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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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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说是十多万人,战兵现在不到三万,还是喝饱了海水的,派上百十个警察,算是看得起他们了。
楚风一点也不担心谁会犯傻去勾结行朝玩什么花样。农民,宋朝能给每家分三十亩地,不收税、不服徭役?工人,宋朝能不拿着鱼鳞册页收人头税?当兵,宋朝能给小兵从九品,能每月发三两多十足纹银?做官,宋朝最大,顶齐天给你一字并肩王……还是传说中的,可琉球从贩夫走卒到部堂大员,是个人都能和汉王并肩走路。
不排除个别人昏了头的,但他只要一作乱,绝对有更多没昏头的人把他给镇压了。
“老侯啊,这事你们看着办,我得回家睡觉去了。呵……”楚风打着呵欠,带着几位美女跳上马车,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侯德富郁闷的挠挠头,古今中外,这像个篡夺皇位、鼎革天下的样子吗?简直比吃顿饭喝壶茶还轻松惬意!又看看灰头土脸的大宋君臣们,唉,怪不得汉王不在乎,走到今天这一步,似乎改朝换代也就喝喝茶、吃吃饭的事情了。
琉球是真不在乎行朝这几万兵马,把个大兵营都腾空了。留一个营战备,其他的部队全部刀枪入库,官兵回家睡觉。空出地兵营让行朝住宿,又在训练场上搭起许多军用帐篷,军用帐篷不够,还伐竹木做篷子,好歹把十多万军民安顿下来。
而行朝的表现也如楚风所料。一个个比绵羊还老实,让他往东决不会往西。经过崖山死战紧张的战场气氛。到琉球突然松弛下来,死里逃生的人们很难产生反抗情绪,同时,琉球火炮的震慑、命为汉军所救的事实,让他们只会感恩戴德。
普通老百姓、士兵只知道琉球汉人和自己同文同种,决不会像鞑子那样残暴,有着条就行了。
替小皇帝挑了最好的房间。太后也安顿下来,陆秀夫听见外面地喧哗声越来越大。走出去一看,原来琉球人已经在校场上架起了无数的锅灶,有地桶锅上面盖着竹盖子,白色的水汽乎乎直冒,大米的香味四处飘散;有的敞开了煮,大块大块的肉和黄豆翻滚着,让人直流口水;另有好几十堆的水果。什么香蕉西瓜之类的,好久不见新鲜蔬菜,老吃水发豆芽,此时见了新鲜水果,打心眼里欢喜。
琉球人指挥着行朝地官兵百姓们排队,竹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铁制饭碗。你连饭碗都不用带,就带着一张嘴过去就行了,压实的一碗白米饭,冒尖儿扣上油汪汪的红烧肉,还发块西瓜或者香蕉,生怕你嫌油腻似的。
排队,和百姓、大头兵们一起排队?陆秀夫自己难过不想吃饭,但他考虑要不要领一份给小官家。
“啊,陆相,我已命人替官家和你打了饭。这就送过去。”张世杰笑盈盈的端着饭碗。后面跟着几名士兵,提着御用的食盒、餐具。显然是刚打了饭的。
好久没吃过新鲜水果和肉食,小皇帝开心极了,吃得满嘴流油,扒完一碗饭,又呼哧呼哧地啃着西瓜。“啊,陆夫子,您怎么不吃呢?味道很好呀!”赵昺非常奇怪。
太平时节,御膳不知比这个好多少……陆秀夫一阵心酸。但愿,这不是断头饭吧?他又有点庆幸自己的软弱,当初在泉州幸好和楚风留了情面,自始至终没有动过刀枪。
校场上,闻讯赶来的琉球百姓和随着行朝的军民,上演了无数场亲人相见、父子重逢、甚至夫妻相聚的好戏。
中年妇人拉着侄儿的手,又惊又喜:“啊,这不是俺三姐家地老幺吗?你怎么到了琉球?”
侄儿亲热的笑道:“四姨,您可来了,我妈老念叨,说您随着姨父到行朝,飘在海上受苦呢。妈天天求老君求菩萨,盼着您想着您,这下可好,到咱琉球来享福了。”
姨妈仔细打量,不敢置信的看看侄儿,以前衣不蔽体的乡下孩子,现在衣服穿得整整齐齐,鹿皮袍子、羊羔毛的帽儿,只靴子漆黑透亮看不出什么做的,羡慕的问道:“这靴子是什么皮的,又黑又亮能照出人影儿来,大妹子过来,瞧你幺哥这身打扮,啧啧,发财了吧?”
呵,几年没见,表妹都长成大姑娘了,小伙子当年就青梅竹马过,这时候还不上赶着卖弄?“姨,妹子,我这靴子是蛟龙皮的。就是那海里会喷水的蛟龙啊!”
表妹忽闪忽闪着眼睛,水灵灵地大眼睛里直冒星星,“幺哥真有本事,捉得海里地蛟龙。”
小伙子脸上一红,他只是钢铁厂的工人,哪儿会捕鲸鱼呢?连忙转移话题:“姨父哪儿去了?怎么没见他?”
四姨指指不远处,丈夫正排队打饭呢。
“嗨,吃这鲸肉干什么呀!家里还炖着半只鸡、灶上吊着腊肉哩,回家吃去!”小伙子就带姨妈一家往外走,姨父是行朝地一个都头,被外甥从队列里拉出来还有点不乐意,小伙子就和他说,那红烧肉是拿蛟龙,也就是鲸鱼肉做的,在琉球是最便宜的肉类,稍微讲究点的人家,都是不爱吃的。
姨妈则有点担心的问:“咱们这就能出去?汉王大人不留吗?”
“留人做甚?每日里饭菜不花钱?”小伙子指指校场四周贴着的布告,“有亲友在琉球者。鼓励投亲靠友。”
哎呀不得了,这才两年没见,侄儿都认识字了?难道考了秀才?
“这是在夜校学地……什么是夜校,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咱们回家慢慢说吧。”
几人在较场口登记,领了临时护照,就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安置工作一切顺利。但绝对不是没有任何冲突。
“为什么不给我打饭?”翰林何靖奇怪的问负责发放食物的琉球人。
那人耐心的解释:“请到队列后面排队,很快就能轮到你的。”
队伍并不长。只有二十多人,以分发的速度,也许还等不到五分钟就能轮到何靖。
但他不想等。排在一群丘八、平头老百姓后面,凭什么?我是大宋皇帝钦点地进士出身,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和这些小人们同列呢?
何靖平静的说:“我是钦点进士、翰林学士。”
排队地人骚动了,大宋朝的进士。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呐!就算收复燕云、凯歌而还,都赶不上进士及第金殿赐宴的荣耀!
排最前面的一个小兵准备让出自己的位置,但却被琉球人拉住了,“对不起,不管进士还是学士,都得按规矩排队。”
何靖勃然大怒:“难道琉球没有上下尊卑吗?”
“咱们这儿有上下,无尊卑。”
何靖怒极反笑:“奇谈怪论。一国之内,必有上下。上位者尊、下位者卑,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一闹,排队地人都不打饭了,津津有味的听他们吵架,进士老爷吵架,可比看一出折子戏过瘾多了。
那掌勺的见此情景。干脆把勺子放下,一板一眼的和他理论:“所谓上位下位,固然理所当然,譬如军队中有将官有小兵,做生意有老板有伙计,做官有部长有科员,自是有上下之别。然而上位者未必尊,下位者未必卑,两者人格平等也。试问将官能夺小兵之妻吗?部长能侵科员之财吗?老板能殴辱伙计吗?”
这、这、这是歪理邪说!何靖想要反驳,又找不到从何入手。
“难道汉王和你们就没有尊卑之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如要杀你等。你该如何自处?”
何靖大喜,身后是陆秀夫陆相爷。他精通儒学义理,定能将这油嘴滑舌的家伙驳倒。
琉球人都有点好笑,这掌勺的厨子读了半年夜校,平日里最爱抱着汉王的《四书新解》和《五经新编》瞎琢磨,没事就拿书上的话和人辩难,有点走火入魔地意思。谁和他废话,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这位先生说对了,汉王和咱们还就没有尊卑之别。譬如小人之妻便在王府中做女仆,汉王出钱与她,她便每日到王府工作四个时辰,若汉王不付钱,她决不会去做活;若小人之妻做事邋遢,则汉王将她辞退不用便是。如此而已。
至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琉球并无此说。刑法第一条就规定,汉国公民未经法部审判不得定罪,汉王并不能枉杀我等。非但不能枉杀,就是财物亦不得侵夺……小屋虽破,未经主人同意,风雨能进而王不能进。”
“哦,此说从何而来?”陆秀夫饶有兴趣的问道。
“《四书新解》说的。公民产业不被侵夺,才有对国家的忠诚。是孟子在那个、那个”厨子挠着头,这个问题不仅拗口,还有点超出他的学识范围了,终于想起来,如释重负的说:“梁惠王上那一篇说地。”
有恒产者有恒心,被做了这样的理解,陆秀夫笑着摇摇头,忽然心里毕剥一跳,脸色变得非常严肃。
他看了看琉球人,自信、奋发、一个个把腰杆挺得直直的,毫无疑问,他们是自己命运的主人。这样的人,既不会做大宋的顺民,也绝不会做蒙元的四等奴隶。
天命,确实在汉呐……
第197章 陆秀夫的镇定
十天过去了,校场上的人越来越少,曾经人声鼎沸的兵营,变得冷冷清清,帐篷洗净了晾干了收进库房,临时搭建的竹蓬剩下不到一半,百姓们正在兴高采烈的进行拆除工作。
“每家三十亩田地,不交税?这是真的?”尽管累得满头大汗,曾耀祖问过了至少十次,但他还是不放心,忍不住问了第十一次。
并不是信不过琉球的官儿,跟着行朝出海,能吃的能用的早吃光用光,就剩下自己光身一个,琉球官儿能骗你什么呢?可属于自己的三十亩地,还永远不需要交税、服徭役,这样的好事情,实在叫人有做梦的感觉啊!
曾耀祖是潮州人,一辈子待在乡下,爹妈给取了个光宗耀祖的名字,可惜他做了大半辈子佃户,到三十来岁还打着光棍,漫说光宗耀祖,连属于自己的半分田地都没挣到。行朝从泉州下海,漂到潮汕洋面,张世杰派人上岸招兵买马,曾耀祖一则想搏个功名出身,至不济弄点买田土的银钱,二来是听说鞑子要杀尽天下汉人,反正自己三十出头还没个后人,干脆舍了命和鞑子拼一场吧!抱着这两条想法,他投军做了个小兵。
可现在,这两条都没必要了。要兴发家业,这里大片肥沃的土地任由开垦,三十亩上好水田,放在人多地少的闽广,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富家翁啊!要抵抗鞑虏嘛,曾耀祖看看不远处跑步训练的汉军士兵。再远眺港口处停着地炮船,杀鞑子,显然琉球人比自己在行。
所以他的心思就全放在那关系后半生命运的三十亩水田上了,问了一遍又一遍,终归有点不放心,不收皇粮,汉王拿什么养兵呢?
“说了三十亩。只要是你自己开垦的,到政府登记。就发土地证,这可不是咱们以前私相授受的田契,而是汉王颁发的证,这土地传子传孙,永远都是你家的!不交皇粮、不服徭役!”许银山第十一次回答曾耀祖地问题,他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神情,因为每次重复这个政策。他都从内心深处感到甜蜜。
拥有属于自己地土地,这是中国农民数千年的终极梦想,许银山也不例外。他有亲戚早移民到了琉球,如果他愿意到哪家厂子里做工,第二天就能上班了,之所以等到现在,就是想弄块田土,一直留在校场上。按排号顺序等着坐船去琉北,在那儿开荒种田……琉球城郊开垦得差不多了,另外两个新城才有大片肥沃的处女地。
许银山想起亲戚说的话,又补充道:“对了,以前我忘了说,琉球种田不收农税。打的粮食拿去卖要收商税。”
“嗨,那怕什么,咱们不卖不就行了?拿来喂鸡喂猪,吃不完老子酿酒喝,才不让官府占便宜呢!”曾耀祖根本不担心会被收税。
不怪许银山会忘记,不怪曾耀祖不在乎,视田地好坏,地主收取百分之五十到八十的地租,官府再以各种名目直接间接的收取百分之十左右,留在农民手头地。也就够活命的口粮。最多换点油盐、针头线脑,哪儿会想到吃不完拿去卖。还要交税呢?
许银山准备养鸡养猪酿酒来避税,殊不知,出售家禽家畜和米酒同样要交税……
“来了来了!”刚把竹蓬拆掉,就有人欢呼起来,远处码头,开往琉北的客船,那洁白的船帆是载来了丰收的希望。
人们扶老携幼,在警察的组织下,排成长长的队列走向码头,现在刚交二月中旬,快点开荒,早晚两季稻是不行了,但种个单季还是没问题的,琉球地土地,肥得流油啊,就算单季,弄个五十石粮食也不成问题啊,呵呵……人们带着幸福的憧憬,登上了客船。
都统孟诚郁闷的看着老部下们兴高采烈的离开,大部分人还记得腼腆的、不好意思的和老上司告别,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初到琉球,士兵们还按建制归拢到各自的上司帐下,但当琉球人弄来了新鲜可口的饭菜,放老移民进来找亲戚,最后宣布了做工、务农、经商、参军任由选择的安置办法,麾下的士兵们就心活了,有心思活的人想进厂子做工,有图稳妥的人想弄块田土留给子子孙孙,有一腔热血杀鞑子的人,就想着参加军饷丰厚、军械犀利的汉军,原来的长官们就发现再也指挥不动老部下了。
在这节骨眼上,或许是为了行朝、官家,或许是为了自己地利益,有地基层军官还想争一争。当然不是闹兵变,尽管琉球只派了百十个警察,腰上挎把刀,手里拎根棍子,可没人傻到还拿自己这群残兵败将当回事,他们只是想闹一闹,毕竟在大宋朝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个的挂着诏讨使兵马使兵马都监地衔头,琉球方面二话不说就把咱们的部曲掏空了,这也太说不过了吧?
可是,行朝诸公关在房间里连半句话都不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军官们自然束手无策,眼睁睁的看着部曲们离去,高级军官还有几个子侄亲兵不肯抛下主将,低级武官则干脆成了光杆司令。
“咦,你也要走了?”孟诚惊讶的看见,军中作战最勇敢,杀鞑子最卖力的刘黑虎也打点好行装准备离开了。这刘黑虎身上可是实授正军将、挂着昭武校尉的衔头啊!
刘黑虎黝黑的脸上微微发红,转投汉军,在老上司面前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嗯,俺、俺到招兵处报了名,下午就要去那啥新兵营报道了。”
大宋朝的昭武校尉,到汉军中只能从新兵做起,孟诚既不甘心,又毫无办法,只得无奈的笑笑:“好、好,你也该谋个好前程,听说汉军中新兵都是从九品,吃穿官给,每月薪俸三两六钱足色纹银,比跟着行朝喝海水吃西北风可强太多了……”
刘黑虎的黑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粗声大气的道:“禀将军,小人一家死在扬州,钱再多也没处花去。跟着行朝三年,只为了杀鞑子报仇,可这些年,朝廷见了鞑子,比老鼠见猫还跑得快,倒是琉球汉军扎扎实实打了几场。小人没那么多见识,只知道谁敢和鞑子打,谁就是英雄好汉,这是李庭芝李大帅说的!俺投汉军,就图能亲手宰鞑子,再没想过其他的。”
孟诚一怔,点点头,在老部下肩膀上拍拍:“好小子,到汉军好好干,多杀鞑子,别丢咱淮军的脸!”
“嗯!”刘黑虎抱拳行个军礼,扛着铺盖卷,兴冲冲的去远了。
朝廷大员躲在那几间大屋里,连着几天没怎么出过门,眼下的局面,他们到底在商量什么呢?
陆秀夫还是正言厉色,行为举止和太平时节没有区别,上朝的礼仪一板一眼决不疏忽,也正是他的镇定举止,让朝廷众人安了心。
曾经在泉州,试图软禁楚风,并导致琉球永不朝宋的陆相,尚且不慌不忙,似乎成竹在胸,好歹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们慌个什么呢?
但他的朋友,礼部侍郎、帝师邓光荐很慌。
昨天,他悄悄问过了一直保持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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