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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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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C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军装、周身上下全副武装的年轻人应声而至,向老C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问道:“部长,您找我?”

老C上下扫视了一遍负责中央情报部安全工作的孙科长,这个延安时期当中央警卫出身的孙科长浑身透着精明干练。老C对自己的判断感觉很满意,他急促地说道:“派人去把小B同志请到这里来,我有急事找他!”

孙科长再次敬礼,麻利地转身去了。

由于中国人民银行的工作已经全面展开,小B这几天正在和老C一起主持着印制人民币的事情,并没有赶回设在石家庄的总行,而是住在了跟中央情报部仅一墙之隔的一座院落里。工夫不大,小B来了,老C跟小B握了握手,严肃地说道:“咱们必须火速展开行动,清查内奸!”

咋呼了柳南堂之后,张孝武一边怀着紧张的心情等待着印厂传来的消息,一边看着墙上巨幅的北京地图出了神。他望着地图上线条密密麻麻得像数张交错重叠着的蜘蛛网似的北平,冷笑着说道:“别以为北平城里这些四通八达的胡同是藏人的好地方啊。只要我张孝武在,要想在这样一座城市找到你的行踪其实也并不困难。我只要在盯住大华印厂的同时,再把其他印厂全给盯紧了,就不怕你不露头!”

张孝武信步走进了保密室,习惯性地要通了老A的电话。要换做老A的前任,就是军统的元老之一戴笠的话,他肯定会遭到严厉的训斥,因为戴笠最不喜欢没有主见、大事小事都向他请示的部下,但老A则不同。作为继任者的老A很重视对部下的具体指导,因为在他看来,只有时刻与部下保持紧密的联系才能最大限度地了解实际情况,给予必要的指导。因此张孝武的电话不仅没让他感到不快,反而很满意这个忠诚的部下。

在电话里,老A用鼓励的语气说道:“孝武啊,你目前采取的行动是正确的。记住,只要沉得住气,对手就总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的。在这场较量中,对手只要是有一点线索落到你的手里,他们也就会因此暴露出更多的东西来,既要迅速更要细心啊!”

张孝武回答道:“在卑职看来,北平虽大,但能印制钞票的印厂却不会很多,共党的匪谍要印制钞票就必须有符合要求的机器。我就紧紧地抓住这条线索不放,他们一急就会跳出来铤而走险的!疏漏之处,还请局长训示!”

电话那头,老A用少有的温和语气对张孝武说道:“孝武啊,你的想法很好!眼下北平已经成了一座孤城,而你却能兢兢业业地为党国奔波,仅凭这一点就很值得大家尊重!特别是你能在中共的首脑要害机关成功地派遣潜伏人员,更是让那些碌碌无为的人闻之汗颜。”说到这里,老A提高了声音说道:“孝武啊,眼下正值党国多事之秋,你放手去干吧!一旦此案告破,我将亲自面见总裁,给你申请一枚代表着最高荣誉的青天白日勋章!”

结束了跟老A的通话后,张孝武感觉神清气爽。他实在没办法抵挡这个巨大的诱惑,面对老A许诺的荣誉他感到有些晕眩。要知道,青天白日勋章连那些统兵拼杀的上将也不是轻易能获得的,作为一个军统的指挥官,他难道还想奢求别的什么呢?

张孝武带着明显的亢奋叫来了秘书,大声地对他吩咐道:“马上命人加紧对城内几家大印厂进行调查,凡是有符合印制钞票条件的机器,一律严密监视,每隔两小时向我本人报告一次动向!”

秘书简单地记录后正转身要走,张孝武却突然叫住了他,又说道:“告诉马奎,从现在开始,行动队和内勤处,还有谍报处,他随时都可以调遣!目前,他的主要精力仍要放在大华印厂!只要梧桐树还在,就不愁引不来金凤凰!”

邹立敬刚把董建新安顿好,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古云豹就走进来报告说:“司令,隋小姐求见!”

邹立敬眉头一皱,随手在烟缸里捻灭了手里的香烟,疑惑地抬头问道:“哪个隋小姐?”

古云豹想了想回答道:“就是总在戏匣子(收音机)里唱什么《夜来香》的那个……”

从昨天一直折腾到现在的邹立敬正要让古云豹去回绝,红歌星隋曼丽已经带着一股香风来到了他的面前,很显然她是不等通报就硬闯进来的,她身后跟着一个一脸怒容却无可奈何的卫兵。

邹立敬挥挥手让卫兵退了下去。隋曼丽身穿一件蜜合色旗袍,外边罩着一件风毛镶边的坎肩,往前靠了靠,她望着脸上勉强堆起了笑容的邹立敬,嗲声嗲气地晃悠着邹立敬的肩膀说道:“司令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连个面儿也不肯见?”

邹立敬怕她再进一步做出什么更加亲昵的举动,只好借着让座的机会站起身摆脱了隋曼丽搭在肩上的双手,微笑着对古云豹说:“原来是隋曼丽小姐啊,我说哪个隋小姐呢。快请隋小姐坐啊,哪儿有让人家站着说话的道理!”

古云豹看着邹立敬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偷偷一笑,赶紧请隋曼丽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对身边的一个仆人吩咐道:“倒茶!”

邹立敬不光是又累又困,心里还在为印制钞票的事情发着愁,哪里有功夫跟她闲扯,便开门见山地问道:“隋小姐光临寒舍,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隋曼丽听见问,一边媚笑着朝邹立敬抛了个媚眼儿,一边把她那张俏脸隔着桌子凑了过来小声说道:“还是叫我曼丽听着好。我不瞒司令您说,眼下曼丽还真遇到了为难的事儿,这才找上了门来……”说到这里她突然打住了话头儿,一边拿她那双粘着美国进口假睫毛的大眼睛朝着屋里侍立在一旁的古云豹一瞟,一边还忙里偷闲地朝邹立敬抛了个媚眼儿。

邹立敬明白她是想跟自己单独谈,便对古云豹说:“云豹啊,你去看看夫人都请了些什么人来?怎么弄得前院比后门桥那儿摆摊的还热闹?”

古云豹答应着转身出了客厅,一看那个站岗的士兵还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便生气地训道:“你不知道司令刚回来?怎么连个门儿都看不好?愣让那个妖精给闯进来了?”

那个士兵委屈地看着古云豹说:“我就是来等着跟您说说这件事的,这真不赖我呀!”

古云豹怒极反笑,叉着腰问道:“哟呵!你还有理了?你倒说说看,怎么就不赖你了?”

那士兵涨红了脸期期艾艾地答道:“一开始我让她等着通报,哪知道这娘们儿是个混主儿,挺起胸膛就往里闯,我连拉都找不到个合适的地方儿……”

古云豹不解地问:“找不到个合适的地方儿?她身上长刺儿了?”

那个士兵跺着脚说道:“要长刺儿就好了,最多就让她扎上一下。可这娘们真干得出来,你刚一伸手她就挺着胸脯儿硬挡,她那胸颤悠悠得一挺老高,我哪儿敢碰呀?就这,还不小心碰了一下……”

古云豹这下子总算是明白了哨兵当时的窘境,本想戏谑他两句,但看他涨红的脸都显得肿大了,忍不住笑着骂道:“回去站岗吧,这回真的不赖你!”

古云豹走后,隋曼丽便站起身走到邹立敬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邹立敬躺椅的扶手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说道:“看您的样子好像是很累呀?要不我帮您揉揉肩吧?我跟一个洋人学的西洋按摩手法可管用了……”

邹立敬连忙推开了隋曼丽那嫩藕般的胳膊,苦笑着回答说:“隋小姐还是省省吧,要是让我家戴二小姐看见你帮我按摩,她非得连着帮我按上半年不可!您有什么事儿就请直说吧!”

遭到了邹立敬的拒绝,隋曼丽丝毫不以为忤地媚笑着站起了身来,她轻快地转了两个圈儿,展示着自己那开叉很高的旗袍下穿着美国玻璃丝袜的大腿,神神秘秘地对邹立敬说道:“我请邹司令想办法帮我把一些东西运走。这些东西关系到曼丽的命,您可一定要帮忙啊……”

邹立敬仰面靠在躺椅上,眯着眼睛问道:“隋小姐是要用我的铁甲列车搞点儿生意?这个在下可不敢,那要是让上头知道了非把我送上军事法庭不可!”

隋曼丽捂着嘴咯咯地一笑说:“司令您这是想到哪儿去了?我一个唱歌的做什么生意啊。我要运走的是一批古董,都是私人物品,想拜托您找人把它们送上飞往南京的飞机!”

邹立敬笑着问道:“都说是平安收古董,乱世买黄金!眼下这种局势,你怎么做起古董生意来了?”

隋曼丽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北平现在是朝不保夕了,所以才急着想到广州去。可我这些年收藏的古董也不能扔了啊,我后半辈子还要指着它们吃饭呢!”

邹立敬好心地劝道:“不管世道如何,有眼光的古董商北平倒是不缺,总还是有人会出个合理的价钱的,我看你还不如趁早换成金条算了,也省得带着麻烦!”

隋曼丽听了把嘴撇得跟个瓢似的说:“别提那些古董商了,他们简直黑心透了!一幅郑板桥的竹子竟然出价30块大洋,董其昌的条幅更惨,才给一根金条,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邹立敬一听那些古玩商的确是不像话,便顺嘴说道:“是够黑的,那还是别卖了!要知道南苑起降的飞机这头要一片天长官批准,那头得蒋总裁点头,谈何容易呀!你最好再想点儿别的办法吧。你先回去,等我有机会也帮你打听一下吧。”

隋曼丽是个没眼色的人,不但没听出邹立敬话里的逐客令,还以为这位铁甲列车司令是想让她表示表示呢,当下就盯着邹立敬说道:“我知道您在一片天长官那儿说得上话,就帮我费费心吧!我愿意先拿出一大笔钱来,就当是您请客送礼的费用,怎么样?”

邹立敬一看隋曼丽这么油盐不进,便苦笑着大摇其头:“承蒙你隋小姐错爱,我真的是爱莫能助,要不你去找找军统的张站长,他们归南京方面直管,有着许多特权……”

隋曼丽却不看好张孝武,她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他呀,谁不知道他是个红烙铁,一沾上就得掉一层皮,我才不招惹他呢!”说到这里,她忽然灵机一动,自以为知道了邹立敬一味拒绝的原因,便干脆对邹立敬说:“我的诚意邹司令尽可放心,我给您的酬金可是市面上硬通的金条,才不是南京政府糊弄手下的法币,这回您该放心了吧?”

邹立敬知道隋曼丽是块滚刀肉,也只得客气地表示道:“隋小姐见谅,我这个司令只是个少将衔儿,比起那个剿总司令可真是差远了,哪儿有什么实权?再说我只管得了铁路却根本管不了飞机,实在是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满心欢喜的隋曼丽真的失望了,仍不甘心的她便想到了一个古老的办法,想以色相相诱。她有意无意地把脚蹬在邹立敬的躺椅扶手上,慢慢地把旗袍的下摆撩起来发起了嗲:“司令,帮了小女子这个忙吧,我拿我自己谢您总可以了吧?”

她这过关斩将的招数却在邹立敬面前失了灵,邹立敬干脆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外嚷道:“云豹啊,快点给隋小姐换杯茶。夫人不是交代过你,不要让客人喝凉茶吗?”

面对邹立敬冷冷的拒绝,曼丽只得讪讪地放下了已经撩到了腿根儿的旗袍,垂头丧气地告辞走了。

眼看着隋曼丽扭着水蛇腰走出了院门,邹立敬赶紧回到屋里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陆军医院里,那名戴着蓝宝石戒指的上校接起了电话,随口问道:“哪位?”

电话里邹立敬没有直接回答,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报平安的暗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兄你耳拙了!”

透过暗语知道邹立敬那边安然无恙,上校舒了口气返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哈哈一笑回答道:“同乐,同乐!”表示自己这里也很平安,有话尽管说。说完暗语之后,上校便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有什么急事吗?“

电话那头,邹立敬用很随意的语气问道:“我那老家来的兄弟急着想跟娘舅见见面儿,你抓紧点吧,老家还等着他回去娶媳妇呢!”

上校笑了笑回答说:“行,天下哪儿有娘舅不想见外甥的?我一定告诉他,放心吧!”

原来,邹立敬在用暗语跟他联系,意思是说:“特使急着要见负责人,请他赶快跟地下党取得联系。”上校当时也同样用暗语回答了他,答应马上去联络北平地下党的负责人。

上校放下电话,露出会心的一笑。他推开门从对面的诊室里叫过了一名少尉军医说道:“我家里有点急事儿,你先帮我顶一会儿!”说完这句话,他脱下了罩在军装外的白大褂,匆匆地推开门走了。

第十章 家里来人

1949年1月19下午1∶06

一点刚过,军医上校便开着车来到了东四附近的一座住宅前。他机警地四下里望了望,才回过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好了,就是这里,过半个小时我再来接您!”

后座上的那个男子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头上带着一顶帽檐压得很低的呢子礼帽,默默地点了点头下了车。上校立刻发动汽车,朝着胡同的另一头开走了。

那个穿长衫的男子迈步走到门扇上刻着“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的大门前,轻轻地扣动了门环。工夫不大,那扇大门便无声地打开了,全套制服的古云豹和崔志云出现在门口。古云豹正要开口询问,崔志云却面带笑容用暗语问道:“先生是来看房的吧?这里可是只租不卖。”

长衫男子笑道:“凡事好商量,万一主人要是临时改了主意呢?”(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一听暗语对上了,崔志云灵巧地一侧身,把来人让进了门里,亲热地说道:“您来了,我们大哥正等着呢!”

那男子微微一笑,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一溜北房后的跨院里。崔志云低声对正在关门的古云豹说:“这就是司令的朋友吴禅吴先生!”

在跨院里的屋里,身穿少将制服的邹立敬和已经换上干净制服的董建新已经迎到了门口。邹立敬亲热地握着吴禅的手笑道:“你这个娘舅终于来了……”

吴禅笑答:“是呀,我也急着来见娘家人呀!”他握住了董建新的手又热情地说道:“辛苦了,你这一趟来可是真不容易啊!”

董建新连连说道:“我没什么,倒是你们天天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实在是辛苦!”

说着话,大家分宾主落了座,古云豹和崔志云给大家上了茶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坐在前院的屋檐下假装聊天儿,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董建新笑着问吴禅道:“吴禅同志,刘仁同志他什么时候来呀?”

听董建新这么一问,邹立敬和吴禅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邹立敬指着吴禅对满头露水的董建新说道:“这位就是咱们北平地下党的负责人刘仁同志呀!”

吴禅笑着解释道:“咱们这里一律使用化名,就跟毛主席用过李德胜表示共产党理当得胜,周副主席化名叫吴必成代表无产阶级必定成功一样。我是个无产者,所以就化名叫吴禅了!”

终于见到了北平地下党的负责人刘仁,董建新不好意思地笑道:“真不好意思,您可别见怪呀!那我这就开始汇报吧……”

经过一番商议,一个新的计划终于成型了。在邹立敬的建议下,印刷钞票的地点改在了戴二小姐的同和印厂。其实地下党早就知道这座设备齐全的印厂,只是怕因此牵扯到邹立敬而影响了他的工作才迟迟没有启用。但眼下,正是因为同和印厂牵扯到了这位少将司令,反倒使这里的保险系数要远远高于其他印厂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吴禅看着表慢慢地站起身,笑着伸出手来对邹立敬和董建新说道:“我先告辞了,咱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三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邹立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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