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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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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当真反了。”

王家屏须发皆张,怒不可当,犹如一头愤怒的雄师。

这一次内阁倒是有同仇敌忾的感觉,原本是要给皇帝施压,叫万历拿出内帑来共度时艰,这位爷倒好,直接派人开矿收税去了,而且绕过内阁,六部,直接把文官体系抛开,自己甩开膀子单干去了。

这一下不仅晋党不干,江南和闽浙相关的利益集团肯定都得急眼。各人就算自己想当清官,家乡的亲族也不干,这一次,算是内阁挑头捅了马蜂窝了。

“根子出在张惟贤身上。”王锡爵是江南系大佬领头人物,这一次派矿使还没有到江南,税监也没出来,但谁都知道,江南是最富的地方,而且向来民风刁顽,收税就从来没有收齐过,不论是田赋还是工商税都一样,这一次派出税监的重中之重肯定是苏州常州松江各府,扬州杭州湖州也一个跑不掉,这些太监加勋贵亲臣派出的跟班,不把江南一带搅个腥风血雨绝不会算完,这事儿还真是内阁联手惹出来的麻烦,王锡爵闷声道:“我今日得到风声,这事儿张惟贤运作很久了。”

他的话得到了王家屏一个鄙夷的眼神,事情都发生了才得到风声,这算什么风?况且现在皇帝已经下了旨,再追究谁的责任也是于事无补了。

“弹劾吧。”许国也闷闷地道:“内阁上个公疏,直指张惟贤操练内操,一手掌握锦衣卫,又唆使皇上派出矿使税监祸乱,居心叵测,奏请皇上罢其官,撤销其奏议,否则,内阁将不惜决裂。”

“这一次要干就得干到底!”王家屏掷地有声地道:“要不然内阁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此前张惟贤一直针对他个人,内阁里不乏看笑话的,他也是有言在先,如果还把他推出去当枪使,就算晋党要倒霉,他也不会当这只出头鸟。

“自然。”

“我等公疏奏上,当然一并进退。”

“绝无异议。”

看到众人都无异议,王家屏也是一喜。内阁现在还有四个大学士,众口一词,自嘉靖以来内阁威权日重,皇帝也得口称先生而不名,只有正式诏旨才称官职名讳,四个大学士一起惯乌纱帽,不信扭不回这件事来。

“臣等惶恐谨奏……因大工并两宫修缮事派遣矿使税监事,臣等期期以为不可……锦衣卫官张惟贤,居心叵测,实不能再奉待皇上左右……”

因为写的是密疏,内阁四阁老全部署名于其上,接着叫来中书舍人,用火漆封了,立刻送到宫中去。

“但愿能奏效吧……”王家屏抚一抚额头,颓然道:“我实在没有太大的信心,不过也只能如此。若此番皇上不能纳吾等谏言,本官就只能辞官了。”

当执政首辅七月,就落到必须请辞的地步,王家屏也是神色黯然。他更难过的就是很难和晋党中人交代,陕西税使已经定了,山西必来也逃不掉,山陕一体,不知道晋党之中,会有怎样的轩然大波在等着他。

第882章 执意

“说与先生每知道,朕因国用日繁,太仓用度浩繁,寿山陵工并两宫大工将起,为权宜计着人开矿,收税,并不欲取之太仓,往常先生每说起朕支取太仓银时,岂不是这般说辞?今内阁所疏入之事,并不允行,须知那军民工匠人等用工时要体念他的力气,体恤他的辛劳,关与他粮食,赏赐他牛酒银两,不教他受饥寒,有病着医官每用心医治,不准生事扰害,这般来,用银当不在少,内阁须体念朕心,切不可误事,若百官中有那烦扰多事了,拿了来,在午门前仗他,再免官赶走,不须这些沽言卖直的坏了朕的大事……”

万历这一番诏旨当然也是密旨,直接说与内阁每个人知道,意思直接明白……大工是修定了,两宫也要修,工匠军民不能虐待……当然虐待了就修不好工程,所以用度不能俭省,你们又说国用日繁,银子不够,我自己想辙了你们就别废话了,如果废话误了我的事,我定不饶。底下的话说得很清楚明白,百官之中敢在这件事上有啧言烦扰的,定要廷仗,然后撵回家去。从这态度上来说,万历是主意拿定,谁说也没用了。

“完了。”许国一脸郁闷的道:“皇上也是开弓难得回头箭,这事儿,勋贵,太监,亲臣,武职官,都是乐的不成,就是皇上要收回,也得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也怪我们,一直大意了,居然叫他们暗中做成这样的事,皇上诏旨一出,事情真的难以挽回。”

王锡爵道:“皇上提都没提锦衣卫那茬,可见我等说的话皇上根本没往心里去。”

内阁诸人,心里都生起一股无力之感。

一直位高权重的内阁,谁曾想过,会受制于一个锦衣卫都督?就算陆炳权势再大的那几年,锦衣卫也没有这样的权势吧?

此次张惟贤算是把各方面的势力拧成了一股绳,高高在上的大学士们,也是束手无策了。

“余意是上疏请辞。”王家屏静静地道:“再三受制于锦衣卫官,内阁首辅的脸面都叫吾丢光了,不辞的话,实难服众。”

“下官也跟上。”王锡爵在这样的事上倒还没有什么可说的,也是表示要辞职。

许国笑笑,说道:“我反正早就不安于位了,早点去职了也好。”

余有丁向来是跟着大伙儿,是学者型的官员,当下自然也表示会跟随请辞,当下内阁也不办公了,说是都各自回家写奏折去。

……

……

“朝廷风气要变了。”

回到自己私宅之中,王锡爵说话其实也没有那么古板方正。他的脾气刚烈不假,王家屏强直也不假,但两人都有自己的同乡,同年,哪一个不要照顾,还能真的一清如水不成?

真正一清如水的倒是有,不念什么同年同乡的也有,全大明天下就海瑞一个,弄到买斤猪肉也成为大新闻的地步,何苦来?

王锡爵在京一样住大宅,用佣仆,海瑞去家洗洗涮涮还得自己动手,当这样的官,还不如当老百姓呢。

回到书房,王锡爵立刻提笔写字……当然不是写奏折,那事儿不急,他写了好几封知单,立刻着人去请人。

过不多时,赵南星和叶向高等人就先后抵达,进了门,老王头劈头就是没有好话。

“荆老何出此言?”赵南星很镇定,落坐之后才反问。

叶向高没有出声……京里的东林党,赵南星是当之无愧的大佬,他也有自己的山头,不过到底是后辈,不好抢话。

王锡爵将今日之事说了,最后慨然道:“虽然和首辅平日多有不对,不过他若是因此事辞官,老夫也不会覥颜留在朝堂,纵辞官不成,也会请回籍探视家中老母。”

王锡爵少小离家,任官近三十年,早就放出话来要回家侍奉老母……他的老母年岁已高,近年来又得病,恐怕拖不了多少日子,王锡爵是看着张居正在京任官时父亲去世,伤痛难免,却又操心国事,最终因丁忧一事,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他早就下定决心,不等亲人过世再回乡,而且绝不会有夺情的想法。

因为老王头早就说过自己要回乡之事,赵南星和叶向高也不奇怪,赵南星尚在沉吟不语时,叶向高便劝道:“荆老回乡侍亲当然没有什么话说,不过最好等一等……内阁权威,重在首辅,其余诸公当然要表态,不过,因此真的辞职,似有不妥。”

“哪里不妥?”王锡爵道:“若是内阁不这样表态,皇上还会将内阁看在眼中?锦衣卫还不真的凌驾在我等之上?”

“这件事,压根还在于诸公平时太过自抑,不象长洲公在时,对锦衣卫多有压抑……”

赵南星对王锡爵等人的政治手腕已经快绝望了,此前没有象申时行在时,经常考核锦衣卫的工作情况,对他们的动向十分关注,时不时的把张惟贤叫到内阁,吩咐对方禀报工作……锦衣卫是天子亲军不假,是有重任不假,是向天子负责不假……但内阁就是什么都能管,近到皇上的内侍,远到边远州县,都在内阁的管理范围之内。

一个合格的首辅,就是要摆平天子和百官的争执,使国家在良性的轨道上平稳前行,包括和太监的交流沟通,当然也有彼此的争斗,另外很重要的就是对武装力量,包括皇城禁军和京营的关注和警惕……做到这一切才是合格的首辅,而王家屏等人在这一点上,比起老辣的申时行就差的远了。

被人摆了一道,只能惯乌纱帽,赵南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别提了……”王锡爵一脸不悦地道:“我就不信,派税使税监的事,绝对不得人心,我等固辞,皇上找什么人来接替我们?”

事前不下工夫,事后又任性使气,不过赵南星和叶向高都知道王锡爵的脾气就是这样,当下苦笑不语,不过两人神色都很沉重,知道以眼前的局面,文官和内阁想对抗锦衣卫,似乎都很困难了。

“国事如蜩如螗,吾辈当团结一心,共抗强权,以渡时艰才是。”

出得相府大门,赵南星对叶向高道:“只要我等之中没有败类蠹虫,夺回大政权柄是迟早的事。张惟贤再能,还能插手政务,干涉财政不成?只要政、财权皆在我手,又何惧于他呢?”

叶向高知道赵南星是提前对自己打招呼,未来京察是他扫荡政敌,夺取政权,提升自己名声的关键,所以不能出一点纰漏,当下含笑答道:“梦白兄放心,我等一定鼎力支持。”

“嗯。”

赵南星很深沉的点一点头,一弯腰进了自己的轿子,他心里有数的很,王锡爵叫他们来,不光是叫他们一起叹气,要紧的是先吹一吹风……往东南派的矿使税监肯定是重中之重,需得江南那边提前做好准备,京里这边抗的住是最好,实在抗不住了,江南那边早做准备才是稳妥的办法。

只是在重重天威之下,赵南星也是紧锁眉头,这矿使税监集合了勋贵亲臣和太监的全部实力,这些势力,平时在文官的威压之下无所作为,太监只有出了强势人物才会风光一时,然后肯定会被文官反击报复,从汪直到刘谨,谷大用等人,无不如是,勋贵们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享福,亲臣们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等闲事情都不敢出头,可这三股力量要是拧成一股,那就足可以与文官对抗,就算是向来心思深沉,遇事多有智计的赵南星,在此时此刻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

他心中只是纳闷,这大明究竟是怎么了?外有强藩,内又出了权臣,难道大明天下,真的要断送在英国公府一脉不成?

这般无稽的想法,当然是很快就被他抛诸于脑后,但沉甸甸的心思一时是难以扭转了,他心中明白,在眼前的大势之下,江南那边的根基之地,恐怕是要吃一点亏了。

……

……

“老大人当真要在这个当口入阁?”

赵志皋的家中,方从哲也是紧锁眉头,脸上是满脸的不以为然。

“权宜之计。”赵志皋淡然道:“吾辈为官,不可拘泥于一时,要眼看大势。我与沈龙江都是浙江人,被他们安了个浙党的帽子,在赵南星等小辈眼中,我等算是奸党,邪党。东林那边不说是非我同党皆为仇敌么,现在东林势大,我却与他们打商量,叫他们推举我入阁不成?就算是勉强排到了老夫,也是要数年之后,这几年间,会发生多少变化,又如何能得知?”

“然则,老大人的清白名声要紧!”

方从哲一入仕途就是被赵志皋罗致在自己麾下,都是浙江人出身,方家虽然是寄籍京卫,但实在是浙江生浙江长,所以顺理成章的入了浙党,也成了赵志皋的部下,以“老大人”相称,就是这种从属地位的体现。

不过方从哲断然没有想到,赵志皋会在这个时候同意入阁,而且不经廷推,直接由中旨的形式进入,同时入阁的还有沈一贯,这两位浙党的大佬人物,一前一后几乎同时入阁,很鲜明的表明了浙党的立场,那就是在这一次内阁总辞的风潮之中,支持皇帝,当然,同时也等于选择了和锦衣卫的张惟贤合作。

第883章 请辞

“老大人,矿使税监一事,行之我浙江行省也必然是使地方被残害甚苦,到时候,恐怕两位不能见谅于地方,那真是何苦!”

虽然看起来赵志皋已经是拿定了主意,方从哲还是要做最后的努力,他只能拿出杀手锏来相劝,真的一心要做大学士没有什么,但如果因为做了大学士而不见谅于同乡,那可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历来为官,哪怕就是在文官中官居一品,能留在京城入籍的是寥寥无几,可以说只有极少数原本就是京师籍贯的,比如赫赫有名的李东阳,人家原本就是京城人士,做事当然撒漫做去,不怕同乡不满,象普通的大学士,几任做满,到了年纪归乡,总指望能在家乡享几年福,到处有人捧着敬着,家乡父老敬着,那进士及第和官居大学士的牌坊立在自己家宅门外头,才有那么几分意思。

若是人人喊杀喊打的,同乡士绅不能见谅,不赴你的酒宴,不捧你的场,成天价闷在家里无人理会,没有客上门,这乡居生活,将会情何以堪?

而且有一些具体的事情,为官时好说,告老还乡,总还指望有一些人帮着做些利益上的事,比如田产诉讼等事,堂堂退居的大学士万一有什么麻烦,总指望人能帮着解决,若是臭了名声,等闲小事也有人寻趁你,就算凭过往的权势强压下去,一桩桩一件件时不时寻到头上来,也始终是一件极为无趣的事情。

有这等威胁,方从哲认为赵志皋总得多想想,总不能断了以后乡居的路吧?你又不是李东阳,退了职就留在京里,一般的大学士退下来,皇帝赐驿马,表里银两就算不错的待遇了,还指望能指定留京?

“此事么……”赵志皋一脸为难,不过眼前这小方是浙党中少壮派的代表人物,也是他和沈一贯悉心培养的接班人,是指望十几年后能接班的要角,有一些事,倒是不妨明说好了。当下略一沉吟,便是直言不讳的道:“此事已经谈妥了,三年之内,不会有税监派到我浙省。矿使难免,不过,为祸不会太大,想来能谈下这样的结果来,故乡亲友不会再说我二人什么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交易……方从哲这一下无话可说了。

按沈一贯和赵志皋的资历,赵志皋这一两年内都可以会推入阁,沈一贯还得多等几年,但这一下子两个浙党核心一起入阁,对浙党的实力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其实若不是赵南星那些小辈咄咄逼人,吾等亦不至此。”

赵志皋脸上也有一些难堪的神色,平时在人前都是伟光正的模样,提起太监和勋臣来纵不是喊杀喊打也没有好辞色,这一次偏生是太监和勋臣将他们推入阁,想想也实在有些脸上无光。

但内阁是何等地方,哪怕说是能与阁臣分庭抗礼的吏部天官,其实在真正的权柄上也是和内阁根本没得比!内阁是处断国家大政的地方,国家大事,每日都在阁中汇总,阁中议定了,基本上也就是大政方针定了,六部也就只有的执行的份。只有在小事上头,各部堂官有自决权,但和真正的国家大政,包括财权兵权人事权等最重要的权力在内,哪一位部堂敢和大学士相比?要紧的,就是能与皇帝经常沟通……万历一朝皇帝是不见大臣,象赵志皋这样的大九卿的身份也是六七年没见过皇帝了,更没有一点儿和皇帝沟通交流的渠道,大学士虽然也是几年不见一回,但身为大学士之后,有密疏呈进之权,万历别人的奏疏不看,大学士的密疏还是要看的回帖的……有这么一层好处,就已经足够叫人心动了。

重重天威之下,光是一个“简在帝心”,就足够叫一般的臣子动心了。况且还有实际的好处,各省都有税监和矿使,而浙省虽不免于矿使,但三年之内不设税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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