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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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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热气球不会被暴风云团追上?只因为云团系风力催动,这风同样吹到了悬浮的热气球,在完成最初的加速、达到最高速度之后,风能把云吹多快,便能把热气球吹多快,并不会厚此薄彼。
奔马四蹄翻飞,骑士当然受风力之阻;船只以帆受风,却有船腹半潜水中,船速不可能与风速等同,船员也能感受海风。
而热气球是悬浮状态,随风而进,风速多快它多快。两者之间不存在相对运动,乘员们自然感觉不到多大风力,如果说飓风就像一列快速前进的火车,那么裹夹其中热气球就是火车上的乘员,无论窗外景物快速飞退,车厢内的乘客却感觉不到分毫风力。
(对此有不同意见者,打回去重读初中物理,或者抄写儒勒凡尔纳《气球上的五星期》一百遍啊一百遍,哼哼哈兮)
至于“脆弱”的热气球为什么能承受高速飞行,却不会像船只那样遇上大风暴就散架嘛,还是因为它的悬浮状态。《|wRsHu。CoM》
可怕的海啸。会颠覆海面上的船只,却对深潜的潜艇无大碍,如果把空气当作海水,那么被风暴裹夹的热气球,就像海中潜艇一般,不怎么受海啸的影响,而海面船只为什么会倒霉呢?想想如果热气球降到海面高度,球囊浮空受风,吊舱拖在水里,以一百公里的速度前进,呃……当然要散架啦!
楚风用望远镜观察,发现不少护驾的热气球,也被狂风吹着往东面飞,不少热气球上的护卫,还疯狂的朝自己这个方向挥手、大叫大嚷,当然,决不可能听清他们喊的什么。
“被吓坏了?不至于啊,我看他们还挺乐的……”
岂止是乐,简直就喜极而泣了!
萧平目瞪口呆的看着风暴逼近,却没有将小小的热气球吞噬其中,而是心甘情愿的充当了纤夫,推着热气球平稳的飞速前进。
“天命在汉,吾皇承天受命!”包括萧平在内的所有侍卫,都只能把这一奇迹归功于上天庇佑。
楚风思考着对策,对流层的高度差不多在十公里左右,也就是说要跑到飓风上面去躲开它,像后世乘飞机飞到云层之上那样,就得飞上万米高空。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最高升限,就算能飞那么高,简陋的热气球上可没有高压氧呼吸系统,珠峰高度8848米,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的海拔,从没有过高原生活经验的楚风也知道,任何人骤然跑到万米高空,都会发生严重的高原反应。
再者,对流层范围内。随高度的增加平均每千米温度递减6摄氏度左右,万米那就是六十度,以地面气温二十度计,万米高空就是零下四十度,啊呃,貌似只穿了单衣,自己也没有练过九阳神功……
降落地面?一开始就被否决了,被狂风裹挟着速度当然不可能降下来,脆弱的吊篮啊,以百公里的时速迫降,那是一场华丽丽的杯具,想想高速公路上的车祸吧。
楚风无奈的挠挠头:“看来,只好随着风暴前进了……但愿不会遇上乱流……”
话音刚落,就感觉屁股貌似被谁踢了一脚,整个人从座位上弹起来,若不是安全带的保护,就差点儿飞出去了。
我X,说曹操曹操到,真他妈来乱流啊?有没有搞错!
“抓紧了,小心碰头,不要掉下去砸到花花草草……”
雪瑶酥软香滑的身子,就像泥鳅似的钻进楚风怀里,两只嫩生生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腰,臻首埋到他胸口,而楚风的胸腹之间,就感觉到了两团娇挺的挤压,热热的,软软的,被她抓住的腰,也酥麻麻、痒不可当。
楚风欲哭无泪啊,“大姐,是叫你抓紧前排椅背,不是抓我……”
第676章 心想事成
耶路撒冷东南五百里。内夫得沙漠边缘,正是阿拉伯半岛腹地,沙漠之中终年干旱少雨,举目只有漫漫黄沙极天际地,凄清冷月下惟有人和骆驼的累累白骨沿着商路散乱零落,却不知当年记挂他们的春闺红颜,是否已披上了新的嫁衣。
沙漠腹心一片死寂,根本不会有雨降下;幸得边缘地带还零散分布着许许多多的绿洲,此时正处于一年一度的雨季,享受着降雨的滋润。
地中海上的暖湿气流,以横扫一切的狂猛气度吹过耶路撒冷、吹过大马士革,来到此间已温柔绵软有如江南小女子,气流中蕴含的丰沛水汽也在一路上消散大半,然而正是这场不算大的雨,给沙漠带来了生机。
雨滴淅淅沥沥的散落于沙粒间,起初很快就被今日你燥的沙层吸取,不留下一点儿痕迹,随着时间的推移,沙层被浸润湿透,渐渐不能蓄积水分,于是便有浅浅的溪流。在沙丘之间流淌,汇入干涸的河川,滋润星罗棋布的绿洲。
便是在沙漠边缘最大的一处绿洲,有着被阿拉伯大诗人艾布泰马姆称为“坚贞之泉”的小小湖泊,汇聚了方圆数十里内的降雨,风中椰枣婆娑,雨打清水涟漪,风情与死寂的沙漠殊异。
此时已云收雨住、一轮皓月当空,屯扎绿洲的贝都因游牧部族早已沉睡,连片的帐篷悄然无声。
坚贞之泉湖边,却有两道黑影正沐浴着月光膜拜祈祷,身材妖娆分明是豆蔻少女,全身裹着贝都因少女所穿的绣花白色长袍,带着轻薄的面纱。
沙漠绿洲不单是人类的水源地,也是各种生灵维持生命的源泉,夜幕下许多绿幽幽的眼睛恍如鬼火,也不知是土狼还是沙漠狐。
身材略显高瘦,年纪较大的少女就有些害怕的拉紧了长袍,“我的努尔嫚小姐,祈祷真的有用吗?传说可不见得是真的呀!”
努尔嫚的声音却是清澈婉转中还带着几分童稚,颇有些不高兴的道:“不够虔诚的法蒂玛呀,这坚贞之泉是当年穆圣饮用过的圣泉,老人们都说了,只要在夏季第一场雨之后,月夜下于泉边默诵安拉之圣名,就能得到安拉的帮助。”
法蒂玛有些好笑,所谓心想事成。乃是指处女于月下对着湖泊祈祷,将来便可嫁得称心如意的夫君,且终身不离不弃,和小姐的用意却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想来小姐天真幼稚,不知道从哪儿听了个一鳞半爪,就神秘兮兮的拉着自己到这里许愿,却是好笑。
法蒂玛只得无奈跪下,默诵着安拉之名,心头却不是祷告的小姐那件事,而是有些害羞的道:“唉……我的心上人啊,你为何是个不信真主的异教徒?但愿能说动你入我教门,否则,法蒂玛只好来生再与你做夫妻了!”
努尔嫚小姐也面朝湖泊跪下,她全身严严实实的裹在袍中,然而雨还未曾彻底停下她就急不可待的奔出了帐篷,故而长袍被沾湿了些许,这一跪下不但显出了双腿丰腴的轮廓,胸前两道高耸的圆弧,更有挺翘的屁股在长袍下绷得紧紧就就,险些乎就要裂衣而出。
微风掀开了她的面纱,谁也不会想到。如此火辣身躯的主人相貌竟然清纯幼稚好似十二三岁的少女,黑亮的眸子比坚贞之泉还要清澈明净,微圆的娃娃脸上带着几分婴儿肥,月光映照之下肤色雪白细腻还带着淡淡的嫣红,便是价值连城的羊脂美玉也断断及不上这活色生香的玉人儿。
“万物非主,惟有安拉,穆罕默德,真主使者……”努尔嫚虔诚的祈祷着,声音就像清风吹过银质风铃那样动听,只不过她祈祷的内容却是颇有些古怪:
“真主保佑,让异教徒大坏人,那个最坏最坏的家伙,欺压我族、无恶不作的大汉皇帝楚风,坐船遇上风暴,一骨碌沉到海底去!”
只见努尔嫚竭力做出发狠的样子,却只像个生了父母气的小女孩,法蒂玛听了这句就差点儿笑倒,忍不住逗弄小姐:“皇帝的船沉到海底,那会有很多人死去啊,他的妃子、大臣、将军、士兵……”
“是啊,这些人多可怜,再说,被水淹不能呼吸,也很难受的……”努尔嫚一咬银牙痛下决心,挥挥嫩生生的小拳头,狠巴巴的道:“那就让那大坏蛋头顶长大包,疼得他再也不敢欺负我们!”
……
坚贞之泉数十里外的沙漠腹地,楚风正深一脚浅一脚的和沙丘较劲儿,这位大汉皇帝全身沾满了沙粒灰土。神情颇有些狼狈,更加好笑的是,他额角碰了个大包,鼓鼓囊囊的顶在头上,好似长了个犀牛角,几位皇后跟在他身后,心疼得不行。
随驾的侍卫们想笑,又不敢笑,所以面上的表情就变得古怪起来,而沈炼就愈发的惴惴不安,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热气球在风速太高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降落,连同护驾的二十部热气球在内,都是被风暴吹着一口气儿飞了千多里地,这才等到风势小了,慢慢降落下来。
沈炼虽然是飞行时间最长的飞行员,却没有在松软细沙上降落的经验,降落时感觉流沙吃不住劲儿,飞行舱就是一歪。
这一歪不要紧,大汉皇帝楚风的脑袋就和前排座椅来了个亲密接触,也难怪楚风心情不好:十二级暴风里安然无恙,风平浪静降落时却撞了个大包,还傻了吧唧的顶在额头上,你说郁闷不郁闷?
“陛下。陛下咱们暂且歇息一下?”沈炼追上楚风,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他额角跑,心头很有些惴惴。
楚风摇了摇头:“不行,白天太阳底下走路,体力消耗太大,走夜路!”
这年月可没有GPS定位,甚至楚风连详尽的地图都没有,被风吹着往东南跑了小一千里地儿,降落之后命令沈炼用六分仪测量了经纬度,大致确定位于阿拉伯半岛内夫得沙漠地区。
不过经纬度好测定,阿拉伯地区乃新征服。没有地图,就无法知道这里距离沙漠的边缘究竟有多远,虽然携带的水和食品非常之多,楚风也不敢太过托大,于是下令夜晚行军。
除了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走出沙漠,其他的倒是不太担心,护驾的八十名卫兵一个不少,每人都携带了足量的枪枝弹药,这些侍卫全是忠诚无比的百战死士,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每一名在战场上都有以一当十的实力,这支卫队人数不多,战斗力却足可当得蒙元或者马木鲁克的整支千人队。
而大汉已经征服了埃及以西的所有阿拉伯地区,只不过对北非和阿拉伯半岛上的部族实行羁縻统治,效高丽、东瀛、德里苏丹、波斯各城邦之旧例而已,这里的游牧部族,也应是大汉属下。
萧平和杜鹃也追了上来,一个跟着楚风,一个扶着陈淑桢,泾渭分明……这两位从来都是互相看不惯的,杜鹃对萧平“犯错误间接放走忽必烈”一直都耿耿于怀。
“会不会有实力较大的部族知道我们的身份之后,突然生起异心?”萧平有些担心的提出了问题。
杜鹃一点儿也不客气,说话就像只小辣椒:“不会,沙漠缺水,部族规模都不大,想要吃下咱们只怕硌坏了他的牙!”
“好啦,好啦,我们只消走出沙漠,随便找到那座城市,就能调来千军万马了。”陈淑桢笑着刮了刮杜鹃的鼻子,“丫头不去扶雪瑶娘娘却来烦我,本宫若是运起轻功,速度不下奔马,还须你来扶持?”
杜鹃闻言笑笑,无论如何她是首先要扶旧主的,听得陈淑桢发话她才走到雪瑶身边。轻轻扶着她走路。
雪瑶本来有些吃味,这下子也无话可说了。
楚风一双鞋灌满了沙子,每走一步就陷下去,再费力的拔起来,额头上隐隐的疼痛倒不算得什么,他只是在想:闹了这么一出,还不知耶路撒冷那边乱成什么样子呢!
大汉皇帝御驾御风远去不知所踪,这简直是石破天惊的消息,震得无数人头晕目眩。
中军帐中,陆猛面沉如铁,陈吊眼一双眼睛鼓得赛如铜铃,法本亮光光的脑袋上直冒冷汗,三人在地图上划了无数道线,许许多多的圈圈,灯油都快要燃尽了。
良久,陆猛一把掷下毛笔,硬邦邦的道:“五日内找不到皇帝,咱们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夜色迷茫,军营灯火辉煌,一队队的步骑兵轻装急进,在山脉之间,在河流上下,在平原森林之间搜索,把牧人从热被窝里拖出来,一边摆上明晃晃的刺刀,一边是金灿灿的金币,逼问每一位牧人是否看见空中飞过的热气球。
城市,乡村,平原,沙漠部落,汉军朝着东南方向以四十五角撒了出去,不放过每一条线索,搜寻着每一处角落,将无数人的美梦惊醒。
今夜中东无眠。
第677章 好灵验
浩瀚的阿拉伯沙漠。太阳一骨碌跃出了地平线,清凉的夜晚一去不回,随着阳光普照,温度逐渐上升,沙子也渐渐变得滚烫,热浪从地面滚滚的蒸上来,似乎要把人体内的油都煎熬出来。
“陛下,上轿吧!”萧平又一次劝说楚风,几名侍卫抬着拆掉热气球吊篮做成的轿子跟在后面,轿顶还蒙着张遮阳布,显然是剪下的热气球气囊……这是萧平刚降落时就命令侍卫们准备好的,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派上用场。
本来是准备夜晚行军、白昼歇息,以躲避沙漠地区炽烈的阳光,不过昨夜发现了几丛疏疏落落的沙棘草,破晓时分又在脚下出现了干涸的旧河道,富有沙漠旅行经验的塞里木淖尔立刻确认了这是快要抵达沙漠边缘的征兆,于是楚风当即决定连续行军,直到走出沙漠找到城镇。
不过,走了个把钟头,当太阳的热力开始发威之后,楚风就感觉热不可挡。接连喝了不少水,嗓子里也干咳难耐。
最初,靴子里进了沙他还想办法弄出来,一而再再而三之后楚风就失去了耐心,干脆就这么穿着走了,靴子越来越沉重,走了整夜的两条腿也像灌了铅似的……
瞧楚风气咻咻的样子,萧平急得抓耳挠腮,他一再劝楚风上轿却遭到拒绝,真正束手无策了,只好尽量把话说得圆转:“陛下您看,咱们侍卫都是精钢打熬的身体,沙场喋血的粗人,您是乾纲独断、日理万机的皇帝……”
楚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说你们一个个壮得像狗熊,胳膊比老子大腿还粗,傻瓜才和你们比呢!倒是那边几位娇滴滴的姑娘,让老子脸上发烫!
陈淑桢笑盈盈的轻摇缓步,脚底细细沙层只留下浅浅的脚印,几乎已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
塞里木淖尔精神奕奕,一双眸子左顾右盼,胜如闲庭信步,只时不时双眸中精光闪烁,也不知使了什么魔教秘技,既然她能率教中高手在大雪封山的死亡季节翻越帕米尔高原,想来沙漠旅行也不过小菜一碟。
杜鹃带着二十名随驾的女兵,也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看上去状态还不错,最多双颊多了两团日晒的红晕。
除了雪瑶早就坐上了另一顶轿子还往脸上搭了三五层手帕子防晒,所有的女性都靠两条腿走路呢,楚风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坐轿子啊!
陈淑桢见夫君分明有些撑不住了,还兀自强硬到底,觉得好笑之余也有几分佩服:“本宫与塞里木淖尔各怀绝技,杜鹃统带的女兵俱是闽广山地中挑选的精锐,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一双铁脚板深山中尚能日行百里,楚兄未曾习练武功,国务繁忙更不曾有时间打熬筋骨,如何比得这些铁娘子?”
用好几层手帕遮住脸的雪瑶,没好气的道:“唉……历朝开国之君,或如汉高、宋祖,寄身营伍而不学无术;或如铁木真只识弯弓射大雕;或如隋文帝善于文事却疏于战阵;若是哪位帝王上阵斩将、下马做赋,武艺超群、文采风流,还能琴棋书画、精通百工,只怕尧舜禹汤都做不到……咱们这位呀,是抹不开面子呢!”
历朝中华天子行的王者之道,要的是雄材大略,却不求个人武勇,连素称胸大无脑的霸王项羽都知道。拔山举鼎只可敌百十人而已,兵法韬略才算得万人敌。
虎视鹰扬、气吞六合的秦始皇,于大殿之上被荆轲追得绕柱仓惶奔逃,无损他千古一帝的英名;刘邦若是和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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