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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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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行,脚底却与大地联为一体的感觉,就算有人猛然扑击,想趁他猝不及防时拉翻他或是绊倒他也是很难了。

最少,在普通人中,怕是挑不出这样的人来了。

拉弓,他已经能开一石半的强弓,只是想一次五百下的话,还只能开五斗弓。

这个成绩也很傲人,蒙古人的骑弓就是一石,那些骚鞑子一次也只能射十几二十箭,再多的话,便会手软臂痛。

惟功凭借苦练有如此成绩,已经足可傲人。

他的刀术,更是纯熟之极,身法和刀术已经配合的十分默契,张元芳有一日看他练刀之后也曾言道,如是自己手持宝刀与拿着寻常腰刀的惟功生死相搏,自己这个壮年男子,必将死在惟功刀下!

半年苦练能有如此成就,换做旁人,一定十分骄傲,但惟功却知道,远远不够。

特别是,他感觉锻炼的办法并不算好,他不怕辛苦,再苦也能坚持的下来,但如果法子不得其门,再练十年八年最多如朱喜那样成就的话,那就太不值得了!

“七叔,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寺庙……”

“这孩子糊涂了是不是?”

到家之后,卸下所有的东西,张元芳满头大汗,惟功只是额角微微出了层细汗,并不感觉疲惫,他只七岁多,身量却和十一二岁的少年没什么区别了,力气不比成年的大人差什么,耐力上反更胜出,卸下物事后,他便向张元芳打听附近有无寺庙。

张元芳尚未及答,七婶便嗔怪着道:“你这孩子,平素只知道练功,这附近方园里许都没去过吧?”

半年多的相处,惟功和七婶已经颇有感情,当下摸着自己头顶,嘿嘿一笑。

“从西角门出去,往南走,出南街,再往西走不到一里,就是观音庵,也是咱京城里的名胜了,菩萨很灵验……”张元芳止住妻子的絮叨,对惟功温言道:“是不是想去寺庙给你死去的娘亲上香?”

“是。”惟功点头答应,脸上神色也阴沉下来。

娘亲死后,尸骸都不知去向,他原是在自己屋里设了牌位,不料张元德知道后,派人来取了去,说是私设灵牌,差点儿又怂恿张溶下令行家法打惟功一顿,大家族都有自己的祠堂,所有的灵位都在祠堂里,张元德抓着这理,便是张元芳也没有办法,只能劝住惟功,眼睁睁看着灵牌被取走了。

自己不准祭奠,家祠肯定不会允许娘亲的灵位入驻,年节之时,想到去年娘亲尚在,天天晚上为自己缝制过年的新衣,惟功心里就是一阵阵的难受。

他原本未必相信鬼神之说,但自己穿越之后,却觉冥冥之中的事存而不论,并不是夫子说没有,普通人的见识比不上圣贤,有一些事,不做不舒服,做了才会叫心里好受一些。

家里不准,他只能出门到寺庙去,聊解心中的思慕。

“这是几两碎银,你拿了去吧。”

这半年多,惟功是省心的,除了衣服经常因为练功坏掉要常修补,别的时候一文钱也花费不着,张元芳从怀中掏出一小包银子,递给惟功,笑道:“烧香之后,你雇一匹驴,叫人带你到正阳门东西大街去转转,虽说年根底下了,不少店还不曾关张,有什么想吃的零食,自己买就是了。”

“多谢七叔。”

“这孩子,去吧。”

岁末年初,街道人并不多,北风凛冽,张惟功穿着半新不旧的棉袄,宁绸面子,棉花用的实,加上翻毛的靴子,身上十分暖和。

一个人行走在街市道路上,心中却是万分的感慨。

明年此时,又会如何呢?

第014章 宝和

观音庵是富乐坊的名胜,张惟功赶到的时候,庵中尚有不少香客在烧香祈福。

年末时候,百姓们也是到处拜神求佛,乞求来年顺顺当当,平平安安,最少要比今年强一些儿。

这种心理,几百年后都是一样的。

看到那些虔诚的香客,张惟功心中也是一动,他希望娘亲真的能感受到自己,或是真的有满天神佛能听到自己的祈祷……

烧香后出来,天气越发阴沉下来。

惟功走出坊门后,就是小时雍坊,这里九成住的是朝中的文武官员,有深宅大院,也有三进或一进的小院。

京官清苦,有些官职想贪都找不着门路,虽然坊中多是住着官员,并不代表人人都能住大宅,更多的是住着普通的宅院,只是这里道路也精洁不少,用青石板铺在路中,两边宅邸院墙涮的雪白,令人看了心情愉快。

在坊中走了不远,他雇了一头驴来骑。

往正阳门东西大街,来回二十文钱的价格倒也不贵,年底下了,一般人都不出来赚这个辛苦钱了,看那中年驴夫笑呵呵的模样,这一天也是刚开张,这钱够买两斤猪肉,或是一斗杂粮,好歹算是有钱入帐。

“小官人坐稳了啊。”

张惟功帽子下的头皮是光的,显然还是个未留发的童子,只有两个总角,一看便知是童子。

好在他身量大,这驴夫以为他十来岁左右,这才放心接下生意,若是知道惟功才七岁多,怕是就不敢揽这个活计了。

出了小时雍坊,到大时雍坊时,市井味道就浓郁的多了。

特别是靠近宣武门的地段,商号繁多,行旅商人不绝于途,虽年根底下,仍然有络绎不绝的商人拥入城来,不少人都是利用年前最后几天将货物贩运至京,俟初五开市之后,大赚一笔。

到处都是喜气盈腮的行人,骡车马车在正中,骆驼队紧随其后,驴子则是京城内普通百姓的代步工具,到处都是等候客源的驴夫,要么载客,要么帮着抬货,十分便宜便利。

虽是如此,行人们多半也是能走则走,天气寒冷,走动还能暖和一些。行人中,多是穿着棉白袍的百姓,和后人想象不同,当时的人穿着的衣服能染色的少,所谓青衣蓝袍原本是下等人穿着,但就算青衣蓝袍也是染色的,普通人连这个资格也没有,只能穿着原色白袍,能遮蔽身体和保暖就行了。

人群中,男子在九成以上,只有少量的妇人掺杂其中,僧道女尼之流,每十余人中就能见到,手中持木鱼,铜钵,化缘乞讨。

流民和花子模样的,也是极多,占总量的十之二三。

缙绅模样的,十之一二,他们多是坐小轿,骑马,意态骄矜。

还有十之二三的人是进入城中的菜农和力夫脚夫一类的人物,他们身上筋肉盘结,推着小车或挑着扁担,走在人群中,时不时地打量着那些沿街的摊贩摆放的货物,年根底下,连他们也要买一些年货带回家去,犒劳自己一年的辛劳,给小孩子买点小玩艺,给老婆扯两尺花布。

万历年间的市井风情,就是这样如一幅画卷一般,慢慢展现在张惟功的眼前。

到正阳门东西大街时,人烟越发稠密,各色市井风景,更加丰富多彩起来。

张惟功仰首向天,看着正阳门巍峨高耸的门楼,小小的脸上,是外人不可理解的萧瑟沉郁神情。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这一梦可是不止百年啊……唯有这城楼,数百年后仍然在这里,虽然它是为人所建筑出来,但世间的风风雨雨,人情冷暖,世道变迁,又与它有何干呢?

北京城中有好几个大型市场,德胜门,宣武门,还有内廷,灯市口等等,规模最大,人流最多的,却是毫无疑问的是正阳门东西大街!

这条长街,汇聚了当时南来北往数百家有实力的商家,贩卖的货物有数百种之多,后人难以想象的种种货物,都是在这里聚集,贩卖,发运!

整个北京城有一百五十万到二百万左右的常住人口,数十万的达官显贵和依附他们的人数,数十万军人和其家属,数十万普通的百姓,加上十万计的僧道女尼,商人和流民,乞丐,游手无赖等等,这一百五六十万甚至更多的人口每天都在消耗着惊人的物资,也聚集起了惊人的财富。

以明朝天下之大,财富涌向这么一个城市,可以说,当时的北京,毫无疑问就是全天下最大,最富裕,人口最多最发达的伟大城市!

当然,最干净是提不上了……正阳门这里人烟稠密,客商众多,天又过午路面解冻,到处都是烂泥,人们都是皱着眉,提着袍角,小心翼翼的行走着,唯恐被泥浆溅在身上。

在当时,中国有不少来自欧洲的传教士,提起北京的城市建设和环境都颇有诟词,倒是南京的城市街道铺设,排水系统,都远远超过北京了。

……

“这里就是宝和店?”

戎政府街正中,在一座高楼之下,惟功仰面朝天,喃喃自语着。

戎政府街是距正阳门不远的一处大街,其间高楼林立,是一条十分繁富热闹的大街。

宝和店则是一座高十余丈的高楼,巍峨高耸,门脸开阔,门前有数百过千的伙计在装卸货物,他们十分忙碌,如同一群群奋力工作的工蚁群。

在大街上,是数百甚至过千匹的骆驼队和骡子组成的商队,运来的货物却是万变不离其宗,全部是皮货!

狐狸皮、貂皮、羊皮、野鼠皮、黄羊皮、狼皮……各式各样的皮货林林总总,虽然种类是只有十余种,但数字却是十分的惊人。

这短短一瞬间,就有五六千张皮货从各色驼队上被搬运了下来,再由宝和店的伙计们搬运入库!

这段日子,张惟功在练功之余,也是在渐渐增长自己的见闻,开拓自己的眼界,对大明的政商军队各个系统,都有一定的了解。

以商而言,明朝这个时期有不少身家百万甚至数百万的大商家,这些商家都不可能是单枪匹马,而是以家族和地域来计算的。

以前是北有山西,南有徽商,现在局面稍有一些变化,北有山西仍然不变,南方已经不是徽商的天下,虽然徽商在南货上仍然有强大的发言权,也掌握一些粮行和盐商的地盘,但从嘉靖末期到隆庆年间,海外贸易大为兴起,现在广州和福建已经有不少新兴的海商兴起,江南一带,更因为丝绸和棉布及瓷器等诸多对外贸易而大为发展,身家百万以上的巨商,每天都在诞生。

就民间来说,隆万大开海是财富聚集到民间的开端,但在京城,仍然是以官商贸易为主,不论是皮货还是其余的物资交易,仍然是以皇店和官店的形式在进行着。

货物抽分,取税,摊派,铺行,以皇店为主,官店为辅,是一张紧密的大网,没有人能脱离网外。

眼前的这个宝和店,就是正阳门附近最大的皇店,而相同规模的皇店在戎政府街就还有五家,仅以皮货而论,这六家皇店一年的进货量就是七万张!

这就是大明的皇家企业!

宝和店现在的店务提督便是冯保,赫赫有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用他坐这个位子,皇店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张惟功若是仍然在山村之中,恐怕对眼前的这些事情根本就茫然无知,在国公府的这些日子,每常和七叔七婶闲谈,国朝故事,风情掌故,世间百态,也是叫他知道了不少。

他读书,但不读死书,看历史掌故,再研习今日世情,两相结合,更容易学到东西。

“宝和、宝廷等皇店什么赚钱来什么,皮货,盐、各色土物都有,牙行和官店控制了普通的百货业,钱庄质铺晋商握在手里,富乐楼是官店,专做接待客商的生意,教坊司垄断皮肉生意,还有十六大酒楼垄断了京师的酒店业……”

仰首看了一会,张惟功感觉压力颇大。

欲为大事建立自己根基者,首先要有钱!

有钱小丈夫,有权大丈夫,想做大丈夫,就得先当小丈夫。

这个道理,看似粗俗贪鄙,其实是世间真理,颠扑不破。

第015章 决绝

在正阳门东西大街和戎政府街都转悠了一阵子,张惟功身上有几两散碎银子,没过一会就用的精光。

他出来一趟十分难得,给七叔买了一套新版雕刻的。电子书,大明隆庆万历年间,文学小说十分盛行了,三言二拍和金瓶梅等名著都在这一时段出现,坊间有不少书籍跟风而作,虽然良莠不齐,用来解闷倒确实是好东西。

买了几本杭州那边过来的书籍,又给七婶买了一匹松江布,五两银子就使了出去,身上就只剩下几钱碎银和几十个大钱了。

惟功苦笑笑,七叔七婶对他不薄,不算小气,不过也真的不宽裕啊。

说起来七叔还是三品都指挥,出入皇城用的是金牌,皇城和宫城出入,有牙牌,铜牌,木牌,比如内使和小火者用的就是木牌出入,普通的锦衣卫和旗手卫用的是铜牌,只有十分有效的高级武官和公侯伯是用金牌出入,金牌分仁义礼智信五等,仁字牌是公侯伯用,七叔张元芳用的是义字号金牌,排号第十七,惟功看过一次,做工十分精致考究,不准外借,否则借与者与借者同罪。

金牌,宝刀,都指挥世职,这都是国公府子弟的特权,也是朝廷和皇室对勋旧子弟们的信任和倚重。

只是待遇上,就差强人意了。

七叔张元芳年俸才一百余两,还要折支一部份香料和布匹,相同身份的武官都会吃点空额,用占役,虚领兵饷等办法来损公肥私,但七叔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原本住在南街,城外有田,日子还算宽裕,到国公府后,说是有份例银子,但从来没有实额到手,额外的开销反而多出许多。

三品武职官,在国初时也是一省最高的军职,指挥十几万卫所军人,到现在这种时候,在京城也就勉强糊口了。有一些世家子弟没有实职的,虽然有官职在身,甚至连温饱也难!

钱花的差不多,惟功便叫驴夫赶着毛驴往回。

热闹瞧也瞧的差不多,还是要回到日常的轨道中来。他的毛驴,装着买来的东西,开始折返,没走多远,从热闹的地方脱出身来,天地之间,似乎一下子就寂寥起来。

……

牵驴的驴夫为了赶紧回家,领着惟功没走大道,而是穿了一条小巷子,这一穿,却是穿出毛病出来了。

在胡同里头有一群人,分成两边,一边是五六个,另外一边却是十倍左右。

但趾高气扬的却是人少的一边,人多的都是一些少年,最大的不过十三四岁,都是童子和少年的打扮。

人多的一边却都是彪形大汉,大冷的天,披着羊皮袄子,胸口处却是畅开着,露出一丛丛的黑毛,脸上都是满脸的横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小官爷,咱们绕道走吧。”

驴夫是老实人,一看眼前的场景,登时吓了一跳,牵着毛驴,就想绕道走。

“成。绕道吧。”惟功点头道。

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俗称喇虎的游手无赖,北京城一百五六十万人,这一类人最少有几万到十万人之间,当时的社会福利肯定不能和后世比,有不少人从北直隶各州府的到京城来讨生活,生意失败,或是投亲不着,衣食不能自给后就走了这一条路。

也有的就是天生恶人,不愿出力下苦,只能欺良压善,赚那些伤天害理的钱。

对大明的这些东兴和洪星,惟功不愿与他们打交道,他用冷漠的眼神扫视了一圈,等着驴夫带他回转方向。

对面的人也有一些看到了他,见惟功穿着打扮象官人家的子弟,就不曾上来为难他,见他要走,那些人又将眼光收了回去。

当中打头的大汉狞笑一声,厉声道:“你们小崽子找死是不是,今天又不足数?”

众少年纷纷哀告:“周大哥,且再宽限几日吧。”

“我等已经尽力了,年关节下,实在是不比平时容易得手。”

“纵是乞讨也不是好时候,不是我们懈怠,实在是……”

说话的少年年纪都稍大一些,声音都是十分惶急,惟功在毛驴转身时才看见,那群汉子之中有一个大汉脚底下踩着一个少年,整个人几乎都被踩在烂泥里头,只露出一张脸出来。

这个少年,最多七八岁年纪,被踩在脚底也在努力的挣脱,但却是没有办法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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