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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手机不可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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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是——桌子!
点开短信内容,里面有一行信息:【诺亚,我想起了两个字,知之。】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实验楼,都有一位以楼为家的好大爷。
…………………防抽正文,以下内容已看到正文的童鞋不必再下拉…………………
他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可以在这里?!
难道,山寨的我正在寝室充电?我倒是漏算了这一条!
没有摄像头一探周围的情况,真悲催,都怪那个笨蛋手机。
等等,我这是在骂我自己吗?
心中悲愤地鄙视着自己,我全力压制着自己的咳嗽声,可是这肉体的自然反应实在不想电磁波那样好控制。在我的咳嗽声中,于呆子转过身来。
“诺亚。”
哦,很好,于呆子替我完成了我的自我介绍。
我忙摆摆手算是打个招呼,另一手拍着喉咙处慢慢道:“没……没事儿……咳……我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
吴大爷和于呆子一起笑了起来。
哪里有什么好笑,人类中不是还有自己打个喷嚏就得了腰椎间盘突出症的人?
本来就是人类自己的器官脆弱得难以控制有木有?
可是,看到于呆子笑,我总是开心的,不论是为了什么。
很快,我也跟着两个人笑了起来,只觉得身上心上都更暖了。
“吴大爷,这是化院的诺亚。”
“诺亚,这是我们物理系的常青树吴老师。”于呆子周到有礼地为我和吴大爷做彼此介绍。
“对了,诺亚,你怎么过来了,来找钱锐吗?他一会儿就过来。”于呆子问。
我忙摇手,“不是,不是,今天我是特意来找常青树吴老师的。”
“小姑娘有什么事儿啊?”吴大爷笑呵呵地问着,脸上的纹路无声说着,他就是一部活百科,还是微笑牌的。
“吴老师,是这样的,我们校报最近在做一个专辑【这里是N大】,收集学校百年来富有传奇色彩的景观故事,我负责学校建筑景观的资料收集。您瞧,放眼望去,咱们学校现在就数这个实验楼历史最悠久了,同学们就建议我来问问您这个大百科,说您什么都知道,给我讲一两个故事,就够我超额完成社团活动的任务了。”
“你找对人了。”于呆子朝我点头。
那是自然,我其实是混你们专业的啊,我心中得意。
吴大爷招呼我们坐下,喝了口大瓷杯中的茶水,润润嗓子道:“大百科可算不上,不过我家原来就住在N大旁,从小对学校的故事倒是知道一些。说到富有传奇色彩的景观,咱们物理系的这个实验楼绝对算得上……”
吴大爷健谈,年纪虽大却思路清晰,从这个楼的建筑年份建筑风格到老楼每次翻新带来的改变,和这些改变后的人文故事,这老楼的经典,他娓娓道来。
可是这还不够,离我最想要的东西,还差一点点。
“吴老师,再给我说说实验楼中各个房间的精彩故事啊?”我从蓝皮白纸的笔记本上抬起头,继续缠着吴大爷讲故事。
刚才吴大爷每讲一句的时候,我一边点头认真听,一边快速地在带来的小本子上记着。虽然我用头脑记得更快,但是我觉得同时用笔飞速地在稿纸上记录,才能表达出我对吴大爷叙述内容的重视之情。
“呵呵,小姑娘啊,既然你认识我们小于,大爷就跟你多唠点儿吧。”
大爷笑呵呵地继续言说:
101在建校初年办过一次婚礼,盛况空前;
507是张院士曾经奋斗的房间,他读本科的时候在那个房间做实验,从MIT博士后归来,又被分配到那个房间,最后,他成了院士,还在这个实验楼里;
312是研究所李所长的办公室,那个房间的门牌号就是他的生日;
625很奇妙,听说每个在这个房间用过水果刀的人都会划伤手指;
207的下水道总是堵……
吴大爷果真是活百科,好多东西,我以前都没听于呆子和张伦说过,只是,四楼的故事,能不能再多点?
当机立断,我干脆一指于呆子:“吴大爷,他们的自习室和实验室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吴大爷眨眨眼:“小于啊,他们实验组分配到的房间,还真都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王导不喜欢小屋里的办公室,总说里面冷,空气也不流通,又跟系里要了个办公室,原来的办公室就彻底变成储物间了,是吧,小于?”
“嗯。”于呆子在一旁点点头应了一声。
“以后的传奇啊,就得靠你们这一辈书写了。”吴大爷拍拍于呆子的肩膀,满含希望道。
我心中却有些失望起来,这番曲折的追寻,又无所获。桌子的等待,又要再多上一些时日了。
“我们这个楼啊,即有搞理论的,又有搞实验的,搞理论的近年也在更多地参与实验,其实啊,做实验是挺危险的,是不,诺亚,你们化院前阵子有个学生被喷灯伤了吧?”吴大爷道。
我点点头,化院实验楼的事故,整个N大都知道。
“可是,一样做各种实验的物理楼,近百年来,从来没出过事情。准确地说,很多次都化险为夷,在关键时刻被师生发现。所以啊,大家都说这个楼的历史久,风水好,这次理工综合大楼盖好以后,也给物理系分配了一定配额的房间,但是大多数老师却没有搬过去……”
吴大爷讲述的声音中,有对这个老楼深深的感情。
“于师兄,于师兄。”走廊里,张伦的喊声打断了吴大爷的故事会。
于呆子刚起身,钱锐连敲门带推门就走了进来,“于师兄,给你打手机无法接通,就等你了,我们现在去啊?王导说他开完系里的会去,我们几个先走,白教授的车在小东门外,能顺路带我们几个过去。”
“我手机放在寝室充电了,吴老师说给林教授带点特色菜去,我就先下楼来取。”
于呆子说着,走到角桌旁拿起桌上的保温桶,又对吴大爷道:“吴老师,您放心,这个菜我一定给林教授带到。”
“那是她最喜欢吃的,告诉知之,我明天交完班还去看她,今天实在没人替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吴大爷嘱咐着。
于庸泽点点头,将保温桶仔细又包了两层报纸保温,放入布袋子里。他朝吴大爷和我示意道别,与钱锐快步走了出去。
“唉,岁月不留情啊。”吴大爷长长地叹口气,坐回到椅子里,又喝了一口茶水。
想来,是一个老教师病重了,只是,我一时对不上是哪一个林教授。
我起身帮吴大爷的大茶杯续上热水,那杯子很大,电水壶小半壶水都装不满它。
滚烫开水的热气渺渺散开,怕烫炸桌子上的玻璃板,我连忙将一旁的竹子杯垫拉过来。
挪动杯垫的一刹那,我的手停滞下来。
吴大爷的桌子是质朴的老桌子,桌面上铺着绿色绒质的桌布,最上面是玻璃板。在绿色绒布与玻璃板之间,压着许多张新、老照片。
那杯垫下恰好就压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里,一个头发短得快没有的青年,一脸和煦地笑着,他的眼中有满满的希望和豪情,他的身后,是物理系的实验楼。
他的头发虽短,眉眼我却熟悉得很,那正是桌子化作人形时的模样。
小样儿,以为头发短了我就认不出来了吗?
“怎么,烫到了吧?”吴大爷见我目光楞着,连忙接过我手里的杯子。
“没有没有,吴老师,这个人是谁啊?感觉和我家一个亲戚长得好像。”我指着短发的桌子问。
“哦,他是我们这里以前的一个老师,叫秦少罗,你认识吗?是不是你们家亲戚??”吴大爷的声音中,竟然有几分急切的期待。
“不认识,不过真的好像啊,吴大爷,这位老师现在在哪儿,教什么课?以后有机会我问问他,没准是我叔叔失散的双胞胎兄弟。”我笑着调侃,心中也有几分期待。
吴大爷摇摇头,叹了口气,“唉……少罗他后来出国了,再没有消息了,一点也没有了。”
“他原来用哪个办公室呢?”我状似问得漫不经心。
“少罗吗?他原来的办公室……好像就是小于他们自习室那间房里的储物间。”
原来如此,
求书问妖都没用,真相却在,离他最近处……
********
一脚踏入迷踪幻境的时候,我的心情非常好,我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根线头,而线头的那一端,就会有桌子的记忆。
刚才在吴大爷的房间中,他忽然在说到少罗出国失去联系后消沉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随后便说是要躺下休息一会儿。
我帮吴大爷又烧了壶热水灌入暖瓶里后离开,轻轻替他关好门。
即便吴大爷不休息,我也不会再问,只关注于一个老师不停地问,问多了,难免让人怀疑,所以,找到线索就好,剩下的路,吾将上下而求索。
【嘟嘟——嘟嘟——】短信提示音响起,我连忙把手机掏出来,那是我为了方便与桌子联系配的手机。
我快速地看了一眼发件人,
不是10086,不是每日生活报,不是广告邮件。
发信人是——桌子!
点开短信内容,里面有一行信息:【诺亚,我想起了两个字,知之。】
☆、阻
知之;知之;我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心中轰地一下。
下午吴大爷说什么来着——“那是她最喜欢吃的;告诉知之;我明天交完班就去看她;今天实在没人替我。”
此知之;是不是彼知之?还是之之;吱吱,芝芝?
是同音的巧合;还是指路的明灯?
实在不知之,我得百度之。
我一面上网在N大物理系主页;图书馆电子学报和人事处教师系统中搜索相关信息;一面低头走着。
很快,我找到了数条符合关键字的检索项,将它们串联在一起,便得到了一个轨迹。
林知之,N大退休教授,女,现年已近八十。
五十年多前,秦少罗和林知之的名字多次共同出现在物理学报中,可是自1960年以后,再也没有N大秦少罗发表的任何文章。
而林知之一路前行,通信作者栏的介绍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职务从讲师升级到副教授,最后是教授。
数十年的教学,她桃李天下,而秦少罗,则销声匿迹。
再也查不到一点关于他的资料。
N大人事系统的记录中,林知之的个人信息一栏中,写着:未婚。
不是离婚,也不是另一半早逝,她的一生,不曾婚配。
档案中有她不同阶段的一寸照片:
二十几岁的时候,笑容生动,神采飞扬;
四十几岁的时候,知性优雅,端庄得体;
六十几岁的时候,笑容依旧,温和如光。
那样卓越、自立而美丽的女性,怎么会没有男子追求?怎么会孑然一生,形单影只?
我突然很想见一见她,林知之,立刻。
见她,这不难,于庸泽、张伦和钱锐都去看林教授,于呆子没带手机,可是只要确定下张伦或者钱锐的手机位置就可以了,而且,他们俩个的手机都有摄像头。
我闭目凝神,很快,就锁定了张伦的手机位置。
坐标判断——人民医院。
高度判断——十二楼。
很好,接下来,让我看看里面的光景……
啪——
有人在我肩膀上一拍,我倏然被打断睁开眼,只差一点儿,医院里的景象,我连一毛线都没有看到。
“喂,我忙着呢!”我抬头愤然抗议道。
“哼,”身前的人嗤之以鼻,声音中满是傲慢,“忙?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儿可忙。”
那样倨傲的态度言语,正是多日未见,教完我会规就消失不见的翼。
你才没有正经事儿,你们协会都没有正经事儿。
想到我也是N次方协会中的一员,我咽下了这句话。
“哼,在你看来也只有围观打架是正经事儿呗?”我哼哼道。
切,谁不知道啊,你和异北好的恨不得用一个翅膀飞,消失的这些天,肯定是不听劝偷偷跑到南山围观去了,
翼面上一红,“你还好意思提,怎么算都是你的错。”
呸,没有因哪儿来的果,没有异北得罪图南在前,图南又怎么会想尽办法寻异北?明明不全是我的错。
“我忙着呢,没功夫和你吵架。”
朝他摆摆手,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好手机不逞一时之能,我只想找一片清净的林子继续调查林知之。好不容易有的线索,我要立刻开始探秘之旅。
下一瞬,我腰上一重,脚底一轻,低头看去,只见盈盈绿草地离我越来越远,如笼的树顶在身下掠过,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啊!”我大叫。
不是没在天上飞过,只是没被人夹着腰飞得这么不自在,这么丑过!
“喂,你绑架啊?要钱去找果子去,要宝贝找副会长去,我什么都没有啊!”我郑重地劝翼弃暗投明,找对打劫的对象。
“就是他们让我来的。”
“……”这两个禽兽,不对,果子是水果。
翼又闲闲地问:“诺亚,你会飞吗?”
“不会!”我大声喝他,会飞了不起啊?!
“哦,我顺便提醒你,小声点儿叫,不然我两只手都去捂耳朵的话,你就会马上掉下去摔成肉饼。”
“……”
我狠狠瞪他,好手机能屈能伸,能翻盖能侧滑,我忍他这一回。
********
翼带着我落在一处山巅,一侧是悬崖峭壁,一侧是负手而立的纸迪、异北,两人身后果子和蚊蚊站在一处。
这是,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很想像泡沫剧里演的柔弱女主那样,手捂在胸前,眼中蓄满泪水,倒退两句,凄惶而让人心生同情地说:“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可是我害怕漏水,实在不想在眼里搞渗漏;
我身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实在没得路可以退;
在低头看一眼我的胸前,NND,实在没什么高度和内容可以捂。
于是,我只能昂首抬头,一甩头发,大踏一步向前问道:“有何贵干?”
“你发现了无影之壁,并能够看穿无影之壁,听到无影之壁中的声音?”异北问道。
虽然是问句,他的声调别无起伏。
“是。”
我简短答道,然后仔细去看他的脸,打了这么多天架,他怎么一点也没挂彩,脸上依然没有表情。难道福南对他的攻击,都在看不见的地方?
“诺亚,”异北冷冷的唤我,下一句比上一句更冷,“你不要再去那里了。”
摔,副会长了不起,我去哪里你都管?我什么时候充电你管不管?
我不满地看他,求解释。
可是冰山都是惜字如金,只给结果不给解释的。
片刻后,纸迪开口道:“诺亚,N大物理系实验楼中禁闭的是一位神仙,而想必你也已经知道,能设下无影之壁结界的,也只有上神。换言之,那是神仙和神仙之间的纠葛,我们希望N次方协会的会员不要涉入其中,这对我们的会员,也是一种保护。”
“明白,就是—自家扫取门前雪,莫管他人屋上霜—的意思,是吧?”我打了一个响指,为自己纯属地运用了陈元靓《事林广记?警世格言》而自得,我还真是越来越像N大学生了。
“不过,真的很抱歉,”我朝纸迪行了个礼,从口袋中拿出与桌子联系用的手机,施施然笑道,“一切都晚了,我涉入得太深了呢,副会长大人。”
拿手机的同时,我按下了快捷键,转瞬,嘟的一声,电话接通,我按下“启动扬声器”。
【喂,诺亚吗?】手机扬声器中,桌子的声音清晰传来,在寂静的山巅回响。
【是我。】
【你收到短信了吗?知之,我最近在梦中总是梦到这两个字。】桌子轻轻说。
【桌子,每当你梦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头也会很疼很疼,是不是?】
片刻的静默后,【是……】桌子答道。
是哪本书上说过,你在手机一端的表情,手机另一端的人能够体会,这一刻,即使不用手机摄像头,我都能够感知到桌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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