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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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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军的士兵们不由自主的把钢枪握得更紧,把胸膛挺得更高:陈大帅在注视着咱们,她在等待着咱们的光辉战绩,绝不能在她面前丢脸啊!
北岸元军则窃窃私语:
“那个金山妙高台上的红衣女子,莫非是梁红玉梁夫人显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真武士蒲察合安从心底升起了一丝畏怯,他知道百余年前就是有一位红衣女子在金山上擂响了战鼓,大金王朝那位惊才绝艳的天纵统帅完颜兀术,就在这里止住了南征的步伐,并发出了绝望的哀叹。
“不,那是陈淑桢,”党项鹞子细封步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阵上亲手斩杀了唆都父子,并……并擒杀了我党项大英雄李恒的陈淑桢!”
第466章 七年
当侯德禄亲自操纵海上君王号的十二斤重炮,内装七斤加硝高爆火药的预制破片弹丸出膛飞向元军炮兵阵地的时候,炮手万户终于挥下了令旗,亲兵们吹响了牛角号,不过仅仅几秒钟,苍凉绵长的牛角号声突然中断,就像雄鸡高鸣的途中被人割断了脖子。
炮手们惊骇欲绝的发现,万户大人所处的阵地末端,距离汉军那艘大得出奇的炮船至少有三里,竟然被第一轮舷侧炮火齐射完完整整的覆盖,猛烈的爆炸、气浪狂飙,不规则的弹片高速飞射,肆无忌惮的切割着皮肤、肌肉、骨骼、内脏,切割它们前进方向上遇到的一切。
二十五枚十二斤重炮开花弹,将炮手指挥阵地从头到尾细细的耕耘了一遍,炮手万户和他的亲兵们,统统化为血液、肉泥和骨粉,被掀起的泥土深深埋入地下成为了肥料,想必来年这块土地上的野草,将会分外茂盛。
三里,整整三里!元军炮手们几乎绝望了,朝廷制造的铸铜火炮,最大射程也不超过两里半,而汉军的大炮有效射程就超过了三里!这意味着汉军能在他们的射程之外发动炮击,而元军根本没办法有效的还击!
这就是铸造炮和镗造炮的区别,炮膛内径公差十分之一和四十分之一的技术差距,决定了射程和准确性上的差距,北元没有镗床,即使他们复制了郭守敬用铜铸造精密浑天仪的技术,并把它移植到火炮铸造上,也远远达不到汉军镗造火炮的技术水平。
妙高台上观战的楚风笑了,火枪火炮并不是领先北元的先进技术,因为传世的“元大德二年铜火铳”告诉人们,元朝最迟到十三世纪末就开始大规模铸造金属管状火器了,汉军使用火器之后,元军也必定会大规模列装……毕竟用金属铸造一个管子并不困难。
难的是让这个管子精益求精,从十三世纪到二十一世纪,所有的火炮专家干得就是一个事,从铸造到镗造,从滑膛到线膛,从均质钢到专用炮钢再到内膛镀铬、电渣重溶、身管自紧……
土高炉炼钢、简易水力机床、初级精铸工艺,这些在后世看来连地条钢厂都不会采用的土办法,放到宋末元初,就成为了汉军技术领先的绝对法宝,保证了汉军炮兵克敌制胜的绝对优势。
一百年,至少保持领先一百年!楚风了解这个时代的技术扩散速度,根本不怕技术扩散:高丽日本等国已成为大汉臣属,几十年都翻不起身;南岛猴子和阿三就算了吧,他们就是有了F22都还是废材一堆;欧洲人还在玩宗教裁判所,两百多年后哥白尼才轮着上火刑架呢!
至于几百年后的事情,呵呵,各学校持续不断的、系统的培养着越来越多的人才,纺织、钢铁、军械、造船各大工厂中推进技术工人等级评定,工人的学习热潮持续不断,现在已有不少实用性强的工艺小改进涌现出来,更有沈炼这样的佼佼者产生了原创性发明……基于孔明灯的热气球。那么百年之后大汉帝国的技术水平究竟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是第一次工业妈的,是初步电气化,或者,更超前一点,微电子技术提前出现?连楚风自己都不敢想象。
在文明竞争的道路上,华夏将永远保持先发优势,就像她在过去的历史阶段所一直保持的那样,前提是,文明的进程不被野蛮和血腥打断。
正是蒙元和满清的屠杀、奴役,将我们这个古老民族,从文明发展的快车道上拉了下来,陷入了泥潭!
那么,就让胡马窥江的历史,在今天画上句号吧!
楚风和陈淑桢携手站在妙高台上,脚下大江叱诧呜咽,前方汉元双方共计五十万大军水陆交战,炮声隆隆,杀气弥空!
“轰!”元军炮兵阵地上又爆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巨响,许多团火焰带着灰白色的烟尘腾空而起,那便是又一处弹药堆被汉军开花弹引发了殉爆,将炮手们炸得飞上了半空,粗大的铜铸火炮也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到两三层楼的高度,然后斜斜的坠落、跳跃、滚动,将旁边阵地正在庆幸逃过一劫的几位炮手,压成了肉饼。
元军炮手们陷入了两难:打,汉军在有效射程之外,铺天盖地的炮火打来,弹幕像梳子一样梳理着大地,能在密集的梳齿之间逃得性命,除非是长生天保佑;退,督战队拿着明晃晃的鬼头刀,一个个虎视眈眈……他们领赏可是靠自家人的脑袋!
进退都是死,没奈何拼一把,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炮手们将火炮架成四十度的高仰角,在最大射程上向汉军炮船发射。
二十度角以下的低平弹道还能瞄准,四十度角打出的就是高抛物线,对目标来说炮弹几乎是从天上坠下来,能不能“砸”中就全靠运气了。
显然元军的运气并不算太好,能砸中汉军炮船的没有几个,江堤北侧躲着的蒲察合安伸出个脑袋看了半天,才看见一枚炮弹落到汉船甲板上,砸的木屑纷飞。
好呀,这下这条船要报销了吧!蒲察合安、萧达狸和细封步濑同时欢呼起来,充满希望的瞪着那条汉船,等待即将到来的猛烈爆炸将那条可恶的船撕成碎片。
眼巴巴的等了半晌,那条汉船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更往前靠近了江岸,以舷侧对着炮手阵地猛烈轰击。
这是怎么回事?党项鹞子、契丹武士和女真勇士都眨巴着眼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汉军大炮打来,咱们的阵地上就炸成一片火海,咱们的炮弹打上去,就只把船砸个脸盆大小的破洞,人家该开船照样开船,该放炮照样放炮?
妙高台上,叽叽喳喳的女兵们提出了同样的疑问,那位带着几枚雀斑,模样颇为俏皮的喜鹊,指着海上君王号奇道:“呀,怎么敌人的火炮射来,咱们的船好像没什么损伤呢?”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岂不是指望自己船被打个稀巴烂?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我可没说……嗯,不是那个意思哈……”
楚风大笑,这小姑娘跟个调皮小妹妹似的,听说陈吊眼在追她,也不知进度到哪一步了?
“咱们用的是开花弹,不管射程远近,爆炸威力都一样大;和咱们以爆炸杀敌的开花弹不同,他们用的实心弹是靠高速度伤敌,就和射箭是一个道理,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元军炮弹勉强飞到了最大射程上,也没多少力道了,打在咱们船上自然没什么损伤。”
话音刚落,就又有一枚炮弹砸到了海上君王号的甲板上,只不过这次更加不堪,连上甲板都没有砸穿,竟然弹了起来,落入了船后的江面,扑通一声,只掀起了几朵小小的水花。
汉军船只有恃无恐的在江面上穿插往来,规避、躲闪着元军炮火,同时将铺天盖地的开花弹射向岸上的炮兵阵地,在那里炸起一团一团的铁火之花。
元军炮火越来越稀疏,已不能对上岸部队造成威胁,于是陆猛面无表情的下达了命令:“登陆!”
“海军兄弟们已经为咱们清场了,接下来看咱们陆军的了!”陈吊眼回头看了看妙高台上,那个一袭红衣的身影……当然不是他的姑姑陈淑桢,而是另一位同样身穿红衣,脸上则多了几粒雀斑的娇俏女子。
他举起战刀,斜斜指向远处,指向代表张珪帅帐的苏录定战旗:“冲啊!”
嘀嘀哒、嘀嘀达、嘀嘀嘀嘀……!激越的冲锋号响起,汉军士兵的热血在号音激励下翻滚沸腾。
呜……呜……,嗷……呜……!蒙古武士苍凉凄厉的牛角号也针锋相对的响起,契丹、党项、回鹘、女真等等各族武士在这响彻整个亚欧大陆的战斗号角声,激起了心底埋藏的嗜血杀意。
高亢与低沉,象征文明和野蛮的两种号音在空中激荡,音波以肉眼看不到的方式激烈的交锋,终于,穿云裂石的冲锋号,压到了苍凉凄劲的牛角号!
无数工兵用鲜血和生命为代价,在敌人的箭雨下用预制套装搭建起了简易浮桥,姜良材清清楚楚的看见战友们是怎样跳进滔滔江水中,冒着敌人的箭雨把预制浮桥连接架好;他也看见了躲在大堤后面的凶悍敌人,是如何在密如冰雹的霰弹中射出箭雨,将工兵战友们一个接一个、一片接一片的钉死在水中,锋利的箭矢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们的身体,牺牲的战友就像石头一样沉入水中。
鲜血染红了江堤,也染红了江水……
当船舷和浮桥之间的铰链接好的一瞬间,姜良材一马当先冲上了浮桥,冲上了江岸,在他踏足江岸之后,本来急速狂跳的心脏,突然变得舒缓、宁静。
这是淮扬故土,曾在这里和李庭芝李大帅并肩作战,也曾在这里被朱焕裹挟降元,但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生我养我的家乡!
战死沙场,洗刷污名,且能埋骨桑梓,此生已无憾事!
第一军的攻坚敢死队,几乎全是辽东归降的老淮军战士,他们每一个人都像姜良材那样,义无反顾的冲上了家乡土地。
整整七年,七年之前,我们背负着不义之名离开,七年之后,我们将以生命为代价,证明我们对这片土地的忠贞!
第467章 今非昔比
脚踏着久违的家乡土地,淮扬子弟们迎着敌人的箭雨,瞄准、发射,双手从来没有此时此刻这么稳定……甚至比七年前追随李庭芝在扬州城头力抗北元大军的时候更加稳定,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明白了,这个世上有许多东西,值得用生命来守护。
元军也非泛泛之辈,他们是女真、党项、契丹、回鹘等等数十个马背民族的精锐,他们呐喊着,趁着汉军炮火的间隔从大堤背面爬起,跃过大堤顶部,向登陆的汉军猛冲,所有人都明白,惟有搅成一团成为混战的局面,才能躲过汉军天崩地裂的炮击。
冲啊!当先一名眼珠呈灰绿色的回鹘元兵,高高举起曾在沙漠中留下不朽传说的圆月弯刀,如霜华的锋刃上还带着大漠的凛冽寒风,他不远万里从黄沙漫漫的西域来到江淮,只为了用宝刀斩下汉人的头颅,替自己赢得武士的荣誉,还有那丰厚的战利品,他坚信手中断金切玉的宝刀,定能达成饮血的夙愿。
“砰!”姜良材叩响了扳机,一刹那间,击锤落下引燃了药池中的火药,燃烧的火药气体急速膨胀,推动弹丸在枪膛内飞速前进,当火枪枪口喷发出明快火焰的时候,铸铅弹丸也以每秒四百米的速度飞出枪口,在空中小幅度的翻滚颤动,沿着既定的弹道飞向它的目标,回鹘元兵的胸口!
连环锁子甲并不能抵御以音速飞行的子弹,事实上,在回鹘武士看见枪口焰之后、听到枪声之前,超音速子弹就已经击破了锁子甲,侵彻到他的胸腔内,灼热的铸铅子弹将动能在他体内完全释放,击碎了肺和心脏。
回鹘兵前冲的身子突然一顿,然后一个趔趄向地面栽倒,与此同时,鲜血和人体组织碎片从胸口子弹命中处以及他张大的口中喷涌而出,无情的将生命抽走,高举的手臂软了下来,霜刃耀目的圆月弯刀跌入江堤的茅草丛中……
炒豆子般的枪声在岸边不断响起,元军士兵们则一边射出箭雨扰乱汉军射击,一边快速冲向江堤下,试图形成短兵相接的局面,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之后,他们接近了这个目标,最近的士兵距离汉军已只有十余丈,因为发射角度位于登陆汉军身后,迫于误伤的可能性,汉军船上的炮口掉转了方向。
弩机临敌不过三发,枪弹的射速并不比弩机快,现在装弹已不可能在敌人冲近前发射了,而刚刚登陆的汉军士兵们在元军箭雨的骚扰下,还没能列成整齐的队列,施展他们令所有敌人闻风丧胆的,能连绵不断射出弹雨的三段式排枪战术。
有人扔出了手榴弹,可从大堤底部向高处扔是非常不容易的,而大汉帝国还没有高爆炸药,装填黑火药的手榴弹为了保证威力,重量偏大,这就进一步加大了投掷难度,更何况堤身的斜坡面,竟然让手榴弹往回滚!
元军士兵瞧出了便宜,悍不畏死的将手榴弹踢回来!不断响起的爆炸中,被炸死的元军固然不少,但也给汉军带来了伤亡,组成排枪阵列的计划受到了干扰。
元军居高临下,大汗弯刀和点钢矛也比步枪刺刀更善于肉搏,一旦形成混战局面,失去了海军炮火掩护和火器优势,登陆汉军就被动了,至少会在滩头形成胶着的局面。
看着越来越近的元军,姜良材当机立断:“庞老弟,你带弟兄们整队,一班二班跟我上!”
“是!”庞士瑞点点头。
可就在姜良材迈开大步往前跑的时候,庞士瑞挥动步枪,沉重的枪托狠狠砸在了他的胸甲上,巨大的震动令身材强壮的姜良材也胸口烦恶,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次我来。”庞士瑞笑了笑,对惊呆了的士兵们挥挥手,“弟兄们,跟我上!”
就在率兵冲向元军如林刀枪的时候,庞士瑞还不忘回头给了老朋友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你扬州北面乡下的家里还有妻儿生死未卜,而我的父母亲人都已死在元鞑子屠城的刀下,所以请原谅我先走一步吧!
迎面而来的一群敌人,同样是黄皮肤黑头发,但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横向发展的身材和黄中带着黝黑的皮肤也使人轻易分辨出,这是一群吐蕃武士……自八思巴被封为大元国师之后,吐蕃喇嘛僧人在中原横冲直撞,此次忽必烈征集天下各族战士,于是许多吐蕃武士也投入元军。
吐蕃战刀弯曲如扭动的毒蛇,挥动之际从诡异的角度取人性命,比毒蛇更加毒辣,庞士瑞手中的步枪刺刀一记突刺被吐蕃武士闪开,然后那柄恐怖的蛇刃就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向了他的心脏。
吐蕃武士脸上已浮现出残忍嗜血的微笑,然而急速劈刺的蛇刃、能刺穿牦牛皮甲的锋利武器,竟然在庞士瑞的胸口遇到了顽强的阻力,令人牙酸的金属磨擦声中,锋刃在共析钢锻压胸甲上绽起了耀目的火花,最终却不能穿透,无法伤害到盔甲之后的身体。
这么轻薄的钢甲,怎可挡住如此势在必得的一击?吐蕃武士招式用老无法变招,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蛇刃发动再一次突袭,就惊骇的发现汉军的刺刀刺进了他的左肋……
杀!汉军士兵们三五名组成一个战斗小组,不停的突刺、收回,再突刺、收回,浑然不做任何格挡,任凭敌人的武器在自己身穿的钢制盔甲上打滑,同时也任凭敌人将自己没有盔甲保护的大腿刺穿、胳膊斩断、咽喉切开……
就像一粒水珠被滴入大海,二十名汉军士兵对当面冲下的成百三千名元军士兵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只掀起了一圈微不足道的涟漪,就被淹没在了元军的人潮之中,后方的汉军士兵们眼睁睁的看着庞士瑞的身体被五六种形状各异的武器刺入、切断、撕碎……
杀呀!元军千户官举起了带血的战刀,他刚刚用这把战刀斩下了那个最难缠的汉军军官的头颅,想起他领着二十人就敢冲向千军万马的气概,就不由得一阵胆寒:就算在大元军中,这样悍不畏死的勇士,也算得巴图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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