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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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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功一见他,倒也高兴,上前一步施礼。

“惟功小弟,你的顺字行可是真好。”

镇远侯府的顾承光自忖嫡长,向来和惟功不假辞色的,此时也上前来,对惟功笑道:“现在逛内市方便得多,就是太方便了,弄的赊欠人家铺子的银钱也没有借口了。”

这自然是说笑,惟功哈哈一笑,答道:“若是承光哥手头不便,只管从我铺子里取便是。”

“这不敢,也不必。”顾承光道:“如果送货能排的往前一些,就最好不过。”

“顾大哥放心,还有陈大哥也是,日后不管到顺字行有什么要求,一定优先便是。”

“呵呵,生受惟功小弟了,暂且还不必,以后再说吧。”

顾陈二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带着长随又转到另外一边去了。

他们都是有百万身家的侯爵府邸的嫡长子,和惟功这样说两句不过是看着这小家伙确实有一套,高看了一眼,要说真要什么照顾,或是什么事需要顺字行,那就是笑话了。

不过数年之后,他们便大为后悔,这自然也是后话。

“有什么事能叫你这个能人求到我头上?”李成功笑吟吟的,他的长随都抱着价值不菲的货物,自从老襄城伯过世后,诺大家业都由他掌管,族中也无人管的住有伯爵头衔的他,所以虽然年少,开销花费已经与日俱增,襄城伯出手豪阔的风声,也是颇有一些传到了惟功耳朵里头。

少年朋友,彼此知心,惟功很想劝他两句,话到嘴边,却是笑道:“成功,这里有洋和尚的金自鸣钟是好东西,小弟看中一座,你叫长随搬了回去吧。”

“这东西一座要三百两银子,我嫌它太贵没舍得买……你倒是一掷千金!”李成功闻言大喜,蹲在那个卖自鸣钟的摊子前,啧啧赞叹道:“日中,日仄,日落,都是清清楚楚,一看就知道,这泰西和尚传的教我看没有什么好的,京师现在也不准传,倒是他们制造的手艺活计还真的不错。”

惟功在一边是笑呵呵的听着,这年头耶苏会也不知道成立了没有,但对中国的传教是已经开始了,葡萄牙人在澳门已经立足几十年了,经营得法,算是扎下根来,然后传教士们次第北上,现在估计在南京等地已经不少,到利马窦在万历中晚期到达北京,在朝廷允许下在崇文门附近建立南堂这个最早的天主教堂时,天主教在中国已经有几十年的传教史了。

和在全世界范围内传教的方式有所不同,当时欧洲公认的就是中国也是文明开化的国度,用战舰和火炮来传教肯定不现实,拿几颗玻璃珠子就换成堆的黄金这种梦也不必做……天文学和数学、几何等学术是敲门砖,吸引了最上层的中国文人中的精英,徐光启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另外一条线路就是手工技艺,当时西方的工业生产也就是刚有雏形,织的布还不如中国的土布好看又结实,丝绸什么的洋鬼子见了就流口水,茶、瓷器,都是中国人的手艺业者领先,这种局面在二百年后都没有根本性的变化,英国人为了解决入超的麻烦,不得不用鸦片来平衡贸易逆差,泰西拿得出手的就是钟表等手工制品,这一特点,也是一直到清季也没有改变。

一直到工业产成品进步到成本比土布还低廉,质量反而超出的时候,中国的这种小农经济自给自足的模式才被彻底冲跨,不过那都是清末民国时期的事情了。

眼前这座自鸣钟,半人来高,镶嵌着宝石和大块的黄金,造型独特,报时精准,已经是当时中国上层圈子的宠物,几十年后,就在宫廷中都摆得到处都是了。

“承惠,多谢,多谢。”

卖钟的商人笑的嘴都合不拢,张惟功叫来顺字行在这里的伙计,当场交割银子,连李成功刚刚买的货物拢在一堆,一起送到襄城伯府去。

“惟功,你我是知心好友,好好的送我东西做什么……”

李成功推辞了几句,见惟功诚心要送,便也不再推了,只是脸上的笑意,也是多出来几分,十分明显。

惟功笑道:“就是因为咱们够交情,我觉着好的东西才送你……换了别人我还真不必这么巴结呢。”

两人都是哈哈一笑,李成功笑完之后便道:“得了,你小子一肚子鬼心眼,到底是什么事来着?”

“百户马宏骏,杨英,刘嘉臣,还有锦衣卫的校尉王柱,这四个人我想要到幼军那边去。”

“你小子,粮草还未动了,兵马就要先行?”

“我手头没人,哪里还牵的动猴子?既然委我去那边,好歹能干出个样儿来吧。明年皇上大婚之后就得亲政,亲政可能会大阅,到时候我弄的不成样子,襄城伯你就忍心见小弟丢脸?”

“老马几个是小事,不过他们是二十六卫,恐怕未必喜欢转到五军营去……”

“留在二十六卫便是,到那边任营职多拿一份嚼裹不是更好?”

“也成,这事儿我答应下来便是。只是锦衣卫那边我要和刘大人打个招呼,他卖不卖这个交情,我可不好打保票。”

“不论如何,多谢了。”

“谢什么?我谢你才是!”

两个少年都是成熟世故,一番对答之后,又是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

……

隔着两日后,由张元芳选定了良辰吉日,惟功穿着一身漂亮的山文甲,系着紫色茄花披风,初秋时节,这样的打扮也不嫌冷,腰间一柄宝刀,背负骑弓,马匹身侧挂着撒袋,整个人显的神采奕奕,英武非常。

美中不足的就是战马一般,虽然花了六十两银子,但还是配不上他。

现在的幼官营坐营官是一个叫马文约的都指挥,正三品武职,只比惟功高一级,但坐营官的位子一般的指挥是不能及的,只是这个营官又是幼官营,现在幼官营和殚忠效义营几乎是两座空营,早不复国初盛况,等惟功到偌大的军营中打听到坐营官所在地方,看到马文约时,只是看到一个年近花甲的颓唐老人,如果不是一身武官袍服,还有腰间的铜牌证明身份,这老者就象是巷子口卖馄饨的,根本不象是三品坐营官。

“下官拜见大人。”

惟功全套甲胄,对面的老者却只是普通的袍服,而且不少地方破烂了,打着补丁,简直不成体统。

看到惟功问好,马文约慌忙站起身来,扶着惟功臂膀道:“不敢,你我只差半级,而且我虽是坐营官,但管事都是你们马、步把总,张大人太客气了。”

惟功笑道:“礼不可废么。”

马文约能在京营当坐营官,当然也是世家,当下不胜感慨道:“张大人这样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若是本朝勋旧亲臣都仍如张大人这样,武艺过人,为人谦和,做事稳妥,京营也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这一迭高帽不要本钱的送过来,惟功也是失笑道:“下官自忖是有点武艺在身,不过老大人刚见头一面,怎么就夸下官做事稳妥呢。”

马文约呵呵一笑,眼神中露出一点狡狯的笑意来,这个时候惟功才看出来,这个老武官也不是完全的昏聩无能,只是困于现实罢了。

马文约道:“张大人任命已经有些日子,今日才来上任,一带便带了数十人过来,先竖立班底,再来上任,这样还不叫稳妥吗?”

五军营在京中占地甚广,幼官营是武官家族的子弟历练的地方,占地超过百亩,营地重重叠叠房舍有数百间之多,校场也是极大,但在营中的人很少,三三两两小猫两三只的样子,看到惟功一行进来也没有人行礼,相反惟功身边的是张用诚和周晋材等人,一共二十一人,再有马宏骏等三名实职百户官,大块头锦衣卫校尉王柱,各人都是穿着镶银的锁甲,这是禁军才有的华丽装备,虽不如对襟铁甲和山文甲坚固,但在华美程度上更有过之。

带这么多人来上任,对比一身补丁服饰的坐营官,再看到校场上打酱油的舍人们的懒洋洋的模样,惟功也是苦笑起来……这一次马军把总的官位,看来是真的不好坐呢。

“张大人此来看样是要振作起来了。”

马守约沉吟着道:“本官这里是无可不可,一切随意,如果有需要用旗牌官印之处,则事前打声招呼就可。但有一宗,马军的事务最好是自己解决,但有开革责罚诸事,张大人需自己解决,本官再有几年便解职了,些许苦衷,还望张大人见谅。”

惟功要的是人不要掣肘,如果坐营官喜欢多事就是麻烦事,这样置身事外也好。

第112章 马军

张惟功的签押房中,张用诚抱着几本册子一边掸灰一边翻看,嘴里还不停地道:“在营幼官舍人,分马步两军,步军不关咱们的事,而且步军在舍人营原本就是少数,马军是大头。”

周晋材笑道:“都是小舍人,都是武官的苗子,叫他们扛枪去练八阵图,原本也不象话。”

众人闻言,都是笑将起来。

虽然刚到这里不顺,但这些少年的心情都是说不出来的好。

张用诚被惟功任命为马军都事,从七品,已经报到吏部,批复下来就有了官身。

周晋材和陶希忠佟士禄等人,全部由都督府办了正经的手续,成为大明的试百户,虽然还不是正经的百户,但成年之后,办了袭职手续,就是正式的百户官。

周思进和王乐亭李守拙钱文海马光远赵之臣王国峰等诸少年,皆是顶了冠带总旗舍人的名头,几年之后,就可以成为七品武职官。

虽然他们只是舍人,但张元芳在都督府做了手脚,都是寻的已经绝嗣的武官世职之家,直接将名字顶上,其实已经是官了。

这当然是因为到万历年间,因为卫所崩坏,营兵兴起,一个三品的卫指挥使还不如一个营兵把总有权势,一个四品的指挥佥事也就是一个镇长的感觉,五品的千户就是村长,六品的百户连村长都不如。

如果是国初的武官待遇,这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每个人都穿着舍人的袍服,还戴着刻有自己名讳的铜制腰牌,穿着上等官靴,走出营外,谁都会夸一声漂亮的小舍人。

所有人都在脸上带着笑容,他们毕竟还都是一群未及冠的少年,最大的张用诚也就十六岁不到的年纪。

佟士禄由衷道:“东主……不,在营里要叫大人了,大人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几年前我们连冷铺也住不上,一群人冬天蜷缩在干粪堆里时,真是想不到有今天的日子。”

北京的环境卫生实在很差,在大街小巷都极少有茅房,粪便都倾倒在街口,城外的农民会进来收,但人口太多,也不是那么容易拖走的,冬天经常堆起几个高的干透了的粪堆,倒是真的保暖。

只是那味道和感觉就不必提了。

众人脸上都露出嫌恶的表情,周晋材在佟士禄后脑勺上重重一打,骂道:“再他娘的提这样的事,就将你这浑球塞进干粪堆里去叫你睡个够。”

佟士禄摸摸后脑勺,憨笑起来,众人也是哄堂大笑。

张用诚笑了笑,又接着道:“现有马军一千四百三十人在册,应配马一千五百一十匹,由太仆寺在万历二年时拨给买马银两万一千四百两,草束每年十万五千,豆料等马料银五千四百两,其余是公使钱一年三百五十两,杂费开支千二百两等若干……”

“好了,”惟功笑道:“出去点卯,点过人头和马数再说。”

今日是履新的日子,众人都是神色振奋,一起唱喏,大声答应下来。

能从小乞儿到商号的掌柜,伙计,再到朝廷颁赐旗牌的武官,众人的身份已经与几年前判若云泥,论起信心和想做事的热切心情来,自然是无比高涨。

张惟功心里也很高兴,有眼前这些少年的帮助,他有信心在京营里真的做出些事来……不论是为自己,或是为了朱希忠,又或是为了郁郁不得志,但心中也有抱负的七叔吧。

……

校场正中,惟功骑马在正中,张用诚在他耳边小声道:“应到一千四百三十人,实到一百三十人,应有马匹一千五百一十匹,实有马匹七十匹,都是羸弱不堪,军中仓库所藏武器和锁子甲,鸳鸯罩甲倒是数字刚好,别的,豆料只有几石,草束几百扎,公使钱还有七十多两,各项使费银一钱也没有。”

秋日艳阳之下,日头晒在身上正舒服,还有轻拂而过的北风,这样的日子,很适合站在校场里头做一些事,但很遗憾,除了风掠过时的轻啸声外,整个校场看起来空空荡荡,马军把总张惟功眼前无一匹马存在,原本该存在于帐面上的战马一匹也没有瞧着,只有在校场边上的草地里,几十匹摇摇晃晃,看着风一吹就能倒下的老马在安闲地吃草,刚刚过来的时候张惟功一行人看过马的岁口,估计都是在十岁口以上,而且全部营养不良,这样的马已经可以供奉起来养老了,就算是想吃肉都吃不下去……肉肯定又酸又老。

兵册上还有一千四百三十人,都是高到指挥,下到百户和冠带总旗的武官家族的舍人,国初时舍人营的人数肯定是在五千左右,那时候连班操军在内,京营最多有近七十万人,直接能上阵砍蒙古人的最少也有三十万甲士,在京武职官员在永乐年间也有好几万人,这就代表最少有几万到十几万的官员子弟,当然年纪相差不同,而且也有的武官之家想叫子弟读书上进,或是经商,但正常几千舍人是肯定有的。

到如今,兵册上只有一千四百余人,这也罢了,实到点卯的只有一百三十余人,十分之一都不到。

而且马匹不是缺额太大,是根本没有一匹能用的战马。

身为马军把总,惟功的感觉是哭也哭不出来。

马宏骏身着锁甲,一袭大红披风在身后飘扬,见到此情此景,亦是由衷道:“早知道京营败坏,不成想到如此地步。”

杨英和刘嘉臣也是点头,心有戚戚道:“老马所言甚是。”

向来沉默寡言,不擅言辞的王柱也是一个劲地猛点头,脸上的神色也是十分难看。

这四个人都是惟功专门要过来的军官,他们在上二十六卫里是百户或是锦衣卫的校尉,到了五军营这边都授给哨官一职,其实和他们百户一职是相当的。若是寻常的诸卫百户是不能和营制哨官比的,但锦衣卫和府军前卫不同,毕竟他们是皇城禁军,待遇不差,若不是惟功许诺带他们做一番事业,这几人当然是一静不如一动。

“不过张大人带俺们出来,想必会有办法。”马宏骏又道:“咱们一切听张大人的。”

这一次三人又是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都道:“一切惟张大人马首是瞻。”

他们几个两年前经常和惟功摔角角力,彼此说笑惯了,但入营之后,上官就是上官,倒也分的很清爽。

“还点不点卯了?”

“就是,把人哄来这么晾着,俺家里一家老小等着吃饭呢。”

“再拖下去就加钱啊!”

“列位别吵了,吵出事来大家麻烦……”

惟功一群人正互相打气的功夫,场中那一百三十个“舍人”却已经闹起事来。

各人吵吵嚷嚷,无非就是要求早点完事,早点散值回家。

佟士禄惊叫道:“是一群喇虎青皮啊。”

周晋材横了他一眼,佟士禄嘀咕道:“明明就是,俺哪说错了?”

这一回周晋材又给他一下,这一下佟士禄老实了。

眼前的事是明摆着的,京营败坏,营兵十不存一是举朝皆知的事实,但幼官营连十不存一也不到了,简直就是千不存一。

惟功也是苦笑道:“这一下我知道皇上和元辅为什么把我放在这里了。”

“怎么办呢?”

张用诚皱紧双眉,对惟功道:“大人,京营弊端由来也非一日,眼前这些显然是冒名替人点卯,该当如何处置?”

“全撵走吧,在营门处张榜写告示,三日之内本人不来点卯报道的,一律开革。”

听闻惟功此言,张用诚一伙还不怎么样,马宏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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