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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手机不可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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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自己否定了这可能,奸商加叫兽,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乐于助人。
最重要的是,一块腐乳的视力,怎么可能那么好,切,根本就看不到我~
于庸泽扫视店内后,每个姑娘都觉得他望向了自己,腐乳却收回了目光,从文件包里掏出报纸,认真看起来。
你这家伙就是想要这种受关注被暗恋的效果吧?真无良!
我静静呆在角落等待,我要相信于庸泽,我要相信我自己,我要相信……没等我这遍自我暗示结束,只觉得沙发垫毫无缓冲颤动了一下。接着我被笼罩入更昏暗的影子中,从屏幕后瞥眼看,原来是那对小情侣中的妹纸突然从沙发间站了起来。
她起身那么突然而猛烈,毫无预兆,带动了整个沙发垫的颤抖。
这对年轻人做什么都那么突兀而激烈,让人毫无准备。
很快,我发现自己错了,沙发垫的摇晃不过是毛毛雨,下一秒,她抓过放在身前桌上的MOTO手机,扬手狠狠将它向地上摔去。
砰地一声,小小的MOTO与地面毫无阻碍地亲密接触。
那姑娘将MOTO甩出去的力量很大,她给MOTO的加速度很大,果饮店的地面很结实……于是,MOTO在加速度与万有引力双重驱动下与地面相接触的那一刻速度很快,瞬间受力巨大,撞击声传遍了小店。
眨眼之间,那可怜的MOTO四分五裂,残骸四散,其中一块背板还溅落到沙发上,离我只有三厘米。
同是手机,我为MOTO心酸起来。
电磁波流窜,我突然想进入MOTO再细细看看这可怜的同类,判断一下,它到底是跟着那小姑娘混的,还是跟着小伙子混的,怎么这么没福。
很奇怪,此前我的侵入从不失手,这一次,却无论如何进入不了残破的MOTO,奇怪,难道因为它被肢解了?不应该啊。
而前一秒还和MOTO同桌而处的姑娘此刻拎起包,拿着衣服,快步走出了店门,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点迟疑。
她没在看那仍坐在原坐的男生一眼,也没看已支离破碎的MOTO一眼,就那样消失无踪。
人类真是善变,前一刻还和风细雨,下一刻便是暴风骤雨。
也许于她;摔手机只是宣泄情绪的一种手段,可是对MOTO而言,却是更甚龙卷风的浩劫。
大概因为在风眼里呆着,男生似乎还未从龙卷风里醒过神来,仍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高个子长眼睛的服务生快步上前捡起,蹲在地上四处收集起MOTO的电池,机壳等等部件,一边捡,一边尽力将他们重组在一起,最后,他在沙发前起身,又捡起了距离我三厘米外的MOTO后盖,扣到MOTO身上。
好孩纸,你还是不错的,刚才骂错你了……
我还没表扬完,就见服务生的眼睛看向了我,他注意到我了!只疑惑了一秒,他将我拿起来,与组装后的MOTO一起,放到仍坐着不动的男生桌前的空位上。
笨蛋啊,我不是那个姑娘拉下的手机啊。
算了,我这样的外型,谅这个小男生也不会顺我回家,以他那样的年纪阅历,怎么会知道我非凡的使用价值。
这世间,也只有一个人知道。
这次我猜对了,那小男生的确没有带我回家,甚至,他连重新组装后的MOTO都没有带回家。
他望了店门方向一分钟,拿起MOTO,没有片刻犹豫,啪,把它扔到面前的那杯橙汁里。
几滴果汁飞溅出来,几滴贴到杯壁上,橙色的汁液,掩盖了MOTO,连一个气泡也没有,它沉道杯底。
可怜的MOTO啊,下辈子,千万不要再做手机。
我想为它哼一曲挽歌,调还没想好,就觉得自己腾空而起,我被那小男生用大拇指和食指拎了起来。
他那么近距离地看我一眼,稍滞了一秒,啪,把我也扔入了那杯橙汁中。
苍天啊,这一切跟我有一安培的关系啊!
我只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为毛电子产品也要搞连坐啊!
水,滋养孕育万物之源,却是我的致命之所。
铺天盖地的橙色向我涌来,很快没过头顶,杯壁变成凸透镜,将外面的世界扭曲地放大开来:小男生扬手结账,高个子服务生拿过消费单据,四周一如既往。
没人会为泡在果汁中的手机冲过来与手机的主人理论,不过是个手机,不过是个消费并每天在贬值的私人电子产品,不过如此……
我不断下沉,在杯底与方才的MOTO两两相望,同是果汁杯中泡,相逢何必曾相识。唉!
渐渐地,我连叹气都不能,液体深入我机身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厘旮旯,难以呼吸,难以思绪,不是锐利地疼,而是钝闷的触感,遍及全身,整个机体全然崩溃。
我只觉得这一生,都不曾这样难过。
眼前模糊起来,思维逐渐涣散,恍然中那男生结账离开,你这个杀手机的败家小子,你给我等着!
我尽全力地凝结四散的神思,再坚持一秒,再坚持一秒,于庸泽会来……服务生会把杯子清理掉……再坚持一秒。
我还有事情好几件没有做完,桌子的记忆,我的论文,妖怪协会的资格,还有,于庸泽的恋情。
我还有许多道别的话没有说,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与于庸泽分别……
作者有话要说:诺亚慷慨激昂:哪怕旁人把我移动了地方,哪怕旁人把我卖到L市的二手机市场,哪怕……句子【严肃地掐指估算】:你真的卖不上价!诺亚:你怎么又出来了,别打乱我!对了,最近佟佟的爱疯怎么不和我抢镜头了?句子:小疯在悼念乔布斯;感谢他为世界带来的改变。诺亚一溜烟跑远:我也去……也去……去……乔布斯一路走好。你的理念和智慧,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follow your heart,会激励和启迪更多的人。昨天和童鞋讨论着Steve Jobs的两句话:【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和【死亡是生命中最好的发明】。感慨许多,心潮澎湃。低下头看自己,好像一直在等着让世界改变。围脖上有童鞋说:前天醒来疯五没了,昨天醒来Steve Jobs没了,明天醒来,十一假期也没了。爬下去,假期的最后一天,祝大家快乐。即便十一月十二月凄苦地没有一个假,也请享受每一天,大家~好运~
☆、逢
我还有事情好几件没有做完,桌子的记忆,我的论文,妖怪协会的资格,还有,于庸泽的恋情。
我还有许多道别的话没有说,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与于庸泽分别……
朦胧中杯子被拿起,我眼睛再睁不开,只觉得一阵颠簸,与果汁一起晃动,时而磕碰着MOTO,时而撞击着玻璃杯。
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时光,好像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条路,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只觉得头重重撞击到什么东西上,锐利的疼痛,让我使力睁开了眼。
四周一片秽物,阵阵臭气扑面而来,垃圾桶?没错,我很快证实了所在,一抬眼,就看到更多垃圾如雪崩般从饮品店工作人员手中的小垃圾桶里砸了下来,其中那部共患难的MOTO正砸在我屏幕上鼻子的位置。
砰——砰,倒垃圾的员工尽职尽责在垃圾桶边缘磕了磕,几团粘湿的垃圾纸又缓缓飘了下来。转身,那人拉开后门,回到温暖的房内。
我四周全是冷风、垃圾、厕纸,头上生生地疼,内里黏黏地湿,但脱离开全液体的果汁杯,却让我生出希望,奋力挣扎。
几小时前与于庸泽分别后,我想过万千种可能,却独独没料到这一种,泡水后流落到垃圾堆里,于庸泽很难找到这里了吧?
人形,会不会不那样怕水,人形,才能走回到他身边。
搏一把!
凝起全部余下之力,我奋力施这变形的口诀,往复试了九次,终于幻化出人形。
无力地瘫坐在垃圾桶上,没了力气。脚旁,是锐利的玻璃碴子,其中几块扎着高帮帆布鞋上端□的腿;屁股下好像是软软的果泥,很快浸了我的夏日短裤;右手边,是那部快要散架的MOTO。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贪婪而急促,像刚刚逃过了风浪的海员。紧接着哇地一口,吐出一大口橙色的汁液在左手边。
用手臂蹭蹭嘴角,夜风吹起,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湿漉漉的皮肤表面,无数小疙瘩如春日小苗般争前恐后突了出来,上下牙止不住地做着撞击运动。头重脚轻地,我从垃圾桶上翻了下来,跌在更加冰凉的地面上。
长发披散开来,起到些微挡风的作用,第一次,我意识到原来人类女性的头发不仅仅是个装饰,原来跟动物的毛是一个道理。
垃圾桶位于饮品店侧身狭窄的巷子里,我手脚并用向桶后挪了挪,努力避开风口,瑟缩着将自己团成一团,长发披散开来,喃喃念着口诀,试图变出那天穿过的风衣。大概精力几近耗尽,多番努力后我才折腾出一件皱皱巴巴的深蓝色风衣,与那日蚊子扬手变幻的那套,天差地别。不过现在再笔挺再优雅的衣物放在我眼前,大概起的作用都是一样的,都是擦拭果汁的抹布。
我将外套裹住自己,又张开嘴用力甩了甩头,希望从耳朵、鼻孔和大嘴巴间将身体内多余的水分甩出去。
甩干机就是这个工作原理,不知道在手机转人形上通不通用?
甩了五分钟,身上倒是热了一点点,头却不只晕了一点一点。
天旋地转间,隐隐看到巷子口有四个人影,其中一个弯着腰,单手撑着墙壁,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很快,一阵子腐败酒气遥遥飘了过来。
对比一下,我发现,还是醉果汁更有形象一点儿,至少不那么污染空气。
“何必呢,老大……”另一人一面拍着狂吐那人的后背,一面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兄台,你这句话很不搭调极不对仗啊,前面还将你们老大的心上人比作一株草,后面怎么就进化成一棵树呢,你这是打击你们老大呢,还是攻击你们老大呢?
被称作老大的人啪地拍掉了兄弟捶敲他后背的手。
看吧,看吧,你们老大不爱听了吧。我后背倚着墙壁,下巴支在垃圾桶边缘远远看着,一边感叹自己身处垃圾箱而不乱的分析能力,一边希望他们吐完了速速走开。
果饮店旁边是个酒吧,想来这几个人陪那个失恋的男子借酒浇愁,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喝醉酒的人都不在酒吧里吐,非要跑到外面来吐呢?
在屋里吐,多暖和啊……
“哎?”一旁插不上手帮忙的一个西装男望向我猫的垃圾桶尾音上扬道,“你们看,那边垃圾桶上,是不是有一个脑袋?”
“大半夜的,你开什么玩笑。”另一个虎背熊腰的人一边怀疑着西装男,一边迈开步子朝这边走来。
哒——哒的脚步声自狭窄的小巷口响起,越来越近。
摔,都喝成那样了,西装男你的视力怎么还那么好?你到底是练射击的,开飞机的,还是天天玩CS的啊?!
我尽全力地用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从垃圾桶边缘低下了脑袋。本来,我只想休息一下,刚才为了甩干水分,我晃得太厉害了。却没想到,人类的眼睛可以跟我一样好。
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变回手机,让所有人以为那个穿西装的是神经病。
我摇身一晃,没变回去,再晃,还没变回去,再再摇,身体一偏,直接摔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那杯该死的果汁,那个败家的小男生,那个笨蛋服务生!
还没等我诅咒完所有害我沦陷至此境地的讨厌鬼,眼前的地面上,多了好几双皮鞋。
“果然……有人呢……”
我抬头,周围环绕着三个男子,身形相貌正是刚才站在巷子口那几个。
如果我默念将衣服变没的那套口诀,能不能把这几个不速之人通通变回酒吧里去?
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我无声默念着口诀,目光瞥过那三人时,却在他们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惊叹之色。
“哎?”
“不会吧……”
“真像呢!”
少套近乎,从来就没见过你们!我冷眼瞥他们,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叉叉的,我都默念了五遍了,这几个人怎么还在这里?!难道那消失的魔法只有对我变幻出来的东西才有作用?
人墙外,略带踉跄的脚步声传来,一人单手将那西装男向一旁推开十公分走到近前。
“你怎么在这儿?”来人开口问道,他声音沙哑地厉害,又带着一种不可置信,正是方才在巷子口吐了的那位老大。
我在这尘世真的没有多少熟人,大部分都是我认得他们,他们不认识我,比如张伦,比如佟雯;少部分我认识他们,他们好像不太想认识我,比如妖怪协会里的飞禽走兽,瓜果蔬菜。
可是,兄弟,你们到底是谁啊,在我过目不忘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和你们打过照面的记忆,不要搞得好像我们很熟!
如果这是一种搭讪方式,会不会太奥特。
那人哪知我心内翻江倒海,见我一言不发,竟在我身前蹲了下来,两手搭在我的肩上,将我倚靠在墙上的身体拉近他一分,“你为什么要走?”
浓郁的乙二醇味道扑面而来,呛得我脑袋更加不清醒。他一手控制在我脖颈后,大拇指抚上我的脸颊,满是红血丝的眼中,有愤怒也有不舍,“你为什么要走!”
这一句,他是吼的。
“老大,老大……”他身侧的两人过来欲扶他起身,他用力一甩挣开两人手臂,通红的眼一直望着我,一把拽着我的手臂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呼——胳膊很疼,可是离开地面屁股好舒服。
但是我不会谢谢你的,酒鬼!
显然他也没想接受旁人的谢意,两手捧着我的头继续用乙二醇攻击我。
“为什么,小娜,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找总裁?总裁究竟有什么好的?那个姓官的什么总裁,一看就不是好人,冷酷邪魅无情花心,而且总裁完全是可以注册之后搞个皮包公司就可以当的!究竟哪里靠谱?”
他虽然用了很多问号,但是我只需要四个字就可以给他答案。
认错人了!这个白痴。
可是我连吧啦开他手的力气都没有,风衣在拉扯中掉在地上,我在夜风中抖得厉害。
他大力摇晃着我的肩膀继续声嘶力竭,“可是厂长不一样啊!有公司有厂房有设备有资金,我们是做实业的啊!为什么不等我?以后,我一定会是年轻有为的厂长!小娜!”
虽然他加入了咆哮教,虽然他们马教主演了不少经典剧,可是显然,这位未来的厂长还没有掌握少女世界的精髓:谁认厂长啊?一本关于厂长的小言都没有!
可是遍地都是总裁文啊。
我没力气给他科普,他另一只手捏得我脖子太紧了。
“小娜,回来吧。”狂风转多云,他低声唤着,将我圈到怀里,一张脸离我越来越近。我用力向后仰去,他俯身向下逼近。
如果继续下去,我觉得我的腰一定会折了,这样需要柔韧性的下腰运动,实在不太适合笔直的我。
遥想那些历史中有修为的妖怪,个个呼风唤雨,哪个不是威风凛凛,就算修为不及,变个样子也能把人吓个怕死,做上许久噩梦,而我呢,连个醉酒而失恋的人,都束手无策。
避无可避之时,我只觉得心中悲愤,眼前,晃过一个人的眼,清澈而纯粹,他一定在寻我的路上,一定是。
我打定主意,若这咆哮教会员撅着嘴上来,必吐他满脸橙子汁。
那人的眉眼在我眼前不断放大,鼻尖几将触上我的鼻子,下一秒,支撑住我脖子和腰间的手却一松,那张大脸亦是向后移去。
嘿,地面你好,我又回来了。闭上眼,我等待猛烈的撞击,背后一顿,却落入温暖的臂弯。
心中惊喜,我睁开眼来,侧头看去,正对上一双眼眸,不是期待中清澈纯净的眼,而是幽远难测的黑。
那样的不可捉摸,是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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