叫恰好掩盖了军令的传达。

任何军队中不乏懦夫,中山国军队开战前斗志昂扬,但晋国军队依靠自己严密的组织性、巨大的压迫感,摧残过数不胜数斗志高昂的军队。中山国军人做的不比别人差,但也没比别人好多少。在部分勇士向前冲锋的时候,也有部分人调转车辕向后方奔跑,还有些人虽然没有向后跑路,但他们站在原地、眼珠乱转、面色苍白、双手发抖、拿不稳武器……

“原来是群公子哥和农夫啊!”回到自己本阵的赵武不屑的挥了挥手。田苏在战车上升起的一面旗帜,而后举起另一面旗帜挥动。随着他的挥动,一直注视这个方向的军官大声下令:“弓弩兵,上箭,张弓……”

韩起在赵武身后感慨:“两支军队交战,不熟悉的人匆匆一看,中山国的军队做事礼节周到,他们反而像中原人,而我军把所有的规矩都打破了,像个蛮夷。”

赵武嗤的一笑:“人不能对牛弹琴,中原的礼节只能面对中原人,无需面对蛮夷讲礼仪。等回到中原你看看,我保证比贵族还像贵族。”

伴随着赵武这些话,是万千弓弦的响声,无数只箭杆漫天飞舞,像闻到血腥味的秃鹫,乌压压一片扑向那些单独冲锋的中山国勇士。陡然间,勇士们穿上了一件新衣服:这是件“以鲜血为经,以箭杆为纬”,纺织出的血肉衣服。对面的中山国军队鸦雀无声。

晋军的军鼓再次响起,晋国武士随着鼓声发出了一声大喝,他们停下了脚步,几声拍节过后,晋国军人随着鼓声一步一动的向前推进,鼓声的间歇里,士兵们整齐的敲击着盾牌,或者用戟杆敲击着地面,或者用力跺脚响应着鼓声。啪!啪!啪!……嗬!嗬!嗬!……咚!咚!咚!鼓声、敲击声、呐喊声轮番响起,这是晋军惯用的心理战术。随着攻击方阵的推进,晋军虽然没有再发一箭,但那一道道声浪形成了冲击波,不断的摧残着中山国士兵,他们惊慌失措,他们茫然无招,他们目眩神迷,他们站立不定,他们挤成一团……

一声凄厉的长号响过,晋军弓弩兵一声怒喝,射出了手中的弓弩。紧接着晋国军官大喝:“弓兵急速射;弩兵自由射,射!”赵氏弓兵的射击急如暴雨,他们不追求准确率,只追求压制效果。精准的射击有弩兵承担,他们在每彻行彻头的指挥下,一行行列队射击。

此时,如果居高临下看,晋国军队仿佛在表演大型团体操:首列盾墙开放,盾兵向两翼跑动,晋军的刺猬方阵像剥开皮的桔子一样,露出了里面的果肉。盾兵移动的同时,戟兵从两翼向中央集结,等他们排列好阵线后,开始向前方推进。在他们的后方,一列列弓兵涌动,他们奔跑到戟兵后方,随着军官的号令整齐的举起弩,然后射击。射击完毕的弩兵留在原地上弦,从他们后方涌上来另一列弩兵超越他们后,跟在戟兵后方发射。

中山国军队被赵兵们的急速射,射得东倒西歪。头彻行已经残破,第二彻行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第三彻行陷入混乱……中山国左师无奈,下令:“别整理队形了,晋国人已经冲上来了,等他们冲入阵中,我军就任他们宰割了。传令:全军冲锋。”

第一百四十三章 非对称战争

中山国军队才动,晋军右翼的附庸家族出击了。

《礼记。王制》记载:“公侯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不能五十里者,不合于天子,附于诸侯曰附庸。”故此,在春秋时,附庸的意思就是:地盘太小,君主懒的亲自管理,因为那样太耗费精力了。收的税少,付出的管理精力太多。于是,君主就把他们交给大领主,让他们依附大领主求得庇护。这说法换一个角度,就是:有六个以上的附庸家族才是大领主,否则,只能算中小领主“六义附庸,蔚成大君”。

能被称为“附庸”的家族其实都是小贵族,他们比一般的武士要富裕。只是因为穷困,履行不了领主义务,故此才托庇在大领主旗下。所以,这些附庸虽然没有足够的兵力,但他们拿出手的,都是精锐,装备精良、武装到牙齿。

众多精锐临时组合在一起成一个队伍,还要托晋国军国主义教育的福。因为长久以来的军事教育,一群晋国农夫随意组织起来,就是一队精兵。而各附庸精锐组成的临时队伍,不用磨合,这些人的军事素养让他们自发地融合在一起。

于是,附庸军像一记沉重的右勾拳,冲中山国军队拦腰击去。如果中山国军队的阵型严谨,那么他可以发动自己的左翼拦截这股生力军,但中山国军队现在已经分不清左右翼了,他们当中的勇敢者,不讲队形勇敢的往前冲,怯懦者也不讲队形掉头往后跑,结果,赵氏附庸组成的杂牌军像热刀切黄油一样,顺利的切入中山国毫无防护的侧翼了。

赵武看得意兴阑珊,他打了个哈欠,催促说:“出动骑兵吧!不要留什么预备队了……对面是一群放羊的,他们压根不知道什么叫战斗,让我们俘虏他们,带回自己家中,让他们替我们好好放羊吧!”

韩起表示赞同:“肯定是因为你太无耻了!你不宣而战,直接兵临城下,结果中山国仓促之间组织不起来军队,只好把国都内的流浪汉与公子哥武装起来上战场。这样的士兵,即使遇到许国人,也能与他们打的有声有色,而你赵武号称是“晋国最锋利的矛”,跟他们打,纯粹是欺负人。”

确实是欺负人,一支完全铁骑化的军队遇上处于青铜器早期的军队,后者无论战斗技巧与军队的组织性都远远不如前者,那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日落,中山国军队大败,出城而战的士兵不是阵亡就是被俘,被俘者中也包括他们的左师。由于中山国不敢打开城门,他们的败军中唯有最幸运的胆小鬼逃脱了大屠杀,流亡到了别的城市。这一战让中山国彻底明白自己与“天下霸主”之间的差距,他们完全彻底的打消与晋军野战的念头,开始长久的闭城坚守。

奇怪的是,此战过后,赵武那方面也打消了攻城的念头,他们堵住中山国城门,开始在城外挖壕沟。

三日后,许国的军队到了,在城墙上视察的中山国国君忧虑的看着赵军营寨,询问左右:“晋人的兵车到了,但我看到原野上还源源不断地调来军队,晋人出动了多少军队?”左右回答:“其实晋国人没有出动多少军队。我算了一下,先期赶到城下的人最多有五千,不足一个师,后面来的都是些小部队,三三两两的,队伍很零散,一点不像晋国人惯常的作风。”

中山国国君哀叹:“五千人!我们全国的军队竟然被五千晋人打败了。你瞧,后续赶到的人是三三两两,但他们深入我国国境,沿途只要有一座城市做出抵抗,他们也不会如此嚣张。三两个人竟敢大摇大摆在我国的土地上行走?”

中山国国君并不知道,后续赶到的晋国中小领主进入中山国国境后,看到沿途的城市完好无损,他们猛然想起:跟在赵武身后攻击中山国国都,可能要承受很大的损失,而攻城战从来都是持久的……所以,与其陪赵武到敌军城下闲坐,还不如顺路攻击那些中小城镇,白拣一点现成的战利品,这也算是替赵武“消除后顾之忧”吧!于是,那些中小领主蝗虫般扑向沿途的中小城寨。为了避免引发哄抢事件,领主们还自发的推举出几位小头目,由他们出面划分各个战区,规定各领主劫掠范围,进行分片承包,严禁发生越境战斗的现象。

后续赵兵经过的土地上,中山国各个部落忙于应付无群无尽的攻击,都疲惫不堪了,那敢出城拦截漫山遍野的赵氏武士。十天后,赵氏的辎重大队终于赶到中山国都城下,唯有直属于赵氏的武士与中小领主,才会不顾沿途的肥肉,一路往中山国都城下奔跑。

这一天,中山国国都附近的田野终于宁静了,但赵武已经把中山国国都围得密不透风。困坐愁城的中山国国君现在已经习惯每天三次爬上城墙观望,他看着赵氏的军营,问左右:“晋人还没有攻城的打算?”

左右回答:“没有,晋国人这几天都在不断地挖壕沟,他们的举动很奇怪,士兵们挖出来的土都要用筛子过一遍,然后他们把筛出来的土做成泥球,这泥球……我仔细观察了,晋国军官还要测量泥球的大小,对泥球进行称重,似乎对不符合规定的,他们还要求重新制作。”

中山国国君感慨:“我常常听说晋国人做事刻板,没想到他们居然刻板到这种地步,连挖出来的土都要进行处置,还要筛一下才去做泥球,泥球的大小重量还有要求……他们做的泥球有多大,能够用手投掷吗?”

左右回答:“泥球很大,一个人很吃力的才能抱起来,我看不适合用手投掷。”

中山国国君再问:“那么,他们用这些泥球来做什么呢?没听说过用圆形泥球盖房子的。”

此时赵武营寨里升起数股浓烟,国君脸上笑容才刚浮现,马上又收敛了笑容:“不会是晋人营寨失火了吧,这么大的烟是做什么的?”

左右回答:“这几天,晋国人除了做泥球之外,还派出人手四外砍柴。我远远瞧见他们在营塞四周搭建出几座陶窑,现在冒出烟来,大约是晋人生火烧窑了。”

中山国国君摇头,难以置信的说:“晋国人千里迢迢来到我国都城下,就为了跟我打上一仗,然后堵住我的城门口,专心致志烧陶器……我们国内的陶器也不值钱啊?”左右无话可说。中山国国君看了许久,看不出所以然来,便默默地走下城楼。

第二日,晋国人继续烧窑。第三日,左右向中山国国君汇报:“晋国人烧的似乎不是陶器,连陶器都不如。他们昨天晚上就熄火了,今天早晨的火是重新升起来的。烧窑要烧五天到七天,晋国人只烧了两天,顶多把里面的泥土烧硬啊!但这样烧出来的东西太脆,连陶器都不如。”

正说话间,只见一辆辆牛车缓缓驶出晋军营寨,牛车上装满了泥球。在中山国人目瞪口呆中,那些士兵将牛车赶到距离城墙不远的地方,开始卸载泥球。那些泥球果然很脆,即使在卸载过程中,也常常发生碰碎事件。卸下来的泥球一堆一堆的堆成金字塔结构。中山国人在城墙上看着一堆一堆的泥球有点发懵。

中山国国君问左右:“这算什么?晋国人到底在做什么?”

一名大臣最有智慧,他点着头,睿智的回答:“晋国人的主将一定是赵武,那位与左师战场答话的将领一定是赵武本人。”稍停,这位大臣精明的补充说:“没错,赵武应该亲自来了。我听说赵武当初在赵城就来过这么一手,他让奴隶们把石块堆积在赵城城外,以阻挡战车的行驶,然后乘着晋国国内动乱,利用那些石块快速完成修筑城墙的工作……。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这名大臣得意洋洋的用预言家的姿态宣布:“赵武这是打算筑城,他用了过去的手法,不断烧制一些泥球堆积在我们城墙之外,等材料备足后,他就要开始修城了。”

大家都张着嘴看着这名智者说不出话来。这名智者没有等到预料的喝彩,仔细琢磨,自己都觉得这个推论荒谬。人家赵武好歹是晋国预备元帅,国事繁忙的他千里迢迢来中山国,艰难的跟中山国人打了一仗,就为了取得在中山国国都门口修建自家别墅的权力?这理由也太搞了。

那位大臣深喘了几口气,马上又想到一个理由,赶紧补充说:“如今,快要入冬了,晋国人打算长久围困我们,他们这是要在我们城外盖起房子准备过冬啊!”

没有人质疑这段话,即使赵武跟中山国左师交谈过,中山国内的人也不清楚对面的将领是谁,这不奇怪。春秋没有照相技术、没有电视,即使是春秋名人,如果不被人亲眼见过,面对面也不见得相识。再加上中山国出城作战的部队全军覆灭,败军在没有电话与QQ、手机短信的情况下,根本无法通知城内的人。这就造成了这场春秋时代最奇怪的战争:没有宣战的赵武,围城数日,城里还不知道他们跟谁交战。

城外,晋国人对于制作泥球的严谨态度已经吓坏了中山国的人。虽然在中山国国都之外修建一座城池,以围困中山国这想法过于疯狂,工程量过于浩大,但谁让外面来的将领是当代筑城大师,谁让外面的军队是晋国人?晋国军人啊!脑子都一根筋,只要上面有命令,才不管这命令是否疯狂,他们只会照章执行,而且执行的一板一眼,刻板的令人发指。

中山国国君慌忙问左右:“如果晋国人长久围困,我们的粮食够吗?”

左右回答:“我们储藏的粮食,支撑到明年开春不成问题。但开春之后,如果晋国人还不撤退,恐怕就困难了。另外,晋国人围城围得如此严,城中没有足够的柴草,百姓每天做饭烧什么?请君上向晋国人请求开放一个城门,允许我们出去采集柴草,还能顺便打一些猎物回来补充粮食的不足。”

中山国使者抵达赵军军营的时候,赵武正懒洋洋的躺在一张躺椅上观赏棒球比赛。田苏接待了中山国使节,并立刻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我军每天清晨开放东门西门,正午的时候开始封闭,如果你们要采集柴草,请一定在正午的时候回城。否则,我们只能对那些晚回去的人进行扣留。”

赵武没有干涉田苏的指挥,等中山国使者告辞后,赵武不满的插嘴:“为什么让他们出去打柴?城中的日子过得越艰难,他们的抵抗越会被削弱。田苏,你现在允许他们出去打柴,守军们每天好吃好喝的,不是更有精力抵抗我们了吗?”

田苏还没来得及回答,潘党在身边懒洋洋的问:“城中那些人,将来不都是你的奴隶吗?”

田苏笑一笑解释:“围城的时候,允许城中的百姓出来打柴,那是惯例。如果城中百姓经过这一战伤亡惨重,那我们就不方便向对方讨要足够的征税了,因为我们要的多,他也拿不出来。那么,这场战争就得不偿失了。以往列国实行这个政策,就是因为他们要的是“征服”。虽然这次我们要的不是“征服”是灭绝,但城里那些人早晚都是主上的奴仆,让他们遭受损失,在这场战争中饿死或者冻死,损失的是主上的财产,主上如果不介意这些损失,我可以重新颁布命令。”

“谁说我不介意?”赵武变了脸色:“傻子才“损人不利己”。传令下去,允许中山国人出门打柴,但过了正午回城的人,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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