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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宪名臣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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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繁一声惨叫:“啊!小贼!你怎么粗手粗脚的!阿繁也是个病人呢!”

蕴月这才想起来,阿繁原本就崴了脚。又想起她在山里的淘气,恶声恶气:“你自己就没收拾好,还逞什么能!”低头看去,阿繁一只手扶着自己的伤脚,半曲着身子,听见他的话又直起身子来,垮着嘴角:“小贼!”

一句话,两个字,稠得像刚才的药液,效力十足,蕴月闭了嘴,展眼看去,发现阿繁身上满布药液,黑褐色的药汁想幅水墨画,“走啦!最麻烦啦!”

两人转身,发现豆子和萧子轩早就走的没影了。

蕴月撇撇嘴,没说话,阿繁则说:“小贼,爷爷不是你师父呢?王爷怎么没有给他治伤?落了这么大的残疾。”

此事师父从来不提,老爹也从来放任自流,蕴月一直觉得师傅很是介怀,常常打打闹闹也就过去了。阿繁这一提,让人黯然,蕴月心里一滞,真是针刺眼眶刀挖心尖,张口教训:“就你臭丫头多事!幸亏老头没说话……”

阿繁好心遭了雷劈,手上一摔,嘴就嘟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蕴月:“讳疾忌医,便也算不得明白人!”

蕴月张着手,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也不是这意思,怎么话一出口就换了个样子,赧赧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阿繁看见这样子,只冷哼一声,也不等蕴月说话,自己一瘸一拐的就走了。

“臭丫头,好大的脾气……”蕴月看着阿繁的背影,呢喃道,心里不大放心他师父,又往师傅房中去,却被豆子拦在门外。

“小爷别进去了,小丫头说过,按摩了最好歇息一会,我看老头一合眼,面上就松了,想必是睡过去了。”

蕴月点点头,没说话,他曾听绿衣阿姆提过,萧老头其实虚得很,取暖的火盆要一直燃到春末,又常常的夜不安寝。

豆子搭着蕴月的肩:“小爷,这园子里约摸着谁都不简单!老头这腿,是摔得还是被打成这样的?”

蕴月拍开豆子的手:“谁知道,老爹老头的事情他们从来都不说,小爷也没问过。这臭丫头,倒有点本事,连老爹都待见她。”

豆子看着江蕴月的蔫巴样,更不待见,一手扫了过来:“小爷!你也长点脾气!和一个丫头吃什么醋!我看着丫头不错,一点心思都不藏,就刚才,连我都不敢说的话,她偏偏说的理直气壮。”

“得得得!连你也跟着去了,小爷就成孤家寡人啦!”蕴月嘴上不服气,心里更是沸腾:臭丫头不藏心思?哼!他江蕴月名字倒过来写!

豆子见蕴月满脸的不痛快,又心软:“得啦!小爷,这丫头不错不假,但豆子还是护着你的。”

蕴月满心里却思量着别的事情:“豆子,你与禁军那帮人熟,你帮小爷打听打听,中间的底细……”

……

此后每日阿繁总拉着豆子给萧子轩洗脚,开始一两次萧子轩不为意,洗了两次也有些厌烦,心知治不好,也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也总躲着阿繁。阿繁真是了得,笑语莺声,哄得绿衣阿姆豆子都帮着她。

几个人就同萧子轩在偌大的院子里捉迷藏。萧子轩善于诡道,什么声东击西、瞒天过海、上屋抽梯……全套的《孙子兵法》拿来对付几个人,常气的阿繁豆子直跳脚,却又屡败屡战,从不气馁。

后来阿繁觉得斗不过萧子轩,就开始缠着江蕴月。哪日江蕴月回来的早,心情又靓的时候,也陪几人玩玩,渐渐也有些胜绩,江蕴月小心小肝的,也偷乐着终于报了十几年的几千箭仇。

☆、阿繁衣装

转眼春末,这一日蕴月大朝下课,晃悠悠的跟着轿子,满脑子都塞满了朝事。

孙驴子果然弹劾袁天良,左司谏王华趁机上表请求督察兵部粮饷。执宰古光倒是同意了,奏请大理寺介入调查……

嘶~话说,这不就是羊入虎口?没准亏空没查出来,倒查出军部粮饷不足~~~~

蕴月感觉似乎眼前的迷雾越发大,不觉间,手指又对上。

不一会停轿,他弯腰出来,才进得园门,就看见阿繁健步如飞,穿梭在游廊上。

这臭丫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几天工夫,小爪子好的飞快,这回蕴月园更是整天吵闹,没个消停。

“阿繁!”豆子大叫开:“做什么跑的像只兔子!”

阿繁闻言身子还没转过来,肩膀就先垮了,回过头来却是满脸的笑容,眼睛像极天上的上弦月,声音却是绷得紧紧的:“啊!小贼!你怎么脸都肿了!”

蕴月呼吸一顿,差点憋死:又搞什么!旁边豆子眼睛圆瞪。

阿繁一面竖起食指,示意两人不说话,一面又高声道:“小贼,你怎么?得罪人了么?为什么被打成猪头样子?哥哥不是好生厉害,怎么也成这样了?”说着又向豆子眨眨眼。

豆子挠了挠头,才会意,沮丧着声音:“阿繁你不知道!那贼子甚是厉害,人数又多……跑的开就是不错……”

蕴月翻了白眼,一甩手就想走开,阿繁一把把他拉住,笑眯眯的,蕴月气她拿他做筏子又总是理直气壮,这回甩不开手,只能一伸手捏住了阿繁的面颊。阿繁猛地吃痛,差点叫出声来,蕴月却没有放手的意思。阿繁皱了眉,冷不防又是一伸手,也是准确的掐在蕴月脸上。

两个人就像两个斗气的小顽童,互瞪着眼,谁都不愿撒手。

看的豆子真是眼疼,大吼一声:“你们还小呐!”

话音未落,“哈哈哈”几声畅笑在不远处游廊乍起,三人转头去看,却是萧子轩拄着拐杖站在那里仰天大笑。

阿繁见了人,顺手一松,含糊道:“小贼!快去逮住爷爷!他甚是厉害!”

蕴月也松了手,却是慢悠悠的走去,留下一串脚步:“除非你找不着他,找着了,他还能跑得过你?笨蛋!小爷没工夫和你闹。”

阿繁在后面揉了揉脸蛋,嘟了嘟嘴,又笑开来:“哥哥,那药汤早就凉了,你快些让阿姆再煮,阿繁要盯着爷爷,这会不能让他跑了!”

豆子嘟囔一句:“臭老头,就多花样!”转身也就走了。

阿繁欢欢快快走到萧子轩身边,笑眯眯的搀着他:“爷爷,你方才哄阿繁,阿繁这回哄你,咱们扯平了!”

萧子轩低笑两声:“阿繁,说你聪明,你也真是实心眼,说你笨,你偏拿住老头的心尖尖。你在家里头也是这样的?”

“阿娘喜欢安静,阿爹不许我吵。幸好有茶树、有药圃,还有满山可以转。爷爷,今日在哪里洗脚?”

“便去小爷房中吧!”

萧子轩的腿是近二十年的老毛病了,当初没治好,到了后面,就是用鹿茸虎骨都是难以奏效。阿繁用外洗浸泡,额外加按摩,帮助萧子轩调理五脏六腑,大致能让萧子轩睡得安稳吃得香甜少些苦楚而已。但阿繁从不知沮丧,偏有一种明知其不可为而执意为之的意思,日日坚持,也略见些成效。只不过斗智斗勇间,萧子轩心里慢慢有些松解,倒也不是一味的死气沉沉。

“朝中该有些大事了吧?蕴月。”萧子轩闭着眼一面享受阿繁的按摩,一面低着声音问。

蕴月蹲在地上,袖子挽着,手不停的给萧子轩淋药汤:“嗯。”

蕴月想了想,看了阿繁一眼,又说:“老头,朝里我头一回看见古老儿说话。”

“嗯,”萧子轩答应了一声,却被阿繁捏着小腿肚,痛的“嘶”一声,双手紧握着椅子的扶手。

好半天,萧子轩缓过来,才说:“好啊!蕴月,你瞧瞧他表书里的话就该闻出些味道了。”

蕴月看样子专心洗脚,没有说话,萧子轩也由得他。不一会阿繁收拾好了,用干净的布巾包着萧子轩的腿,缓缓站起来,拧着眉捏自己的腿。

萧子轩闭着眼睛,却微微露出笑容,轻声说道:“阿繁,你这裙子都是药汤渍……”

阿繁低头展了展自己的裙幅,笑得露出小虎牙:“爷爷,阿繁在山间的时候常常比这个还脏呢。这裙子阿姆天天都拿走让人帮我洗,只是药渍洗不掉。”

“阿繁是个漂亮丫头,要给自己收拾干净些,你便让阿姆置些衣裳首饰。”萧子轩淡着声音,却像个真正的爷爷。

蕴月在旁边一面打量阿繁,一面腹诽:让阿姆给她打扮?绿衣绿裳?这回不是善财童子,只怕有一枚小一号的绿衣阿姆要诞生了!

正说着,豆子拿了一封拜帖进来:“小爷,你的拜帖。”

咦?蕴月接过来一看,禁不住撇了嘴:竟然是祝酋英请他喝酒?赐福楼?东街里鼎鼎有名的酒家。

嘿嘿一笑,蕴月对萧子轩说:“老头,小爷继续闻味道去了!”

萧子轩睁眼,坐正,伸手接过拜帖,扫了一眼,才说:“祝酋英?”说着又点点头:“去吧!”

阿繁眼睛放光,拉着蕴月:“小贼,阿繁好些日子没逛街了,你便带我一同,好不好?”

蕴月又从头到脚扫了阿繁一眼,看着她裙幅上大片大片的褐色牡丹,想到阿姆的品味,抖了抖,满不在乎的说:“时辰还早,便带你去。”,说罢又敲了阿繁一记:“不许给小爷添乱!”

说罢个人分头换衣服,不过一刻钟便在园门见面。

阿繁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衣裳,眼睛骨碌碌的转。蕴月就是看在这双眼睛的份上不同她计较衣裳太旧,丢了他江小爷的脸。

东街繁华,勾栏、瓦肆、酒家,单是其酒旗、招牌就望不到边,期间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蕴月存了心思,却并不着急,任由阿繁这家铺子看看,那家铺子走走。

不一会东街上有名的衣裳铺子“云裳阁”遥遥在望。

蕴月放缓了脚步,等着阿繁、豆子——话说这两人,偶尔碰到一处,倒是投缘得很。阿繁那臭丫头,没个眼色,东西买了一遭又一遭,豆子付钱一轮又一轮,一个嘴巴不见累,另一个花钱不手软。亏得他这个大金主还得陪逛……面色稍不对,阿繁立即就眯了眼,这是买给谁谁谁的,下一刻瞪大了眼睛问他:“小贼竟没有买过孝敬爷爷和王爷么?怪道叫小贼……”

旁边一圈的观众,某人的声音又是突出,江蕴月恨不得立即挖个洞钻,省的明天回到御史台看一干人等怪里怪气的表情。得,好男不与女斗,蕴月乖乖闭嘴。

不觉间阿繁到了云裳阁门前,却一动不动,只打量着里面的布山绸海。

蕴月嘻嘻一笑:“你怎么脚上生根?”

阿繁有些脸红,低了头。

豆子笑话她:“小丫头也会害羞?”

“哥哥胡说!”阿繁赶紧抬头,笑道:“小贼……小爷,……爷爷说阿繁要收拾干净些,阿繁没有衣裙更换。”

“我才奇怪呢!你家里有爹娘哥哥,怎么没把你收拾齐整些?一个姑娘家身无分文,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阿繁真不好意思了:“哥哥,我到了七岁上下就不同阿娘一块住了,都是嫲嫲照看我,只是迎华哥哥常常来看看我,给我带好玩的东西。阿繁都在山里长大,什么东西到了山里都会坏了……”

蕴月觉得三个人杵在店门前打量又不进去,十足没见过世面的外乡人,越过两人,勾勾手指:“别没见识,两身衣裳小爷还能买不起?”

偌大的京城,斗大的官一箩筐,谁都不得已要摆摆官威。结果呢,官威未必抖搂出色,倒把京城里一众商贾养成了大气候。蕴月这从七品小吏来到这赫赫有名的云裳阁,倒也是自觉自愿,把自己调整为手头略有一些小钱的官宦人家——话说他江蕴月实在比较命好,至今在蕴月园里混吃混喝,老爹也没有赶人的意思,故此,他那点俸禄还算是挺滋润的零花钱……

店家伙计殷勤,看见江蕴月衣着光鲜,旁边偏跟了一位穿着打扮着实土气的姑娘,自然知道生意上门,赶紧就招呼。

阿繁从来不是客气的人,不一会钻在布堆里左右比划。

灵鹫纹、祥云纹、万字纹……布料纹样繁多;绢、绫、锦、缎、纱……质地应有竟有;红、黄、橙、绿、紫……颜色眼花缭乱。这选颜色、挑花纹、搭质地,没有些审美的功夫,想要在这布山纱海里跳出几样来做一套不落窠臼又雅致的衣裳,着实困难。

阿繁从来没给自己添置过衣裳,到底又是女子,不禁挑花眼,闹到日落时分都拿不定主意,旁边伺候的伙计,脸上苦笑,连连摇头:“这位小娘子,真是!”

那边喝茶的蕴月豆子坐的屁股起茧,正不耐烦,阿繁气鼓鼓的跑过来,一屁股坐下来:“阿繁不挑啦!”

蕴月掏掏耳朵,皮皮得羞阿繁:“有心思在园子里淘气,怎么就没心思琢磨琢磨收拾自己,看你把自己折腾的!鬓发散乱,衣履不整!哎~小爷的脸面哟!罢,还得小爷给你收拾!”

阿繁瞪着眼,却找不到话来回敬蕴月。蕴月看见阿繁咬牙切齿,心里暗爽:臭丫头,这回还不报仇!看你还掐我的脸!

蕴月摸着脸站起来,先是打量了阿繁,才走到布堆里,手指刷刷刷的指了几下,又吩咐了伙计几句,才又悠然回来了。

豆子看见了奇怪:“小爷,没挑中意?”

蕴月摆摆手:“这就挑好啦!”

阿繁眼睛圆睁,豆子张了嘴。说话间却是裁缝带着几匹布绢过来,笑嘻嘻的问:“官人选的这几匹竟是个什么做法呢?”

蕴月敲敲八仙桌,指着一匹桃红色的缎子道:“这丫头脾气臭的很,穿这颜色也合适了。你不要做襦衣裙,作件右衽袍子,裙幅六幅,比幅而短,穿上了就如行云流水。臭丫头跑跑跳跳没处安静,穿上了不容易勾烂,倒也给小爷省钱。裙边用略深的厚缎滚边才有质感,衣襟上绣上迎春花。别绣牡丹,臭丫头衬不起!”

江蕴月指指点点,左一个臭丫头、右一个臭丫头,听得阿繁嘴巴都歪了,豆子早就哈哈大笑,裁缝却是一面忍着笑,一面用笔飞快记着,末了笑道:“官人好生了得!”

阿繁一听裁缝的这句话,咬了咬嘴唇,憋着没说话。蕴月又指着另一匹莹莹发亮的白色绢匹:“这丝倒像是上等的桑蚕丝。”

裁缝敛了笑容,恭敬到:“官人好眼力!这匹绢是小店里头最好的绢了,比宫中用的就差不离了!”

蕴月点点头:“你便照着丑丫头的尺寸做两套,另外的尺寸一会小爷让家丁送来,一共做六套。”说罢转头敲了一下阿繁:“小爷表孝心,便让你沾沾光。臭丫头!”

阿繁才不领情呢,就着蕴月的手灵蛇般上去,正正掐着蕴月的合谷穴,痛得蕴月呲牙咧嘴,拼命甩手。旁边豆子一敲,分开两人,却是教训蕴月:“小爷真没出息!”

蕴月翻白眼,横了偷笑的裁缝一眼,故作镇定道:“这白色的祥云织锦,做一件右衽春衫,襟上袖边袍摆用绿色丝绦掐牙。外边用这鹅黄的羽纱做一件半臂,夏天穿着凉快。另外一件……都倒过来,里边是黄色丝绦掐牙,外边就是柳叶绿羽纱。还有,店家有现成的给她一套换上,跟在小爷后面,小爷都不好意思见人!”

裁缝记好了,频频点头:“官人好生了得,小娘子衬这鲜亮的颜色,那眼睛定然更是灵动!鹅黄嫩绿,哟!正是二八豆蔻啊!”

蕴月小样的挥挥手:“唉唉!店家,小爷也没指望带着个神仙,臭丫头不把你这的衣裳糟蹋了就罢了。”

阿繁忍无可忍,嘟着嘴站起来,脸红了又红。豆子赶紧也拉着她:“哎!小爷就这别扭劲儿,你同他计较什么!他要去喝酒,你快些去换衣裳,咱们把他的钱花光了是正理。”

阿繁听闻,眼眸一转,却又是笑开,凑到蕴月跟前:“便花光你的钱!哼!”说罢翩然转身。

蕴月嘴一歪,横了豆子一眼:“小哥好有出息啊!”

豆子哈哈一笑,一掌封在蕴月背上:“比小爷有出息!阿繁是个姑娘家,她被你在人前刮了一整天也没羞得拔腿就跑,这就是好的啦!小爷你见她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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