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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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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很久以前,大约是初中毕业时,我们一群少年鬼哭狼嚎的唱着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家”对自己意味着什么,现在真正到了想成家的年龄,才知道这种归宿给人的折磨。我觉得歌里说的,“相同的年龄,不同的心情”,这句话真是太对了。就象我总是把家和归宿、婚姻联在一起;而陈疯子却说我老土,她总是把婚姻与好玩等同起来,至于归宿她说那是扯谈。我试图说服她,婚姻和家是用来过日子的,是挚子之手与之偕老的相守,不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陈疯子说,只有书呆子才会这样说。她说在一起是因为快乐,没有快乐就没有必要在一起,否则就是不人道的。我承认她说得有道理,我们俩总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很多时候她还是很注重我的意见,比如她想改变一下发型,她就会问我,是长发好还是短发好。

  我说,当然是短发啦,不仅精神还有活力,留那么长头发搞得跟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似的。

  妈的,你居然敢说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杏眼圆睁的说,你自己说吧,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饶了我吧,陈疯子,我下次不敢了。我一边跑一边装可怜。

  她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叫,你给我站住,你还想有下次。我停下来,她用包砸着我的头说,快说我是美女。我听话的叫道,陈疯子是美女,她在大街上十分满意的昂首阔步,那气概就象是要做世界宣言似的。

  不过第二天,再见到她时,她就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短发。

  我知道这时候应该夸她两句,让她美得上天,可我偏偏不,非要打击她一下。我的眼光从她脸上横扫而过,一脸鄙视的说,真是浅薄,你不知道只有适合才是最好的。

  她跳了起来说,狗屁,不好啊!是你自己没有欣赏眼光好不好?

  我忍住笑,一脸正经的说,你看看这整的叫啥呀,整个儿就一鸡窝,拿着个破碗就成了要饭的。我摸出个钢币塞到她手里说,先拿着,以免过会开不了张。

  她狠命的一拳打在我背上说,你说短发好,剪了你又说不好。

  我说,短发是好啊,是你没剪好,是这种短发不适合你。我故意跟她拉开一点距离说,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她拼命的叫道,猪头,我跟你没完。

  我说,没完好啊,我们去领证。

  她抓住我胳膊一个劲的摇,真的不好啊,真的不好啊,真的不好啊!

  我说,让我再看看,我刚才没看仔细。

  她扬着头说,怎么样,不错吧。

  我说,嗯,好象还行,就是这衣服有点不配。

  什么叫好象呀,我这可花了五百块钱呢?她傲气十足的说,这可是发型设计师做的。

  我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乖乖五百块钱做一个头发,她真舍得。我知道我要再说不好,耳根就休想清静。我说,嗯,很有个性。

  她说,美吧。

  我说,美。

  她哼着歌,不停的甩着手上的小包,好几次差点打着了行人的脸。我们高高兴兴的去延安路逛服装店,她拿着两件上衣在身上比较,问我是紫色的好,还是白色的好。我说紫色好,她就把那件紫色的上衣买了下来。经过帽子店时,她把一顶别致的帽子扣在头上,问我怎么样。我说,你的头发这么好,一戴帽子就不美了。她连忙把帽子扔到一边,就象那是一堆可恶的垃圾。

  照理说,我和陈疯子这样发展下去是有戏的,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们俩变得有缘无份。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富丽堂皇说起。那是全城最有名的酒吧,我以前从来没有去过,关键是消费太高,自从罗克在那工作以后,我就想去开开眼界。我先是在电话问他,富丽堂皇到底怎么样。他豪爽的邀请我过去喝鸡尾酒,我说你请客呀,他很大方的表示没问题。

  那天晚上的雾很大,街的行人就象鬼魅一般,突然之间出现在你面前,等你醒过神来又悄然无踪。街旁的路灯也是睡眼惺忪,没一点往日的精神。经过广场时,温柔如水的音乐渗透在深秋的浓雾里,影影绰绰的人们,演绎着仙乐飘飘的情景。富丽堂皇的霓虹灯就象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郎,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面目。只有停车场上密密麻麻的高级小轿车,说明这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地方。

  酒吧很大,除了大厅还有包厢。大厅里坐着许多喝酒的男人和女人,两个年轻的女孩坐在墙边的秋千上吸烟。吧台边围着一帮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两个调酒师倒握着瓶子在调酒,瓶子在他们手上象花儿一般,翻来覆去,旋转自如,煞是好看。我挤过吧台边的年轻人,踏过动感十足的舞池,在舞台一角找到了罗克。他带着我在舞池边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点了一个果盘、两杯鸡尾酒、八支啤酒。桌子对着舞池的正中央,视角非常好,我说,妈的富丽堂皇的舞池可以踢足球了。他告诉我只有乐队的配乐在舞台上,真正的表演是在舞池里举行的。虽然这儿的环境要比变异好,但我还是喜欢变,因为这儿的啤酒的价格是变异的五倍。

  罗克兴致很高问我,你觉得咪咪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上次我去变异还见到她了。

  他举着杯子说,为我即将结婚干杯。

  我举着杯跟他轻轻的碰了一下说,祝贺你,咪咪同意了?

  他拿起果盘里的一小节甘蔗,有滋有味的嚼着,生活在他的嘴里变得甜丝丝的,他老公从戒毒所出来了,咪咪说过两天就跟他离婚。

  要是她老公不肯呢?我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不会的。罗克开始憧憬自己美好的未来,结婚后我们离开酒吧,开一家小店。

  我说,你不喜欢酒吧的工作吗?

  你不知道。他无限感慨的说,酒吧这种地方呆久了,迟早会出事的,再说咪咪的青春饭也吃到头了。

  我们俩坐着喝了一会酒,快到演出时,他起身离去。起身前,他把一杯酒送到我手里说,记住你是我的伴郎,但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伴娘管住你这个信马由缰的家伙。不一会,主持人宣布今晚的演出开始。先是有人在舞池中央唱歌,后来又有人演小品,再后来又来了一个十分漂亮的歌手。她先是用粗犷的嗓子唱《霸王别姬》,紧接着又用女人尖细嗓子唱《梅花三弄》。她的个子很高,脸部的轮廓有一点硬朗。她在台上扭来扭去,娇声娇气的让大家猜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大家开始哄笑,有人把桔子扔到胸脯上说,当然是女的了。她说,这位大哥你只猜对了一半,大家笑声不断,围着舞池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让大家跟她一起做一个节目,谁能把她抱起来转三个圈,她就送一件礼品给那个客人。这时她招手让舞池边一位穿休闲服的男士过去抱她,男士连忙往后缩,大家一窝疯的把他推到了歌手的怀里。他傻兮兮的笑笑,抱着她在舞池里转了三圈。服务生端着托盘过去站在她们面前,歌手和男士开始表演喝交杯酒。舞池边人们的哄笑、掌声、跺脚、口哨形成一阵骇人的海啸。就在这时,酒吧里所有的灯刷的一下全亮了,大家不约而同用手挡住刺眼的灯光。只听得尖叫声、混乱的奔跑声、桌椅的推动声、酒瓶撞倒的声音、叫骂声,整个现场乱成了一锅粥。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本能的朝门口冲动,我还没跑两步,就听见有人厉声的吼道,全部蹲下。我们听从命令双手放在头上向外走。外面一闪一闪的红色警灯,让我觉得自己在做梦。

  许多人被关在一个屋子里,不多一会有两个警察进来开始搜身,从一个中年人身上好象搜出了一些药片,然后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去了。不多一会,那两个警察回来拿了一大叠相片让大家辩认。大家都摇头,我想我肯定不认识,没想到照片上有个人我很熟。警察盯了我一眼说,你好好想想。我当时很愚蠢,要是摇摇头就没事了,可是我指着照片上那个刀条脸的家伙说,我见过他。因为那天罗克揍他的时候,我印象特别的深。

  警察把我带到审讯室问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我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事情的经过,两个警察失望的说,这些我们都知道。他们放我走时说,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他们。我从警局出来没多一会,罗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有人报案那里有人贩卖K粉和摇头丸,所以他们例行检查。我说事情好象不是这样的,表面上看好象是检查,其实他们在找一伙人。我让他小心点,警察也在找刀条脸的那个赌棍。他问哪个赌棍,我不耐烦的说,就是你前妻的那个老公。我当时困得要死,没有多想就回去睡觉了。

10
现在想来,我都不觉得那天做错了什么。可第二天的电视新闻上关于黄、赌、毒的报道,居然有我从酒吧里走出来的画面。虽然眼睛部位打了马赛克,但还不如不打,因为那完全就是一副犯了事,见不得人的样子。我急忙打开电脑,各大网站也有昨天我和其他人从酒吧里走出来的图片,并且有人在后面跟帖大骂,垃圾、人渣。我抱着侥幸的心里拨通了陈疯子的电话,或许她没有看新闻,或许她看见了没有认出我来。很快,电话就通了,可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她把电话挂了。我再拨,她再挂,如此几番,我再打过去,电脑语音告诉我,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我打的赶到她的住所,敲开门说,你听我说。

  她一脸寒霜的说,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我急吼吼的说,我没做什么坏事,是一个朋友请我去喝酒,警察是例行检查,不信你可以去问警察?

  你他妈的,当我是弱智呀,没事,警察抓你干什么?

  我说,你让我怎么说,你才相信。

  她插着腰蛮横的吼道,滚。

  我急忙解释,你可以问我朋友,他是在酒吧工作的,那天他跟我在一起。

  我叫你滚,你没听见吗?你认识的都是一帮垃圾。

  这句话让我很生气,我大声的嚷道,你她妈的,讲不讲道理。

  跟你这种垃圾、人渣、恶棍有什么道理好讲。她眼白朝上一翻一翻的。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甩手给一她耳光,她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随后嘭的一声门在我眼前关上了。我拼命的擂着门狂叫,你开门,你开不开门。声音里满是愤怒和威胁。

  她隔着门尖叫道,滚,你再不滚我就报警。

  我说,你她妈的报警啊,报啊,老子不怕。

  是,你不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看热闹的人把我紧紧堵在门口,房东也闻讯赶来,女房东大声呵斥,擂什么擂,人家小姑娘让你滚,你就滚,你怎么这不要脸。

  我气红了眼的说,关你什么事?

  男房东气势汹汹的冲到我面前说,信不信我扇你?

  我冲着围观的人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然后从人群里挤出去,在心里诅咒陈疯子这个不得好死的臭娘们。回去的路上,我慢慢平静下来,觉得过几天,她或许会想清楚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事情并没有象我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几天后,我再拨陈疯子手机,电脑语音告诉我,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我打她公司的电话找她,结果她同事告诉我,就在前天,她辞职走了。这时,我慌神了,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一整天,我的脑子都乱得很,我想我再去找她解释也无济于事,于是我拨了罗克的电话让他去帮忙解释,没想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我只好晚上,去富丽堂皇找他,当时我去得有些早,除了工作人员外,根本就没有客人。后来一拨一拨的客人涌了进来,可罗克还是没有出现,我在舞池边走来走去,不停的骂道,他妈的死到哪去了。服务生过来问我,您等的客人来了吗?我说,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找罗克。

  对不起,您不消费的话,是不允许坐在这的。他礼貌的看着我。

  我生气的说,我找人,找那个乐队里吹萨克斯的高个子。他示意我去舞台那边问乐队的人,可是乐队的一个染红头发的家伙告诉我,罗克有好几天没来了。我说他辞职了吗,红头表示好象没有,可能是跟头儿请假了,他说他不是太清楚。

  从富丽堂皇出来,我就去了变异,因为现在只有咪咪知道这个家伙的行踪。变异的布局和氛围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我的希望在这里落空了,因为咪咪根本不在。

  我问咪咪的小姐妹,怎么没有见到咪咪?

  她说,可能是有人找她麻烦,她有好几天没来了。

  罗克来过吗?

  没有,倒是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找过咪咪两次。

  是那个刀条脸,一脸横肉的家伙吗?

  好象是,不过她很搞笑的。第一次,他问咪咪,请问哪位是咪咪小姐。结果咪咪说,变异酒吧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咪咪的小姐,我们在边上点头,他在这看了一下就出去了。过了几天他又来了,他跟我们说,让咪咪那个臭婊子出来。我们告诉他咪咪请假了,他不信,大吵大闹的。两个照场子的酒保哥过去扭住他胳膊把他推到大街上,踢着他的屁股说,滚,妈的,欠扁,敢到你爷爷这来撒野。

  我问她为什么没有来,她表示不知道。她另一个姐妹说,好象是她老公不让她来了。

  她老公来过吗?

  没有,她跟她老公闹的很僵的,她老公说,她要离婚跟别人就杀了她。

  我想变异的老板可能会更清楚罗克和咪咪的去向,那个象馍馍一样的白胖男人问我找她们干什么。我说我是罗克的朋友,找他有点事。

  麻烦事吗?他鹰一样的盯着我。

  不是。我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下。

  他好象是听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非常开心的说,这叫事吗?你可以再找一个女人呀。我很生气的看着他,他拍着我肩说,很遗憾,我什么都不知道。靠,这个胖鸟人。我在心里骂道。但我觉得他肯定知道,我说,我请你喝酒,你能跟我说说吗?

  他大笑起来,比刚才更开心,你请我喝酒,哈哈哈。他重复道看你也不象坏人,跟你随便聊聊。他说罗克最近没有来过,根据她的经验咪咪不可能再来了,因为这种事,他见多了。

  或许你的判断会出错。我不满的反驳。

  咪咪在这唱了三年的歌,我能不知道。他吹着烟说,你不该来这种地方,咪咪最初来时,比你更纯良,只唱歌,拿点演唱费。当然咪咪也还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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