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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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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你要换着那小贼?”

“是不是贼,我们亲眼看了再说。”张元芳还是不紧不慢,似乎还带着笑声:“若惟功是贼被拿了,没有可说的,但我亲眼见惟德邀惟功来赴宴,一转眼他就入了库,这太快了吧?”

“知人知面难知心,亏惟德几个还想与他交好。”

“这更奇了,惟德难道不是一直跟着他?这么短的时间,小五摸清库房在哪儿,还知道崔师爷今晚盘帐开库,又这么杀了他,还叫人报了信出来,小五有这么蠢?”

就算隔着一道门,惟功也是笑了。

可以想见,张惟德会是一副什么嘴脸,此时想必已经是脸色铁青。

七叔不愧是七叔,自己点过几句,提醒了一下,此时就对自己信任无疑,配合的十分默契啊……

张元芳问的极为犀利,张元德一时语塞,良久之后,才恨声道:“不论如何,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拿人拿赃,当场捉住了他,总是事实吧……大哥,你这次再护着他,我们英国公府的脸面就尽扫无余了。”

张元功道:“我亦不信小五做这样的事,进去看看再说。”

虽然后半截话还是有点软弱,听到张元功的话,惟功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似乎是全国公府的人都涌了过来,就听到一阵春蚕食叶般的沙沙声响,再就是大团的火把亮光,还未进来,就已经是将院落内外照的一片通红,整个院子,都是如白昼般雪亮。

在众人涌入之后,所有人都是呆了。

想象中张惟功被捆住拿下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恰恰相反,被指为杀人的小偷,又企图潜逃终被护院拿下的惟功正笑眯眯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舒服闲适的看向涌进来的众人。

一柄染血的长刀,静悄悄的放在两腿之上,似乎还在闪烁着寒光。

而五个身手高明的护院,此时却是全身血污的趴在地上,还有一个是仰躺着的,两眼紧闭,不知道是死是活。

“小五,你……”

张元功是对惟功信之无疑的,但性格软弱,所以不能如张元芳那样与张元德争吵质辩,看到眼前的情形后,一切不言自明,他看向惟功,眼中似乎隐隐有泪水,说话的声音也是有点哽咽了。

“大伯好在是护了我半句呢,多谢了。”

惟功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对着目瞪口呆的张元德,讥讽道:“二伯怎么说呢?若是我杀人越货,总该逃的无影无踪了吧,我现在好好的在这儿,倒是拿我的人被放翻了,二伯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吧?”

“这,这恐怕是误会……”

虽然张元德还能硬栽在惟功身上,但事情是明显的,猪脑子也想的明白。如果惟功真是那么不顾一切的杀人越货抢金子,那么此时早就跑的不知哪儿去了,拿人的反被拿了,偷儿若无其事的端坐不动,这里头的猫腻,在场的百十人已经心知肚明。

张元德呐呐无言之时,场中也是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只能听到火把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响声。

“二弟,”半晌过后,张元功才长叹一声,挥手道:“你去吧,这两天家里的事不要管了,也不要往外跑,在书房用几天功,读两天书吧。”

都已经生了一堆儿子,人到中年,却被大兄处以禁足的处罚,张元德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十分的没脸,为了钉死张惟功,使张元功和张元芳不好说话,他已经将族中几个长辈和诸兄弟都叫了过来,明显的构陷却是失败了,真的是脸都没处搁了,再与张元功争吵,最终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叫他伏低做小,那也是很难办到的事,张元功说完之后,张元德便是咬牙切齿,却只是站在场中不动。

“大伯,”就在万分尴尬之时,人群让开一条通路,却是张惟贤排众而出,他脸色异样的苍白,在张元功面前,张惟贤长揖下去,起身之后,眼神中也是无比坚决:“此事虽然是惟德和惟平做下来的荒唐事,和父亲实在无关,我身为长兄,诸弟犯错,实在是我的过错,请大伯重重罚我吧。”

第056章 对手

“呃……这个……”

张元功原本就不是有急智,也不是容易下决断的人。否则的话,也不会被自己的弟弟一家子骑到脖子上去了。

此时张惟贤出现,大义凛然为父顶罪,按说可以不必理会,但中国向来不是完全讲事非的国度,更多的时候,情理情理,“情”在理上啊。

“大伯不必为难。”

张惟功眼皮微微一阖,又是霍然张开……很少有人看到,他眼中的精芒四射。

“张惟贤,真是一个好对手呢……”

如果对方真的就是张惟德那样的草包纨绔,反而没有了意思。想到这,惟功也是立刻下了决心。

他收刀入鞘,缓步向前,到了众人之前,才朗声道:“此事想来是惟德二哥擅作主张,大哥想子代父过却也是代不着,大伯只罚二哥便是,二伯该怎样还是怎样。”

“如此也好。”

张元功适才是盛怒之下,要关自己弟弟禁闭,同时剥夺他管理府中事情的事权。但这样的决断在事后肯定要张溶首肯才算成立,就算老太爷不偏袒,府中下人多半已经和二弟眉来眼去……这就是老绝户的悲哀,虽然张元功也在盛年,国公的位子肯定是他接,但因其无后,府中下人早就自动把他过滤掉了……谁会愿意跟一个中途绝嗣没有后人的主子呢?

此时张惟贤和惟功先后展现了高姿态,惟功主动将他这个二伯排除在外,那么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张元功难得果决的道:“既然如此,二弟就不必自责,一切照旧。张惟德擅杀管库帐房,且挑动兄弟内斗,此等孽子断不容继续在本府居住,叫他到昌平庄上去住,着当地庄头对他严加管束,不得放任,若再犯什么错出来,必定从族谱除名,且送有司重重惩治!”

这种惩罚对勋贵子弟来说就好比是皇族宗室的圈禁一样的严重了,京师里繁华热闹,各家纨绔彼此交结,走马章台,再过几年长大成人成亲后就能正大光明的到勾栏胡同里去胡闹,听曲看戏,依香偎翠,想想都是风流快活,便是在府中居住,物质条件也是外地不能比的,一撵出去,只能在极目看去都是农田瓦舍的地方居住,放眼看去都是生着满嘴黄牙的农妇村姑打交道,想想都是想死啊……

“我不去,我不去,这又不是我一个人……”

“畜生,找死是不是!”

张惟德一听说要放他到庄子上,顿时就跳脚大闹起来,不料张元德转身就是啪啪两耳光,打的张惟德原本白净的脸皮顿时红肿起来。

“再闹,就立刻将的名字移出族谱!”

张元德今晚颜面尽失,打了儿子,再看看四周的人群,个个都是面色可憎,当下沉脸怒声,喝道:“还在这里做什么,全部散开,有再留下瞧热闹的,明儿护送二哥去庄上!”

最后一句话可比什么都厉害,所有人顿时都鸟兽散,只有一些执事管家级别的才留下来,处理善后事宜。

崔先生少不得报一个暴病身亡,人命官司在一般人家可就要了命了,不脱层皮下来都不算完,官府的大门不是好进的,出人命官司殷实之家也得弄到破产,除非是有大势力者除外。英国公府显然就是属于后者,张元功兄弟二人略微商量了一会,善后之事便已经处置妥当了。

眼看着众人将死掉的倒霉鬼崔先生的尸体抬出去,再将那五个受伤的护院也一并带走,眼前就空空荡荡,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二弟,可一不可再。”四周无人,张元功方对张元德道:“再有此事,就没有这般便宜了。”

他毕竟是长兄,张元德脸皮涨的通红,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恨恨一拱手,带着张惟贤兄弟几人灰溜溜的离开。

“小五今日做得很好,不慌不乱,我还差点随着元德怀疑你,实在是惭愧啊。”

外人走开,张元功才对惟功沉声道:“只是你放心,日后再也不会有此事了!”

惟功淡淡一笑,答道:“纵是有也无妨。”

“好在惟贤还算懂事……”张元功兀自道:“他也要入宫当亲从官,你们兄弟二人好好相处,我英国公府复振家声,亦未可知呢。”

现在京营的实权在成国公府,勋戚们也是看着成国公府,管理皇城禁军仪从护卫的是襄城伯府,英国公府实际上已经是被边缘化了。

惟功呵呵一笑,答道:“请大伯放心,我会和惟贤大哥精诚合作的。”

如果张元功来自后世,才能明白“精诚合作”真的不是什么好词,不过此时他却听不出什么来,很欣慰地点一点头,又和张元芳说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去了。

只有张元芳才知道惟功与惟贤这哥俩怕是早就针尖对麦芒了,当下颇为担心地道:“惟贤入宫,小五你以后怕是日子不好过。”

“七叔,不妨事的。”惟功颇为自信地笑道:“这样才有趣,不然的话,宫中岁月未免太无聊了一些。”

听到这样霸气外露的回答,张元芳哑然失笑,却也知道,惟功虽小,却是十分成熟,没有把握的话,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

回到绿天小隐,张元德父子五人,或是面色铁青,或是神色沮丧,或是惶恐害怕,团团对坐,竟是半晌无语。

“父亲,我不想去庄上……”

张惟德简直要哭了,他虽然才十三岁,不过已经有纨绔子弟所有的毛病,对那些声色犬马的东西特别有兴趣,以这个时代来说,只有京城这样的地方还算是有城市的样子,在享乐和生活上可以用人力堆砌出一些享受来,发配到庄上去,那真是生不如死。

“你还敢说!”

张元德怒而拍桌,砰然一声桌上的茶杯跳的老高,砰砰声中,他怒道:“都是你出的这馊主意,差点叫为父下不来台,明早赶紧去庄上,不要再出什么麻烦,好多着呢。”

张惟德鼓着嘴不语,惟平和惟思哥儿俩都是惮若寒蝉,根本不敢出声。

“父亲,惟德去庄上住一阵也好……倒是你不必着恼,免得气坏了身子。”

张元德道:“你大伯今日的模样你也瞧着了,若不是你出面顶着,我都有极大的麻烦。”

他颇为烦躁的道:“说来说去,都是那个野种惹出来的麻烦……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叫杨达带他回来,就地处置了多好!”

张惟贤呵呵一笑,笑容却是殊乏笑意,他道:“当初父亲大人也没有想到,山野里出来的野种居然是有这般能耐,当时想的是坐实此事,过继出去,免得大伯将来生事。当时亦未知道,轻轻松松就寻着人了,总以为大伯会有所安排的……”

他话语里的意思也是十分明显,其实是和张元德一样,后悔没有下杀手杀掉惟功。

听到大哥话里的意思,张惟平和惟思二人都是下意识的坐远了一些……父亲说这些话也罢了,眼前这位大哥,平时温良恭俭让的,倒是没有想到,心田居然也如此恶毒狠辣,毫无兄弟手足之情。

大约是张惟贤也自觉失言,自失一笑,又道:“我的意思,父亲大人不必着恼,算来算去,我们又没有损失什么,儿子也会入宫会亲从官,父亲总不会不信任儿子的能力吧?”

张元德脸上颜色渐渐好看了些,终是点头道:“有你在皇上身边,那个野种大约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所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经此一事,能认清小五的能耐,对我们反是好事。再有什么举措,就不至轻敌了。”

“唔,所言极是。”

“小二去庄上走一遭也好,咱们一向太强势了,有兄弟吃点亏也不坏。”

“对你来说当然不坏!”

张惟贤口口声声叫自己去庄上,张惟德是爆竹脾气,当下便怒声而起,拂袖而去。

“唉。”张元德看着二儿子的背影,叹气道:“你这几个兄弟都不成器,将来承袭国公之位,维持家声不堕,就只能靠你了。”

“父亲放心。”

张惟德的表现明显在张惟贤的猜度之内,所以他毫无动怒之感,而是满面春风,笑眯眯的答应下来。

……

翌日天明时分,惟功照常起身,不过并没有入宫,而是在午门之外候着。

他穿着的是五品武官的朝参用的常服,混迹在大堆的文武官员之中,四周的人居然已经毫无违和感,这几个月下来,张惟功的表现可圈可点,几乎已经被所有的高层所接受,现在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并且在为他打抱不平,张元德父子的紧张,倒也不是完全的没有道理。

朝参官之中,当然还是分为文武勋亲站班,此次参加太庙祭祀的人并不多,毕竟不是春秋大祭,只有小股与之相关的,比如尚宝司光禄寺礼部等有关的官员在场,更多的是勋臣和亲臣,武臣也是不少,京营武臣,除了在这种场合之外,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人群之中,惟功很快看到了武清伯李伟,这位五十左右的伯爷显然心气不好,脸色一直十分难看,对打招呼的人也是爱理不理的模样,很显然,昨天在慈圣宫听到的事情,并没有获得圆满的解决。

第057章 提点

从午门出端门,再出承天门,往东走半里地,便是太庙所在的地方。

这个线路张惟功很熟悉,其实太庙就是后世的劳动人民文化宫,他曾经去过几次。

此番又是大队人马出宫,只是这一次他的位置是站在皇帝身前不远的地方,手捧符宝,为皇帝导驾。

在大队的亲从官之中,张惟贤也是穿着五品武官的袍服,神色自若的站在班次之中,兄弟二人也曾经视线交接,彼此都是微微一笑。

进入肃穆庄严的太庙之后,到穆宗皇帝灵牌之前,自有一套皇帝进香叩拜的礼仪。

在小皇帝行礼的时候,惟功很仔细地看皇帝的表情,见万历皇帝神色从容,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的父皇怕是没有什么真正的思慕和亲情。

这也并不奇怪,皇家亦天家,天家是没有什么私情的,若有的话,也多在母子之间,皇帝身边的女人太多,正常情形下子女也极多,又不需要自己动手抚养,经常几十天不见一面,这样的情形下,虽是父子也没有多少亲情,并不足为怪。

“张惟功,听说昨天你家里很热闹啊……”

“呃,叫皇上见笑了。”

从太庙出来,惟功距离皇帝最近,万历脸上似笑非笑,却是在拿惟功打趣。

“臣家里的这点事也是叫臣汗颜……”惟功苦笑道:“好在事情未起什么大的风波,不然真是没有脸面来伺候皇上了。”

“大家子有一些争执也是难免。”万历反是宽慰惟功道:“昨日不曾太伤和气,总归是好的。”

他又看看亲从官队伍里,看到长身玉立,气质模样都很出众的张惟贤,不觉点了点头,笑道:“英国公府连出两个出色的人才,也是真的难得。”

“总归是皇上的厚爱才是。”

万历点一点头,看到苦瓜脸的李伟靠近过来,便是变了脸色,赶紧吩咐道:“速速回内廷,不然朕这外公又来罗嗦了……唉,看来是来不及了!”

惟功失笑道:“是不是武清伯因为力役工匠之事?”

“正是,他不敢寻趁张先生,却来和朕罗嗦,朕哪里去给他派人去?”皇帝忍不住抱怨道:“朕总不能将大内禁军派去,再者说,张先生也不会允许。”

皇帝从肩舆中侧过头来,又偷偷对惟功道:“况且朕这外祖父实在不省心,太后也是偏向着外家,朕知道,太后每隔一阵子就会将大量的金银古董大内秘藏的宝物送到李家,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哼,吾真是看的气死了……”

说起此事的时候,万历几乎真的是气到要爆炸的感觉,整张脸都气到要扭曲了。

“祖宗积攒这些东西岂是容易的事?商周唐宋的器物,宋人山水人物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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