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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许文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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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没有那么多零钱找啊!”
现在一块大洋足够一般的家庭过一个月有余,对那个小女孩来说,完全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小女孩的声音有点怯生生,或者担心这个生意因为这样而泡汤吧。
“不用找了,全给你吧!”
许文强从木箱中随便抓了一包烟,把大洋丢了进去,然后,迅疾地转身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害怕看见小女孩眼中流露出的感激之情,那将是把他当作救世主一样的目光,他可能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吧!他能帮她的极其有限,而这世界,谁又能真正拯救谁呢?他又想起了梦中的一些片段,就算是在那样安定和平的世界,像眼前这样的小女孩也是有的啊!
许文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小女孩感激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忙低下头,把那块大洋贴身藏好,这样,有好多天不用担心饿肚子啊!
她的眼睛有点湿润,眼前的一切模糊了起来,她很快用手擦拭一下,看清脚下的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把它交给妈妈吧!怀着这样的想法,她撒开脚丫,抱紧装满香烟的木箱,沿着马路飞快地向家跑去。
※※※
夜八时十五分,一辆黑色的雪铁龙在凯旋舞厅前停下。
踏板上站着的保镖待车尚未停稳就跳了下来,紧跑两步,几乎与车子同时停下,他伸手把车门打开,恭敬地弯腰低头,张东松带着矜持的笑从车内步了下来。
“张翁好!”
“张老板好!”
众多问好声在已经不算拥挤的人群中响起,这里面,究竟有多少是自己认识的呢?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往人群笑着点头。
两个保镖一前一后围着他,司机则把车子开走了,车上的那个保镖在前面开路,其实用不着他,一条通道已经在人群中自动形成了。
这就是权利和地位加上金钱的好处啊!
张东松笑得更加灿烂了,当自己还在广州的街头做一个青皮流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能有现在这般风光。
乱世出英雄!对英雄这名号,这时,他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了。
视线在那些满脸堆笑的人群中游动,看着那一张张笑得麻木而虚假的脸,更令他有成就感。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不和谐的调子,那是一张年轻人的脸,在那张脸上,同样挂着笑,不是那种低三下四地笑,而是冷冷的笑,带着轻蔑和怜悯的冷冷的笑。
是谁?如此胆大!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时日没看见过这样的笑了,那笑容,令他想起了自己在街头流浪饱一天饿一天,像条狗一样活着的岁月。
他有些愤怒,想仔细看清这张脸。因为那人站在最前面,所以他看得非常清楚,清楚得连那人平举在腰间的那只手上的青筋,以及手中那只散发着淡蓝色幽光的勃郎宁上的准星也深映在了脑里!而这几乎是他在人世间所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清脆的枪声之中,他如同喝醉酒一般往后倒去,天地突然旋转起来,他感觉自己正向某个未知的地方滑去!那里,是黑暗统治的世界。
许文强扣动扳机的时候,距张东松只有短短的五米,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瞄准他的头部,而是直接对准他的胸部开了一枪,子弹正中目标,打在他的左胸,他摇摇晃晃地在自己的视线下倒下。
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的女子见状立刻发出凄厉的尖叫,手中的一大蓬玫瑰高高飞起,然后红色的花雨漫天飞舞。
这个时候,那些保镖才想起从身上掏枪。
他向他们慢慢走去,在红色的花瓣雨中,犹如闲庭散步,仍旧保持着上身的平衡,只手腕轻轻抖动,枪口做着小幅度的移动,边移动边迅疾地扣动扳机,随后三声枪响,三人依次倒下,反应最快的家伙才把枪刚刚掏出来。
身后的人群如炸窝的麻雀四散逃离开来,尖叫声,跑动声,哭喊声,叫骂声,混合在一起,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他没有理会,仍然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前去,走到躺在地上眼睛仍大睁着,仰望着夜空的张东松旁边,有两片红色的花瓣贴在他脸上,他的身体轻微地抖动着,眼神已经没有了焦点!
他把枪口对准他的脑袋,砰地一声,再次扣动扳机,眼睁睁地看见那人的额头多了一个洞,一些鲜红的血从他的脑袋下慢慢流淌出来。
然后,他转过身,迅疾地冲进人群,消失在被嘈杂惊扰的夜色之中。
第三章 铁血青年党
西历一九二一年十月二日,晨。
这是黎明即将来临前最黑暗的那一时段,城市还在沉睡之中,大沙头的一家仓库的帐房内,一盏电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光晕之下,一张破烂的八仙桌旁,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人在说话,他不时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回走动着,他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仍显得神情激昂,随着语调挥动的手势充满着力量。
“我们的国家,现在正处在生与死的边缘!满人的专制王朝被推翻了,建立起了共和政府,然而,现在在北方窃取高位的那帮人,全是些反动透顶,一直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旧官僚,旧军阀!民主共和只是他们用来遮羞的一块破布!民国应该是自由之国,然而,我们只看到了当权者的自由!权力大有权力大的自由,权力小有权力小的自由,民众,没有权力,也就没有自由!他们任意妄为,时而相互勾搭,时而相互攻击,为的只是为自己那个小团体赚取利益,民众的疾苦与他们有何干,国家的兴亡与他们又有何干,只要他们能牢牢地抓住手里的军队和地盘,就算再次给外族人当奴隶又有何干!”
不停走着慷慨陈词那位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短发,浓眉,一身贴体的黑色学生装,令他显得干练,精神!他明显被自己的话语打动了,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
听他讲话的那三个人,同样也是年轻人,有两位明显被他所感动了,他们双拳紧握,眼睛因为愤怒仿佛能喷出火来。
另一人明显要冷静许多,他的目光如秋水一样,非常平静地注视着桌面上的缝隙,似乎想从中发现什么。
他就是许文强。
“为了把民众从军阀们的欺压和剥削中解救出来!为了创建一个真正的共和国!为了构筑一个平等,自由,博爱的社会!为了大唐民族的振兴和强大!我们伟大的党的领袖,伟大的革命政府的大总统唐介圃先生决定要从广州起兵北伐,武力统一全唐国!”
那人继续说着,来回踱着的步子越发急了。
“而现在,我们的党,原本光荣伟大的党,一举推翻几千年封建统治的党,现在又是怎样一个情况呢?在这原本应该纯洁的革命队伍里,居然出现了许多奇怪的声音,其中有自居革命先辈,现在掌握了一定权力的高层人员!为了实现他割据一方的梦想,为了保住民众赋予他,而他却以为是自己私有的权力,处处和大总统作对,对北伐大业横加干涉,暗地里搞破坏,种种行为完全背叛了民众,背叛了党!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到这里,他重重地一拳擂在桌子上,砰地一声,在暗室里闷雷般响起。
“对不起,同志们,我太激动了!”
道歉之后,他继续说道。
“对于这样的党内新军阀,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我们铁血青年团成立的宗旨,就是为了让我们的国家富强,没有剥削,压迫,所有的民众都能享受真正的平等,自由,博爱!民众觉醒了!国家强大了!那些列强就不敢再欺负我们了!以前国家遭受的那些屈辱就不会再来!要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必须紧紧跟随我们伟大的党的领袖,只有他才知道怎样才能挽救我们这个暮气沉沉的国家,怎么才能唤醒我们的民众!所以,任何反对他的人都是这个国家的敌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对于敌人,我们要送给他的只有子弹和鲜血,在正义和邪恶的斗争中,没有退让和软弱!”
说到这里,他微笑着坐下,目光落在许文强身上。
“这次,新军阀陈玉明派他的得力干将回来,准备把大总统用做北伐的资金挪到他的军阀部队,幸好,定言兄英雄虎胆,艺高人胆大!单身一人把革命投机商人,工人阶级的剥削者,大资本家张东松处决了,帮大总统的北伐事业闯过了一道难关!大家鼓掌,为定言兄叫好!”
说罢,他带头鼓起掌来,那两人也热烈地拍着手掌。
许文强笑了笑,他的笑很谦逊,很温和,让人不由得心生亲近。
“我做的事情没什么了不起,最主要是情报部门的同志们,如非有精确的情报提供,我也不会这么顺利就完成任务啊!”
“说得好!说得好!定言兄说得太好了!我们铁血青年团之所以能成长和壮大,离不开各位同志的精诚合作啊!”
铁血青年团是一个成立不超过一年的组织,团员们都是些年轻人,而且他们都是民党党员,他们在民党中偏向右翼,认为只有武力和牺牲才能救国,在革命斗争中,不讲究妥协,一句话,非此即彼!
在他们中间流传着一个说法:即使最黑暗的手段,只要为的是最光明的目的,它也是光明的。
刺杀,爆炸,秘碟,女间,所有在常人看来无法接受的手段,他们都经常使用,因为那样达到自己的目的将更快,更直接。
他们不害怕牺牲,甚至,对牺牲无比欢迎,为了自己的理想去死,还有比这更美丽的死亡吗?英雄主义和革命浪漫主义充斥在这些年轻人的心中,即便面对死亡时,他们的眼中仍闪耀着幸福和炽热的光芒。
本来,许文强也信奉这样的理念,并且为此在奋斗着,他的确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定能救自己的国家,自己正走在一条正确的路上,现在虽然被黑暗所笼罩,总有一天,他能见到光明!
然而,做了那个奇怪的长梦后,或者说,在梦里度过了一次奇怪的人生后,他对世界的看法完全改变了。
他也想把那些在原来的自己认为大逆不道的想法抛弃,他也想重新回到那个单纯热血的许文强身上,他也想继续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然而,他无法做到!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也不是梦里的他,他成了两个人格融合之后的一个全新的许文强。
铁血青年团现在还是一个小团体,还没有以后那样的赫赫威名,他的组织核心就是在座的四人小组。
先前讲话那人是青年团的组织者辜兆明字青松,他在政府里挂着一个职,是广州市市政府宣传科的一个干事!在民党,他是负责培养预备党员那一块里的一个主将,青年团的许多成员就来自于那里,他特长是演讲,热情澎湃,富有感染力。
许文强是青年团的元老,他从美国回来没多久,就结识了辜兆明,怀着救国救民的理想,他在辜兆明的介绍下,加入了民党,因为有着相同的想法,所以一起成立了铁血青年团,他身怀武功,身手矫健,在团里负责行动这一块。
另外两人是后来才加入的,负责情报那块工作的人,坐在许文强左侧,土生土长的广东人王德华,表字刚强!他个子矮小,其貌不扬,然而性格刚毅,也有着广东人特有的机敏劲,他和许文强的关系很好,可能是因为两人的工作需要他们相互沟通吧。
另一人和许文强的关系就比较疏远了,湖南人谭彬,表字元丰,他少言寡语,是个信奉行动胜过语言的人,他负责新进团员的训练。
现在他们还是地下团体,没被相关部门登记在册,当然,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也上不得台面,不过,他们所做的事情,对党内的某些人来说,却是必须的!许文强有时会触景生情,想起梦里一个伟大人物说过的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他暗暗在后加了一句,革命就是革掉不革命的人的命!
赞成我的,跟我走的,就是革命的,而反对我的,不跟我走的,是什么呢?
自己只是某些人反对另一些人所使用的一条枪而已!专门为他们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不管口号喊得有多响亮,事实就是这个事实!无法辩驳。
怀着这样的想法,许文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由衷地感觉到了厌倦,但,自己已经无法退出了,他知道得太多了,如果不想以往的同伴拿出自己常用的手段对付自己,顺带给自己贴上革命叛徒的标签,他能做的只有隐忍,等待机会而已。
他们这次聚会的目的是总结上一阶段的工作,布置下一阶段的任务,除此之外,辜兆明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一直在背后支持他们发展的大人物,大总统身边的红人,总统门生江苏人陈自立要正式与他们见面,感谢他们为大总统,为党,为民主的解放事业所做的一切!
然而,这次会面没有许文强的份,陈自立在上海联系了一位北方军阀手下的师长,那个师驻扎在上海,他承诺北伐之时反正,现在需要一个人到上海去负责联络,准备诸多事宜。这次行动很危险,需要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去,辜兆明布置这个任务的时候对他还有一点歉意,因为这样他就无法见到那位大人物了。
在以往,许文强肯定会觉得失望,而现在,他没有丝毫的感觉。
“文强,这次任务很危险,你要小心啊!那些当兵的丘八都是些有奶就是娘的角色,一定要小心,任务完不成没关系,要保住这条命啊!革命事业还需要你!”
许文强和辜兆明最后离开,他们沿着仓库前的马路慢慢向前走着,黎明前的这一段时间总是很寂静,只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
对身边的这个人,许文强是报有愧疚的心理的!他明明知道他们走的是一条错误的路,明明知道他们只是某一些人手里的工具,他却不能对他说。暗杀和阴谋能救一个国家,真是笑话啊!
“我知道的,青松兄,你也要保重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突然间,在梦里那个世界的国父说过的一句话从他嘴里溜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反正,就那么说了出来。
“文强,你说得真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两人缓缓向前走着,沉默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马路电灯微弱的光突然熄灭,原来,天已快亮了。
第四章 海上日出
女皇之光号是一艘万吨级客轮,三年前下水,生产于大不列颠王国南安普顿造船厂。两年前来到大唐民国,由上海一家英资船运公司所有,航行在上海和广州之间。
船舱分为五等,越往上等级越高,头等舱是一人一间,二等舱则是两人一间,三等舱分属四人,四等舱能容纳八人,至于最底层的五等舱,一共有十二个人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挤在一间狭小的舱室里。
女皇之光号上的头等和二等舱原则上不招待唐国人,这是一个非常有人情味的规定。不要说让文明社会的上等人和那些愚昧,肮脏的野蛮人身处一室,就算是呆在同一个楼层上,也是不能容忍的!所以,女皇之光的最上两层甲板禁止唐国人涉足,并且,在三等舱和二等舱连接的舷梯前,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唐字:唐人止步。
西历一九二一年十月七日,女皇之光号从虎门港外起航,许文强就在这班船上的一间二等舱里。
他之所以能买到二等舱的船票,是因为他持有合众国护照,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他是一个标准的美国人,虽然他自己从不这样认为。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住进不准唐国人涉足的二等舱呢?
并不是他不能容忍下层甲板的拥挤和嘈杂,也不是他贪图享受和方便,而是他想更进一步地观察这些文明人。
在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后,他的民族主义思想并没有因此而削弱,反而更加高涨了,只不过,在他心中少了一些盲目的热情,多了一些审视的冷静。
对于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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