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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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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顶嘴?”

张溶一生,怕是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当下更是大怒,连连拍桌道:“将这孽障拿下,速速拿下!”

张贵早就带着家伙在堂下候着,听到张溶发怒,连忙带着两个家丁上来押惟功。一边动手,一边假意劝道:“哥儿赶紧下去,太爷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刚到府里,得学学规矩。”

“将你的手拿开,二十板子,我受的起!”

惟功没想到这个祖父这般无情,虽然有嫡亲血脉,对自己却没有丝毫情义可言,当下怒摔张贵搀扶的手,冷笑几声,用眼光扫视了一下屋中诸人。

连张溶在内,众人都被他这种仇恨的眼神所惊,便是张溶,也感觉心中一寒。七岁不到的幼童,居然有这般的眼神。

但惟功毕竟太小,众人吃了一惊之后,都是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更多人是想这小子野性不驯,给些教训更好。

惟思等少年子弟,看不懂惟功的眼神,他们的眼中是掩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只可惜惟功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个俯首乞怜,或是害怕的哭泣,甩脱张贵的手之后,惟功昂起头来,大步向外走去。

院门外已经有家丁搬来长凳,还有人拿着细长的木板在等着,如果张溶不改变主意的话,他们就可以动手了。

正在此时,有人叫道:“且慢动手!”

只见张元功骑在马上,匆忙赶来。

今日是每逢三六九的常朝的日子,张元功现在是在中军都督府任都督,只是一个闲差,但大朝会的时期他也会排在武臣班中上朝,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心腹告诉他惟功在家中出事了,于是他骑马长驱直入,直接赶到了这里来。

第012章 宝刀

看到惟功已经准备受家法,张元功脸色一变,长叹口气,下马之后就拎着袍角,匆忙进了内院。

在他身后,是穿着武官袍服,腰悬牙牌,身带腰刀的张元芳,他站在惟功身边,宽慰道:“事非曲折我们一会再说,但你还小,这般责罚是有些过了。”

一句话说的惟功眼泪差点下来,唯有咬了咬嘴唇,强忍住了。

过不多时,张元功从里头出来,面色也是十分难看,他看看惟功,道:“武场你暂且不去了吧,再起事端,恐怕就真要挨打了。”

其实张溶原本一定要打,张元功苦劝之后,才暂且记下,但张溶有言在先,再出事情,则加倍惩罚。

张元功也觉得惟功有些野性难驯,还是不要和这些府中的子弟们接触为好。

“是,多谢!”

惟功深吸口气,将胸中翻滚的浪潮压了下去,抱了抱拳,谢过张元功。

这样举动,使得张元功感觉尴尬,但也无话可说。

待惟功与张元芳二人回到自己的小院时,这一场惊涛骇浪才算过去,早起去学武,却遭遇到这种事情,惟功心里也是一阵无力感。

到了他自己房门前时,张元芳将他叫住,沉声道:“我知道你想出人头地,甚至心中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但出人头地不是惹是生非,你心中的恨意最好转成力量,使得你向上,而不是叫你如刺猬和豪猪一样,到处扎人。”

惟功心中一震,身形一滞,猛然停住了脚步。

身前这个三十来岁,正从青年往中年转变的继父,看似平常,说出的话来却是十分睿智。

“有力量了,你就是教训别人,没有力量的挑衅,无非是使自己受损,古话怎么说来着?”

“螳臂当车?”

“对了!”张元芳微笑道:“话不好听,但是事实,你不要做这样的蠢人。”

“我明白了。”

今日这一次谈话,对惟功的成长有莫大的作用。在此之前,惟功虽然是两世为人,但都没有太复杂和深沉的经历,在山村惨变之后,经历太惨,对他的心智都有不小的影响。

如果不是张元芳的安抚和指点,惟功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也真的难说的很。

“七叔,多谢你了!”

这一次的“七叔”称呼,张惟功叫的心悦臣服,隐隐有三分亲热在里头。虽然是继子和继父的关系,叫他改称呼,现在是委实太难了些。

“哈哈,没有关系,我不过多活了这么些年月,所以说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你可别被我给哄了,哈哈,咱爷俩吃饭去。”

张元芳哈哈大笑,化解了两人之间的一点点小尴尬,进屋之后,七婶梅姨已经煮了一桌饭菜,正微笑着等候,一时间,张惟功心中,油然而生一点温暖的感觉。

坐下之后,他才看清楚七叔身上的衣饰。

乌纱帽,中间饰绿如春水的翡翠,身上是圆领大红袍官服,胸前绣狮子图案,腰缠玉带,有一柄斜长的宝刀系在腰间,式样制式与张惟功在路上见到的大明官兵的腰刀截然不同。

“这刀你喜欢?拿去看吧。”

看到惟功的眼神,张元芳呵呵一笑,将腰间宝刀解开,递给惟功。

惟功接过,入手一沉,这腰刀有五斤重左右,不论是刀鞘还是刀柄,都是做工十分精细,甚至是华贵,刀柄处,镶嵌的一颗宝石,就是价值不菲。

但看七叔七婶的模样,也不像日子宽裕的样子,但七叔却似乎是朝廷一品武官,同时又有这样名贵的宝刀,真是奇怪。

“为叔我不是一品武臣,这狮子补服和玉带都是特赐的。”

似乎是看出惟功的疑问,张元芳夹了口菜,很惬意的小饮一口之后,才慢慢解释道:“我是荣国公之后,朝廷对勋旧子弟十分信任倚重,京城之中,现有三大营兵马不到二十万人,但拱卫皇城的却不是这些兵马,而是由府军前卫、旗手卫、锦衣卫三卫组成的皇城禁军!”

“七叔你就是管带皇城禁军?”

“呵呵,正是。”

原来张元芳是府军前卫的都指挥使,只是不是掌卫事指挥,所以虽然是正三品武职官,权力并不算大,油水当然也不多,他又不是那种喜欢克扣兵士喝兵血的上官,日子过的自然紧巴巴的。

“这刀是祖上留下来的,非我可以处置。”张元芳笑的十分温和:“这是府军前卫带刀官特有的腰刀,锋长细锐,可以捅刺,亦可劈斩,钢口极好,不是外头什么铁匠随便能打出来的……”

随着他的介绍声,惟功已经将长刀抽了出来。

这刀果然是如张元芳所说,是难得的精品,甚至是精品中的精品。

惟功身处的时代还是冷兵器为主,民间也不禁刀枪,只是禁火枪和强弩,加上边境百姓尚武,所以他也见过不少兵器。

哪怕是边军的制式兵器,也是见识过了。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远远不能和眼前这一柄宝刀相比!整个刀身,好象是流水般转动着,刀锋之处,闪烁着耀眼的寒光,整个刀身浑如一体,刀身如宝剑般细长,一直到刀头部份,才有一个不起转的弯曲转折。

这种刀,和唐朝横刀式样相似,也象倭刀,比起明朝边军惯用的腰刀,柳叶刀,更加讲究做工,这样的刀必须用含碳量很低的好钢,精心打制,否则的话,过于细长锋锐,稍不小心,就会折断。

“惟功,希望你将来也能佩带上这一柄宝刀。”

“七叔,我也能么?”

“当然能了。”张元芳哈哈大笑,解释道:“皇帝的安全,皇城和禁城是靠禁军三卫,而日常行止,内廷有太监持铜头拂尘护卫,一旦出临外朝,锦衣卫掌卫事指挥需在殿中提调警备,锦衣卫的力士在殿内外,大汉将军在殿外护卫,皇帝出临西苑,南城,则旗手卫的散手仗也相随,负责外围。不过么,不论在宫中外朝还是在皇帝出外时,我们府军前卫的带刀官才是真正的护卫,一旦有警,我们这些带刀官就要负起保卫皇帝的责任!府军前卫一共有四十名带刀官,不出意外的话,你将来可以承袭此职。”

张元芳解释的时候,惟功只是默默听着,感觉着大明皇朝在保卫上头的种种心思,心中十分感慨。

锦衣卫在内,旗手卫在外,府军前卫的一般官兵更在外,而锦衣卫之内,又有少量的府军前卫军官为带刀官,成为太监之外的最后一道防线,同时有防备锦衣卫和扼制太监的两种作用。

怪不得明朝近三百年天下,除了太上皇英宗皇帝复辟时有过宫变外,近三百年间,风平浪静,哪怕是幼主临朝,也是平安无事。

“呃……”张元芳和妻子成婚十余年没有子嗣,这一直是块心病,今过继了惟功,相处虽然很短,但惟功给他的印象很好,张溶等人看到的是野性,而他看到的却是此子不屈不挠,不忘旧情的性情,这可比什么都要紧。心情很好的他忍不住多饮了几杯,现在已经是脸红过耳,陶陶然若醉,打了一个酒嗝,张元芳笑道:“惟功你将来最少也是一个三品前程,在御前为带刀官,好生做,一定会比我强……”

醉醺醺的张元芳进内屋睡着去了,七婶埋怨着,却也是对七叔的话表示赞成。惟功原本该着有一个国公的爵位,现在无望了,将来好好做,成为武职一品,也算不坏的前程了。

“难道这就是我将来的道路?”

回到房间之后,惟功看着房间内的一切,心中感觉一阵迷惘。

“报仇肯定是第一位的,今天看来,朱喜等府中的武教头只是一般,怪不得教出春哥儿这种徒弟出来,自己就算是拼了命的去学,恐怕此生想凭一己之力报仇也是难了。若是出仕做官,无非也就是御前的高级保镖,没有特别的表现的话,这一生能有什么权势?明朝中后期,一直到亡国之前,武将都没有什么地位,历史上留下大名的全是文臣大吏,武将就算留名的,多半也是吴三桂之类的汉奸之流。戚继光和李成梁,算是大明武官最后的辉煌和高峰,而自己想要对付的,却正是在万历朝久盛不衰,最终获得封爵的李成梁和他的部下!这可能么……”

不论是报仇,或是为官,惟功对刚刚七叔七婶给出的道路都不是很喜欢。

终其一身背着一柄宝刀,在天子驾前做一个活动的人偶,虽然看似风光,也足以向后人夸耀,但惟功想要的,绝不止是这些。

除了报仇之外,他也想要更多!

老天给他一次重活的机会,给他现在的家世和一切,他有机会和信心,活的更加精采一些!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这话虽然狂妄,却也是张惟功现在心理的真实写照。如果有人知道,一个七岁不到的小孩子却是已经立下这等志愿,怕也会惊的说不出话来吧!

第013章 苦练

此后的日子,风平浪静,也是惟功自山村剧变之后过的最舒服的一段日子。

七叔七婶人都很好,性子都很平和,平素在家相处极好,虽然住在国公府中,但是自成格局,张元芳怕惟功再惹事,也不准他到别处去,每天只呆在自己院子前后活动。

那天得了他的教训后,惟功便请求七叔给自己买了不少书籍,他是国公武臣之后,这一生肯定不能在科举上出头,虽然大明有允许武官子弟和卫所子弟学习应试的规定,但惟功自己觉得他不是那一块料,没有办法把心思沉浸到八股文里头。

况且就算他考中了,在现在的大明是江南和山西两个地方把持着官场,张居正虽是江陵人,也算是南方士子的标志人物,张四维则是山西人,是晋商和山西籍官员的领袖。

有这些人在,还有江南一带的文官把持朝政,对张惟功这种背景的官员,根本不要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头来,也建立不起自己的势力。

对渴望掌握大权,练成强悍武艺,做事能凭本心,酣畅淋漓痛快行事的惟功来说,成为一个书生的吸引力,无限小。

他读书,只是看经史和兵书,读史明智,通晓道理,读兵书,讲求办法。

虽是小小人儿,但惟功假托自己已经随娘亲读了两年的书,识字看书没有问题,张元芳初时还不大相信,但看到惟功捧着史记汉书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震惊之余,也是十分替惟功高兴。

他觉得,惟功有这样的资质,实在是难能可贵,只可惜这小子一门心思要走武将的路子,打死也不肯应考,否则的话,没准就真的能考中进士。

读书之外,惟功就是站桩!

每天早晨起来,吃罢早饭,便是按那天到武场时朱喜指点的那样站桩,不丁不八,不前不后,以腰和腿劲来支撑身体。

站这种桩,前一刻钟没有感觉,半个时辰内,都能坚持,到一个时辰时,整个身体都仿佛在颤抖,腿上和腰上,都好象被针扎一样的感觉。

这种辛苦,委实不是常人能够承受!

但惟功受了下来,每天站桩一个半时辰,收功之后,他需要自己搬动两腿,慢慢挪回屋子里去。

然后就是自己不停地捶打,放松,要很久之后,身体才慢慢恢复过来。

站桩之余,就是不停的拉放弓箭。

惟功还小,用石锁等练力气的器械害怕练伤了身体,所以他每天拿起弓箭,看向目标,竖起弓箭,以标准的姿式瞄准目标,再拉满,然后再松开,放下弓箭。

如此循环,每天最少五百次。

几天之后,他的胳膊肿的不成模样,在此之前,他也用这样的法子打熬自己的力气,但每天不过几十下上百下,现在增加到五百下,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每天黄昏,在身体恢复体能后,再用刀劈砍木块,也是五百块。

站桩练身体,毅力,拉弓练眼力,体力,劈砍木块,练的就是身体反应能力和招式。

这三样,每日都是这样坚持,缺一不可,不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天气转凉下雪,冰冻三九,都没有改变惟功每日三练的习惯。

决心一旦下定,人的身体,就能承受很多。

在惟功自己练习的时候,全府上下,特别是武师和张惟思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从暮春时节到隆冬,几个月过去了,惟功没有一日停止过练习,他居住的小院门前,刀劈开的木柴堆的如小山一般高,有一日清晨,张惟思等人前来偷看,发觉惟功赤裸上身,浑身热气腾腾,小小年纪,居然在雪地里不停地用刀劈砍着,每一刀下去,都是掠起一阵刀光,浑圆的木段,一刀下去就斩成两截,没有丝毫的停滞。

看到这样的情形,这些纨绔子弟都吓了一跳,就算他们还想对付惟功,但考虑到身手上的差距,顿时也熄了心思,惟功小小年纪,好勇斗狠,苦练不休,名声不仅在国公府里,就是坊中其余的勋旧之家,对英国公府的五哥儿也是有所耳闻,这也算是他苦练的副作用了。

转眼间,就快新年。

这个时候,是一年最轻松的时刻,不论贫富,都是想要舒舒服服的过个好年。

过了腊月二十八之后,衙门封印,皇城的禁军们也排好了轮班的日子,张元芳一年辛劳,年前这时候皇家好歹不算太小气,内承运库里直接搬出十来万银子,在京武官人人有份,张元芳的身份不低,领银二十四两,布和丝各两匹,米一石,柴薪若干,加在一起五六十两银子,虽不多,在国公府这样的世家大府前就是一个笑话,但也足够他们和惟功过一个好年了。

他们在国公府邸中住,但张贵等下人知道其中的关节,每人的份例银子要么不给,要么减成色,或是少付,好在张元芳夫妻都是生性淡泊的人,惟功也不在乎这些,由着他们克扣便是了。

这一日爷儿俩坊门前花二十个大钱雇了一辆骡车,将发给的物品拖运回家。

半年多的时光下来,惟功苦练不辍,他的桩法,练法,发力,招式,好歹经过一些指点,在他苦练之后,有几个武师算有良心的,偶然也会过来,指点一下他不对的地方。到了此时,他已经可以站桩两个时辰不累,身形稳,下盘厚重,走路的时候都能看得出来,大步而行,脚底却与大地联为一体的感觉,就算有人猛然扑击,想趁他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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