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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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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接受了惟功的说法,张居正却没有放过他的打算,轻轻捋了捋自己的美髯,张居正眼神冷厉非常,看着惟功,冷然道:“最近你出入宫禁,可曾听到什么风声?皇上起居行止,到底如何?”

惟功眼中显露出一丝诧异。

他是游走在张居正和皇帝之间的,一边是皇帝的心腹,一边也算是张居正可信任的勋贵武臣,两边之间,他很辛苦地保持着平衡的状态。

这种平衡是比较脆弱,是建立在惟功不偏不倚,凡事出于公心,而且对皇帝忠诚的前提之下的,否则以万历这两年来对张居正的提防和仇视,还有张居正事事压制皇帝的做法,这种平衡早就被打破了。

现在张居正并不是要惟功透露什么有用的情报,有冯保这个同盟在,张居正对宫禁之事了如指掌,他要的,应该就是惟功的一个表态。

“宫禁之事,非外臣可以擅自打听的,下官并不知道什么。”

惟功考虑了一小会儿,只是一小会儿,在张居正的眼中,惟功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已经有了决定,这种心态的坚决叫这个意志坚毅的首辅也有一点诧异,不过他的眼神也迅速冷漠了下来。

张居正对惟功,真有如对自己子侄般的那种欣赏,但也就是欣赏罢了。

“好了。”他轻轻点头,手指轻轻叩了桌面两下,吩咐道:“你可以下去了。京营之事,早就有决断,你按自己所想的去做便是。”

第258章 风潮

“是,下官告退。”

惟功没有一丝异样,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这才转身退出。

待他离开之后,游七自屏风后闪了出来,看着张居正,却并没有出声。

“你找徐爵吧。”张居正的声音中充满疲惫之色,缓缓道:“惟功此子,心志无比坚定,和印公说,绝无拉拢的可能。”

“是,老爷就这一句话么?”

张居正犹豫了一会儿,向来行事果决坚毅的他,也是显示出了极度软弱的一面。但很快的,他的眼神之中就充满了骄傲的神采,看着游七,张居正断然道:“就这么和印公说,老夫最多在这阵子多规劝皇上,其余诸事,概不与闻,亦不参与!”

这个态度,已经是到了张居正的极限,游七也十分明白,点了点头,悄然转身离开。

张居正长出口气,喟然一声,整个人半倚在太师椅上。

……

惟功出门之后,心中有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叫他十分难受,哪怕是骑在马上,往着舍人营所在的方向进发时,也是盘恒在他的心头,半晌过后,都挥之不去。

张居正今天太反常了,以前的张居正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暗示和威逼。

政治人物,特别是顶尖的政治人物是根本不需要说太多,寥寥几句话,一个动作,一点暗示,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张居正的答案,惟功毫无犹豫之感就给了这个权倾天下的大人物,今日之事,他也罢,或是晋党首领张四维,王崇古,或是陕西商人的代表马自强,江南士绅的代表申时行,也罢这几个人随便哪一个的答案都是一样,只是可能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

他们都有庞大的明势力或潜势力,就象是申时行,表面是不如张四维的晋党势力大,但江南士绅自有抱团的传统,申时行已经成为江南一脉在朝中的代表人物,可笑张居正还有栽培申时行的打算,却不明白,两边的矛盾根本就是不可调和,十分尖锐,哪怕是他对申时行有私恩,亦是毫无用处。

惟功亦是如此,他自有自己的打算和格局,也有自己的政治目标和相应的准备,哪怕是张居正想叫他改弦更张,亦是绝无可能。

“只是,元辅向来不做无用之功,亦应明白我的心思,但为什么今日要做这样的事……”

惟功感觉到危险迫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苦思之下,却又没想到什么。事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如果张居正不赞同京营之事,他也不会坚持,了不起退让,等上三年,五年,十年……无所谓,相比张居正来说,他有的是时间。

时间在他和万历一边,现在能做成当然很好,做不成也无所谓,只要有决心和信心,一定就能继续下去。

若是张居正对他本人有什么不满,也更不必有这样曲折的做法和表示……只要元辅大人一句话,惟功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立刻烟消云散……虽然惟功已经做了不少功夫可以保自己和家人的平安,也能保住相当的财力和人力,朝中的一切经营,却只能全盘放弃。

惟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却不能不承认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罢了,想不明白,就按计划做下去。”

尽管感觉到有不舒服的地方,惟功却没有更改计划的打算。他的信心和决心从来不会随意的变化更迭,更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

哪怕这个人是张居正!

……

“兵科给事中臣黄道瞻奏:为直言清理整顿京营事,以正将道,明营伍,求万世治安事……”

乾清门前,按例的常朝是由内阁牵头,然后是六部九卿各衙门分别奏事,所奏事情,其实都是常例公务,照准便可,今日兵科给事中黄道瞻所奏事情,事先也是不少人都知道了,毕竟这一次风潮大起,已经成为近期举朝皆知的大事,先是张惟功单本上奏,然后是其相关的一些武臣紧随其后,其中当然包括张元芳这个掌左府事的都督,再就是张元功这个英国公跟上,还有一些京营中的将领,这些人或是联名,或是单独上书,都是请整顿清理京营,其中的办法,多半是与惟功观点一致,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这些人原本就是惟功的人,或是英国公府一脉中能跟随张元功的外围势力,只是这一次整顿京营,伤的就是勋贵和京营将门世家的根本,以英国公府二百多年的底蕴积累,这一次将门和勋贵圈的支持是寥寥无几,光是从这一点来说,风向就很清楚了。

再下来便是文官出马,在惟功的精心布置下,几个向来与他无甚交往的御史言官紧跟其后,隔了一天后,就是黄道瞻费尽心血所写成的这一道请整顿京营疏了。

“抑扬顿挫,好文字。”

“嗯,可惜为武人所用,好文字也蒙尘了。”

“哦?真有其事?”

“当然,此人与张惟功来往其实十分密切,平素不交往,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确切否?关系人的清誉,不可不慎。”

“我有确切的消息来源……”

说有消息来源,言之凿凿的是赵南星,打听询问的是邹元标,还有新科进士,还在观政的顾宪成两人。自上次和邹元标一起出丑之后,邹元标陷入沉寂,这几年来几乎无所建树,原本邹元标是东林三君中较为人瞩目的一个官场新秀,不论是科名名次,还是本身的学识,还有胆量,都是上上之资,实际上,东林三君之中,顾宪成和邹元标在学术上都是一等一的,赵南星也不弱,论起耿直和牛气左性来,赵南星和顾宪成拍马都追不上他。上次的事,对顾宪成只是小挫,虽然想不明白,但明显是被人构谄,时间久了,自然是清者自清。

邹元标却有点走不出来的感觉,平素的那些性理之学也不谈了,结党讲学,构建党派势力的设想,也是懒懒的没有兴趣,一次打击,使得这个昂然进取的青年进士,陷入了长久的低迷之中了。

对邹元标的表现,赵南星十分不满,而且虽是同党,邹元标却不喜欢他那些阴沉沉的玩意,这几年来,两人反而是越走越远了,这种情形,一直到万历八年春闱之后,顾宪成不负众望,成功考中进士,有他当黏合剂,赵南星和邹元标好歹是恢复了表面上的来往和交谊,只是双方彼此明白,以后再也算不得真正的同道了。

赵南星的消息确实是很准确,惟功做的虽是小心,但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只要人家有心,终究是能发觉一些蛛丝马迹,整个京城官场就是一个大战场,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着痛脚,暴露出自己的实力出来。

听到赵南星的保证,邹元标怔了一下,却也不好反驳他,顾宪成却是兴奋起来,握拳道:“这厮着实可恶,我等要不要暴他的真面目,出他的丑?”

“不必。”赵南星冷然道:“观其所为,等其自败便是。”

见顾宪成一脸的不服气,赵南星语重心长道:“上次的事,摆明了是有人陷害我们,为什么有人对付我们?还不是实力未济我们就当了出头的人,自然会被人惦记上……现在顾叔时你观政时日不短了,我已经有消息,你将分发吏部任主事一职,叔时,你好生做,我等发力,最少也在十年之后。”

赵南星在三人之中,向来以谋略智计和善于与人周旋而闻名,而且后来也确实做到了吏部尚书的职位上,在东林三君中权力最大,东林党壮大为明末第一大党,影响左右朝局五十年,赵南星居功最伟。

有他的话,邹元标皱皱眉,没有出声,顾宪成却是小声答应下来,三人小声说话,也是黄道瞻读奏折的声音很大,朝官们也在议论纷纷,三人的小动作,并没有被人所注意。

待黄道瞻读完之后,万历在御椅上出声道:“给事中黄道瞻所说甚有道理,朕心嘉悦,着为右佥都御史,前往京营清军,吏部,兵部,都察院,五军都督府各衙门知道!”

给事中只是从七品的末员,虽权高而位卑,右佥都御史则是正四品官,已经是“京堂”中的一员,放在地方,则是一般巡抚的加职,黄道瞻这一奏,直抵万金。

“臣,叩谢天恩,定不付皇上所信所托!”

黄道瞻丰资过人,相貌魁伟,声若洪钟,当言官以刚直敢言闻名,李如松此次调入京师,不论是何人暗中运作,表面的原因却是黄道瞻的弹劾,父为辽镇总兵,子为其他军镇的副总兵,甚至总兵,父子同掌边镇劲旅,李家又是事实上的辽东王,再叫李如松经营成宣大王,到时候父子共有过万家丁,十万营兵,挥师南下,岂不比当年安禄山还可怕?

这么一奏上去,朝廷才发觉其中的可怕之处,李如松入朝为将成为定局,不然的话,事情还真是难说的很。

原本就已经是有名的言官,加上今日这一奏,声名想必会扶摇直上。

随着皇帝的吩咐声,吏部和都察院等相关的衙门都走出来,接领旨意,今日之事,当然也是事前经过内阁,内阁并无反对,皇帝的旨意也等于经由内阁,手续齐全,从午门走出之后,黄道瞻就可以换上红袍了。

第259章 三人

以万历二年进士到现在不过六年,一摇身成为绯袍京堂,散朝之后,无数道神色各异的目光也是向黄道瞻看了过去。

倒是黄道瞻本人并没有什么特异的表现,甚至是波澜不惊,仅此一点,就颇有大臣之风,令不少人暗中点头称道。

“黄大人,恭喜了。”

“今晚在舍下略备薄酒,请三五好友,替汝临你庆贺一番如何?”

“汝临兄,记不记得小弟我了?当年我们一起分发兵部观政,大冷的天,咱们一起在值房烤火烤花生来着。”

“黄大人……”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一大群龌龊官儿,黄道瞻也是大大松了口气,在人群中看到惟功时,两人都是彼此会意一笑。

……

“张惟功发动了。”

“不及弱冠就要做这样的大事,说他是野心太大呢,还是不自量力?”

“目前来看,还真有可能给他做成呢。”

“此事做成,二百年未竟之事业,多少公侯伯和朝中大员不曾办到的事,历代皇上都想办到的事,由一个小子一手促成,这是多大的功劳!”

散朝之时,朝官们分成很多阵营,慢慢的往午门外行去。

议论之声,自然是不可避免。

勋、亲、武这几个班次的大多是在沉默,整顿京营毫无疑问他们是最大的受损者,不论这牌怎么洗法,重新洗牌肯定会使他们异常的被动。

不论是和惟功很亲密,已经订下烟亲的襄城伯李家,还是向来超脱的定国公徐文壁,又或是与惟功仇深似海的抚宁侯朱岗,各家勋贵都默不出声,在此事上绝不表态。

不表态,就已经是一种态度,京营将门中除了少数有识之士或是身出英国公府的将门保持沉默外,更多的京营将门已经发出了极为不满的声音。

文官们的议论则要随意的多,更多的是羡慕张惟功的成就和黄道瞻的好运……这件大事将来肯定要名垂青史的,相比勋亲武臣注重实利,文官们对名望的渴求更迫切一些。

李植和江东之都是言官,对朝政的敏感程度远在普通的朝官之上,因此他们两人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一些。

这几年来,惟功的顺字行的实力已经凌驾在晋商这个超级大商团之上,论起商业上的竞争来说,京城已经将晋商压的死死的,附带着连陕商也是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不论是晋商的后台王崇古和张四维,或是陕商的后台马自强,在这几年主导的晋商和陕商对抗顺字行的商战之中,节节败退,几无胜迹。

如果不是当初达成了协议,顺字行的南货规模不大,而且不曾涉足盐、茶两个晋陕商人的传统地盘,而且并没有真正开展票号业务的话,两个庞大的商业集团已经被彻底打垮了。

就算如此,顺字行也只是没有进入两省的本土地盘,比如口外这样的地方,顺字行只有一个买马的代收点,以张家口一年官马买卖五万匹左右,私马买卖三十万匹左右的水平,一个小小的买马点还不算什么,但除了口外和大同这样的传统地盘外,宣府左右协,蓟镇两协,西到永平,这一片广大的地盘,顺字行已经几乎获得了全胜,至于与蒙古土默特等部的贸易,顺字行也是开始主导,至于关外辽镇,晋陕商人更是已经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了。

商业上的节节败退已经将失败的阴影深深的笼罩在了晋商集团和其支持的官僚集团之上,从嘉靖年间开始,晋商因其实力的发展,还有大明盘剥商人,将商人当成鱼肉的现状,开始着力在统治阶层培养自己的代理人,这包括大规模的建立学校,栽培能读书的子弟读书应考,同时资助那些寒门学子,经过长达几十年的经营,先是嘉靖年间的吏部尚书杨溥为代表,然后是张四维接棒,晋商在朝中始终保持着相当的影响力和势力,但这种建立在金钱为基础的势力,在更强势的金钱势力打压之下,已经有明显的颓势显现出来了。

李植和江东之都是功利心很强的人,这两年来晋党势力渐渐萎缩,张四维这个首脑人物不为张居正所喜,很明显的,张居正培养的接班人中,申时行排在前列,晋党的张四维,陕党的马自强两人不过是中间过渡人物,就算是刚刚狼狈去职的潘晟,此人虽品行不佳,但因其对张居正和冯保两人都是竭力奉迎,成为两大势力都信任的人物,就算是将来张居正真的打算去职时,怕是潘晟成为接班人的可能,都远远大于张四维。

座主张四维的势力渐衰,晋党活力不再,这些都成为李植和江东之感觉十分不满的地方。

今日大朝,眼看着同年为进士的黄道瞻春风得意的模样,两人更是心中百感交集,感觉不是滋味。

“今日如何?”

每日朝会毕后,出午门再出皇城,时辰就是已经不早,在东安门和西安门外,甚至在宫城之外,都有一些著名的饭店酒楼存在,这些地方,多半是雅致高端,只招待官吏,不对平民开放的所在。

江东之最近颇有将野心放在吃喝上的自暴自弃的做法,肚围明显见涨。

李植看一眼不远处离去的黄道瞻,眼神中的嫉妒色彩连江东之都感受到了,但江东之没有劝解的打算,他自己看向黄道瞻的眼神,亦是充满怨毒。

只是还多了一些无奈。

“随意吧。”

看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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