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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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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以至于忘记了你我在此枯坐。你我既为正副执政,君上的烦恼就是我们的烦恼,我们去帮帮君上吧!”
宁殖招手唤过一名寺人太监,问:“君上在哪里?”
寺人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他犹犹豫豫不想说,孙林父与宁殖两大功臣只想着早点领取奖励,不以为然地催促:“快说!”
寺人很古怪的回答:“在后院!”
孙林父站起身,掸了撞身上的土,吩咐:“头前带路。”
一路上,寺人的动作都很小心,俩正副执政才进入献公的后园,立刻明白寺人表情古怪的原因………献公不是在处理难以解决的国家大事,因此才把俩位功臣晾在空无一人的朝堂上,他故意的。只见献公带着猎帽,悠悠闲闲的在园中射雁,见二人来了,也不摘下猎帽就与二人说话:“二位执政,看看寡人的战绩如何,寡人射了两只雁。”
献公身边,一名手持弓箭的武士咳嗽一身,难堪地向两位执政点点头,他是卫国神射手,与南方养由基齐名的卫国神箭手公孙丁,他现在担任国君的御戎。
一股热血涌上俩位执政脸庞,孙林父嘴唇哆嗦,宁殖手在发抖。与此同时,满院子的寺人,以及国君身边武士都低下了头,回避两位执政的目光。满院子人都知道,按春秋规矩,臣子穿着正式的朝服,君主也应该穿正式点,至少要脱下不正式的皮猎冠。与臣子交谈,才能显示出应有的尊重。身为老板,你不能穿着拖鞋,光着膀子,跟一身西装革履的办公室主任说话吧?那就是农民,不叫君主!
满院子人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们都感觉到羞愧,感觉难以面对二个国家执政。但卫献公不知道,见到二位正副执政不回答,他继续嘲笑:“二位执政在前线鏖战数月,寡人也没闲着,寡人在公孙丁的教导下,在院中收获了许多战利品。来,分给二位执政一点。”
孙林父暴怒,他生怕自己一发火,当场撕了面前这小孩。为了防止失礼,他赶紧一转身,冲出宫城。宁殖一直在喘气,他喘着粗气,冷眼看着依旧笑嘻嘻的卫献公,勉强让自己行了个礼,默默走出宫城,而后在宫城门口仰天长叹,随即回家召集武士,闭门自守。
孙林父怒气大,他出了宫城,没有回家,直接奔回自己的封地戚邑。但想一想又觉得不安心,再派儿子孙蒯到都城探风。卫献公像没事人一样,怀着玩闹的心理招待孙蒯喝酒。酒喝到一半,孙蒯觉得气氛足够了,便想开口打探国君的态度。谁知卫献公放下酒杯,嬉皮笑脸的说:“光是饮酒,有点乏味,不如来点音乐吧!乐师,上前来奏乐。”
乐师刚敲了个调子,卫献公摇头:“不好听,不好听,换一个。”
太师(首席乐师)上前来询问:“君上想听什么调子?”
卫献公咽下嘴里的酒,回答:“《巧言》”。稍停了一下,卫献公补充:“不用演奏全部章节,就演奏《巧言》的末章。”
卫国乐师瞥了一眼旁边的孙蒯,惶恐的回答:“请君上收回这个命令,臣不能演奏这个。”
《诗经。巧言》的末章内有“无拳无勇,职为乱阶”这句,用现代话就是说:你孙林父没啥本事,干涉了我行使职权,超越了自己的本分。卫献公这是抱怨孙林父执政过于霸道,把自己完全架空了,把自己完全“代表”了。
乐师的恐慌并没有让卫献公觉悟,他不以为然的、笑嘻嘻地反问:“为啥?凭啥你不演奏《巧言》,难道寡人连这个权力都没有了?”乐师低下了头,保持沉默。稍停,另一位卫国乐师师曹马上跳出来,冷笑着说:“太师(首席乐师)不愿意演奏《巧言》,臣愿意代替他演奏。”
师曹跳出来不是想帮助卫献公,他是想陷害这位爱玩闹的国君。原来,献公曾让师曹教自己的一个爱妾弹琴,师曹因为这爱妾学习不经心,鞭责了这位爱妾,爱妾向献公告状,发怒的卫献公打了师曹三百鞭。此后,师曹恨上了是非不分的国君,巴不得献公君臣不和。
太师退了一步,向众乐师下令:“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弹奏乐器进行伴奏。”
师曹笑着看着国君:“没有伴奏,请国君允许我清唱。”
孙蒯面色阴沉的看着国君与他的乐师讨论………没有伴奏,不是歌唱。然而,单独朗诵《巧言》上的诗句,那是加倍的侮辱,是更无理的挑衅。
师曹把诗句吟唱了三遍,一边唱一边斜着眼睛瞪孙蒯。孙蒯默默听完师曹的吟诵,等师曹稍稍停顿,他举起酒杯,面色平静的向国君祝酒:“(孙)蒯率领大军刚刚从南线返回,又被父亲指使奔波,身体实在疲乏了,想必国君也很疲乏,不如我们就此安歇。”
献公兴致勃勃:“天色还早,我们再喝一会儿。舞姬上来,跳几个曲子……”
孙蒯坚决的站起身来:“君上,臣恳请告辞。”
献公欣赏着孙蒯眼中的仇恨,兴高采烈:“别着急着走啊!这才开了个头,更多的好玩意还在后面呢?”
孙蒯再不理会,抬脚走出大殿。
出了宫城,侍从过来询问:“少主,是否去府上安歇?”
孙蒯摇头:“不,直接出国都,回我们的封地。”
孙蒯一路快奔,赶回封地跟父亲商量。听孙蒯介绍完情况,孙林父长叹一声,说:“国君嫉恨我了,我们不先出手,必死无疑!”
孙蒯问:“怎么办?”
孙林父一指北方:“我听说赵武正在许国国都,忙着处理公子咎叛乱的事情,你派几个人去码头找找船,如果赵氏的船还在我们的码头,就把他们都雇佣了,请他们把咱家眷立刻送往晋国,托付赵武照料。”孙蒯不甘心:“我们只是逃避吗?”
孙林父冷哼一声:“逃避?父亲的字典里没有“逃避”这个词,我倒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无拳无勇,职为乱阶”。哼哼,要不是我费尽心力打理这个国家,那小子哪有资格坐在国君的位子上说风凉话。传令:召集家族武装,明天早晨饱饱的吃一顿饭,立刻向国都进发。”孙蒯高声回答:“好咧……”我马上下达命令,整顿兵甲。”
卫国处于黄河上游,从卫国出发的船,第二天中午到达下游的许国,赵武接到消息,大感惊讶:“执政(孙林父)疯了吗?作为一个臣下,挥军攻击本国国都,攻击本国君主………这样的事情,以前可曾有过?”
田苏思考了一阵子,回答:“未曾有过。以前列国虽然也有弑君的先例存在,但以臣下的身份攻击本国国都,这大约是春秋第一例。不过,身为国君,如此侮辱自己的执政,也是天下第一例。”
孙林父的嫡子孙蒯没有来,护送孙林父家眷的是孙氏庶子孙苑,他茫然的回答:“我父亲这也是被逼急了啊!如果我们再不反抗,国中的人看到风色,纷纷倒向国君,我孙氏今后岂不是要听凭国君宰割,我们家族还能存在下去吗?”
赵武急忙起身:“这么大的事情,不能不通知寡君,速去派人通知寡君,准备应变。”
晋国内部对这个事也很重视,没几天,韩起一路骑着快马赶来,他气喘吁吁,还没坐稳就问:“情况怎么样了?国都的消息滞后,卫国事件的最新进展是什么?”
赵武苦笑:“孙林父当了几十年的执政,手下的士兵都是打惯仗的凶悍老兵,国君身边那群仪仗兵哪里见得惯真的搏杀………最新情况是:孙林父不费吹灰之力击溃了卫君的主力,因为不肯误伤国君,所以孙林父没有进行歼灭战,他放任国君逃出了卫国国都。昨天最新战报:卫国国君逃往东方,在卫国与齐国的交界处,卫君派大臣子硚、子伯、子皮三位公子前去找孙林父和谈。据说这个卫君诚恳道歉,发誓再不侮辱孙林父了,还承诺绝对尊重孙林父的权利。”
韩起忙问:“孙林父答复了没有?我们是否来得及与孙林父沟通一下?”
赵武摊开手:“孙林父的答复是:他杀了子硚、子伯、子皮三个公子,并派自己的家臣尹公佗、庚公差继续追杀卫公。”赵武这里提“卫公”而不提卫君,是默认了卫献公失去君位了,从而成为一个流浪贵族。
韩起问:“庚公差很有名吧?听说他是你的家臣卫敏的师兄?”
赵武解释:“庚公差是卫敏的师兄,也是尹公佗的师傅(子鱼),而卫敏与庚公差都是从卫国神射手公孙丁那里学到的射箭技术。公孙丁是北方有名的神射手,名声仅次于养由基,他现在是卫公的御戎。”
正说着,又一名侍从匆匆进来,向赵武递上一份报告:“宗主,今日最新战报。”韩起连问:“说的什么?”
“卫公已经出奔鄄(在今山东省甄城县北),半路上又派“公子行”来找孙林父求饶,孙林父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杀死公子行。至此,卫公彻底绝望,目前已经踏出卫国国境,进入齐国。
“就这些?”韩起迫不及待的问:“孙林父派出的追兵怎么样?”
送信来的侍从回答:“被公孙丁击退了。据说,庚公差追上师傅的战车后很为难:射吧!是背叛老师;不射,又犯了死罪。思索间,卫公的战车跑远了,庚公差见到左右都在等他发令,决定追上卫公再说。随后,庚公差追上了频频回头的卫国国君………卫公跑不快,大约是期望能与孙林父和谈成功。庚公差见到卫公车驾,抬手两箭,射中献公两边的车軥(车辕前驾马的部位),随后驾车转回。
但他的徒弟尹公佗不愿意,说:公孙丁是你的老师,你不好意思动手,但他跟我关系就远了,让我来动手吧?随后,尹公佗掉转车辕追了上去。公孙丁看见,把缰绳交给献公,说:瞧我教训一下这无礼徒孙……只一箭,公孙丁射穿了尹公佗的手臂。而后,公孙丁带着卫公悠悠闲闲进入齐国境内……”
晋国是个军国主义国家,民间尚武气氛浓厚。孙林父与卫公之间这场追逐之战,涉及的几个人又跟赵氏密切相关,所以汇报的侍从绘声绘色的谈起那场大战,眉飞色舞……不过,这场战斗并没有在正式军报中出现,它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局部冲突而已。
韩起喘匀了气,说:“孙林父真是狠啊!攻击国都,驱逐国君,追杀君上……他竟然能干得出来。”
赵武笑着说:“我猜孙林父最大的愿望恐怕是抓住卫公,当着他的面吟唱:无拳无勇,职为乱阶。”
韩起笑了,边笑边说:“国君对这件事拿不定主意,孙林父毕竟是我们的坚定盟友,斥责他似乎不合适。但身为臣下,驱逐国君,攻击国都,这件事情做得太严重了。”停了停,韩起又说:“不幸的是,郑国此时也闹起了动乱。听说我们走后,执政子孔觉得“入盟”给他的屈辱太大,他私下里联络楚国,准备重新投向楚国阵营。”
赵武听到如此重大的消息,只是闲闲的噢了一声:“看来,我们又要整顿军队,南下作战了。上次,我们就不应该归还郑国俘虏呀!最好的敌人是死去的敌人,这话说得没错。”
韩起挥了挥手:“郑国应该没事,据说,子展已经起兵攻击子孔,另外,子产还捎回来消息,说是郑国的事情自己会解决,请我们晋国放心。”
赵武叹了口气:“天下全乱了。”
韩起表示赞同:“前几年,连场大战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如今局势刚刚松动了一点,沉渣便接连泛起。哼哼,现在大家居然有闲情逸致闹叛乱了,我看全是闲得慌……不行,咱要给他们找点事。”
赵武点了点东方:“齐国定会收容卫国国君的,接下来,齐国与我们之间的战争必将爆发,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齐国是晋国的小弟,在老大没有表态的情况下,齐国私自收容被驱逐的卫国国君,说明齐国国君已经不在乎晋国的态度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这同时也说明:齐国攻破莱国、莒国后,已经将这两国的领土消化完毕,感觉自己的国力能够与晋国较量了,于是,他们蠢蠢欲动,想要与晋国争夺霸权。
稍等了一会儿,韩起想起来什么,他马上说:“哦,如今,咱们的元帅、副元帅职位已经确定,现任代理元帅荀偃继续留任,士匄升任副元帅,至于你……”韩起稍停顿了一下,说:“你将成为上军将,我是你的副手,担任上军佐;栾黡继续担任下军将,魏绛升任下军佐。另外,新军将由士富担任,新军佐由荀盈出任。由于新军力量薄弱,他们将由上军直接管辖………这就是说,你我升迁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百姓有权驱逐国君?
晋国这个新的官员任命,同时也意味着:晋国今后二十年的政治格局已经确定,即荀偃去世后,将由范匄接班,而后是赵武续任,再然后是韩起。
听了这个消息,赵武却没有显示出特别高兴的表情,他只是哦了一声,而后无聊地说:“咱俩如果搭档了,倒是可以在上军推行一些革变了。”
韩起马上补充:“你的变革还要包括新军啊!你忘了,新军今后将归我们上军进行管理、指挥。”稍停,韩起提醒:“国君已经就这个命令征询了各方意见,这是最终方案,现在国君需要你回国都,我奉命召唤你尽快回去。”
赵武摆了摆手:“说起来,这里再没啥好留恋的,该办的事都办完了,让我们动身吧!”
在这个时刻,齐国国境线上,卫献公命令祝宗(祭祀官员)向神明报告自己的逃亡,并反复叮咛祝宗:“你一定要告诉神灵,说我并没有什么过失,大臣们却要驱逐我。君权是神授予的,神让我代表了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我如今被迫流亡,请神灵一定帮助我,惩罚那些恶人。”
卫献公流亡的时候,宗室大都追随他流亡……当然,他们也许是没有摸清情况,害怕动乱蔓延到自己身上,所以,只能追随国都最后的军事力量出逃,好借此保障人身安全。因此,前任国君遗孀定姜夫人也在队伍里,她听到卫献公对祝宗的要求,定姜夫人斥责说:“如果神明不存在,你祷告有什么用?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那么神是不能被欺骗的,你本来有罪,为什么说没有?
你舍弃自己的大臣,而与嬖人谋划国家大事,遇事不知道合适的商量人选是谁,你识人不明,一罪也;先君给你留下正卿(孙林父)做你的师保,他把国家大事处理的井井有条,让你有功夫与嬖人玩耍嬉戏享乐,你却要蔑视他、侮辱他………替你干活的员工你不犒赏反而羞辱,那些花你钱的人却频频得到奖励,你赏罚失措,二罪也;我是先君的正妻,你平常待我如同婢妾一样粗暴………你不知道做人该有的人类礼节,不知道尊重该尊重的人,礼敬那些你该礼敬的人,三罪也。
你接连犯下了三个错误,这样的人如果不被赶出国内,不被剥夺产业四处流浪,那是天理难容啊!你还是算了吧!你向神灵报告自己的逃亡就行了,就不要报告自己无罪了!哄骗神灵,这才是人世间最大的罪过。”
卫献公无言以对,卫国宗室无言以对,卫国祝宗与巫师无言以对。
晋国国都,悼公接到赵武转送的卫国动乱报告,也很为难,他久久沉默,无法开口。
堂下,师旷神情悠闲地弹着琴。琴身悠扬,此外,宋国赠送的乐师也在用编钟伴奏,每一声金属钟声,都仿佛叩击在人心头。晋国宫城里,现在剩下的乐师是半套音乐班子,另半套班子被国君赏赐给了魏绛。
宫城内,已经赶回来的赵武心不在焉,他歪着头,尽量表明自己在专心听乐曲。悼公突然开口:“卫国人驱逐他们的国君,未免太过分了吧?”
赵武含糊的回答:“这些礼节我不懂,你如果要问这合适不合适……等我把田苏喊来。”
乐师师旷在一旁插嘴:“不用喊,我虽然是个瞎子,可我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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