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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这二百九十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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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西域和天竺,如此人才主动回国,实乃朝廷的一大喜事。

事实上,李世民接到奏章后非常高兴,立即派人前往于阗召回玄奘,并嘱托于阗王悉心照料,保护入境。

贞观十九年(公元645年)正月,玄奘一行在以尚书左仆射、梁国公房玄龄为首的文武官员的陪同下,走进了长安城大门。玄奘法师在历时十八年的西游后,终于回到了帝国的首都。

玄奘带回国内的物品包括:如来佛祖舍利一百五十粒;高三尺三寸和三寸的黄金佛像各一座、高低不等的檀木制佛像四座、四尺高的银制佛像一座;各类佛教经典共五百二十夹,六百五十七部。

虽然受到了官方的热烈欢迎,并得到了优厚的物质待遇,玄奘面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却丝毫没有动心,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十八年前立下的誓愿。此后的日子,除了奉命口述自己的经历,并由弟子辩机笔录撰写《大唐西域记》之外,玄奘再也没有过问过俗世事务,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经文的翻译工作中去。

由于玄奘通晓经、律、论三种佛典,因此也被称为三藏法师。对于三藏法师所领导的翻译事业,以皇帝为代表的最高领导阶层给与了鼎力支持:委任玄奘为翻译工作总负责,全面主持经文翻译工作。为确保翻译的经文质量,政府在全国范围选拔精通佛典的人士前往长安从事翻译。初稿译成之后,再由文学水平较高的官员予以加工润色,使文字更加通顺流畅。

其间,唐太宗在看了部分译稿后,曾亲自撰写了一篇《大唐三藏圣教序》,高宗李治也曾作《述圣记文》,以示皇家对翻译事业的重视以及对玄奘法师的崇敬。

从公元645年到664年,玄奘和他的工作团队共译出《菩萨藏经》及《瑜伽师地论》等经书七十五部,计一千三百三十卷。

此前,中国的佛经,更多的是师徒口舌相传,没有文字记载或虽有书面记载但无梵文原著对照,以致于流传多年之后版本甚多,内容难免混乱。而这正是当年玄奘远赴天竺留学的直接原因。

玄奘归国后,凭借多年积攒的精湛的中、梵文功底,在翻译佛经时真正做到了文字贴切、语句畅通、语义清晰。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玄奘法师除了保持中、梵两种文本内容的一致外,还创造性地摒弃了以往翻译佛经惯用的骈体,改用更加通俗易懂的写法,使得佛经更容易被大众所接受和理解。他的这一创新,与唐末韩愈等人提倡的古文运动颇有些相似之处。可以说,玄奘法师不仅是一位佛学家和翻译家,更称得上是一位文学家。

公元664年,玄奘法师在紧张的翻译工作中圆寂于西安的玉华寺(现名玉华宫),享年六十九岁。消息传出,举国悲恸。为表示哀悼,唐高宗宣布罢朝五天,以此悼念国家就此失去的“国宝”。出殡那天,据说从四面八方赶来送别的人数高达百万之众,大家都是自发前来,以此来表示对这位德高望重、才学兼备的高僧的缅怀。

玄奘虽然离开了人世,但他开创的大乘佛教唯识宗却在他和弟子们的不懈努力下兴盛起来。由于唯识宗讲究因明之学与逻辑推理,因此从近代开始,又得到越来越多各方人士的关注,现在的不少佛学院里都有唯识这一专业。

同时,因为印度多年饱受战乱,变迁频繁,许多历史资料已无从找寻。而由玄奘与弟子辩机合作完成的《大唐西域记》,也就成为了现存的研究古印度和西域历史的最重要史料之一。

第三十三章 西域攻略

西域在贞观初年还是一片小国林立的局面,和汉朝时相差无几,只是当年的匈奴被突厥所取代。而上文提到的高昌国,在这些小国中是一个比较大的国家。

高昌,这个自公元460年便已存在的王国,世代接受中原王朝的册封,双方一直相安无事。

公元601年,麴伯雅成为了新一任高昌国王。他继承了祖辈们的传统,于隋炀帝杨广大业四年(公元608年)入朝参拜,被炀帝拜为左光禄大夫、车师太守,封爵弁国公,后再封为高昌王。

除了在政治上对麴伯雅的地位予以确认外,隋政府还采用联姻的方式对双方的关系加以巩固:皇室亲戚宇文家的一位小姐被破格提拔,封为华容公主,嫁给麴伯雅为妻。此后,麴伯雅一直跟随在隋炀帝身边,并陪同领导一起前往辽东,共同视察了隋朝对高句丽的第一次战争。

公元612年,麴伯雅返回高昌。但是,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离开自己的位子四年之久,国内难免会出些乱子。很快,高昌国内便发生了一次宫廷政变。

对于这次政变发生的真正原因,到现在学术界都没有能够取得一致。有人认为是麴伯雅推行的汉化改革措施招致邻近国家和部落的敌视,于是他们便煽动高昌政界高层发动政变;有人认为是觊觎大权的野心家趁麴伯雅入隋之机大肆扩充势力,一举发动政变;还有的看法是与麴氏有矛盾的高昌其他贵族的所为。

不管真正的原因如何,结果是麴伯雅被赶下了台。

万幸的是麴伯雅逃得一命,他和几个忠于自己的手下带领着一部分军队投奔了西突厥。

公元619年,养精蓄锐7年之久的麴伯雅在友邦西突厥的大力支持下,以儿子麴文泰和大臣张雄等人为得力干将,漂亮地杀回了高昌,复辟成功。

此时正是唐朝建立的第二年——武德二年。

这七年间,麴伯雅吃了很多的苦,遭了很多的罪,但是这些他都挺过去了。令他所不能接受的是,为何号称天下之主的隋朝皇帝(包括后来的唐朝皇帝)不对他施以援手,让他一个人苦苦支撑,最后真正帮上忙的却是西突厥?一个关键时刻指望不上的老大,对自己又有多大意义?索性不如现实一点,和西突厥搞好关系是正经。

关于这个问题,作为儿子的麴文泰也抱有相似的想法。

复位成功的当年,麴伯雅去世,麴文泰登基为王。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他还是依照惯例派遣使者向唐朝告哀。唐朝也派人前往吊唁,拉开了双方互动的序幕。

此后,双方不时地互有往来:高昌除了进贡物品外,还及时地向唐朝通报西域各国的最新动向,唐朝对于高昌的态度和行为也很满意,一切看起来都很美。

然而,国与国的关系核心在于利益。随着唐朝的日益强盛,麴文泰心里越来越不舒坦。当然他并不敢公然挑战唐朝,但找些出气包来踹上两脚的胆量还是有的。

于是,西域各国前往唐朝的使团或商队,在必经之路高昌国境内受到了雁过拔毛式的横征暴敛。无奈在别人的地盘上做不了主,只能低声下气,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也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宁可穿过危机四伏的沙漠,也不愿穿过人烟稠密的高昌国。

但是在麴文泰看来,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我给你铺好了道路,设好了关卡,还招了这么多收费人员,你们不来,我从哪儿找钱养活他们?既然不听话,那就得教训到听话为止。

很不幸的,焉耆王国由于第一个向唐朝申请开放沙漠口岸,放弃通过高昌境内,被理所当然地视为出头鸟,挨了一枪:高昌国军队侵入境内,大肆抢掠而去。

高昌的邻居伊吾国,原先臣服于西突厥,后来又改伺奉唐朝,西突厥一向记着这笔账。现在高昌有心效仿山姆大叔,打算当个西域国际警察。这一想法与西突厥不谋而合,于是,在西突厥的支持下,高昌又对伊吾下了毒手。

可怜伊吾连一个高昌都无法抵抗,更别说再加上一个巨无霸级的西突厥,只好向新认的老大唐朝求救。

当时西突厥的状况也颇有些特殊,这里需要交待一下。

东突厥灭亡后,前任可汗——始毕可汗的儿子阿史那欲谷逃到了亲戚西突厥那里。可是,他非但没有对西突厥可汗阿史那同俄的收留表示感激,反而在羽翼丰满后自立为乙毗咄陆可汗,并把亲戚兼恩人的阿史那同俄赶到了拔汗那(今中亚费尔干纳盆地)。

可怜阿史那同俄没有能够重演麴伯雅的复辟奇迹,而是死在了拔汗那。此后,部分部落拥护他的侄儿阿史那薄布为乙毗沙钵罗叶护可汗。

于是西突厥便分化为两个并立的政权,一称南庭,一称北庭。

玄奘西行取经路上经过的是南庭,首领便是叶护可汗。

随着时间的推移,北庭的乙毗咄陆可汗阿史那欲谷的势力越来越强大,统一西突厥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终于,贞观十三年(公元639年),他率军成功消灭了叶护可汗,统一了西突厥。

历史再次印证了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至理名言。麴文泰很快便与阿史那欲谷打得火热。

唐朝接到了伊吾的求救,不由得大吃一惊。惊的不是西突厥出兵,而是一向老老实实臣服自己的高昌居然反水,投奔到了西突厥的阵营。看来对于这个麴文泰,可要好好注意一番了。

经过一番准备,李世民向高昌王麴文泰下了诏书。诏书内容一是痛斥麴文泰反复无常的行径,二是要求麴文泰把冠军大将军阿史那矩派遣到长安来,有事相商。

这位大将军的姓氏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他的出身——与可汗同出一系的突厥贵族。那么为何一个突厥贵族会去给高昌当什么冠军大将军,还会被唐朝皇帝指名道姓地要求派来长安呢?又有何事相商?

答案其实很简单。阿史那矩并不仅仅是高昌国的将军,他还是西突厥驻高昌的特派员,负责监督高昌的动向,防止唐政府势力的渗透。

所以,唐朝方面要求高昌派阿史那矩前来,是想把他作为人质,或者说作为一颗棋子。借助这颗棋子,继而控制高昌和西突厥的关系,便于从中取事。

至于要商量的事嘛,无非是什么讨论两国邦交关系之类,想来应该只是找个借口要阿史那矩进京罢了。

对于唐政府的意图,阿史那矩很清楚,麴文泰也不是傻子。所以最后前往长安的,是高昌长史麴庸。

麴庸对于李世民而言毫无意义,就像高昌随便从街上拉了个路人甲前来一样。但是通过这件事情,李世民清楚地意识到:高昌和西突厥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唐和高昌的关系,怕是很难靠忽悠来恢复了。

却说当年隋亡唐兴之际,中原天下大乱,不少汉人投奔东突厥。等到东突厥汗国灭亡,其中一部分持不同政见者不敢回国,又逃到了高昌。李世民以天可汗的威仪,挟灭亡东突厥之余威,命令麴文泰把这些人遣返回国。

出乎李世民意料的是,麴文泰由于已经抱住了西突厥的大腿,对于天可汗的诏书只是哼哼哈哈,敷衍塞责,总之是不肯服从命令,最后遣返回国的人数是零。

刚刚被各国奉为“天可汗”的李世民碰了个软钉子,自然是十分不满。

没多久,高昌又让他头疼了。这回是麴文泰伙同西突厥洗劫了焉耆王国的三座城,并把城中居民尽数掳掠回国。焉耆和伊吾一样,知道自己实力不济,只能在背后咬牙切齿,外带着向唐老大哭诉。

出了这种事情不能再不作表示了,否则大伙都会觉得跟着唐老大没出路。于是,虞部郎中(工部山林管理司司长)李道裕奉命前往西域,斥责高昌行为不端,并调和焉耆与高昌的关系。

此时的高昌还不敢公然撕破脸皮,所以对于李道裕的态度还是不错的。然而你说你的,他们却仗着自己远在沙漠,天高皇帝远,继续干着阳奉阴违的事情。

不过天虽然高,皇帝却并不远。先后击败了东突厥和吐谷浑的大唐,开始把主意力集中到了西域这块土地上。

此时的西域,高昌算是猴子中的大王,真正的老虎是西突厥。

李世民认为,自己才应该是老虎,而且一山不容二虎。西域的主人,只能是大唐!

但是西突厥实力颇为强大,不容易一举拿下。而且西域其他国家的臣服,也还需要进一步巩固。

好吧,既然一口吃不成个胖子,那就实施蚕食计划,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高昌,由于它在近阶段的糟糕表现以及地理位置的关系(靠东,比较接近唐朝疆域),被光荣地选中作为重点打击的对象。

高昌那里,麴文泰却并没有很强的危机意识,考虑到自己与唐朝之间有大漠的天然屏障,加上本国已与西突厥签订盟约,发生紧急情况要互相支援,他理所当然地稳如泰山。

对于一辈子争强好胜的李世民而言,收服高昌是已经排上日程表的事。剩下的问题只是HOW和WHY。

贞观十三年(公元639年),高昌使者来唐朝拜。借着这个机会,李世民在朝堂上痛斥了高昌的不良行径,主要包括:

一、高昌这几年来朝贡一直时有时无,不守藩邦之礼,没有做臣子的样子。

二、高昌国内所设置的机构和官职名称,和大唐完全一样。作为一个俯首称臣之国,麴文泰此举简直是目无领导,岂有此理!

三、麴文泰曾公然对朕派去的使者宣称,大家各有各的活法,不是非要依附于他人。高昌世代接受中原册封,现在口出此言居心何在?

四、不光自己不遵守臣子的规矩,还煽动薛延陀,说什么既然你是可汗,就应当和唐朝皇帝平起平坐,不该再向唐朝磕头。自己当恶人,还要拉别人下水!

五、有了这些逆行,还要高筑城墙,广挖战壕,进行战争准备,进行实打实的叛逆活动。

最后,李世民下了结论:如果不惩罚这样的恶人,朕作为天可汗如何能够服众?怎么能够劝说别人一心向善?高昌使者你给朕听好了:明年,朕就发兵攻打你们。小心了!

这些话,除了斥责高昌使者,敲山震虎外,还是说给群臣听的——瞧,高昌如此大逆不道,公然挑战我大唐的权威,现在罪行确凿,大家认为该不该教训一顿?

于是,WHY的问题基本解决了,朝廷内部对讨伐高昌的阻力减小了。此外,李世民还收到了特别的惊喜:北方的薛延陀汗国得知天可汗雷霆之怒,怀着为洗刷自己、表明心迹和同时希望能发一小笔战争财的心态,派使者送上奏章,请求以自己为向导,和唐军一起攻打高昌。

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上枕头。李世民对此十分嘉许,随即派民部尚书唐俭和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没错,就是那位前东突厥大忽悠)出使薛延陀,讨论共同出兵之事。

战争的阴云,开始在高昌上空聚集。可叹的是,麴文泰没有能够及时意识到这一点。在他眼里看来,高昌的天,一直都是晴朗的。

第三十四章 高昌王国的覆灭

虽然战争机器已经开动,但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战争艺术的最高境界。身经百战的李世民,自然也十分想做到这一步。所以在正式出兵之前,唐朝使者再次前往高昌,希望通过外交手段,使得麴文泰能够来长安朝见。

麴文泰拒绝了唐使提出的这一要求,理由是自己健康状况出现了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麴文泰本该意识到唐政府已经打算动手了。他应该去估量一下自己能否承受战争带来的后果,以及如果不能承受的话,自己该怎么做。

唐朝方面的目的,是控制住高昌,使之成为自己在西域前进的桥头堡。倘若真的动武,长安方面不可能只针对高昌,势必要把背后的西突厥一并考虑在内,这样的话,讨伐军的数量应该会相当可观。那么战事一起,无论最后谁胜谁败,损失最大的都是作为战场的高昌。

唐政府希望麴文泰来朝见,这事对麴文泰而言无非两个结果,一是被当做发泄的对象杀掉,二是被扣做人质度日如年。这两个结果他都不想要,所以他始终不肯前往长安。

实际上我倒是给麴文泰想出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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