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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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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自己的箭多杀伤几个对面的明国人,但他知道这样的抛射收效很小,敌人躲在车阵后,有大车和挡板遮挡了大半个身子,抛过去的轻箭根本很难杀伤,最大的希望就是冲到敌阵里,他坚信那些明国人只会躲在后面放枪,一群连铠甲也没有的百姓,只要冲过去,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第689章 雪夜
可惜,他们就是冲不过去,络腮胡子大吼着,眼角都裂开了,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来,在他身边是无数的好兄弟被持续不断的火枪打中了,有人被打伤,更多的人被击中打死了,他怒吼着,两手伸向铁网,尖利的铁尖刺穿了他的手掌,他丝毫不觉得痛,两只靴子踩到铁网的空隙上,他想攀爬过去,但靴底也被刺穿了,这时候他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整个人被钉在了铁网上,进退不得,他拼命的怒叫着,四周的人也想来帮他,但明军的火枪和火炮打的更密集和欢快了,在这个距离,明军进入自由射击,枪声几乎没有中断过,虽然实际杀伤力不如排枪齐射来的大,滑膛枪的精度实在不能保证,可是距离实在太近,只要打响就几乎会有人中弹,在五十步内,巨大的动能经常能把人的脑袋打烂,或是如巨锤砸中人体,把人整个胸膛都打出明显的凹痕出来,或是打碎胳膊,打烂人脸,这些北虏中的勇士如果是刀枪对决,纵然首级被斩也不会过于害怕,但弹丸如雨飞来,自己毫无还手之力,而身边的伙伴如同黄羊和獐子一样的被人猎杀,勇士的价值与一头黄羊相同,这样的感觉实在太过挫伤锐气,在坚持了很短一段时间后,整个战场就一边倒了。
“出击!”
明军旗队长经验丰富,一眼看出来北虏已经崩溃,他颁布旗语命令,麾下的战兵们下令打开车阵,领着民兵们举枪出击。
到车阵外,民兵们自觉站成了三行队列,前队施发二队准备三队准备,轮射向前,在夜空之下,如同一只不停喷火向前的异兽,不停向前,不停地喷发,不停的收割人命。
整个蒙古骑阵跨了下来。
战马在战场上跑的四处都是,骑兵们到处奔逃,连自己死去战友的尸体和伤兵都顾不上,没有任何队列和阵形可言,到处都是乱哄哄瞎跑的骑兵,只有不失兔等少量的贵族才有保持着建制的护卫队伍,在最后时刻,不失兔回头看一眼身后,正好明军的一列火枪兵打响,火光刺眼,一个个暗红的光点象是恶魔的眼睛,令得他心慌意乱,感觉份外刺眼。
在激烈起伏的马背上,这个蒙古台吉流下了屈辱的泪水,在他身后是野兔子一般乱跑的部下,那可全部是仅剩的精锐甲骑,这一仗打成这样,不仅对明军毫无抵抗之力,就算是那些来趁虚而入的女真各部,他们也没有办法抵抗了。
他不仅如野兔黄羊般的逃走,而且连敌人的面也没见着,不少人根本不曾挥出一刀就死掉了,队伍根本没有与敌人交手就崩溃掉,不失兔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应该怎么向上头解释?
“台吉,巴音图还被挂在铁网上……”
巴音图就是那个络腮胡大汉,是一个鄂托克的指挥,在部落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把这样一个高等的蒙古人和勇士放弃丢在阵后,不失兔心如刀绞,他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多嘴的部下一眼,对方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不失兔使劲摇摇头,把这件可恶的事从脑海中抛离出去,在奔驰出好几里路之后,众人身下的战马都大汗淋漓,累的够呛,所有人放慢马速,今晚的月色不错,不停的有败兵融入到群体中来,大家都是惊魂未定,但车队里的明国人没有马队,这一点倒是可以确定,想到不会有追兵前来,这些所谓的勇士才渐渐安下心来,尽管是大雪将至的夜晚,每个人都是汗透重衣,实在是太紧张了。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这些败逃者的中间发酵着,有人哭泣起来,很快,更多的人痛哭失声。如果说和明军主力的做战失败他们还能接受,今晚来偷袭明军的粮道,明摆着应该是必胜的战事却打成了这般模样,哪怕是他们的马刀能斩到明军的大车这些人都不会痛哭,可是他们连车身都没摸着,更不必说将刀枪挥砍戳刺向那些原本孱弱无能,就是一群羔羊的明国百姓了。
现在的结果是反过来了,他们反而成了一群羔羊,持刀举枪,跨骑战马,所向无敌的蒙古铁骑,在一群明国百姓面前成了一堆任由宰割的羔羊,死伤惨重,被打的信心崩溃,现在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和部落的未来是怎样,只知道冬季快要到来,他们部落的牛羊群已经失去了七七八八,毡包,铁器,盐,茶,一无所有,到了冬天,四野是白茫茫一片,没有丝毫生机,除了一些驯鹿之外打不着任何猎物,最困难的季节就要到来,没有任何吃食,平时牧民们还能靠奶酪和定期宰杀羊羔度过冬天,如果实在饥荒难忍的话,那就到汉人地界打草谷,掠夺粮食和布匹,用来帮着部民度过漫漫长冬。
寒冬凛冽。
不曾在草原极北地方度过冬天的人实在难以想象自然环境有多恶劣,辽东地界和奴儿干都司地界一样,越往北就越困难,没有储存足够的吃食和取暖物的话,实在难以捱过长冬。
可想而知,今年福余部残余的几万牧民,孩子们将成串的死去,老人们也会成堆的死去,只有最壮实的牧人和少数的女人能捱过来,草原战争从来就是这样残酷,有马的话很难尽数杀死敌人,但只要夺掉敌人的毡包和牧群,这个部族也会衰弱下去,只要经历几次惨败,部落就会消失。
千百年之下,在茫茫原野之上,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
哭声渐渐响亮起来,人们在宣泄,他们是壮丁,多半能捱过去,但他们的妻儿就很难说了,今日偷袭明军粮道,原本想的是能带回大量的军需物资,谁知道又把最后的本钱也折进去了。
不失兔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他这样的头人当然不必担心自己和家人饿死,部落迁走了,他的大帐还在,附近的部民也多半保有财产,他还有粮食和干果,大量的熏肉,还有黄金可以用来买吃的,但他的部民如果因饥寒而死的话,最终光杆司令的他和部落的头人们又能如何?最终他们只能依附别人,到别的部落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过活。
想到这样灰暗的前景,不失兔烦躁的恨不得和那些家伙一样,一起痛哭一场才好。
这个时候,下雪了。
乌云已经累积了一天,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始落雪了。
硕大的雪花随着轻风飘落下来,不停地落在人的头顶和肩膀上,拂落下去,很快就又落了一层,雪下的又大又密,几乎是转瞬之间就把地面染了浅浅的一层白色,见到这样的情形,这些蒙古人便是哭的更凶了。
这样的情形,几乎能叫铁石心肠的人落泪,不过如果是叫大明的边境百姓们看到了,只怕是哈哈大笑者居多,倒不是华夏的子民天生没有良知和同情心,实在是看到一群强盗落泪时,那种感觉如夏天饮冰,冬天偎依在暖炉旁边,叫人感觉实在是太过于愉快了。
这些人,哭泣自己的遭遇,哀嚎于同伴的死亡,伤感于自己妻儿老小未来的遭遇,但在他们手中,却是欠下了汉人的累累血债,他们的哭,对汉人来说,就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糟了!”
就在不失兔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更坏的事情发生了。
隐隐的马蹄声出现了,如果不是蒙古人的话,很难发现较远距离的马蹄声响,但对这些从小生活生长于马群之中的人感受不到战马奔腾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不少人都感觉到了,先是脸露出茫然色彩,接着便是神色大变,所有人都是面如死灰。
整个蒙古部落都北迁了,科尔沁被打的找不着北,那些大诺颜小台吉都远远避开了,不敢在撄明军的兵锋一步,福余部拼命退缩,甚至是往西北方向缩过去,那里到兀良哈河曾经是朵颜三卫的故地,现在已经被科尔沁和其余的大小部落占据了,他们从北地南迁,是利用大明放弃奴儿干都司的良机,一步步南下侵吞,才把靠近大明辽东和蓟镇边墙的地域给抢了下来,现在返回故地的话也是艰难重重,不仅要面临明军的追击,还得和那些占了他们故地的部落开片,想一想都是不寒而栗,而现在他们已经在明国腹地,哪里还有可能是自己一方的大股骑兵出现?
毫无疑问,即将出现的是明国骑兵!
在这个雪夜之中,大雪纷飞之时,所有人的心里,都是疲惫欲死。
他们感觉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大雪纷飞,道路很快就会不宜于长途奔行,他们是偷袭过来的,线路很小,明军骑兵过来,肯定会在各地都布置兵力堵漏,这一路顶风冒雪过去,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活下来。
而刚刚的奔逃已经耗空了他们战马的力气,此时已经是人困马乏,敌骑袭来,竟是有不少人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下马,坐下,解刀。”
不失兔两行眼泪夺眶而下,沾满了整张脸。
如果有力战突围的丝毫可能,他也不会下这样的命令,但在此时,为了这些蒙古汉子的性命,他却是不得不下令部下们做这样的举动。
听到不失兔的命令,只有少数人犹豫,多数人却是如释重负。
先是几个人下马,接着就是成百上千的人下马,各人将战马的缰绳握在手中,盘膝坐着,脸上竟是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辽阳军虽然凶狠酷厉,但那是在战场之上,战场之下,倒没有听说过辽阳军杀害俘虏,别的军镇会杀俘是因为要拿首级去请功,而辽阳不杀俘虏是因为他们的首级军功已经足够用了,倒是俘虏,用来修路,挖矿,晒盐,伐木,造船,挖地,全部是一把好手,不要钱的好工人,一念及此,这些蒙古人脸上的苦涩神采就愈发浓重了。
率领骠骑前来的是巴沙尔,这个土默特蒙古的鞑官已经效力多年,惟功还在掌舍人营时他就和赵雷等人被雇佣到了京师,然后在到辽阳,虽然辽阳上下对他都没有排挤,这些年巴沙尔也交到了不少汉人朋友,但他心里明白,自己在辽阳是没有机会坐到营官的位子上去了。
没有别的原因,除非整个蒙古都归于大明治下,否则的话,自己现在能掌骠骑千总部已经是到极限了。
他只有用更多的忠诚来表明自己是这个团体的一部份,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但当在这个雪夜之中,看到成百上千的蒙古汉子盘膝坐在地上,两眼茫然无神,如同一群待宰羔羊的时候,巴沙尔心中一动,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能当营官是为什么了。
第690章 报复
尽管心中若有所动,巴沙尔脸上却是没有丝毫表情。
他身后的骠骑兵们脸上都是失望的表情,小伙子们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几个不知死活的北虏来开刀,可惜的是,在雪夜之中,几乎看不到任何有人奔逃的迹象,也看不出来有谁不知死活,希图反抗。
“解开刀,两手向前,整个人趴在地上!”
“趴下!”
“入你们娘的狗鞑子,真听不懂还是假装的?”
既然敌人已经投降,那倒也不需要太客气,骠骑兵们先是围拢了过来,然后派出身手敏捷的人下马,一边捆绑俘虏,一边牵走这些北虏的战马。
等到战马牵走,武器拿走之后,这些俘虏也就不需要捆着了,现在,还是捆着更放心一些。
都是当兵的人,而且面对的是敌人,辽阳军虽然不必要杀俘,但这些小伙子对这些北虏当然也不会太客气,言词之间都是侮辱性十足,而且手中动作很重,脚上也时不时的踢上几脚。长久的互相攻杀就是彼此间欠下不少血债,在辽阳兴起之前,也就是辽镇斩杀的北虏为最多,但这二百多年下来,辽东沿边的百姓又被北虏杀掉的掠走多少?这笔帐是算不清的,或许后世是民族团结融合,但在此时,与这些辽阳的小伙子们讲这些民族政策,说什么蒙汉一家,怕是迎过来的,就是劈头一刀!
狗鞑子,狗汉奸,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说!
这些北虏,也就只能乖乖地忍受!战败之人,能保留下性命就算不错了,别的事情,还是忍一忍的好。
很快,将士们清理到了中间地带,牵走的战马都几十匹一群的看守着,辽阳什么都不缺,战马是惟一的缺口,俘虏了大量的上等好马,这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利好消息,将来辽阳也会有自己的养马地,听说还要想办法弄到更好的马种,现在的养马场就是在军需部门之下管理,不仅是种马不骟,普通的战马也多半不骟了,骟马绝对是一种恶习,使得马的种群越来越弱,但积重难返,寻找好的战马仍然是辽阳镇军需司的重要工作之一。
在清理完了外围,最终到达中间地带的时候,看到几十个北虏团团围坐,虽然弃械,仍然做出一副保卫头人的神色,众多骠骑兵冲上前去,上来便是好一通拳打脚踢。
待清到不失兔身边时,这个台吉身边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近卫,不失兔的神色也是十分难看,这一次,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看来受辱要十分深重了。
此时巴沙尔策马过来,冷眼打量着这个台吉,他虽是蒙古人出身,但和不失兔不是一个部族,谈不上有交情,况且他原本是牧奴,这位可是高高在上的台吉,交情这两字就更加谈不上了。
只是他也不愿蒙古人的贵族这般受辱,当下冷冷瞟了这个台吉一眼,令道:“这是一条大鱼,可能要献俘京师,莫伤了他,也莫打他,派辆车,将他送到辽阳去,出一小队人专门看管。”
“是,千总,俺立刻交代人去办。”
他的营军令官答应下来,立刻安排了一小队人和一辆轻便的两轮马车过来,待不失兔被押上车,送往辽阳之后,巴沙尔也是长长松了口气,感觉刚刚那种异样的情绪终于渐渐消失,他的心情也变的好了起来。
大雪之中,一千多骠骑押解着两千多俘虏,冲风冒雪而去。
这样的情形在这一段时间内颇为发生了几次,但结果是大同小异,辽阳的后方粮道都是与十八铺这里相差不多,行军时远远派哨骑侦察戒备,同时白天沿途有猎骑兵和骠骑兵巡逻护卫,晚上扎营沿着铺站驿道住下,外围设铁网,内有车阵,有民兵和随车小型火炮,蒙古人一点儿机会也没找着,几乎是每次都碰得头破血流,除了又送上几千俘虏和大量首级之外,几乎是毫无任何战果可言。
右路和中路的推进,屯堡驿道的设立,就是这样在与北虏骚扰与反骚扰的战事之中,一边拉锯,一边慢慢稳固了下来。
与此同时,后方中心的辽阳,也是热闹了起来。
马维和曹应魁在辽阳军正式全部出塞之后,战报未明之前便已经出京了。
在很多人看来,战报是很明显的事情,辽阳要么惨败,要么小败,绝没有获胜的可能,就算讳过为功,最多交上几百首级,根本没有可能挽回舆论和天心所向。
天子震怒!
万历的怒火到现在也没有消弥下去的迹象,辽镇的惨败在这几十年里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事,大明王师虽然已经远不及当年,但五六千精锐骑兵被包饺子的事,还真是前所未有,在南方,四五万明军就压着十几二十万的生苗蛮子打,蓟镇的张臣也做的不坏,朵颜的长昂虽不及戚继光在蓟门时老实,时有犯边,但在张臣的强力打压下,长昂并没有占着什么便宜。辽镇这一下,算是把大明的脸都丢光了,以万历对李成梁家族的倚重,不是有这样的惨败,李成梁还真的未必能够黯然下野。
而辽阳的擅自出兵,却是将皇帝的怒火成功拉到了自己身上,原本惟功已经在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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